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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 章
    金恩和打开车门, 踩着高跟鞋, 仪态万方地走过去。
    李敏镐咽了下口水, 外强中干地吼了一声:“找死啊!”
    金恩和全当没听见,直接走到比她高半个头的李敏镐面前,轻轻松松拧住他的耳朵, 然后不顾李敏镐在她手下想挣脱又不敢地抗议“姐!姐!松手啊!别拧了!”, 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拧着他的耳朵朝具惠善走过去,笑盈盈地柔声说:“具俊表, 你不错嘛。姐姐什么时候教过你对女孩子这么不绅士了?”
    “cut!”导演喊完,金恩和就松了手, 转身笑眯眯地慰问李敏镐:“李敏镐xi,没有真的伤到你吧?”
    李敏镐怎么可能真的受了这位大前辈的道歉,慌忙鞠躬行礼:“没有没有, 前辈很温柔,没有用力, 我怎么会受伤呢。辛苦前辈了。”
    自己有没有用力, 金恩和怎么会不知道呢。她说这么一句,也不过是出于客气礼貌, 所以听到李敏镐的回复,就简单地对他点点头,没有再跟他说什么, 朝休息的地方走过去, 等待下一场的拍摄。
    在她的位置旁边, 已经有一位女士。尹志莲远远看到金恩和回来,就提前站起来迎过去开玩笑地说:“幸苦我们金大人了,快过来休息。”
    “尹作家相招,小的拼死也要挤出档期啊。谁让我欠尹作家一位男主角呢。”金恩和说笑道,与尹志莲相视一笑坐下。
    金恩和说的是《花样男子》剧组曾经等郑允浩档期等了很久的旧事。后来尹志莲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干脆放弃了找s.m方面,直接跟金恩和提了这件事。金恩和当即就劝尹志莲换个男主角。别说郑允浩是真的不可能有档期,就算有,金恩和也不认为s.m会放人。郑允浩已经破格主演了一部《宫》,怎么会让他再去接戏破坏团队的人气平衡。
    尹志莲和《花样男子》剧组看中郑允浩,是冲着他的海外高人气。后来定下的几大主演几乎全是新人,总体上在海外的知名度达不到他们最初的预想。不得已他们又去请了因为《豪杰春香》而在海外很受欢迎的韩彩英来客串,尹志莲则去请金恩和客串男主角具俊表的姐姐具俊熙。金恩和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不过她最多能给《花样男子》排出五天档期。所以剧组为了迁就她的行程,特意让尹志莲提前把她的剧情部分先写出来,又集中在一起拍摄。
    说什么“欠了她一个男主角”,其实尹志莲心知肚明金恩和是为了还她出道时的人情。当年尹志莲只是顺手推荐了金恩和去《明成皇后》剧组,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转眼间金恩和就成了业内一尊大神,轻易是请不到的。倒是金恩和念着她的香火情,一直都跟她保持着良好的交情。尹志莲才有信心去请她出马客串。如今《花样男子》未开播就有了极大的噱头,很受人瞩目。她跟剧组都放心不少,也有心情跟金恩和在拍摄间隙说笑玩闹了:
    “你跟你们家的‘男主角’最近又闹这么大。这几天大家都在议论你们双双放弃韩国奖项的事情。听说有很多anti饭对你们不满呢,说你们瞧不起韩国人自己的奖。真的没有关系吗?”
    金恩和笑了笑:“他们喜欢骂就骂吧。连这点恶意和嫉妒都承受不住,还做什么明星呢。”
    说白了,就是很多人觉得酸:凭什么他们家偶像拼死拼活想拿拿不到的东西,却有人弃若敝履!简直比指名道姓的瞧不起更让人火大!
