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品。”
    “五品？”
    姜老头一听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有些微微的失望。
    松口气很简单，他好歹也是引路人。
    作为引路人最重要的除了能够镇得住场子，震慑那群外界的天才强者外，还有最重要一个本事。
    眼光！
    这就相当于举荐，虽然不见得最终能够被两大圣地收入门下，但至少有了引路人举荐，相当于过了初选。
    但！
    如果引路人看走了眼呢？
    千百万年来，两大圣地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圣山山门大开，引路人换了一拨又一波。
    看走眼的很少！
    极少！
    但不是没有！
    当然那些看走眼的早已经没脸继续待下去，成为两大圣地多少年来的笑柄。
    永远无法抬头。
    所以姜老头不敢看走眼，也不想自己成为笑柄。哪怕有那个人提前打了招呼，可他对自己的眼光也很有自信！
    尼玛这小子一见面就把老夫揍个半死，颜面全失！如果这样的人都进不了圣地，那谁能进去？
    可想法归想法，能否进圣地不是他说了算。
    就算那个人开口也不可能例外！
    唯一的还是看本事！
    或者说，看天赋！根骨！悟性！甚至血脉！
    “五品道印，也算不错了，到时候你小子希望很大！”
    姜老头唯一的后顾之忧算是彻底放下，而且这话他说的太违心了！
    简直就是故意的！
    五品道印，才希望很大？
    也就是现在身旁无人，否则必然会有人破口大骂！
    道分九品！一至三品为下品！四至六品方为中品！
    可以说五品道印如果放在上古时代，还真的不算特别突出。甚至在那群仙宗圣地的眼力，稀疏平常，压根没人会在意。
    可现在早已经不是上古那个辉煌的时代，末法时代能凝聚道印者，就足以称得上牛逼上天！
    何况，还是五品道印！
    姜老头自己猜五品道印！还花了三十万年时间！
    李叶才多大？
    当然姜老头脸不红心不跳，压根看不出丝毫的羞愧。
    “前辈，那我呢？”
    陆瑶有些紧张，虽然她只想跟随李叶，可如果李叶进入圣地她却进不去到时候咋办？
    “哈哈，不用担心！老夫可以保证，你至少有九成希望能够进去！”
    为何不是十成？
    姜老头也不敢话说的太满，万一被噼里啪啦打脸了呢？
    李叶什么话都没说，他知道姜老头听岔了。
    他说的是无品！而非五品！
    他现在体内道印，哪怕就算是刚刚凝聚的空间道印，也绝对远远超出九品道印范畴！更何况死亡道印与五行道印，在四枚道印中隐隐有着超然之势！
    神品？或者圣品？
    还是更高？
    没人知道！
    李叶不知道，其他人更不知道。
    所以他才会说，无品！
    根本无法以品级来论断。
    可他也不会解释，因为他很懒，觉得没必要！而且就算解释了，谁会相信？
    “五品道印，你小子将来成就还是很客观的，到时候如果武神山那帮人找你，你会不会心动？”
    姜老头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虽然是他发现了李叶，带到了此处。
    但最终李叶会花落谁家，不是他说了算。是两大圣地真正的强者才能决定，同样他不担心李叶会被淘汰，这一点他太肯定了！
    唯一担心的就是武神山抢人！
    这种没脸皮的事情，那群疯子又不是没干过！
    “武神山和药王殿，哪边女弟子更多？”
    李叶并未直接正面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下后问道。
    但这个问题，让陆瑶满脸通红目光转到一旁，但却竖起了耳朵。
    至于姜老头，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我去！你小子就算真的想了解这么私密的问题，也私底下问老夫啊！为何要如此堂而皇之公然开口询问？
    这让老夫到底是装作没听见呢，还是没听见呢，或者没听见呢？
    “武神山。”
    最终姜老头还是无法违背李叶那真挚的目光，回答了一句。
    不过说完后立刻补充道，“不过我药王殿一样也是美女如云！要说这圣地中最美的女人，那可是……”
    嗯哼！
    就在姜老头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吹牛之际，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
    “姜师兄。”
    来人声音很柔，是一位貌美女子。也看不出年龄，可从她对姜老头的称呼就能看出，绝对是同一辈分的老不死。
    李叶看人准吗？
    不准！但他看女人还是挺准的。
    就像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如同双十年华的美丽女子，在他眼里大概和姜老头差不多年岁。
    当然到了他们这个境地，到底几岁已经没那么重要，甚至至死都可以维持年轻貌美。
    就如同玄女宫的那位祖师，都活了两三百万年，但外表一如既往的年轻貌美。
    “周师妹。”
    姜老头被人打断吹嘘正要不爽，但一看到来人就连忙变了脸。
    一秒变得仙风道骨，前辈高人，更有着丝丝缥缈如仙的味道。
    简直和刚才跟李叶面前彷若两人。
    对方颔首微微示意，并未过分亲近也并未有太多的敌意。
    与此同时，此女身后也是跟着几道人影，一看就是与李叶一般，被人带到了此地。
    “她是武神山的引路人。”
    姜老头嘴角不动，但李叶和陆瑶耳边却听到了传音。
    其实不用解释，李叶就猜到了。
    被带来的几人都是小心翼翼，但脸上难掩骄傲之色！
    毕竟他们被圣地引路人带来此地，就意味着他们距离进入圣地踏出了第一步！只差最后临门一脚！
    如何能够不自豪？
    同时，几人也见到了李叶二人。
    都是微微皱眉露出了一抹敌意，不过在看到陆瑶后多少还会露出一丝动容。
    不管是因为容貌还是有人认出了陆瑶身份。
    帝门公主终究是帝门公主，身份摆在那。
    “仙姑，他们也是与我等一样？”
    其中一人就开口问道，对姜老头口中的周师妹，异常恭敬。
    当然也只能恭敬，因为那女子别看柔柔弱弱，可身上气息甚至比姜老头还要强上半筹。
    绝对是帝境中的绝顶高手！
    被她带来的这群人，虽然大多桀骜不驯，自负甚高。可跟一个绝顶帝境面前，该怂还是得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