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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节
    “桂嬷嬷此言差矣,嬷嬷我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来看望德妃的。这人没见着就走,回头皇后娘娘问起来,这个罪责老奴可担待不起。”作为皇后身边的贴身奶嬷嬷,说话还是有相当的分量的,此话一出,桂嬷嬷就为难了,最后不得不进门再去禀报。
    片刻之后,桂嬷嬷才笑眯眯的走出来,“嬷嬷快请,德妃刚睡醒,已经起身了,听说嬷嬷来探望,还责怪老奴自作主张呢。”说吧,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奶嬷嬷也没在意,客气话谁不会说,她们之间的关系,不用说也明白,都是官面上的话罢了。
    奶嬷嬷看着半歪在软塌上的德妃,发现她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就算是脸颊上扑了胭脂,还是看着气色不太好,“奴婢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安。”
    “嗯,起来吧,本宫身体欠佳,多有怠慢了。”德妃睨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实在是精神头不佳,倒也没有掩饰什么。
    “谢德妃娘娘,皇后娘娘知道德妃病了,特意让奴婢送来了补品和一柄玉如意来给娘娘压惊,希望娘娘早日康复。皇后娘娘还想着和德妃娘娘商量睿皇子的婚事呢。”奶嬷嬷起身,笑眯眯的让东西送到德妃面前,忍不住把皇后娘娘的话学了一遍。
    “皇儿的婚事?嬷嬷莫不是听错了,皇后娘娘怎么会突然提起睿皇子是婚事?”德妃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在听到自己的皇儿时,忍不住心里颤了下,什么意思?
    奶嬷嬷一听,立刻回禀,“德妃娘娘莫急,是这样的,午膳时主上去了正宫,直接吩咐皇后娘娘近期多操心允皇子和睿皇子是婚事。毕竟两个皇子都成年了。”嬷嬷说成年的时候,德妃脸色明显僵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本宫知道了。嬷嬷回去后禀了皇后,等本宫好了,定去给皇后请安,顺便再提皇儿的婚事。”德妃说着,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真是没想到,皇后是第一个来落井下石的人,看她们张家出事了,就来看她的笑话。
    “奴婢遵命,既然德妃娘娘病着,奴婢就不久候了,奴婢告退。”奶嬷嬷说着,就带着人出门了。
    “嗯,也好,等本宫病好了,就亲自去谢过皇后。桂嬷嬷,待本宫送嬷嬷出门。”德妃交代着,就闭目养神了。桂嬷嬷连忙跟在奶嬷嬷身后,笑呵呵的躬身,“老奴送嬷嬷,嬷嬷慢走。”
    等桂嬷嬷回来后,就看到自家娘娘一脸铁青的盯着那柄玉如意,恨不得摔了的样子,连忙走过去,“娘娘息怒,身体要紧,一切还要为睿皇子打算呢,”桂嬷嬷说罢,转身冲着一边立着的几个小宫女厉声吩咐,“把这些东西放到库房里去,没看到娘娘不舒服么,一个个的是不是皮痒了,没眼力劲的东西,快点。”
    “是,请娘娘恕罪。”几个小宫女吓了一跳,虽然心里不满意,但是谁让桂嬷嬷是娘娘眼前的红人呢,她们敢怒不敢言。
    德妃见着屋子里清静了,才不甘心的开口,“嬷嬷,张家没落了,皇儿最大的助力没有了。你看看,父亲才倒下,主上就开始打皇儿是注意了。睿儿成年了,如果成了亲就要被迁往封地去的,到时候还有我皇儿什么事?”从来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如此,母家倒了,自己最大的依仗也就没了。就算再重新找靠山,也是需要时间打算的。
    “娘娘莫急,主上就是想让皇后帮着参谋,又没有下令让皇后操办。到时候做主的还是娘娘自个。再说了,皇子成亲了要往外迁,允皇子可在咱们前面的。娘娘可以让睿皇子先定亲,相爷和老太君不是病了么?娘娘为了孝道,暂时可以不让睿皇子大婚就成。”
    听着嬷嬷的分析,德妃也算是安心了许多,不管怎么样,先挨过这一段再说。眼下是张家和她最低迷的时刻,只要把这一段难熬的日子度过去,以后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是德妃娘娘,是主上最看重的妃子。
    “本宫这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先忍着吧。一切等本宫好了再作打算。”德妃眼神闪了下,自己这一病,总算是有点用处的。先把皇儿的婚事往后拖一拖,自己也要趁此机会好好的打算一下,就算是给皇儿寻找皇妃,总要找个对他有助力的才好。而且还不能让皇后那边的人给破坏了。
