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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节
    在靖婉看来,那位道士在当时的咖位,就跟现在的了尘大师差不多。
    只是,道士是真,太祖遇到的那个却是假的。
    然而,太祖想要收拾傅家,已经不太可能,因为天下尚定未定,兵权大部分都在傅氏手中,如果这时候对傅家下手,会被认是的鸟尽弓藏,极可能被直接反噬,那样的话,实在得不偿失,所以,只能徐徐图之,反正,有六世的时间。
    六世的设定,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苏家的恶毒之处,不会将帝王给逼急了,快刀斩乱麻的处理掉傅家,一点一点的蚕食削弱,一代代的下来都受尽苦楚,钝刀割肉,可就痛得太多太多了。
    只是,傅家的顽强有点出乎预料,而启元的皇帝又一个比一个好名声,中间还有一个皇帝,就跟傀儡似的,哪还有什么功夫对付傅家,因此,这恩恩怨怨,一直持续了这么久的时间。
    “帝传六世?皇上是第五世吧。”靖婉觉得有点好笑。
    “前世的时候,傅家还有人在,你儿子登不上皇位的可能性为零。”
    “就算是给傅云庭三十万大军,他就能抢走你的江山吗?”
    李鸿渊只是冷笑一声,他活剐了傅云庭还差不多。“都说了,是苏家编造出来的东西。”
    “所以,这事儿现在算是清楚了,你父皇之所以如此烂招,完全是为了给儿子肃清威胁,这么说还算是个好父亲?”
    “婉婉说出这话,自己不觉得膈应?”
    “好吧,大概还是为了他自己。”
    不管怎么说,心中有点复杂难言。要说苏家狠毒吗?但如果真的傅家阻拦了苏家的前程,苏家这么做好像也不为过,但是,靖婉总觉得,这里面或许不是那么一回事,总感觉里面似乎还有一直黑手,阻了苏家,断了傅家。只是,猜测也仅仅是猜测,那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况,早就不可考,里面的是是非非,谁对谁错都说不清了。
    不过,李鸿渊非要将事情算到苏家头上,那也只能算是苏家倒霉了,惹到了完全不讲理的活阎王,说起来,也不能完全说活阎王不讲理,毕竟,他至爱的人,确实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丧命,而且是惨死,那么,与之相关的人,必然都不会有好下场,而且活阎王小心眼,爱记仇,就算今生没发生,但是苏贵妃依旧想对靖婉不利不是,新仇旧恨就一起算了。
    “对了,阿渊,苏家那一把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大白天的,人都醒着,烧起来可是不容易,而且又不能堆起柴堆泼上油。
    “窗户纸上提前动动手脚就好了。多简单的事情。”
    所以说,在活阎王心里,世上就无难事,随便是什么,动动手指头就能解决?“就没有你觉得比较难,要花费心思的事情?”
    “有啊,把你娶进门。”
    所以,自己这是又被甩了一脸的甜言蜜语?靖婉扑到李鸿渊身上,狠狠地咬一口,这也太犯规了。
    第497章:反目,毒计
    所以,自己这是又被甩了一脸的甜言蜜语?靖婉扑到李鸿渊身上,狠狠地咬一口,这也太犯规了。
    靖婉本身咬得也不重,李鸿渊通常情况下又是个拿这个当情趣的人,自然就任由她咬,只是活阎王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总是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因此,等到靖婉松口了,直接将人困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通,直到靖婉快不能喘息,他才松开,“婉婉就算是兴奋,也不要随便的勾引人不是,就算我是你夫君,你也应该矜持一些才是。”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还是典型中的典型。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就是,还是好手中的好手。
    靖婉喘息着平复呼吸,扯了扯这男人的脸皮,不想跟他争辩,因为争辩不过,最后惨兮兮的还是自己。
    所有不太重要的正经事,到了最后,都能变得很不正经。
    不过,苏家的火着实烧得莫名其妙,好在,只是损失了一些寻常的财务,倒塌的大片房舍有点麻烦,重新建造的话,苏家一大家子人估计都要挪地方,其他的地方再好,能比得上精心布置的家里边?另外就是,查来查去,也没查清起火的原因,此番种种,苏家人的脸色那是黑得不能再黑。
    然而,总有人并不是那么乐观,已经决定安心养着的苏贵妃,又开始操心,让苏家人查了又查,务必确保真的没有出什么纰漏。苏家的当家人也是莫名,苏家的重要东西有些什么,放在什么地方,心里都是有数的,说没事就没事,还能有什么纰漏?这贵妃娘娘成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因为身份的问题,就算是妹妹,他也不敢说什么。
    在苏家其实没什么致命的东西,尤其是苏名章出事之后,有些东西是都已经被处理掉了,唯一的大概也就祖上算计傅家的事情,可那东西,经过了好几代的人,傅家肯定是不知道的,皇上也不可能知道真相,如此,谁会去故意找那东西,但是,不是内部失火,那就只能是人为的纵火,不管纵火的人是苏家内的,还是外面的,总是目的的,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可越是未知,才越会让人不宁,让人不安。
    苏贵妃莫名的心慌得厉害,总觉得,在苏家走水之后,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最后,苏贵妃还是叫自己兄长烧掉那东西,反正到了今日,留着也没啥用处,帝六世?完全没有必要继续传下去,也无需再遵照那位祖宗的意思,一定要瞧着傅家覆灭,千方百计,皇上也会那么做,但是,如果损失太大,苏贵妃也会计较其中的利害关系,毕竟,她认定了,这将来的启元江山,是她儿子的,谁都希望自己的江山富饶强大。
