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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陆屿修涂完手上的,抬眼看她:“你一直在抓。”
    陈安梨倏地闭嘴。
    感情他拍摄期间也不忘盯着她呢。
    一面乖乖地扬着脖子给他涂药,看他一脸不高兴,陈安梨有些好笑:“蚊子咬了我,又没咬你,你怎么比我还生气呢?”
    陆屿修眼眸垂着,修长的睫毛落在脸上是羽毛一样的阴影。他的声音低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这里,我都不舍得咬。”
    陈安梨脸一红,四下看了看,拍了他的手一下,瞪他:“你瞎讲什么……你是狗狗吗?你要不要和蚊子打一架啊?幼稚死了。”
    陆屿修看着她白皙的脖颈里肿起来的红色的包,眼眸暗了暗,心疼不已,直接开口:“明天就待在帐篷里,别出来了。”
    那怎么行!
    陈安梨顷刻不满了,她拉住陆屿修的衣袖,看他一副已经替她做好决定的模样,瞬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不行……好不容易请到临大的教授,我也想学习嘛。”
    “想学的话以后我教你。”陆屿修连这个都想到了。
    陈安梨被一哽,很快继续装混耍赖:“那不一样啊,现在学习氛围多好啊。我不喜欢偷偷补习,我就喜欢上大课!”
    陆屿修严肃的视线很快看过来,盯住不动。
    陈安梨算是摸清规律了,一般这种情况,他下一句要说的话或者要做的事一定能让她惊掉下巴的。
    所以,她决定先发制人。
    因为之前她选的这个角落偏僻又是盲区,现在也没什么人注意。
    陈安梨四下看了看,倏地拉高陆屿修的外套,很快盖住两个人的脑袋,于黑暗中,她倏地凑近,吻住了那双下一秒可能说出让她难为情的话的薄唇来。
    黑暗下,其他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唇部的凉意和酥.麻顷刻交织着放大。
    陈安梨得逞地弯唇,刚要全身而退地撤出,却蓦地感到陆屿修陡然加重的呼吸。
    她还没往后退,却忽然被陆屿修抬手抓住了腰。
    下一秒,隔着衣服,脑后攀上一只手,禁锢着她,陈安梨向前倾着,手不自觉地搭在陆屿修肩头。
    她刚哼哼着抗议一声,唇舌间的柔软之地已经被陆屿修趁机攻略,带着满满的侵略和温柔气息,骤然深入。
    许久,陈安梨在溺水和窒息之间挣扎着,终于被餍足而又不知足的男人放开。
    她脸红扑扑的,抿着有些酥.麻的唇瓣,委屈地伏在陆屿修的肩头,头上还罩着自己不知死活主动拉起来的外套。
    “太过分了……”
    陈安梨小声抱怨。
    “嗯。”
    似乎是憋了许久的欲望得到满足,陆屿修倒是没再反驳,甚至顺着她的话柔声附和。
    陈安梨愈发不满,也愈发过分,开始新账旧账一起翻:“你刚刚还给我头上别野花,太过分了。”
    “嗯。”
    依旧是好脾气的应声。
    反倒让陈安梨愈发不满,这明明是纵容和宠溺的语气,却硬让她曲解成敷衍。
    “为什么要那样?”
    陈安梨不解。
    “那是第一次见时,就想对你做的事。”
    对陆屿修而言,终于做了而已。
    陈安梨刚刚凉下去些的脸颊瞬间再度发烫,她推了推陆屿修,却推不开。
    “你难道要小心眼到把之前想对我做的事都做一遍吗?”
    “……嗯。”
    陆屿修犹豫了一下,居然又是这个回答。
    只是这次语气和前面的不同,似乎带了一点和她一样的害羞,而他没有遮掩好。
    陈安梨腿软,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搭在他身上,顿时自暴自弃道:“那你现在一次性做够吧。免得你哪天当着别人的面搞事。”
    她怕她这颗老心心招架不住。
    陆屿修的唇贴着她的耳畔,闻言低低沉沉地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问道:“你确定……在这里?”
    陈安梨一怔,感受到在自己腰际和后背试探着带着威胁游走地手,瞬间绷直了背脊。
    “全部?”
    陆屿修一字一顿补充。
    陈安梨一瞬间像是一颗被蒸熟了的梨子,红到了耳朵根。
    她压抑着被他撩拨而起快要脱口的低吟,揽着他的脖子求饶:“不了不了,我错了我开玩笑的。”
    陆屿修作恶的手终于听了下来,落在她背后安抚地拍了拍,威胁过后,是进一步诱哄。
    “等下来我帐篷?”
    陈安梨埋首在他颈间,全身的每一处几乎都毫无防备地落在陆屿修的手里,只能点头:“嗯……”
    不远处的欢闹聚会似乎散了,有人对着这边喊:“喂!那边的,散了散了,回各自帐篷睡了,明天早起拍日出啊!”