    “是,娘娘说的是,你千万要保证好身体,睿皇子可只剩下娘娘您了。”桂嬷嬷唏嘘了下,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毁坏一个好好的计划。张家的长子,确实废物一个。
    “嬷嬷,让人出去找了么?影子一点消息都没留下吗?”她身后最得力的一批死士,跟着她这么多年了。就因为自己一时心软,就把这些人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就连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影子,竟然都失去了联系,怎么能不让她心疼。这是她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是不准备出手的。
    现在她很后悔,可是眼下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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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4.五百六十五章 各人打算
    564.五百六十五章 各人打算
    “娘娘,咱们总共就留下五个暗卫,昨天已经全被排出去了,现在人都还没有回来,应该还是没有找到影子。事已至此,娘娘莫急,还是耐心些吧。”桂嬷嬷叹口气,影子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只不过娘娘不愿意相信自己而已。
    “都是本宫的错,要不是本宫把消息送给父亲,也不会出现这样是事情。张家又不是只有纵儿这一个天姿聪颖的孩子,以后肯定还会有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没想到南宫家竟然如此厉害,是本宫轻敌了。”落了个全军覆没的后果。
    “娘娘,对了,还有件事没来得及给您汇报呢。”桂嬷嬷走近一些,眼眸里都是兴奋,“太子在别院举办的花宴出事了,听说南宫家的庶女落湖了,被太子救起来之后,当场就被南宫家给讹上了,当时太子是不同意的,好像被南宫家的大姑娘给僵持上了,后来太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得不的头答应接收了那个庶女。但是却不是心甘情愿的。”
    德妃听的愣住了,“什么,南宫家的庶女?”既然救起来,又为何不要?就算是南宫家的庶女,顶多给个侍妾的身份,再等到生了孩子之后再提一提位分,给个侧妃或者良娣之类也是可以的。
    “是啊,当时是太子妃的表妹滑到时顺手抓到的,没想到两个人同时都落湖了,只不过那个陈姑娘是宋家的长子宋坤救上来的。”
    “哼,路走的好好的,怎么偏偏她出事了,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呢。”德妃想到后宅的阴私,勾起嘴角,那个太子妃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是了,能嫁给太子,没有点手段才怪呢。
    “这个咱们暂且不管她们,只要他们有的忙,刚好娘娘趁此机会好好的修养声息,咱们要做好准备才好,不能在坐以待毙了。”桂嬷嬷轻轻的走到德妃的身后,给她轻轻的按着。
    “这个本宫知道,等到睿儿来看本宫的时候,我母子要好好的商讨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德妃拍着胸口,就是因为这次受创太严重,才让她支撑不住不的。
    别人的日子怎么过,蔷薇管不着,只要子过的舒服了,心情顺遂了,别的都可以忽略不记。这天下少了谁日子照样过,太阳照样升起。
    这就是蔷薇这两天窝在家里晒太阳的感悟,嘿嘿······也别怪她太老成,谁让她周围藏龙卧虎呢。
    转眼之间,十天过去了,蔷薇每天中间除了去看了次宋瑜就是窝在家里猫着。日子倒也过得自在。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府里气氛不一样了,因为南宫媛儿脸色越来越不好,李湘儿动不动就在香荷居哭诉,弄的夏滢筠很是烦躁,让人到前院请了侯爷回来商讨。
    结果南宫震天大手一挥,直接好爽的开口,“我南宫震天的女儿,还没有到嫁不出去的地步,太子既然不想负责,本侯还不想让媛儿嫁过去呢。夫人,给媛儿备足多多的嫁妆,我就不信了,南宫家的女儿会没人来娶?再说媛儿等到明年才及笄呢,还有一年的时间,急什么?”