    想得太多,苏贵妃好不容易有一点起色的身体,也再一次的衰败下去。
    不管是谁,都知道,她这样下去不行,苏贵妃自己也在强行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然而,收效甚微,实在是短时间里,发生的不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如果这人的情绪当真那么容易控制,想如何就如何,那么基本上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了。
    睿亲王不能出王府,听在耳中,急在心中,最后没办法,只能让自己王妃进宫去,哪怕是明知道自己王妃在面对母妃的时候,多数时候其实是被压制,心中甚是憋屈,平时倒是无所谓,现在怀着孩子,如果心情抑郁,对腹中的胎儿可能不太好,可是他也希望,借由这孩子,能让自己母妃高兴一点。
    想法倒是美好的,只是现实比较的残酷。
    一开始,这方法的确还是有一定的效用的,只是并不是很好,持续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想也知道,在早的时候,苏贵妃就已经萌生了混淆皇家血脉的想法,足见,对于孩子的看中,并没有旁人,甚至她自己以为的那样看重。
    之所以如此,盖因为时间稍长,苏贵妃又习惯性的说了一些话,拿捏了一下柳王妃,让柳王妃时刻清楚,自己与睿亲王是一体的,她丈夫不能好,那么,大家都好不了,那意思,无外乎就是让柳王妃的娘家不要临阵倒戈,若是做出什么有损睿亲王利益的事情,哪怕是撕破了脸皮,也让谁都讨不了好。
    柳王妃原本就受够了苏贵妃,现在怀着孩子,依旧是各种的不消停,换了谁,心情都好不了,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这一次也不决定忍了,所以,直接的站起身,“儿媳瞧着,母妃还是静养为好,如此,儿媳就先行告退了。”
    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媳,居然有忤逆自己的一天,苏贵妃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可是相当的精彩。这心里边,或许比靖婉最初忤逆自己还要难以接受,毕竟,靖婉一开始就没顺从过她不是。
    柳王妃却莫名的痛快,果然,很多事情还是自己看不开,一旦看开了,或者说是看淡了,还有什么能够将自己束缚得喘不过气来。
    苏贵妃冷笑一声,“好,好得很,本宫现在不中用了,说的话,连儿媳都不耐烦听了。”
    既然做出了第一步,柳王妃觉得,这婆母也就那样,她也是个人,是个女人,是个同样需要别的男人的恩宠才能过的舒心的女人,自己肚子里这块肉,现在重要着呢,自己也不是没有娘家撑腰的,既然如此,又何须委屈自己,“母妃这些年是怎么对待儿媳的,儿媳都记在心里,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有可能的话,或许,儿媳也可以让你日后的孙媳尝试一下那样的滋味,不过想想,又觉得怪没意思的,将自己身上的痛苦再去施加到别人身上,大概只有那种有病的人才会这么做,我自认为,自己还是个正常人,而且,你能不能有孙媳都还未必呢,毕竟谁能保证这孩子就一定是男孩儿呢。”
    苏贵妃脸色铁青,“闭嘴,你肚子里一定是男孩儿,男孩儿。”
    柳王妃嘲讽的一笑,“是啊,根据你跟王爷的意思,不是也得是,对吧?”他们倒是为了自己权利,什么都做得出来,但是,谁又考虑过她的感受,如果自己生下男孩儿到也罢,如果是女孩儿呢,那么,好一点,就不知道沦落到哪里,坏一点呢,说不定就会命丧黄泉,她明明是金枝玉叶,就该享受最尊荣的生活,就因为这些人被无情的剥夺,凭什么?就为了更多的人泼天的富贵?什么又是泼天的富贵,她这几年嫁入王府,到底又是过的什么日子,那样的富贵,又有什么意思?她已经委屈了前头两个孩子,难不成还要继续委屈肚子里的这个?没有那么多的算计,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柳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母妃,我当然清楚,前所未有的清楚,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以前就是因为想不明白,想不清楚。”
    苏贵妃胸膛剧烈的喘息,险些就控制不住直接的起身,狠狠的给柳王妃两巴掌。“你既然清楚,那么就该明白,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退路,退了,你女儿,也要跟着一起死,你是想三个一起保不住呢,还是想保住两个?当然,如果是男孩儿自然就万事大吉。”
    柳王妃惨笑一声,这些她同样的清楚,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母妃真的以为生了男孩就能万事大吉?王爷的毒是怎么来的?即便是生下男孩儿,那幕后的人也能做文章吧?儿媳倒是希望母妃跟王爷最后能技高一筹,从而得偿所愿,儿媳也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仅仅希望保住两个女儿的命而已,反正,儿媳也不指望她们日后能多好,毕竟,皇家的公主,也没几个有好日子,尤其是她们的父王,从来就没将她们放在眼里。”
    苏贵妃嘴角扯了扯,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母妃好生养着吧,没事的话,在孩子出生之前,儿媳就不进宫了,好歹现在肚子里还有块肉做护身符,就让儿媳自个儿痛快一段时间,至于还是出生之后,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情况,说不定连命都没了呢,所以,能逍遥一时且逍遥一时才是,免得在临死时,回想起来,自己一辈子都是过着憋屈的日子。如果能侥幸的活下来,儿媳也就任由母妃处置就是了。”苏贵妃拖着已经越发沉重的身子蹲了蹲身,然后转身离开,动作虽然缓慢,却异常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