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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抱着这样的心理,萧冬书又深入了一点,这里的东西的确不少,兔子就比那座山里要多,现在是大晚上,萧冬书也不怕有人过来。
    这段时间跟着苏家兄弟学了不少打猎的小技巧,打几只野兔还不成问题。
    苏晓在树上看着萧冬书,真的是…笨死了,那只最大最肥的!要跑了,你还追着一个小兔崽子。
    终于是忍不住了,苏晓三两步跳下来,举起一块小有分量的石块就朝着那只兔子砸去。
    萧冬书刚把那只小兔子一刀砍死,就看到树下跳下来一个人,他吓得下意识就把刀丢过去。
    那人影一闪,躲过了。
    萧冬书只觉得人影有些眼熟,还没想起来这到底是谁,就听见人影说:“蠢死了,以后别说是我教你打猎的。”
    苏晓!
    “苏晓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萧冬书一脸温柔的笑着,与刚刚那个凶狠的抓着兔子和朝着苏晓丢刀子的人一点都不同。
    苏晓撇撇嘴,装的真像,好像很想遇到自己一样。
    “打猎。”
    苏晓把被打晕了的肥兔子丢到萧冬书脚边。
    撇撇嘴,废话,不过来打猎难道是睡觉?
    “好巧啊,我也是过来打猎的,”萧冬书温和的笑着,“不过苏晓同志你怎么从树上下来了啊。”
    萧冬书又眯眯眼,跟着自己过来的?
    苏晓没看他,继续往里面走去,苏晓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山上了。山里哪有什么东西她也都探查过了,不然她不可能大晚上的直接过来。
    “树上视野好,能看到的东西多,这点道理你不懂?”苏晓掰了根树枝,挺粗的一根,拿着探路。
    平时没见有人过来,不代表真的就是没人过来,还是谨慎点好,别野物没打着,倒踩了别人的陷阱。
    听着苏晓的话,萧冬书无声的笑了笑,果然是个不一样的姑娘,大晚上的哪有敢自己上山的?
    慢慢的,随着苏晓探出来的陷阱越来越多,萧冬书不笑了,这些陷阱中大部分他都没能发现,苏晓的观察力果然惊人,仿佛就是为黑暗而生。
    苏晓?真的是越来越神秘了,怎么昏迷一次就变化这么多?这次下乡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萧冬书捏捏自己的手指,继续跟着苏晓走。
    这天晚上苏晓又一次刷新了萧冬书对她的认知,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是一个成年男人都未必能赶得上的。
    这次萧冬书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可能是上山来的次数多了,熟能生巧罢。
    萧冬书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帮着拧几个草绳,把野鸡和野兔绑在一起,方便拿着。
    两个人没到一个小时就打了五只野兔两只野鸡,还端了一个蜂窝,萧冬书被蜜蜂蛰在了手腕上,立时肿起来一大块,又疼又痒,萧冬书忍着没出声。
    苏晓瞅了一眼也没说话,拎着野兔就往水边走去,这兔子得收拾出来,不然这些东西拿回去了扔哪都臭,就扔这山上,不定就哪只动物给吃了。
    路上萧冬书两手拎着几只野兔,苏晓一手拎着野鸡,随手也撸点大叶子,拔掉野草啥的。
    萧冬书把兔子扔到河边,就着月光洗了个手,手腕肿的更厉害了。一动都有些疼,刚刚过来的路上他是强忍着没喊疼,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喊疼,他还丢不起这个人。
    苏晓也在他边上洗了个手,甩甩水,也没在衣服上擦干,就扯过萧冬书的右手,就着月光看,瞪了一眼有些挣扎的萧冬书。
    “有点疼,忍着点。”手腕肿起来的地方有个小洞,蜂针应该还在里面,得先弄出来。
    萧冬书还没懂苏晓要干嘛,只觉得拉着自己的手有些凉,突然手腕一疼!