    就这样,有个南宫震天的话,李湘儿蔫了,就算是她一心的想让女儿嫁给皇家,现在也不敢再闹腾了。去找女儿哭诉的时候,却发现媛儿变了,竟然开始在屋子里做手工了。
    “媛儿,你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只有姨娘在,没有人会笑话你的。你放心,错过这几天,姨娘肯定去求了侯爷,让她找太子谈一谈,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当时既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太子想要不负责任,死咬着不认,那也是不可能的。姨娘一定要说服侯爷,让他出面说和,要不你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南宫媛儿想通之后,心态已经完全变了。她看着姨娘气愤填庸的样子,随意一笑,“姨娘不用着急上火了,我看父亲说的对,我好歹是南宫家的女儿,就算别人有看法,也不敢明面的说出来。父亲都已经让母亲给我准备好足足的嫁妆了,就算是嫁的门户低一些,总还是会嫁出去的,姨娘就别着急上火了。”
    其实南宫媛儿听到父亲的维护,心里很温暖的,能让父亲怜惜,就算以后嫁的不甚如意,南宫家也会是她的后盾,有了娘家支撑,婆家人怎么找也不会太为难她的。
    “这怎么可以,你已经和太子有了接触,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如今你的名声已经毁了,除了太子,你还能嫁到哪里去?”李湘儿惊着了,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感觉媛儿变了。
    南宫媛儿讶异的看了眼自己的姨娘,心里哀叹一声,别人说她也就算了,怎么姨娘也这么看,“姨娘你说什么呢?最多就是太子好心救了我,要不女儿就淹死了。虽说当时大姐硬是用名誉压着太子点了头。但是你我都知道,到底是咱们有点强词夺理了。”
    看着姨娘脸色闪了闪,南宫媛儿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姨娘就这么想着媛儿能嫁给太子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以什么样的名声嫁过去,是去当个侍妾?良娣?孺人?”
    “你是南宫家的女儿,肯定要本着当侧妃去的······”李湘儿本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开口,但是当她看到女儿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陌生时,突然间下面的话就卡在喉咙口,说不下去了。
    “媛儿,你为何这么看着姨娘?”
    南宫媛儿淡淡的收回目光,怪不得多有人都看不上当侍妾的,原来她们是心里从来没有装过别人,就像现在,“我能认为姨娘这是再为女儿打算吗?”
    以前总是以为姨娘懦弱,总是被母亲压着反抗不了。当时她特别仇视荷香居,认为都是母亲的过错,现在跳出来,才发现,以前她的眼神确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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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5.五百六十六章疯狂的想法
    565.五百六十六章疯狂的想法
    李湘儿看着女儿怀疑的目光,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心虚。 ()但是想到以后自己也能昂起头说话时,心里的底气顿时又升上来了。再说她也不是单单的只为了自己,如果媛儿能成功的嫁给太子,等以后太子问鼎高位,以媛儿的姿色,一定可以当皇妃的。
    李湘儿越想月绝地自己的想法对,等媛儿成了万人敬仰的皇妃,到时候她只有感激自己的份,哪里还会有责怪?到时候,李家的声誉也会水涨船高,到那时,谁还敢看不上她,谁还敢动不动就给自己甩脸子?
    此时李湘儿眼中闪着炽热的光芒,热的好像能把人灼伤似的,只不过南宫媛儿只顾着低头做绣活,根本就没有发现姨娘眼里一闪而过的疯狂,
    “媛儿听话,姨娘一定要让你成为太子的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打算,人都说先苦后甜,你只要忍过这一阵,以后的好日子多着呢。”李湘儿轻柔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一副心疼的哀叹,“姨娘是你的生母,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以后更好。现在你名声受损,如果不嫁给太子,谁还敢来娶你?你还真的以为荷香居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过日子?媛儿,别太天真了,姨娘窝在南宫家后院这么多年了,一直被那边压制着,姨娘这心里一天都没有安稳过。你能嫁给太子,那是你的福分,姨娘倒觉得这次的花宴办得好,成就你好日子。”
    “······”听着姨娘的话,南宫媛儿彻底无语了,她抬着头看着姨娘的脸,因为在背光阴影之下,竟然有几分狞厉。吓的南宫媛儿猛地眨眼,再看上去,还是那个一脸柔弱,悲悲戚戚的神色。
    南宫媛儿呼了口气,拉着姨娘坐下,“姨娘,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父亲这些年来对咱们母女都不错。南宫家的主子也少,你我虽然在身份上总是差了一截,但是母亲那里总是没有亏待过咱们。况且,出了这样的事,父亲和母亲也没有责怪我的意思,这已经很好了,虽然当时大姐极力维护,但是我并不奢望能嫁进皇家。也许父亲安排的是对的,我只要带着足足多的嫁妆,一样可以富足一生的。”
    “那么能一样,普通富裕的人家怎么和皇家相比?”李湘儿心里一着急,嗓音就有些尖利,当她感觉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时,才抬手抚了抚鬓角,“媛儿千万别被香荷居的给骗了,你以为她能给你备多少嫁妆?这都是面上说的好听些罢了。你别忘了她还有两个女儿的,谁不会把好的东西留给自己女儿,怎么会想着给你一个庶女?我的好孩子,别再天真了。”
    “可是·····可是这是父亲的交代,想来母亲不敢克扣的吧?”南宫媛儿沉思了一会,心里也开始不确定了,会是这样吗?
