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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第二天早上6点不到, 金恩和就被闹钟叫醒。她熟练地拍熄闹钟,翻身趴在枕头上留念了一会儿,勉力抬起头。视线从她眼前乱糟糟的头发间穿过,落在旁边的人身上。金恩和惊了一下,把瞌睡全吓跑了, 然后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郑允浩入驻了。
    不知道允浩哥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金恩和被这个念头吸引住了,立刻坐直身体, 把头发弄到身后, 好奇地爬过去看。
    额……
    被子蹬得差不多也就算了,嘴巴长得那么大她可以当做没看到。但是身体扭成这个样子, 他睡得不累吗?还是说他睡着了也在做瑜伽?
    真是需要人时刻操心的孩子啊。金恩和摇摇头,扯过被子给他细心盖好。
    走进卫生间, 金恩和伸手去拿牙刷,忽然视线定住了。她把左手伸到眼前, 属于她的那枚戒指赫然在她的无名指上。趁着她半夜睡着偷偷给她戴回来,这种莫名其妙的执着劲果然是允浩哥的风格。
    金恩和失笑,把头伸到门外看了一眼床上。郑允浩睡得四仰八叉, 一只手还悬在床沿。她笑着摇摇头,取下戒指放进项坠里戴好。
    允浩哥……说得挺有道理的。早上起床,看到心爱的男人躺在自己的床上, 感觉确实不一样了。
    洗漱完毕,金恩和走到客厅, 准备把郑允浩带来的东西整理好, 忽然瞥见了孤零零歪在沙发上的小鹿斑比。哼, 还说这是他的女儿,哪有随手把女儿一个人丢在沙发上的阿爸啊!果然是拿来哄她的。
    金恩和想了想,拿起斑比走回卧室,然后把它……放在了郑允浩的脸上摆好。
    “斑比啊,好好跟你阿爸相亲相爱吧。”
    郑允浩醒过来的时候,金恩和已经走了。他坐起身,有个东西从他脸上落到怀里。他茫然地拿起来看,发现是他的斑比。他昨天把斑比带进来了?郑允浩抓抓头,没有继续想这个问题。
    他打着哈欠走到客厅,打算拿一套换洗衣服,却没有找到他的包。郑允浩灵光一闪,跑回金恩和的卧室,拉开她的衣柜。果然他的衣服已经挂进去了。
    看到他的衣服跟恩和的衣服挨在一起,郑允浩心里有种很难表达的感觉。此时此刻他才有了订婚的真实感。
    他们是夫妇了,对吧。
    郑允浩刷完牙,把他的漱口杯随手放在洗漱台上。剃完胡须,洗好脸,郑允浩正要走。忽然又退回来,把他的漱口杯跟金恩和的紧靠在一起,摆成一排。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满意地鼓着脸点点头,然后才离开。
    来到餐厅,桌子上摆着牛奶跟面包。郑允浩先拿起贴在桌上的便签纸。上面是金恩和的留言:“家里只有面包和牛奶了。将就一下^-^ 。冰箱里有几盒水果,带去给成员们和工作人员分享吧。ps:草莓记得分昌珉一半。”
    草莓!郑允浩打开冰箱门,冷藏室里放了几盒水果,已经洗净切好装成盒。
    分一半……才不要!草莓都是他的!
    当郑允浩被接到公司的时候,脸上的幸福表情,简直晃花了另外四个人的眼!
    太可恨了,公然在血气方刚的单身汉面前秀恩爱什么的!好想拖出去鞭打一百遍!
    金俊秀羡慕地说:“我现在不觉得有妇男很可怜了。我也想谈恋爱啊。”
    “我们也想谈恋爱啊~”金在中跟朴有天异口同声地说。
    沈昌珉埋头在水果中翻检,疑惑地抬头问:“允浩哥,恩和姐说给我准备了草莓的。怎么没有看到啊?”
    郑允浩抱紧了怀里的包摇头:“恩和没提。我不知道。”
    “……允浩哥,你演技太浮夸了。”沈昌珉无语了,扑过来:“快把草莓交出来啊!”