    “啊!嘶…”萧冬书叫出声来。
    苏晓被甩开,白了萧冬书一眼,也没说话,拿起刚刚拔的野草,在水里洗干净了,放嘴里咀嚼。
    吐在手上,又拉过萧冬书的手,也没有涂药那个小心劲儿,直接拍在萧冬书的手上。
    萧冬书被她的动作吓得不敢动了,随即又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涂药?在…关心他?
    看着埋头处理兔子的苏晓,萧冬书突然感觉有些异样。
    拿着刀扒着兔子皮,手上都是血,裤子上也喷上了血,明明是个这么血腥的场面,萧冬书竟然觉得这样的苏晓,有些好看?不不不,不对,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苏晓是个扒兔子皮都眼也不眨的女魔头,怎么会觉得她好看?哪个小姑娘不是看到兔子这类就喜欢的走不动路,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孩自己没感觉,竟然会觉得她好看?
    萧冬书不住的摇头,苏晓感觉到边上的人在动,一转头就看到头摇的拨浪鼓一样的萧冬书,这人…没病吧,一个人玩啥呢?
    “喂,过来。”
    苏晓看了兔子一眼,这兔子皮…可以留着,等天冷了给苏老爷子做个袄子也好。
    听到苏晓叫他,萧冬书才停下自己的胡思乱想,抬头一看,苏晓连看都没看他。
    “怎么了,苏晓同志?”
    “你过来帮我把这野鸡毛拔了,拔不掉的直接拿刀砍了。”苏晓把野鸡给他丢过去。
    兔子皮要是留着可就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扯了,扯坏了在缝上就不暖和了,得一整张才行,这就有点费功夫了,自己撕完这些在收拾野鸡,肯定就得半夜了,明天还得早起,怕是就起不来了。
    这个萧冬书虽然表里不一了点,但是动手能力也不差,他把野鸡收拾了,也能早点回去,况且,想拿肉还不得出点力啊,这样想着,使唤起萧冬书来,苏晓就毫无压力了。
    萧冬书勉强压下心中的异样感,走到苏晓身边,学着她搬了一块石头坐下,拔野鸡的毛,野鸡的毛又硬又深,一点也不好拔。
    本来因为这活不好干,萧冬书应该是越来越烦躁,可是莫名的,在苏晓身边忙活了一阵之后,他的心却静了下来。
    苏晓又扒完了一只兔子,抬头看看萧冬书,一脸认真的拔着鸡毛。苏晓点点头,不错。
    俩人花了一段工夫才把兔子和野鸡都收拾完了,拿大叶子包了好几层,确定不会掉了之后又用草绳捆了起来,捆得结结实实的,俩人拎着“肉包子”就往家里走去。
    看着月亮,这时候约莫着有十二点了,山上安静极了,连身边人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嗯…你轻点…啊轻点!”
    突然,前边隐隐约约就听见了什么声音,两个人停下了脚步。
    这个声音…
    如果是以前的苏晓,可能没经历过也不知道,但是现在的苏晓可是在末世生存了几年的,什么情景没见过,毕竟在那个时候,很多女人都是一两块饼干就能睡一夜的。
    第十八章
    只是这个年代, 这种声音还是很难被别人听到的, 苏晓一脸黑线, 这么倒霉?出来一趟还能撞见这么狗血的事?
    萧冬书虽然早熟一些, 可也没经历过那些事,一时间后才反应过来是什么声音。
    两个人就在那站着,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箫冬书有点犹豫,如果就这么走过去,要是让人撞见这大半夜的自己和苏晓一起, 恐怕是传不出什么好话来。
    苏晓是害怕自己两个过去了撞见什么辣眼睛的画面,边上要是没有人还好, 自己能目不斜视的过去,但是边上有个箫冬书的话就有些尴尬了。
    箫冬书两个人这边不知道怎么办,可那边又传来声音,
    “啊!你轻点!”
