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抱在一起黏黏乎乎做了几回，动作温柔得像水一样。
    天色已经彻底沉暗下来，但闭着眼睛在黑暗里仍然能感受到对方温度的存在。
    李傲寒闷声喘着，撑着身子抽出自己半软的性器，脏污的避孕套又丢进垃圾桶。
    又有些累倒回在软软的床上，到处都是周河的味道。
    长长的手臂一伸，把侧躺着的周河抱进自己的怀里，她没什么反应，就躺在李傲寒的臂弯上，甚至也用力回抱了下他。
    把自己的脸颊埋进周河的颈窝，呼吸热热的。
    周河在黑暗里睁着一双眼，眨了眨。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李傲寒。”
    “嗯？”他还低头抱着周河，声音带着些困意。
    “我觉得。”周河的声音还是很平静，“我们还是分手吧。”
    李傲寒没太反应过来，只不过困意一下就被吹散了，他一下猛坐了起来。
    他伸手摸索着开了灯。
    周河眯着眼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手却被李傲寒一下拽下来，他要看到她的表情。
    周河的脸上甚至还有温存着的潮红，刚刚也跟自己一副两情相悦的亲密姿态，别提一分钟之前他还在她的身体里。
    “你怎么了？”李傲寒的声音憋着火气，他忍着没说出暴躁的话语激化情况。
    躺着全裸的人不慌不忙拽着被子盖住自己，靠在床头没有回他的话。
    “你说话啊。”李傲寒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又去摸她侧过去的脸，“周河？”
    周河偏了偏头，避开了李傲寒的手。
    “我最近想了想，”她的声音像是带着疲倦和释然，“我们真的不适合。”
    “之前的事，算了，就当没发生过。”
    “就这样吧。”周河看着李傲寒的脸，“李傲寒。”
    就当我放过你。
    李傲寒的脸泛着白，感觉自己浑身都冷下来了。
    “不是，你开玩笑的吧？”明明才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怎么做到现在跟陌生人一样客客气气的，李傲寒想不明白。
    “我又做错了什么吗？”李傲寒不敢相信地爬到她身边，脸上挂着点勉强的笑，“别逗我玩了周河。”
    “没有。”周河摇摇头，“我认真的。”
    她甚至摸了摸李傲寒的头顶。
    “你要跟我分手刚刚还跟我做？这算什么？”李傲寒也来了气，“补偿？”
    “我不讨厌你啊，这不算什么。”周河的眼睛平静无波，直视着他，“我当然是喜欢过你的，李傲寒。”
    “你现在在生什么气呢？”她的表情像是有些不理解，“我们真的就不能好好地说这件事吗？”
    李傲寒被气笑了，“周河你心就这么大啊？你真把我当狗了是不是？”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分手就分手，你有没有把我当回事？”他死死咬着牙根，怒视着周河，声音提高了几个度。
    “那你想怎么样？”周河双手抱胸，嘴角挂着点鄙薄的笑，“又要强奸我一次吗？”
    李傲寒脸瞬间涨红了，直接骑跨到周河身上双手按住了她。
    周河一点没挣扎，漆黑瞳仁冷冷望着他。
    胸口剧烈起伏着，李傲寒的眼泪落在了周河的脸上，烫得她的睫毛抖了抖，又闭上了眼睛。
    “不要这样好不好？周河。”李傲寒的声音带着哭腔，“之前的事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全都会做的好不好？”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他抬起手胡乱地擦了擦。
    你是傻子吗？这是我给你正常生活的机会。
    “讲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周河睁开了眼睛，推开了李傲寒，他没任何反抗地摔下来，还是红着眼睛看着周河，“这件事永远都在我们之间，不会消失。”
    “我没有力气去跟你斗个你死我活，我只想回到没有你的时候。我知道你也没办法跟我做个普通朋友。”
    “就这样吧，我们都当过去了。我不怪你了。”
    也不再喜欢你了。
    坐在一旁的李傲寒默不作声地开始穿衣服，周河摸着自己凉下来的手臂只是看着他赤裸的脊背一点点收进衣服里。
    穿好衣服的人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看着周河，“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你不行了？周河。”他脸上带着和李择川那天如出一辙的高傲冷漠，薄薄嘴角扯出个冷笑。
    “你要分就分吧。”
    他看着周河白皙脸庞清晰露出有点厌恶的表情，鼻腔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李傲寒原地踱了几步，只嘴里说着“好，好”。
    走过客厅又把那块先前周河给他的蛋糕一把砸在地上变成一团烂泥，浑身冒着火地摔上门走了。
    一声巨响之后，室内又回归了平静。
    周河没什么表情坐在床上，又赤裸着身子站了起来。
    脸上一热。
    她才发现自己也哭了。
    嗯，这很正常。周河抬手擦掉了眼泪。
    养条狗丢了也会心痛呢。
    反正，就回到以前一样的生活，这没什么不好。
    去他的狗血复仇，还是算了吧。
    她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