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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爱妃太能卷了 第35节
    其实这宫斗计划十分容易被发现,一旦被发现,就是杀头的大罪。姜娴自然不会干这么高风险低回报的蠢事儿,但答应系统的话,又必须实行。她心中有大致的计划,但笑不语。
    【名称】:钟表修理与维修
    【类型】:课程类
    【备注】:从基建系统申请过来的课程,对方认为你不是正经宫斗。
    系统幽怨:【宿主,为了你,我都被怀疑不是正经宫斗系统了!】
    姜娴气定神闲:【时间会证明你的宿主是对的。】
    兑换成功后,姜娴在銮奇库里待了一会儿,将数样物品的样子描摹在纸张上。她在进宫之前跟系统恶补过一阵子画功,比不得书画大家,画些融入了现代创意的简笔画是很够用了。
    枕秋站在主子身后,看到被画得胖嘟嘟的西洋钟,钟上方吐出来一只模样滑稽的报时鸟,忍俊不禁:“小主在鸟儿身旁画的这几根线真是点睛之笔,奴婢好像真的看到了鸟儿弹出来的样子呢!没想到主子还会画西洋画。”
    “跟正经会画的不能比,也就画个样儿。”
    “奴婢没见过西洋画是怎样的,只大概听说过,想来是比不得主子半分。”
    枕秋没看过,銮奇库的宫女长意见过。
    “西洋画不是这样子的,”
    长意抿嘴一笑,可也跟着吹捧贵人:“奴婢倒觉得娘娘的画儿更好些呢!”
    西洋人送来的画集,画的全是不着片缕的金发姑娘,比春宫图更加露骨,十分不知羞。
    这时西洋还在晚期文艺复兴时期,流行矫饰主义,流行大量圣母宗教画,距离q版这种现代艺术还有很遥远的距离,于是看着只是用西方颜料在绘画,而不是真正的西洋画,只当是姜娴用颜料画出自创的画法来,不会惹人起疑,疑心她是如何学会的西洋画。
    在纸张上画好物品的样子后,再在旁边写上物品名字、进贡方和进贡的年份。
    用这格式,姜娴一件件的记录好物品。
    当看明白姜娴的意图后,銮奇库的宫人虽然觉得她画的很漂亮,但却不觉得她能真的画完——銮奇库的藏品非常多,一箱又一箱的,这要全部画完,得多长的时间?娇生惯养的贵主子并非靠画画维生,又怎会有这个耐性。
    姜娴在銮奇库画了一会后,发现一时半会肝不完,也不方便在这过夜,便在临走前,将所有箱子的物品全拿出来,清点一番后又收回去:“好,我已经把它们记住了。”
    这才不到三个呼吸的功夫!
    看着神情淡定的姜娴,宫人面露诧色,以为她在吹牛。
    他们不知,姜娴在脑海里问:【截好图了吗?】
    【……】
    它是正经系统,怎么干起这种勾当来了。
    回到倚竹轩后,姜娴便摊开纸张继续画。
    这种挑灯爆肝的时刻,让她找回了从前加班的感觉,浑身安逸得如同泡在热水之中,倒让身边的宫女心疼不已。
    主殿有三个房间,姜娴迁室时将其中一个定为了办公室,西洋钟就放在里面,让她能更严格地执行日程,每日只睡四个小时,便起来肝她的《銮奇库书册》。
    画着画着,她不禁想,若是数千年后有人将它挖出来,说不定会流传出“q版起源在华夏”的说法。
    枕秋面露忧色:“主子每日只睡两个时辰,身子可受得住?”
