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居一阵说叨，清风的脸越来越黑。
    而大殿中的其他人则被陶居的技法，纷纷折服。陶居甚至还随口，就读出了几日的唇语。
    他行走江湖多年，曾是赫赫有名的江湖骗子。
    眼前这些人，似乎都有些老实。
    若放在以前，他一定能把其中好些，骗的衣服都不剩。
    “够了陶居，跟他们说说，你发像的东西吧。”
    武姜向陶居点了点头，老者立刻将包袱恢复原状，复又背在了身上。
    一时间，众人凝神屏息，竟认真的，听这位外来老者，讲起了整件事的经过。
    其中包含了两国战役，也囊括了他如何不费吹灰之力，以修理城墙为由，潜入小岭关，并从士兵口中套取消息。
    一来，他是北苍人，二来他骗术精湛，丝毫未露出破绽。
    这般叙述，简直像说书般，惟妙惟肖。
    以至于一旁的清风，自惭形秽。
    不远处，叶玄注视着陶居，他自然记得这个老头儿。这是姜儿从北苍带回的两位随从之一。
    这两个人如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与以前的清烟，全然不同。
    一个词不达意，几乎不会对他开口。
    而眼前这个更可怕，口若悬河，他根本不知对方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所以，他不是没找过陶居，而是他明白知难而退。
    “那些死士明明是活人，却不要命的往前冲，即便是身受重伤，也仿佛麻木了一般，不管不顾。其武力并不会随着受伤下降，反而越战越勇。”
    陶居重复着方才，对武姜与武空说过的话。
    而且按照武姜的要求，讲的愈发详细。
    武空双手抱胸，望着不远处的清风，摇了摇头，这个傻子，真是往死丫头的枪口子上撞。
    他不自惭形秽，还有谁呢？
    “这位老友，敢问双方的实际损失，究竟几何呀？”
    武灵摸了摸胡须，对陶居询问道。
    他的语气非常礼貌，没有一丝高高在上的意味，另陶居极其的舒服。
    “回这位大人，其实北苍虽战败，可损失也不过五万多而已，并非全军覆没。而南蛮应该，也损失了一半。”
    陶居估摸着，又补充道：
    “我曾偷偷潜入战场，发现南蛮士兵皆死装凄惨，面泛漆黑。他们明显，是战到不能再战之后，方才倒下的。”
    他当时试图去安息逝者，奈何对方严防死守，他只能在暗处，检查尸体。
    “哦？竟有这等事！”
    武灵和众人，都震惊了。
    南蛮此番表现，已经不能用怪异来形容了呀！
    这其中可能……
    “外公，您如今该明白，此番战役有多么奇怪了吧？这不是一次情报失利，而是一旦错过，便会产生严重事态的错误。”
    武姜负手，白裙让她显得素雅倾城，却也气质凛然。
    “此番战役必有巫族在推波助澜，而我已经，锁定了主导之人。”
    “哦？”
    老者挑眉，浩瀚的眸子，都有了不一样的神彩。
    “而且不仅如此哦！”
    笑意在眼底翻涌，少女拿出一只玉瓶，将其轻轻打开。
    漆黑的血液粘稠至极，泛着点点腥臭。一瞬间，充斥在众人的眼中。
    “这十年来，不，甚至是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的时间里，我们在故步自封，而巫族，却在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