银狼看到他们,哽咽了。
孩子!
三头犬察觉到两狼人诡异的目光,本能感觉到了危机,将四只小狼崽护在了身后:“呜……”
他的动作和两只狼人先前惊慌恐吓的德行一样,呲牙咧嘴的。
酸涩诡异消失,银狼一呆:“…………”
这是他的崽子。
小狼崽躲在三头犬身后,嗅闻空气中的气味,既惶恐又孺慕地摇摆小尾巴:“嗷呜嗷呜呜。”
三头犬本就偏黑的狗脸更黑了,他们三兄弟养的崽子,就要被截胡了?
小狼崽老大蹭了蹭三头犬,渴望地“嗷呜”了一声。
他想过去。
三头犬还能说什么,憋气地让开。
他死死瞪着银狼,视线如看阶级敌人,这是个抢崽子的混狗。
银狼的眼眶再次湿润,他蹲下来低低地呜咽起来。
“呜,呜……”
只需要一眼,血脉就能让至亲认出彼此。
四只小狼崽发现父亲并不吓人,摇摆着细小的毛尾巴,乐颠颠围了上去:“嗷呜嗷呜!”
银狼低吼一声变身为银色巨狼,趴在地上挨个舔毛:“呜,呜……”
三头犬嫉妒的六眼都红了。
三只小崽乐不思蜀,狼崽老大敏锐地歪了歪头,顶着一身狼爸爸味儿啪嗒啪嗒跑回了养父身边。
弟弟们习惯性听老大的,老大跑了,也一股脑儿跟上去。
“嗷呜!”连享受父亲舔毛的老四也不例外。
老父亲被凄凉地撇下。
猝不及防。
银狼维持着舔毛的姿势,眼睁睁看着他的四只崽子围着黑毛狗转。
银狼顿时化身柠檬精,就酸就涩就眼红。
莘烛忍笑。
老大被三头犬慈爱地拍了拍,见父亲难过又跑回去,另外三只撒完娇也跟着跑了。
三头犬:“…………”
银狼:“…………”
四只崽崽好忙的,来来回回跑了八圈,狼崽老大累的伸舌头哈气,“噗通”坐在中间不动了。
他罢工了以后,三只傻弟弟也发现自己好像累了,一溜儿趴他旁边。
四只崽崽排排趴,小尾巴疯狂地左右摇摆。
莘烛扶额笑了。
躲在卫浴的大章鱼默默地翻白眼,这都是什么鬼智障。
它躲在角落听明白了,倒霉银毛被杂毛狼害的妻离子散,跟杂毛狼有血海深仇。
看不顺眼银毛,但这狼可以团结。
杂毛,等着吧!
他要一根一根地薅掉他的狼毛塞狼鼻孔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