    当然还有一些人,是不论她跟郑允浩做了什么都要anti的。那就忽略不计了。
    这群人不好意思说他们内心深处的真实理由,就只好拿爱国说事,说他们跪舔日本和欧美,看不上韩国的奖。其实整个韩国的大环境都向往日本和欧美市场,只不过他们没那个本事让人家拿正眼去看。
    其实路人和粉丝对这件事的评价是挺正面的,金恩和随便去网上翻了一下评论,看到的就是这些:
    【卧槽!又来个放弃拿奖的?!最近两个月是怎么了?一个个都突然高风亮节!】
    【郑允浩xi:歌谣界不景气,希望大家多关注那些优秀但是销量不好的专辑,所以不拿奖了。
    金恩和xi:看到青龙奖上涌现出这么多新人,感觉很欣慰,为了把奖项留给更需要得到肯定的演员,所以不拿奖了。
    ←←为毛我觉得这两人的话听起来好神似?】
    【呵呵呵呵,绯闻情侣嘛……摔!(╯‵□′)╯︵┻━┻我说你们就承认了吧承认了吧,这是在显摆你们是soulmate吗?!】
    【oppa啊啊啊啊啊!果然东方神起是最霸气的!我家已经对韩国的大赏没感觉了,绝壁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节奏啊!!】
    【oppa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哼哼,让你们不把奖项都给我们oppa,现在我们oppa说不稀罕。傻眼了吧?煞笔了吧?打脸了吧?大赏算个毛?能超越东方神起的只有东方神起。】
    【( ̄_ ̄|||)仙后又开始了……不过不再领大赏,有资格说这个话的也确实只有他们家。我以前觉得仙后脑残,连带对东方神起也没什么好印象。现在看来,能说出这样的话,挺有男子汉的胸襟嘛~】
    ……
    金恩和看完心情大好:
    她喜欢soulmate这个词!o(*^▽^*)o
    “对了,我有一件事想拜托尹作家呢。您能帮忙打听一下愿意跟s.m合作,个性又比较强势不容易受摆布的编剧吗?”金恩和放下这个话题,开门见山地跟尹志莲谈起今天要找聊的正是。
    尹志莲好奇:“恩和xi是有什么事吗?不如把前因后果跟我说得更详细点,我才知道恩和xi想要什么样的人选啊。”
    “是这样的,我在s.m认识一个很亲的弟弟,他们公司想要安排他做自制剧的男主角。我以前主演过s.m的自制戏,感觉他们公司很喜欢为了给自己人增加戏份,就不顾情节乱来。我那位弟弟是初次演戏,我担心首部作品的成绩不好,会影响他以后做演员的前途。所以想私下先拜托一位我信得过的编剧,主动跟s.m接触。”金恩和笑吟吟地说。
    “那位……该不会是最强昌珉xi吧?”尹志莲试探地问了一句。
    金恩和不肯定也不否认,笑而不语。
    尹志莲心中一动,毛遂自荐:“恩和xi觉得,我去跟s.m谈怎么样?”
    “尹作家?!圈内很多编剧都不愿意跟s.m合作,您不介意吗?”金恩和跟尹志莲提这件事,多少也有几分试探尹志莲的意向的意思。毕竟如果是熟人做编剧,她也有机会帮沈昌珉说上话。只是没想到才开了个头,尹志莲竟然就有了很强的兴趣。
    “我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不是非要守着演员idol的界线,或者避讳跟s.m合作。否则也不会诚心诚意去邀请你男人来主演。”尹志莲很坦荡地说出自己的私心:“做任何事业,都要先赚到钱才能谈其他。有最强昌珉xi主演,就能保证海外版权。即使收视率惨不忍睹,那部剧也成功一半了。”
    “好!那我就把人拜托给您了。”金恩和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当场就欣然跟尹志莲道谢,又谈了一下沈昌珉的性情脾气,最后交代道:“我有介入过的事,还请尹作家不要对s.m方面提起,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议论和猜疑。”
    尹志莲对她俏皮地眨眨眼:“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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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年的最后一天,金恩和结束完《花样男子》的全部拍摄,请剧组的成员一起吃了一顿杀青饭,快7点时才回了金家。一回家就直奔她大嫂李真那里。她大嫂已经怀孕4个月,开始显怀。金恩和对这个小侄子充满了好奇,加上她正好在准备演母亲,有时间就会缠着大嫂问东问西,还会特别新鲜地摸她嫂子的肚皮,虽然她小侄子还不会动……
    金夫人一进客厅,就看到小女儿这熊孩子的模样:“哟,这不是我们家的忙内吗?每天工作到晚上才回家,这就是你说的‘回国休假’啊?”