    “草莓都是我的!”郑允浩敏捷地闪过。
    朴有天跟金俊秀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地加入昌珉的队伍。
    “喂,喂!俊秀,有天,你们干什么?”
    “允浩哥,你放心,我们不是想抢你的草莓。”
    “我们是对你身上的草莓感兴趣。”
    郑允浩脸一红,动作慢了半拍,立刻被另外三个人逮住了。他挣扎了几下挣不开,有点羞恼地大吼:“什么草莓啊!我身上没有那种东西!”
    金俊秀坏笑着把他的衣服扒掉。沈昌珉顾不上草莓,好奇地凑过来,几个人一起在他身上找有没有暧昧的痕迹。
    最后大家失望地放开他:“什么啊!还以为同居了会有什么少儿不宜呢。”
    “允浩哥啊,你们不会还没有那个过吧?”朴有天问。
    “呀!你们想挨揍吗?”郑允浩对他挥挥拳头,威胁道。
    “真的没有吗?”
    “到底有没有啊?”
    “快说嘛允浩哥。”
    ……
    郑允浩紧紧闭着嘴,从昌珉手中重新抢回草莓,无视他们的八卦眼神。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跟人说!
    金恩和早早赶到片场。今天白天,他们要拍熙秀跟金善宇的第二次会面;晚上,要拍金善宇发现熙秀跟男友约会,以及姜老板来看熙秀的情节。时间安排得很紧凑。
    李秉宪到的比她更早。这位比她大了17岁的大前辈,虽然才刚接触,也能感觉到是个平时低调沉默又刻苦的人。金恩和很佩服他。她以前没发觉,但是一跟李秉宪这种真正的功底扎实的演员演对手戏,金恩和发现了自己不足的方向。
    可能因为她是龙套出身,所以非常擅长抓住人物最有特色的那一两点来突出。很多人觉得她演的一些配角,明明戏份不多还令人记忆深刻,就是因为她的这个能力。但是这对金恩和的长远发展是有局限性的。如果让她一个人挑大梁,角色会复杂得多。怎么把人物塑造得更饱满,是金恩和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
    金恩和坐在一边翻开剧本,心却静不下来。她在犹豫要不要跟李秉宪搭讪。唔,豁出去了!不熟怕什么,熟都是从不熟开始的嘛!做人要主动,为了向前辈学习,脸面都可以丢掉不要。嗯!
    “李秉宪前辈。我可以向您请教演技方面的问题吗?”
    诶?李秉宪惊讶地抬头,有点犹疑地答应:“金影后太客气了,指教谈不上,交流一下当然可以的。”
    “前辈您不要叫我影后什么的,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金恩和相当自来熟地在李秉宪旁边坐下,然后跟他讲了自己的苦恼。
    这么老实地把自身缺陷告诉一个不熟的前辈真的合适吗?让李秉宪这种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人,有点手足无措。他又莫名想起苏志燮告诉他的话:“这丫头如果有什么惊人之举,不要惊讶。她就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啊。”
    不过作为一个敦厚老实的前辈,李秉宪觉得指导后辈也是他的义务。既然都求到他门下了,他帮忙解惑一下没什么不好的:“金恩和xi是文学系出身吧?”得到金恩和的点头回答后,他继续说:“那么金恩和xi应该也能体会到,文学创作和演员表演有很多相似之处。好的作家能把人物塑造得深刻,是因为他们对笔下的人物了解得透彻。而这种了解,来自于他们的生活体验。演员也一样,演员的表演不可能跳出自身阅历和眼界。因为我们是在用自己真实的感情去演,而不是假装。”
    李秉宪对金恩和微笑,鼓励她:“金恩和xi,想要演出人物的复杂,首先要提升的是你自己。要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啊。”
