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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第200章是不是吃醋
    傅司眠顺手一夹,放进了陆云溪的碗里,动作流畅,不等陆云溪笑意扬起,他紧跟着又动了筷子,放进姜烟碗里。
    “尝尝。”他道。
    陆云溪表情微僵,动作也停下了。
    姜烟心里想笑,明白傅司眠这个举动就是在陆和安面前划清界限,给足了她面子,但同时也提醒着她该配合演戏了。
    “好吃。”姜烟咬了一口,舔了舔唇边的糖浆,发自内心地笑着道。
    确实好吃,口感绵密,入口是酥脆的,里面包裹着芝士和果香,瞬间挑起了整个味蕾的极度舒适,她本来就喜欢甜食,忍不住再咬了两口。
    傅司眠没有停筷,接着给她夹了好几道菜,姜烟一一试了,不住地点头称赞。
    “别光顾着我,你也吃啊。”半晌,姜烟抬眼,似乎是刚发现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脸上,立刻面露羞意,轻轻推了推傅司眠。
    “好。”傅司眠勾唇,指尖一抬,将她脸侧的发丝给拨到了耳后,又递纸擦了擦她唇边残留的水果派,眼神温软柔和,比水果派还要甜上几分。
    陆和安和林清湘对上了眼,无声地用视线交流了片刻。
    “我没说错吧?”林清湘压低了声线,“这看着倒像是真的。”
    陆和安笑而不语,眼神转向姜烟和傅司眠,突然开口道:“看你们这么恩爱,我就放心了。我原先还担心司眠这婚是不是结得太仓促了点,现在想想大概是我们太古板了。司眠这小子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做起事情来可比我们有决断呀!”
    这话是笑着说出来的,可听在满桌人的耳朵里却是各有各的深意。
    傅司眠放下筷子,转头应声:“爸,不是我有决断,实在是她太好,前段时间北城各大家族都在动荡和洗牌,我担心再晚了事情会有变化。”
    陆和安一愣,随后哈哈笑出声来。
    这话的意思很是明了。姜家前段时间出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傅司眠这是担心再晚一步人就跑了?看这猴急的,又是一把赤裸裸的狗粮。
    陆云溪几乎要将牙咬碎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将她思绪搅得混乱,她一面觉得这两人在演戏,一面又觉得如果真是演戏,演技不至于这么精湛,让人挑不出错来吧?
    “瞧瞧,这话说得可真是……”陆和安双掌交叠,轻轻抚着,不住地点头道,“感情好是好事,只要你们过得好了,我们做长辈的看着也舒心--对了,晚上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司眠还是睡原来那间吧?”
    “司眠哥哥今晚要跟我一起去住木屋的!”陆云溪抓准了机会开口,一把攥住傅司眠的袖口,“是不是,司眠哥哥?你每年回来都要陪着我一起住,之前也答应过我了,该不会结婚了之后就不守信用了吧?”
    陆和安脸色微变,林清湘也皱起了眉头。
    “云溪,别耍小孩子脾气,你哥哥带着嫂子回来,当然是住一起的。”陆和安道。
    “我不管!”陆云溪说着眼眶便红了红,“我管他带着谁回来呢!答应我的事情就是答应了,你要是现在反悔,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气氛凝滞。
    陆和安视线一转,落在了傅司眠的脸上,众人也跟着偏了头,等着傅司眠的回话。
    姜烟倒是没有将心思放在陆云溪的哭闹上,而是对她话里的那个“木屋”有些兴趣。听陆云溪上次故意放出来话头,这木屋好像是傅司眠搭的?他还有这种手艺呢?
    “今晚不行。”傅司眠声音稍软,口吻近似安抚,“木屋是小时候玩闹住的地方,现在不合适了。”
    一句话既是推拒,也是解释。
    “怎么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
    “陆云溪。”陆飞白扣了扣桌子,视线凝视着陆云溪,直到她不敢再开口。
    陆和安微微抬了眼眸,停顿片刻之后还是一副笑脸,起身道:“夫妻当然是要一起的,云溪还小不懂事,别往心里去。一会儿要什么都和佣人说,趁天色还没黑,可以让司机带着你们在别墅区里逛逛,司眠也给姜烟介绍介绍,陪着她好好玩。”
    “好。”傅司眠也笑着应道。
    佣人上前撤了饭桌上的东西,姜烟跟着傅司眠往楼上走去,推门进了长廊尽头的一间房,位置是朝阳的,房间里的陈设果不其然和公寓里的一模一样,就连灯光的数量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灯的样式和形状--陆宅的所有灯都长得像水晶盏似的。
    “过来。”清冷的声线骤然响起。
    姜烟收回自己打量房间的视线,转向傅司眠,在阳光下看见了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抬腿走了过去。
    “那里就是木屋。”傅司眠下巴微抬,指向绿化带后面的房子,“有一年云溪生日要的礼物。”
    姜烟顺着他的眼神往外看,毫不费劲就找到了绿化带后面那个尖顶的小房子,像从童话里复制出来的一般,旁边还种了一片模拟的森林,四周围着篱笆,一看便知是小女生的公主梦,而且拥有这个木屋的人还真的是个公主,张张嘴就能得到一切。
    她突然有种神奇而又真实的触感--这是她距离傅司眠的生活最近的一次。站在他从小到大生活的房间里,听着他还是孩童时做的事情,这种感觉……还有点惊悚。
    姜烟承认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傅司眠也是从孩子长成现在这样的,她心里对这男人定义一直都超出人类的范围,想想他曾经竟然奶声奶气地说过话,头皮就是一阵发麻。
    “我去喝水。”姜烟转身想走,又突然顿住,身子停滞几秒钟后笑出声来,缓缓转头挨近了傅司眠的身子。
    傅司眠眯了眯眼。
    “诶,傅司眠,你这算是在和我解释吗?”她问。
    回答她的当然是一片沉默。
    “还有今天在车上,为什么拽了我一把?吃醋呢?”姜烟又挨近了些许,她双手都插在口袋里,但长发随着偏头的动作垂落在傅司眠的手上,轻轻晃动,一晃就是一挠,绵柔轻软,酥麻感一片。
    娇起来也是真的娇。
    “是不是吃醋?是不是?”她蹭了蹭。
    傅司眠眼眸微动,“是。”
    姜烟愣住了。这答案和她预期之中的相差太多,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压着傅司眠手臂的身子停在半空,打量着他清冷又自然的神色,思忖这话的真实性。
    傅司眠突然抬手,顺势靠近了姜烟的身子。
    他要做什么?
    身子越来越近,姜烟瞳孔微缩,没有避让,但心中的浪潮却忍不住翻涌,略微有些迟疑。
    傅司眠停下了,定在她的耳侧,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冰凉的触感让姜烟皱起了眉头,心中顿时一片清明,侧头看向他,四目相接。
    她读懂了的这个动作的含义--有人在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