    金恩和眨眨眼转移话题:“嫂子今天身体舒服些了吗?我的小侄子有没有闹你?”
    李真笑而不语,围观婆婆跟小姑子的每日斗法。
    金夫人笑眯眯:“这么关心你小侄子,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金恩和装死:每天回家都对她开启嘲讽模式,这样真的好吗母上大人?!
    不过她也可以适当反击一下嘛……金恩和眼珠转了转,突然语出惊人:“要我生一个暂时别想,结婚倒是有可能。”
    “结婚?!你说谁结婚?!”金夫人和正在看报纸的金教授同时惊呼。不可能吧?他们家最烦别人提这方面的事的忙内居然主动说要结婚?!今天不是愚人节啊?
    “谁要结婚?”金载正值完班刚进门,就隐约听到了他们的话题,好奇地问了一句,然后直接走到老婆大人那里围着她打转,上演每天例行的“奶爸十八问”。李真烦不胜烦,急忙把他的注意力引走:“恩和说她要结婚。”
    四双眼睛齐齐盯住金恩和。
    “干嘛都这么看着我?”金恩和无辜脸:“本来就是允浩哥的情况不适合结婚,现在他跟我说,过两年事业稳定了就可以结婚。不要表现得好像我死活不结一样啦~”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金载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才慢半拍地意识到:等等!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啊!他应该跳出来反对才对啊!
    金恩和才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抬手看看时间,拿起遥控器:“啊!好像到时间了,我们看tvn转播的红白歌会吧~”她回头高兴地对金载正说:“允浩哥他们第一次出席红白呢。很厉害吧!都说上过红白的歌手第二年会身价飙升。明年一定是允浩哥顺利的一年!”
    金载正看着妹妹明亮光彩的眼睛,默默把要说的话咽回去:算了,便宜允浩这小子了!
    新年第三天,金恩和飞往日本,为东方神起的新日单《bolero》拍摄mv和封面照。这首歌是去年她主演的《舞吧,昴》的主题曲,为了配合电影宣传,特意邀请她加入。刚好可以趁机公布金恩和要发单曲的消息。amuse宣称“因为歌曲需要一名舞蹈好的男歌手配合,金恩和亲自向相熟的后辈求助,允浩桑为了尊敬的前辈欣然答应。”,最后经过几家事务所协商,改为限定组合的形式。amuse、艾回、jyp、s.m四家事务所各发一首单曲,同时收录日语和韩语两个版本,在日韩同步发行。
    消息一公布,不管是不是饭,无数人在网上吐槽:
    【不是说私下里,恩酱都是叫允浩哥吗?怎么又成了“相熟的后辈”?每次都这么正经地装客气装不熟……你们别闹了好吗!】
    【2333333 “尊敬的前辈”……粗线了!不忍直视的前辈梗!】
    【jyp和amuse那么多的男歌手,我就不信恩和sama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还需要去别的公司借人!借口!统统都是借口!】
    【我终于知道允浩oppa为什么要跟金影后传绯闻了!肯定是因为金影后出演了东方神起的新单曲mv,又马上要合作所以才炒绯闻!绝对不是真在一起了!绝对!(抓狂表情)】
    【……楼上的,没吃药就跑出来了啊?】
    【噗!金影后好好地做她的女演员,没特殊原因为什么要发歌?很显然某人就是她的“特殊原因”啊,这都看不出来吗?】
    【怜悯看,这年头做个饭不容易,我就不说什么刺激这位的玻璃心了。怎么办!突然被自己的善良高贵感动了!】
    ……