    又是阅历。金恩和叹气,这是第几个人跟她说这个问题了?她有些困惑地问:“李秉宪前辈,阅历这种东西,要去哪里找呢?我现在每天都是工作、学业,学业、工作地重复。即使有天闲下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其实这并不是金恩和xi一个人的困扰。演员因为职业的原因,平时深居简出,甚至不方便接触普通人的生活。长期和社会脱节,活得再久也没法增加阅历。”李秉宪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调皮的笑容,和他平时朴实的样子有点不像。他说:“金恩和xi大概不知道我是法文系出身,大学毕业后才考入中央大学新闻广播系。我的外语能支持我出国旅行。是啊,在韩国走在路上容易被人认出来,到了异国他乡就不一样了。旅行教给人的东西很多,遇到完全陌生的人,观察他们的生活,看他们的表情。这也是种另类的修行吧。”
    “那么您觉得最意思的一次旅行是什么呢?”金恩和感兴趣地问。
    “埃及。”李秉宪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曾经一个人在埃及流浪了三天。那是真正抛开李秉宪这个身份,完全以一个人类的身份生存的一段经历。终身难忘啊。不过金恩和xi是女孩子,我建议你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去旅行。”
    “嗯,我会好好考虑的。”金恩和点头。李秉宪的话触动了她。她去过柏林跟戛纳,即使停留的时间短暂,也获益匪浅。还有那次因为跟奉俊昊导演赌气,跑去新西兰爬雪山的经历给她的感受同样很深刻。
    关在笼子里面,怎么能养出大鹏。
    李秉宪突然想起一件事,对金恩和说:“志燮xi要开入伍party了,他听说我跟你一起拍戏,顺道托我给你送一张请帖。”
    “咦?苏志燮前辈怎么不自己给我送?啊,好伤心,原来在苏志燮前辈眼里,我只是‘顺道的’啊。”金恩和失落地说。
    “啊?不,不是的。其实志燮他有额外托我带句口信给你。”李秉宪有点为难。就是因为苏志燮托他带的口信让他难以对一个不太熟的后辈开口,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就拿出请帖。
    苏志燮十分了解自己这位亲故的脾气,知道他不太主动跟人交往。他有心让李秉宪对金恩和照顾一下,又怕他因为不熟而感到尴尬,所以故意托他转交请帖和口信,这样能拉近两人的关系,至少心理上会感觉熟稔一些。
    这些用心良苦,李秉宪毫不知情,他扯了扯嘴角,说:“志燮说,你这个死丫头,下次见面再敢提要一起演情侣的话,他就带一打你的照片进军营,全部送给前辈们。”
    ……大叔,你狠!金恩和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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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金知云导演到了之后,就准备开始拍摄。他们租了一间中餐馆,作为熙秀约金善宇吃饭的拍摄场地。
    熙秀是个害怕寂寞的人,她不想一个人吃饭,这个时候她想到了那个被姜老板派来照顾她的手下。于是她打电话给金善宇,让他陪自己吃饭,顺道开车送自己去录音棚工作。
    这一段情节非常简单,只是几句对话。拍的时候却费了不少功夫。
    李秉宪低头专心地吃着小笼包。金恩和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勺子喝粥,左手托腮望着李秉宪,忽然开口说:“大叔说你是个令人感到恐惧的人。”熙秀从姜老板的口中听过金善宇的名字,但不知道他具体是做什么的。熙秀的生活里是接触不到黑道世界的,她对金善宇的生活充满了好奇心。
    但是金善宇并不喜欢这个话题。熙秀是美好地像一道阳光的女孩,而他双手沾满血腥生活在地下世界。那些过去习以为常、使他心灵处于平静状态的生活,让他在这个女孩面前抬不起头来。
    李秉宪紧张地抬起头,用力咽下食物:“什么?”然后他意识到金恩和说了什么内容,目光微微下垂,避开金恩和的视线:“是吗?”
