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的衣裙往下掉，庄姜的内心无比复杂。
    因为这件衣裙的丝带，是系在后颈上的，天知道两手限制她的墨临渊，还能这么脱她衣服。
    除了佩服，她无言以对。
    外裙轻薄顺滑，不过顷刻，那一缕缕白皙的肌肤，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而作为登徒子的墨临渊，却没动，他认认真真的，以欣赏的态度，上下打量庄姜。
    看的庄姜，想打人。
    “我的姜儿，可真漂亮呀。”
    欣赏了片刻，少年已伸手，紧紧地将少女搂入怀中。靠着她的肩窝，轻声呢喃。
    他的声音很低，似美酒佳酿。没有天花乱坠的赞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却让庄姜，心中一甜。
    但是……
    “你扒我衣服，就是为了看看吗？”
    庄姜垂眸，磕磕巴巴的问道。虽然她觉得，这个问法，有些古怪。
    “那姜儿，希望我做点什么呢？”
    轻抚着少女白皙的背脊，墨临渊的指尖，不经意的拨弄着肚兜的带子，姜儿的意思，是他可以更进一步吗？
    而感受到这一切的庄姜，背脊一阵发凉。
    “临渊哥哥，你在马车上对姜儿这样，好吗？”
    贝齿轻咬红唇，庄姜试探性的，轻声询问。
    “有什么不好的？”
    搂紧庄姜，墨临渊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因为只有那样，他才不会觉得，庄姜不真实。
    从他遇见庄姜开始，很多时候，他都觉得眼前的少女，是如此的虚幻。
    他曾看不透她的意图，读不懂她的想法，甚至不明白，为何她会对自己那么好。
    他甚至觉得，庄姜像是上天赐给他的宝物。
    给他一路的艰辛，点亮一盏灯，让孤独，不再与他相伴。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担心，无论是对墨昭，还是恭子瑜。他总觉得他们像拿着铲子，想掘走自己怀里，这株稀世之宝。
    “万一，万一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庄姜支支吾吾，一想到这点，她都要庆幸，她的衣裙只是掉了一小半。
    “没关系，我们可以戳瞎那个人的眼睛。”
    墨临渊想也没想，便答道。
    嘴角微抽，庄姜又寻思了一秒，道：
    “可光着身子，姜儿会着凉的。”
    委屈，满眼的委屈。
    低眸望着少女眼底的无辜，这一次的墨临渊没有说话，而是立刻拉过衣裙，为庄姜套在了身上。
    一抹自责在眼底流露，他怎么忘了，这样会着凉。
    庄姜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想伸手，去系颈后的丝带。却被少年，轻轻地按住了双手。
    “我解开的，我来系。”
    轻轻地收回双手，庄姜抬眸，望着认真的少年。
    这一刻，她觉得墨临渊身上，有一道光，纯粹让她向往。喜欢就是喜欢，醋了就是醋了。
    他会解开她的衣服，却也一定会负责，为她穿好。
    这是否，就是有人疼的感觉呢？
    然而，回答她的，是那骤然收紧，仿佛要勒死她的衣带。
    “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响起，庄姜瞪着墨临渊，用眼神示意，他立刻松手。
    这个人，是夸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