    在外界都被他们这对强强联手的限定组合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时,金恩和已经安静地进驻《空气人偶》的剧组,开始拍摄工作。
    这部戏她拍得相当辛苦。
    她所扮演的是一个充/气/娃/娃,为了体现出这一点。她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要像刷墙一样涂很多层东西,给人一眼就觉得是塑胶的视觉效果。所以她每天都要比大部分工作人员提早赶到片场,然后一动不动地坐上两个小时让化妆师给她上妆。
    除此之外,这部戏也堪称金恩和拍过的,最晦涩难懂的戏。
    是枝裕和在跟金恩和谈起这部作品的时候说,他想表达的是“人如何填补自己的空虚感?怎样活着?人究竟为何?”等一些关于“人”的本质问题。所以他特意设定了几个似是而非的场景,让人偶女主误以为某些人跟她一样,是生活在人群中的人偶。他是故意弱化人与人偶之间的界线。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是人,但实际上我们内心空荡荡的,和人偶没有什么区别。”
    为了导演这一句话,金恩和简直要呕心沥血了。电影是以她的视角来拍的,所以她要理解把握每个情节的涵义,配合每个人的表演体现是枝裕和的意图。但是她所扮演的人偶又要心思纯粹干净得像一片白纸。感情太复杂不行,太简单也不行!金恩和花费了很多心思才把握好这个度,拍出了让是枝裕和满意的效果。
    【《空气人偶》的剧情非常简单,一个唯唯诺诺在餐馆打工的侍应生买回了一只廉价的充/气/娃/娃,在寂寞的夜晚抚慰自己。但是有一天,娃娃有了自己的心,她活过来了。充满好奇地她穿上衣服,走出了家门,模仿路上行人的举止学着如何做人。最后她停留在一家录影带出租店的门口,开始在这家店打工。白天她悄悄出门工作,晚上假装人偶。在这样平淡如水的生活里,娃娃渐渐爱上了一起工作的男孩纯一。
    有一天娃娃在店里出了意外,她被钉子划破了一道口子,空气迅速从她的身体里跑出去。她只能无助地倒在地上,看着自己干瘪下去。纯一看到了这一幕,然后用胶带粘好了娃娃的破口,用嘴把娃娃吹起来。
    “现在没事了吗?”
    娃娃抱住纯一的脖子。虽然她被吹满过很多次,但这一次是不同的。不是用打气筒打进来的冰冷的、没有感情的空气。她的身体里,现在充满的是喜欢的人的气息。
    娃娃偷偷扔掉了家里的打气筒,变得开心起来。纯一开始带她出去,开着摩托车兜风、一起看电影。在电影院闪烁的光线里,悄悄把头靠在纯一的肩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娃娃开始对主人的亲近感到抗拒。夜晚,在主人睡着后,会悄悄地去浴室冲洗自己的身体。
    娃娃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太久。纯一头一次把娃娃带回自己的公寓。娃娃好奇地四处打量,无意中翻出一叠照片。照片上全是另一个女人和纯一的合照,那个女人戴着她刚刚才戴过的头盔,和纯一进行着同样的约会。
    原来,她对于纯一来说,并不是特别的。
    娃娃看着照片,头一次意识到,有了心,会感到痛苦。
    就在这之后的第二天,娃娃的主人突然出现在她打工的出租店。娃娃很怕被主人认出来,结账时躲躲闪闪不敢和主人对视。但是她白担心了,她的主人根本没有认出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每晚陪伴他的人偶。
    娃娃望着主人头也不会离开的背影,本该松气的,却发现自己很难过。
    到底有没有一个人,在他的心里,她是特别的、不能替代的?