    “是的。”金恩和有点了然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慢慢喝了一勺粥。因为熙秀发现了这个男人的回避和不自然,对这个男人的身份有了大胆的猜测。作为一个女人,熙秀本能地感觉这个男人并不可怕。所以金恩和展现出来的态度是大胆而放肆的,不把姜老板说他可怕的话放在心上。
    李秉宪没有再出声,埋头苦吃。
    金恩和再度突兀开口:“你是一个打手,是吗?”这个时候,熙秀的情绪是兴致勃勃的,所以她没有绕弯子,很直白地问出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李秉宪的动作顿住,抬起头,强调说:“我那天给过你名片,我在酒店工作。”说着本来有点佝偻的背慢慢挺直,直的有点过分。金善宇是害怕被熙秀瞧不起的,他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过去的生活不对了。反抗的心从这里埋下伏笔。挺直背,代表了这种心态的转变,他希望能堂堂正正的做人。
    “哦~”金恩和敷衍地点点头,发出一声表达知道了意思的语气词。但她脸上若有似无的笑容显然告诉大家,她并不相信这种说辞。她随意地又舀了一勺粥,漫不经心地问:“那么你是酒店的打手了?”
    她话刚出口,还没来得及说完,李秉宪已经急促地说了一句话打断她:“我不是那种人。”
    他话音一落,气氛凝滞下来。
    金恩和慢慢咀嚼着,过了一会儿意兴阑珊地说:“和你说话真无聊。”
    “cut。”金知云结束了这条拍摄。
    金恩和没有动,她皱着眉头,放下勺子。刚刚那段她表演到一半的时候,心里有了种违和的感觉。为什么金善宇第一次否认他是打手后,熙秀明明已经看出他的不高兴,还要追问一遍?难道是因为金善宇是她男朋友的手下,所以她心理上有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不,不是,熙秀并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但为什么熙秀这么问了呢?
    金知云在低头看回放。他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金知云导演,您有没有觉得这段表演有问题?”金恩和走过来,向金知云行礼后问道。
    “嗯。”金知云点点头,再度回放了一遍刚才的镜头,然后停在某个地方。他指着镜头对金恩和说:“就是这里,金善宇第二次否认他是打手之后,到熙秀说跟他说话无聊这段。熙秀的表情跟语气,让我觉得和前面衔接不上。但金恩和xi的表演,并没有错啊?”
    金知云困惑地说:“熙秀被两次打断所以觉得没意思,不跟金善宇谈这个话题了。是这样演的没错啊……”
    金恩和伸手,操作着仪器又重看了一遍镜头。表演过程中的那种违和感越来越强烈。金知云导演跟她的感觉是一样的。金恩和也觉得就是那里衔接不上。如果她的表演没出错的话,那么错的就是熙秀的心态了……金恩和默默想着。等等!
    “金知云导演,您觉得熙秀她感觉到了没有?在金善宇两次急切地打断她的话的时候,熙秀感觉到这个男人喜欢她没有?”
    金恩和忽然抬头问。
    剧情里至始至终没有交代熙秀察觉到金善宇的感情没有。但是后面金善宇逮到熙秀偷情后,曾要求熙秀和男友断绝来往,当一切没有发生过。这样他就放他们一马。熙秀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最后对金善宇说了这么一句话:“忘记我爱过他?你明白的,那是做不到的。”
    她说你明白的。
    其实这已经是种暗示的交代了。
    金知云导演在开拍前,当然也跟金恩和讲过戏,把他没写进剧本里的东西向金恩和交代清楚。他说熙秀察觉到金善宇感情的点,是在吃饭后金善宇送她去工作时问她“你跟姜老板是怎么认识的?”。是因为他问了这一句,让熙秀察觉到了。
    但是现在金恩和开始怀疑了。女人在什么人面前是最放肆大胆甚至是无礼的?当然是爱她的人面前。熙秀敢这么对一个不算熟的男人,是不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已经开始察觉到金善宇的感情?然后在金善宇两次情绪强烈地打断下,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熙秀应该知道金善宇的感情了才对。这才说得通。
    所以金知云导演跟她本人都会觉得熙秀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