    女人娇媚的声音透过树林, 传过来也听的一清二楚。
    箫冬书脸一僵!
    这样清楚的话说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懂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箫冬书赶紧转头看向旁边的苏晓, 却看见苏晓一脸淡定,明显是一早就知道了这声音的来源。
    苏晓注意到箫冬书转过头来, 也有些尴尬。跟着一个异性一起见证着异常奸情, 真的是不能再狗血。
    往前走不走?不走怎么回家?下山的唯一一条路,这俩人也真是的, 怎么挑了这么个地方啊。
    “这是下山的唯一一条路, 走吧, 估计他俩也是刚开始,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走吧,别在这喂蚊子了。”
    苏晓一脸的不自在,把手里的“大肉包子”换了个手,然后就向前走去。
    箫冬书在后面一脸的不敢相信,我的天啊,这还是个姑娘吗,这么淡定?
    看着苏晓越走越远,赶紧跟了上去,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那两个人听到,场面更加尴尬。
    离着那两个人越来越近,苏晓两人默契的屏住呼吸,脚步放的更轻,只是离得越来越近,听到的声音也就越来越清晰。
    箫冬书一直觉得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他实在是不能从一串串□□中听出到底是谁来,箫冬书没听出来,但是苏晓可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人是谁。
    两个人一刻也不敢停留,就在快要听不到声音的时候,突然听到最后一句:“你们城里妞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说完又是一阵女人娇笑。
    箫冬书知道是谁了,城里来的姑娘一共就只有两个,这个人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苏晓可没工夫去想那两人,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两个人一路无话走到了家,箫冬书看着苏晓翻墙进去,透过木门确定她进了屋门才转身也翻墙进去了。
    把“大肉包子”放到堂屋,才回房间里脱了衣服躺下,东子听到动静翻了个身,嘟囔一句什么,箫冬书也没听清,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苏母起来到堂屋里舀水,看见了堂屋桌子上的绿色“绿色大肉包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三只剥好的兔子和一只开了膛的野鸡。
    苏母吓了一跳,赶紧去叫还没醒的苏父,“他爹,你快点过来看看,这是咋回事,哪来的?”
    苏父一看这个“大肉包子”也吓着了,这哪来的啊,“老三送来的?不能啊,他也不能半夜拿过来啊。”
    “他爹,你说,这是不是那小子送来的?”苏母神神秘秘的跟苏父咬耳朵。
    “哪个小子?”苏父一脸懵,哪来的小子?
    “诶呀!”苏母指指苏晓那屋,一脸着急,“就是和我咱家晓晓来往的那小子啊!你忘了啊?就是上次给咱家晓晓送柴火那个!”
    苏母这么一说,苏父就明白了,“那小子?!”一提起这个苏父就气得站起来,“哪来的混小子,大半夜的往人家家里来!”
    “那这肉咋办?”苏母扯了扯绿叶子,肉是好肉,收拾的也干净,看得出来是个细心的。
    “能咋办?给我扔出去!咱家还不差这口肉!”苏父扯着嗓子喊,生怕别人听不见,就是给那些小瘪三听的,还好觊觎我家闺女?门都没有!
    苏晓这时候也醒了,没睡多少,头还有些疼,真是入奢容易从简难,在末世时候多少天也睡不一个好觉,不也是活过来了,这来这一段时间,过了一段好日子,熬个夜还头疼了。
    苏晓揉着脑袋出来了,路过堂屋就听见她爹喊着扔啥?堂屋里还能有啥?昨天自己拿回来的“大肉包子”呗!扔了?昨天可是好不容易打的,还尽遇些狗血事了。
    谁扔跟谁急!
    “爹!你快把我的肉放下!”苏晓赶紧把头发绑好进去了,正好看见苏父拿起肉了。
    “晓晓?这肉真是那小子送的?”苏父一看苏晓过来,更是生气!
    “哪小子?这是我昨天晚上出去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