    姜娴随口道:“为心上人忙活,我不觉累。”
    她不会下班的,她对皇宫很有感情的。
    而皇上在惊讶过后,也同意了她将西洋钟拆开——只要是御赐的物件,随意损坏是杀头的大罪,换作在民间,得了圣赐的物件,还得每日香火不断地供奉起来呢,谁想姜娴不走寻常路,竟想将它拆开。
    西洋钟的内部结构复杂,但在系统出品的课程图解下,动手能力很强的姜娴不一会儿便把它捣鼓明白了。她画了用十二时辰的新时刻表,吩咐造办处做出两份,再送到倚竹轩来。
    将新的时刻表安装上去后,姜娴又将那烦人的木鸟拔掉,改成燕赤朝较为流行的瑞兽,再研究着将特别响亮的声音改得沉稳些,适合在办公时提醒时辰,又不至于被惊得打乱思绪。
    姜娴沉迷手工之外,也不忘常到銮奇库。
    有一回,却被刚解除禁足的马婉仪一行人远远地瞧见了。马婉仪原是没看到的,是她的大宫女司琴眼尖地瞥到:“娘娘你瞧,那位可是顾贵人?她怎么从皇上私库那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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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小可怜光环
    銮奇库的位置偏僻,平常是没什么人经过的。
    只是马婉仪被禁足了一段时间,在宫里憋得慌,便带着宫女出来逛逛。原是想去御花园的,那边的景致好,只是想到刚被皇上放出来,万一碰到其他妃嫔起了是非,难免在皇上那落下个“不知悔改”的坏印象,便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逛。
    没想到还能碰到人。
    “她来这里干什么?”马婉仪只远远看上一眼,便肯定那是姜娴:“她身边的枕秋抱着不少东西,皇上赏了她东西?”又看銮奇库的宫人和姜娴一行人言谈态度熟稔,显然不是第一天见面,便起了疑心。
    转头,马婉仪就把这事告诉了贵妃。
    容贵妃正用着午膳,她挑食又胃口小,不想用正经饭菜,只用筷子吃着这一个个荔枝大小的豆皮虾仁包子。饱满的虾仁揉了猪肉馅,再用豆皮包裹起来,正好一口一个,小巧讨喜。她吃了五个便放下筷巢,剩下满满一桌珍馐被冷落:“拿下去分了吧。”
    “谢娘娘赏赐。”
    秋堂谢恩。
    吃饱了,容贵妃才有心情正眼看马婉仪:“也许是皇上又赏她东西,让她亲自去选吧。这点小事很不必来跟本宫说,听了生烦。你有这功夫不如去想想如何让皇上多去你的宫里,瞅人家都越级晋升了,怎么,你在婉仪位上生根了,不动弹了?”
    她才不想听姜娴又从皇上那得了什么好东西。
    马婉仪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皇上的确有好些时日没召幸她了。
    只是贵妃对这情报反应平平,马婉仪心有不甘。
    她想掰倒姜娴,还得依靠贵妃,贵妃不出手,她也没办法。
    横竖也没别的事做,马婉仪便让人盯着倚竹轩那边。
    没想到,这一盯,还真盯出了点东西来。
    姜娴她不光是那一天去銮奇库,她是天天去,皇上难道天天赏她东西么?这阵子,也没见皇上召幸她呀。因为上次被贵妃怼了一脸,在切实逮到倚竹轩的小辫子之前,马婉仪不敢再拿这事去跟她说嘴,便只好暗自琢磨着。
    司琴也跟着主子一同苦思。
    不一会,马婉仪问:“銮奇库旁边是放什么的,你们知道吗?”
    宫女还真不知道,毕竟皇宫没有人手一份的地图,她们又没在那边办过差。好在这事儿好问,马婉仪很快就得到了答应——銮奇库旁边是放药材的。
    ※
    倚竹轩关起门来肝进度,皇上整整七日没召幸姜娴,姜娴也不急。
    毕竟后宫人数众多,宫妃分到的恩宠都是按日子算的。
    何况,皇帝没去倚竹轩,也没流连旁人宫中。这快过年关了,燕赤人有个传统,那便是一切事务不应拖到明年,过完年就该是崭新的开始,整个国家这一年来有多少旧账的,该清算清算,该结案结案,底下人做账对完了,皇上也不敢照单全收,还是得自己核数。
    皇帝忙起来,翻牌子的次数就少了。
    后宫妃嫔翘首以盼,就盼着在那寥寥数次的翻牌里,能挑中自个儿。
    特别是还没蒙受圣宠的新人。
    原本新人因为人生路不熟,大多不敢随处乱逛,除了去建章宫请安以外的时间都乖乖待在自己的宫殿里,这数月下来也慢慢开始敢到处走走了。
    而这举动,落入宫中老人眼中,纯属缘木求鱼。
    皇上正忙着呢,哪有闲情逸致逛御花园?