    陆屿修在外摆了摆手。
    陈安梨趁机报复性地偏头咬上他的喉结,没有用力,反而学着他的模样,吮吸了一下。
    男人将要出口地话压抑成一句闷哼。
    陈安梨几乎能感觉到陆屿修顷刻因为害羞而发烫的耳垂。
    她埋首在他颈间偷笑,死死揽着他的脖颈,幸灾乐祸道:“活该。”
    陆屿修拿她没法,放松了些,在衣服包裹出的黑暗里,同她对视,手禁锢着她的腰间:“你确定要在外边这样主动勾引我?”
    什么叫勾引啊。
    陈安梨皱眉:“少年,你得要有定力啊,才不辜负组织对你的栽培,知道吗?”
    “那组织逼我犯错,该怎么办?”
    陈安梨浑身一震,随之猛地一个激灵。
    因为陆屿修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掀起她衬衣的衣摆,从下面顺着钻了进去。
    滚烫的指腹贴着她腰际的皮肤,陈安梨呼吸陡然急促,再也不敢乱动。
    她放小了声音,也不敢再哀求他,只能逃避开:“快点走了,等下要被别人捉到了,你别总想搞个大新闻啊。”
    陆屿修的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没有了衣服的阻隔,反而像是非要从指间告诉陈安梨自己的欲望一样,一点点沿着她腰际的皮肤摩挲着。
    天知道,那次在琴房看到她腰际的皮肤,他第一次感受到欲望之火被点燃的时候,是多么激动,又是多么难熬。
    之后的这些年,欲念是她,心愿也是她。
    他势要用自己的难捱的欲念也折磨着她。手上的力道仿佛也连带了火种,在她皮肤上燃起欲念地炽热:“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办……”
    脖颈间最脆弱的皮肤也被他薄唇的皮肤若有似无地触着,陈安梨一怔,张着口无声轻叹,像是渴望水源的沙漠旅人。
    终于,在陆屿修的手触到腰际某块皮肤,又坏心眼地按了一下的时候,陈安梨没忍住低吟出口。
    娇媚,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欲念,温柔地呼唤着自己的爱人。
    陈安梨死死咬住唇,抓着陆屿修肩头的衣服,闭着眼,害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坏了太坏了!
    这种事都要报仇,他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奶狗了哼!
    陆屿修终于肯放过陈安梨,一点点帮她把衣服掖回去。
    声音中带着低沉难耐和笑意。
    “怎么办。”他说,“为什么不管是谁先动手,最后折磨的都是我?”
    陈安梨一怔,就看他贴着她耳际,似乎故意要让她听到自己隐忍的低喘一样,撩拨着她每一寸神经。
    “安梨姐,你怎么这样坏。”他缓慢而刻意地喊她,“这样不公平,对不对?”
    太过撩人的嗓音,让陈安梨顷刻心底柔软又带了些许愧疚,几乎快要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陆屿修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摸到他帐篷,又被他揽近舒适的双人睡袋里占尽了便宜,半梦半醒间,陈安梨才愤愤地反应过来,这人哪里是委屈哒哒地小奶狗,分明就是挥着大尾巴的小狼狗啊!
    ——
    一个真人秀剧组的人一起跑遍许多城市,还在算得上艰苦的环境里共同作业过,所以大家渐渐熟稔起来。
    相互之间也亲密默契许多。
    陈安梨原本看教授还是有些许怯的。
    她从小就怕老师,尽管从小听话乖,但绝不算是样样拔尖的三好学生,顶多不拖后腿而已,所以在老师面前毕竟沉默,也有点不自信。
    但是几番因为工作交流下,陈安梨发现教授格外博学,似乎研究的领域太过高深广泛,所以教授人也特别豁达。愿意接受年轻人的新鲜事物,也乐于倾听,更乐于教授一切对天文学感兴趣的人。
    没事的时候,陈安梨交代好工作,就会和教授交流一下。
    教授也认识陈安梨,相比别人,似乎对她更亲密一些。
    陈安梨受宠若惊,后面反应过来,似乎是因为陆屿修才这样。
    “屿修是个很有天赋的人。”教授时常这样夸奖他。
    “而且很好学,还爱探索,有野心。”教授喝着陈安梨递过来的水,眯眼看一眼远处正在弯身观测的陆屿修,忽然问,“我听说,你们也算是因为星空结缘的?”
    陈安梨有些诧异,老实回答:“嗯。那时候参加了一个俱乐部,他认识了我,但我对他印象不深。”
    教授点头,笑眯眯地:“挺好。我们每个人都处在这个大宇宙中,渺若尘埃,能找到那么一个对的人,有时候比发现一颗新行星都难。”
    陈安梨不置可否,平凡如她,从来不敢把自己类比于科学,更加觉得自己和致力于全人类的科学搭上关系。她也许只适合做人类长河中一颗毫不起眼的小齿轮。
    “屿修的目标是观测发现一颗新小行星,你知道吗?”教授像是随意提起一个话题一样轻飘飘地开口。陈安梨一怔,差点惊得水瓶掉了。
    等了等,她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