    金知云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点头:“金恩和xi,你说的很有道理。熙秀应该知道了。我们照这个设想再拍一次吧。”
    重头再拍,前面的表演还是照旧。只是从李秉宪第二次打断金恩和,说:“我不是那种人”开始,金恩和的反应变化了而已。
    金恩和含着勺子,放慢了咀嚼速度,抬头看着李秉宪。惊讶的神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又迅速消失。然后她吞咽下食物,放下勺子,低头笑了一下,大概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再抬起头,她定定地看了李秉宪一会儿,看得李秉宪忐忑不安躲闪着她的目光。
    她好像做了件很没意思的事啊。金恩和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了一句:“和你说话真无聊。”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cut!”金知云点点头,笑着说:“这次感觉不错。通过了。今天大家就在这间中餐馆吃完午餐,再去下一个地方拍摄吧。”
    “太好了!导演万岁!”工作人员欢呼起来。
    金恩和的戏份很快就要拍完了,比预先计划的最短7天还要快了两天,只用了五天就完成了全部拍摄任务。
    这段时间,李秉宪算是见识到了苏志燮说的“金恩和很大胆”是什么意思了。之前他想不到有演员敢这么和导演相处。拍电影虽然不像拍电视剧那样,演员必须完全按照剧本来演,但大家习惯上听从导演安排。导演拍着拍着,觉得哪里不对想要改,就会告诉演员怎么改。演员把导演的想法表现出来。这是大部分电影演员跟导演的相处方式。
    金恩和不这样。在片场,李秉宪经常看到她有事没事就逮着金知云导演讨论剧情、讨论角色、讨论影片主题。拍完她的那条,金恩和会立刻凑到镜头前跟导演一起看回放,然后顺势嘀嘀咕咕半天有没有问题、问题在哪里。那商量的态度,好像她也参与了创作一样。
    好强势的演员啊。李秉宪心里暗暗羡慕。这种强势,不是指金恩和态度高傲、举止失礼。实际上金恩和礼仪上一直是出了名的无可挑剔。而是指她有种强烈的参与感,她如果心里有了想法,就一定要跟导演沟通。
    不过李秉宪心里更清楚,别人无法复制金恩和的强势。因为金恩和已经跟金基德学了一段时间的剧本创作,金基德不会只教她怎么写剧本,当然还会穿插着讲一些他在拍电影时的心得体会。再加上她本身读的是文学专业。所以金恩和可以站在创作者的角度、站在导演的角度思考电影,这就是说,她跟导演们沟通的时候是真正做到言之有物,能让导演愿意听她讲话、喜欢跟她讲话。
    这种演员,即使强势也会受大导演们的欢迎。电影有很多东西,是导演没法跟演员全说清楚的。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内涵,需要演员自己去领悟。作为导演,谁会讨厌一个能跟得上自己节奏的、一点就通的演员呢?谁又会讨厌一个能真正懂得自己作品的人呢?
    韩国已经很久没出一个,能跟顶级男演员抗衡的女演员了。这位年纪轻轻就拿到演员最高荣誉的金影后,看上去来势汹汹啊。她会打破这种局面吗?李秉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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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之前有个妹纸跟我说,没觉得写恩和魅惑地方很魅惑。咳咳,我只能说,我文笔不行。
    _(:3」∠)_妹纸们应该看得出来,真爱是个文笔废柴啊。我的文里没啥华丽的辞藻优美的句子。我很少描写人物外貌。写个娱乐圈文居然提都没提角色穿的什么衣服、戴的什么首饰、弄的什么发型……因为我懒,懒得写这个。而且看别人的文,觉得苏得很开心,轮到我自己了,我就是死活写不出来。总觉得写那么夸张有点脸红不好意思【(╯‵□′)╯︵┻━┻有神马不好意思的啊!
    ps:恩和不魅惑啊。她不是御姐型的。她年轻漂亮,看上去清纯,但个性任性自我大胆,对男人的的态度不放在心上,有点小骄傲等等等等。很明显她是个洛丽塔啊。
    不知道洛丽塔的……唔,那我举个例子吧,内地女明星里,我觉得是洛丽塔这个风格的:周迅。
    不是说恩和像周迅啊!!绝对不是!我只是说周迅来说明啥叫洛丽塔。周迅年轻的时候我觉得超级洛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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