    晚上回去,娃娃躲在了杂物间。主人以为是家里来的人把娃娃给丢了,又买回了另外一个人偶。娃娃听着主人给新人偶买蛋糕庆祝生日,给新人偶讲着同样的星座故事,甚至同样叫她“小望”。于是娃娃再也忍不住,趁着主人去上厕所的时间偷偷跑出来,看到床上她平时睡的地方躺着另外一个充/气/娃/娃。】
    扮演主人的板尾创路穿着内衣跑回房间,望着突然出现的人偶惊吓得倒退好几步,贴着墙壁,惊恐地望着金恩和慢慢挪进房间:“怎么可能?”他仔细地看了她半天,惊疑不定地问:“你……你是小望?”
    “你给她买了蛋糕?给她过生日?”金恩和平静地问,表情无喜无悲。
    板尾创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抢着表白道:“我也给你买过,就在买你回来的那天。还有照片!我找出来给你看!”
    镜头给了金恩和一个特写。她双手交叠,放在自己心口,可爱地歪了一下头,就像一个真的日本玩偶,茫然又疑惑地对主人说:“我,有了心。”
    “心?”
    金恩和甜美的笑,轻轻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嗯,是心。”神情虔诚。
    摄影李屏宾顺着金恩和的视线,缓慢又平稳地把镜头移向蹲在地上翻找的板尾创路。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望着金恩和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金恩和摇摇头,朝板尾创路走过去。
    板尾创路身体抖了抖,朝后畏惧地退了半步,惊恐地看她。
    镜头在金恩和身后继续拍摄着。金恩和走在桌前,不着痕迹地侧了一下身体,让自己整个左脸和左半边身体都刚好被收入镜头中,然后问:“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喜?喜欢?”板尾创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金恩和低头看着她,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悲伤情绪:“你说不出来,对吧?就算小望这个名字,也是你前女友的。”
    板尾创路猛地站起来,逼到金恩和跟前质问:“你偷看我的博客?”
    金恩和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只是她的替代品。”
    板尾创路辩解:“但是……没错……起初失去她我很寂寞,但是现在不同了……哎呀,我在干什么啊……”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困兽一样来回打转。
    “为什么是我?”金恩和突然开口,表情认真而执拗地朝他一步步逼近过去,固执地寻求一个答案。路线选的非常巧妙,绕着屋子中央那个桌子前进,始终让自己的脸留在镜头里:“不一定要是我,对吧?”
    板尾创路抓了抓头发,又用力揉了揉脸,终于下定决心:“小望,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回到从前当回娃娃。”
    “当回?娃娃?”金恩和歪头,困惑地问。
    板尾创路马上点头,急切地解释:“对!当回娃娃!普通的充/气/娃/娃。可以吗?”
    金恩和定定地看着他的脸,然后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强烈,但是人人都能看得懂。她悲哀又了然地问:“你要我,不要有心?”虽然是个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
    板尾创路避开她的视线,点头:“嗯,这种事对我来说太麻烦了。这就是我选你的理由。”
    “我是……麻烦。”金恩和伸出胳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塑胶的手。她终究不是人,不可以有心。这样想着,然后捂住心口的位置,眼神里有着淡淡的悲切:“这说法真残忍。”然后她决然地转头,跑出门外。
    板尾创路急忙追出去:“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麻烦,是人类麻烦。”
    “cut!”是枝裕和果断喊停。
    金恩和本来想去看看她在这段关键的戏里表现得怎么样,结果还一步都没跨出去,就被化妆师和他的助理给围堵了。平时一副娘炮做派的化妆师,一到这种时候就化身女王,强硬的挥手指挥他的小助理拖走金恩和:“赶紧的,补妆补妆补妆!恩和桑,跟你说了多少遍,要小心皮肤上的粉,不要用力在衣服上擦啊!”
    金恩和默默在心里翻白眼:演戏的时候,谁顾得了那么多啊。
    嗯,刚才拍戏时辣么注意走位的人绝对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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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空气人偶》的拍摄只能写成这样了。我觉得这么写是最能把这部电影讲清楚的方式。大家将就看吧,知道这是个神马题材讲的神马故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