    “傻孩子,给你说了是面子上的事。香荷居那边哪里会真心的为一个庶女打算,如果你真的听话认命了,她们指不定就把你打发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到时候一辈子可就完了。等把你成功的打法出去,以后谁还会记得你?唉,姨娘这辈子就这样了,可是姨娘着实不甘心我的孩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主母发配了。”李湘儿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南宫媛儿犹豫了,她也知道自己无法和大姐二姐相比,如果进了太子府,别人就会高看她吗?也不见得吧,她进府的名声不好听,同样会受人排挤的。再说,太子到现在都没派人来询问一声,明显的就是不乐意自己。想到这里,南宫媛儿的脸色黯然,她的路怎么走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亮光,可能她就是个悲情的人物吧!
    李湘儿看着女儿神色动摇了,心里暗自虚了一口气,“媛儿莫担心,姨娘不会害你的,这几天你就慢慢的等着吧,到时候太子会亲自来接你的。”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李湘儿咬咬牙,她一定会成功的。
    “姨娘要做什么?”南宫媛儿不解,看着姨娘好像莫名兴奋的眼神,心里紧张了下,“姨娘千万别做傻事,左右女儿还没有及笄。”
    “媛儿放心,姨娘有分寸,断不会胡思乱想的。”李姨娘说完,有温柔安慰了几句,才这轻快的步子离开了。她必须出府一趟,和大哥商量下,下一步怎么走?
    等姨娘走后,一直立在一边的春堂,嘴巴张张合合的好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还是南宫媛儿抬头发现她的异样,才开口问道,“春堂,你想说什么?”
    “姑娘,奴婢,奴婢觉得姨娘好像有点不对劲······奴婢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心里不安。”春堂想来脑子转的不快,以前姑娘经常骂她蠢,虽然现在不骂了,她也没觉得自己变聪明了。
    “我出了这样的事,姨娘心里有想法,闹情绪也是应该的,她心里也是担心我的,只不过自己能力有限,才会如此。”南宫媛儿没有多想,继续绣着手中的帕子,只是心思被姨娘搅乱了,怎么也静不下来。
    春堂立在一边,皱着眉头,姑娘说的应该不错,是自己想多了。唉,都怪自己太笨,帮不上姑娘。
    姨娘要出门,肯定需要给夫人请示的。夏滢筠知道南宫媛儿近期神色低迷,李姨娘想出门给她寻些乐子解忧也在情理之中。因此,夏滢筠并没有拦着,直接放行了,还特别交代让她去管家那里取一百两银子备用。
    李湘儿自然高兴,带着肖嬷嬷兴冲冲的坐着马车出门了,李姨娘吩咐马车在东西大街的交叉口停车,她带着肖嬷嬷下了车,“我们要在这里附近转一转,你且在这等候吧,我们一会就回。”
    “是,”车夫自然没有不应的理,看着姨娘开始逛铺子,自己才赶着马车靠到街角的一个安静的角落,刚好可以在这里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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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6.五百六十七章 运气欠佳
    566.五百六十七章 运气欠佳
    只不过她们停的不是地方,刚好就在雅阁隔壁,说起来也巧了。荷如刚给那帮女孩子们上完礼仪课,想要出来透透风,没想到还没出雅阁门口,就看到李姨娘从车上下来。
    荷如看着李姨娘离开的样子,撇撇嘴,心里很是不满。每次在府里遇见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现在倒好,一出门气场完全变了,看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亲国戚来了呢?