    笑归笑,她们的手段也没多高明,只是一个劲地往乾坤宫送汤水点心,增加刷刷脸熟,提高被翻牌子的机率。
    姜娴看送吃食的人很多,倚竹轩没有小厨房,这事没什么卷的空间,索性不送了。
    她问友人:“你也不送吗?”
    “我自己都不够吃呢,送到乾坤宫还不是落入那帮太监的口。”
    在姜娴的照应下,陈答应眼瞅着圆润了不少。
    姜娴说她是想多了:“你份例里那些点心跟汤水,御前伺候的宫人看不上。”说完,她瞥她一眼:“是不是听我挖苦完,手里的蜂蜜糯米藕都不香了?”
    陈答应扒了一口饭,摇头:“没有,还是很香。”
    “吃完去御花园逛逛,消食。”
    “想偶遇皇上么?大抵是碰不着,我听说张常在天天去,也没碰见。”
    姜娴摇头,她除了整理皇上私库,还有个设计花园的活呢,先把皇宫里的花园都实地考察一遍,结合系统课程里所教,再下手设计。
    要说现代花园,姜娴真见过不少。
    倒不是去玩的,是一到长假,本市的园林就深受游客欢迎,她去打日结的工挣生活费。
    ※
    姜娴去过一回,把御花园的布局和花种记在心里就没再去了。
    陈答应却增加了赏花的爱好,天天去。
    结果一日回来,却红了眼眶,走路也一拐一拐的,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姜娴让枕秋打盆热水来,拉着她的手坐下来:“怎么回事,谁给你气受了。”又想陈答应不爱惹事,位分低微,说不好听点在宫里踩她有什么用呢?能透过踩一个无宠的答应来找乐子的人,品行得差到哪里去?
    果然,陈答应身后的荷香利索地把事说了:“是钟粹宫的郭贵人!我们小主远远地和她刚打个照面,原想行完礼就互不打扰,她竟把小主叫过去,问她顾贵人呢?”
    陈答应不知道郭贵人要做什么,只说不知。
    “宫里谁不晓得你和顾贵人感情极好,本小主问你的话,你竟也敢推三阻四,”郭贵人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扬起令人生腻的笑,曼声说:“张常在,你瞧陈答应对本小主,是否毫无尊敬之心?”
    同住钟粹宫的张常在应和道:“看来是的,这怕是近墨者黑呢。”
    “想是如此,”郭贵人点点头,笑道:“那就请陈答应跪上一会儿,醒醒神,也好生反省一下吧!别在这跪,本小主也怕把你晒坏了,扶陈答应到有树荫的地方去,跪上一个时辰。”
    姜娴听完,低头察看陈答应的双腿,膝盖果然一片青紫,煞是渗人。
    “去太医院要些消肿化瘀的药来,拿药之前说说陈答应的情况,得拿对症的药。”
    姜娴吩咐下去,枕秋领命去办,眠夏则看得触目惊心:“郭贵人她怎么敢的?下这么狠的手……她这图什么呢?”
    “上回她来向我搭话,我没搭理她,她和我又有旧怨在,落下的面子想找回来很正常。”
    一个无宠的答应,在宫里就像小猫小狗,正常人都不会去针对它。但陈答应和她同住一宫,上回又帮她去乾坤宫寻皇上,有眼色的都知道她是姜娴的人……动不了正主,还不能踹她家的狗两眼么?
    当然,比喻只能在心里想想。
    说出来也太埋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