    本来不想在意的,但是也不知怎么的,荷如突然间就对李姨娘产生兴趣了。茶也不喝了,连忙跑到后院,“下雨,下雨快出来。”
    看着春枝正在教人练站姿,听到荷如咋咋呼呼的声音皱了下眉,这个毛毛躁躁的性子,还当这群孩子的先生呢,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训斥,夏雨已经出来了。
    荷如也感觉自己刚才确实有失风范,冲着春枝眨眨眼,拉着下雨一溜烟的跑掉了。直接来到前面是大堂,反正现在还没开业,除了那个书呆子在前台翻书本,就没其他外人。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夏雨性子活泼,这段时间又和这么多人一块相处了这些天,看着就更平易近人了。
    “嘘,小声点。”荷如朝书呆子看了看,发现人家正眯着眼背书呢,才轻轻的开口,“我刚才在门口看到李姨娘了,总觉得哪里不对,我又不能跟过去查看。但是你不一样,南宫府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你。因此,我想让夏雨妹妹跟过去看看,可有猫腻?”
    “李姨娘?就是三姑娘的生母?”夏雨再来之前,大概的听东风讲了下南宫府的状况,基本的情况还是了解的,不过为了确认而已。“你想知道她出府做什么?”
    “恩恩,还是夏雨妹妹了解我,你也知道那个南宫媛儿老是找咱们姑娘麻烦,虽然姑娘也没吃亏,但是总是让人不舒服的。如果要是抓住点把柄之类,是不是就占据主动权了?”荷如她们三个姑娘被蔷薇派出来训练服务生,吃住都在雅阁,还没回去过呢,因此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不知道的。只凭着以前的印象判断了事情而已。
    所以说,这就是阴差阳错的误会,只能说李湘儿这个人运气不好,马车停在哪里不好,偏偏的停在雅阁对面!
    “你说的有道理,我去看看。”夏雨可是轩辕允培养出来的暗卫,别看平时总是乐呵呵的,但是因在骨子里警惕一点也不必春枝她们少。只不过性格使然,总是让人误会她没有杀伤力罢了。往往因为这样的忽视,丢掉多少性命就连夏雨自己都记不清了。
    因此,听到荷如的话,二话不说就出门了,对于敌人,只有百分百的了解,才有制胜的把握。看她这么爽快,荷如本来准备好的一大堆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人已经不见了,才噘着嘴跺跺脚,“哼,会功夫了不起啊,就知道我追不上你!”走到门口往东街看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发现一个,才不甘心的回了后院。
    只是等他走了之后,那个被荷如一直当做书呆子的账房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荷如消失的方向,眼睛眨了眨,嘴角勾起了一个温柔的笑意。自从他来了雅阁当账房,虽然到现在一天账没算过。但是莫名的就对这个还未开业的茶馆充满了期待。
    当然了,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这个雅阁背后的东家,虽然她说自己姓郑,也知道东家没有说实话,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这些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东家给自己发工钱,至于东家是个什么身份,也不是他应该好奇的。
    因此,孙账房每天按时就班的来上工,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屋里散落的灰尘,让所有桌椅板凳保持整洁。另外就是啃书本,甚至有时连上茅厕,嘴巴里一直念念有词。自从这三位姑娘来了只后,雅阁就热闹多了,特别是那个荷如的丫头,每次都叫自己书呆子。
    刚开始他不习惯,也纠正过,但是荷如姑娘一直我行我素,自己争不过,也就随她了。时间一长,他竟然觉得自己被叫成书呆子的感觉还不错,如果一天没有被叫,心里还不舒服了。这不看到她拉着夏雨姑娘调皮使坏,自己竟然没有觉得她可恶,只觉得很可爱。看来自己近期的确看书有点多,需要休息一下了。
    再说夏雨,身为暗卫,最基本的就是跟踪技巧,就算是李湘儿走了一会儿了,依然逃不掉夏雨的视线,见她逛了几个铺子之后,也只是买些随手的小玩意就出来了。夏雨很疑惑,难道她真的就是单纯的出来逛街的?
    就算是心里疑惑,但是夏雨丝毫没有怠慢的心思,直到李湘儿来到一个茶馆,也不知和小二说了什么,随即就跟着肖嬷嬷上了二楼,想必是进了雅间。夏雨这才裂开嘴巴笑了,这才对嘛!然后她抬头看着门匾,上面写着丰庆茶楼。
    绕到茶楼后门,见没人注意这里,立马身子一跃,就进入到了丰庆楼后院。
    再说李湘儿来到二楼的雅间,推门进来,就发现大哥已经再等了,“大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