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今天就住在了船上,那八位乐姬可就遭殃了。
六个乐姬奏乐了一晚上,有的人腮帮子吹麻了;有的人指腹弹红了;最美乐姬更是在商晏庭身后,小心翼翼地给他锤了一晚上的肩;还有哪位花影,承包了画舫上所有带皮的水果。
可谓是……荒唐的一夜!
次日,原著小商酒醉梦醒,看着四周被累瘫的乐姬面无表情地穿上外套走人。等他离开,被累瘫的八个乐姬才满脸憔悴、步履蹒跚地被人扶出来。
画舫,本是寻花问柳之处。
能够在画舫入眠的人,哪里回事正经之辈。
一些人就这样看着原著商晏庭在画舫中住了一夜,次日面无表情、脚步沉稳地离开。又看见八名在仁泽国极为有名的乐姬面容憔悴、脚步虚浮地被人搀扶着,瞬间脑海中浮想联翩。
“果然是仙人啊,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
一個头戴玉冠,长相清秀。但又面色蜡黄、眼圈发黑的公子哥脸上带着浓浓的艳羡,“夜御八女,一夜七次,佩服、实在佩服啊!”
另一边,八名女子在下画舫之后,便被人带着回去问话。
魏飞英当然是询问昨日她们将贵宾伺候得是否满意。
八人互相看看。
本来是被派去专门“伺候”贵客,她们该如何说贵客根本就没有碰到过自己?
这是魏飞英特别在意的任务,如果知道没有完成……
八人在眼神的对视间,突然福至心灵。她们皆娇羞的低下头,言语含糊其辞,“回禀公子,昨夜阎公子与奴们玩乐到了深夜。阎公子今日一早才离开奴们因为昨日太累而误了前来禀告的时辰。”
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又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在八人刻意的营销下,商晏庭器大活好、金枪不倒的武修威名被传开了。
原来……小商的天赋异禀就是这样传来的嘛?
贾熙桐意外直击流言蜚语现场,整个人都惊呆了。
正所谓三人成虎,这大概就是谣言的力量。
这次的原著一日游,贾熙桐一句话都没和原著商晏庭说,完全是见证了一场什么叫做流言的诞生与传播。
除开这些,那个仁泽国和它的釜溪河给贾熙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刚醒过来,她便激动雀跃地小跑着去找商晏庭,“宿主亲!你有没有听过仁泽国啊?”
“仁泽国?”
商晏庭闻言一愣,这个名字倒是在他的印象之中没出现过,“这里怎么了?”
“这里有超超超级好看的灯会,请问我们可以来看看吗?”
贾熙桐双手捂住放在胸前,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面前的商晏庭。把刚商议完大举进攻魔修地界,杀伐果断、冷漠无情的阎院长电了一下。
“咳,我还有些事情。”
他轻咳一声,看了眼旁边两个部下,“等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我们再说好吗?”
“好,我在耳房等你。”
贾熙桐高高兴兴地答应,然后朝着跑到隔壁的小房间里,一屁股坐上大殿新给商晏庭特质的长椅,有点儿高、腿都是悬空的。
她百无聊奈地晃起腿儿来。
另一边
原著世界。
原著商晏庭在离开画舫之后,表情变得更加冷漠。
他不过是转移了一下目光,她便消失了。
一消失就是至少一个月,而出现就仅仅只有一日。那单独相处的一个月,犹如是虚假的一般,让人蚀骨上瘾,又让人患得患失。
而现在她又不见了。
“阎兄,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魏飞英前几日将八大乐姬给送给了商晏庭,这几日却不见他有当日那兴致。他想着是不是阎清已经对那八人失去了兴致,前来打探要不要再重新送他几个尤物。
“嗯。”
商晏庭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品着自己面前的茶。
“这茶有什么好喝的。”
魏飞英将面前的茶闻了闻,然后示意旁边的小二将这茶叶撤下,换上一个精巧的酒瓶,“阎兄,这只仁泽国最著名的特产,百喜酿。
这种珍品百喜酿,那得要在地下长埋三十年才有这种味道。”
他将酒杯倒满,一杯放在商晏庭的面前,另一杯先干为敬。
“阎兄,你尝尝。”
原著商晏庭看着眼前酒,管他是什么做的,直接就一饮而尽。
“好!”
魏飞英见此拍手叫好,然后再给商晏庭斟满,“阎兄请!”
商晏庭来者不拒。
几杯酒下,他瞬间就醉了一半。
酒到深处,自然是抖露心中事的时候。魏飞英看着此刻脸颊通红,神情迟钝的修士微微一笑,“我看阎兄似乎有什么心事啊,不防同在下说说,或许小弟还能够尽到一些绵薄之力。”
原著小商沉默了片刻,紧接着,他开始吐露自己的心声,“我在思考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一直热枕地去帮助另一个人。”
“什么样的情况下?”
魏代英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一声,“还能有什么情况?要么天生善良,要么别有意图。当然还有一种原因——
若是双方是异性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是主动人喜欢上了被动人。”
喜欢上了别照顾的人!
听到魏代英这话,仿佛是有声音在原著小商的耳边炸开。
她喜欢他?!
不!
“你就能这么肯定?”
原著商晏庭还是不太相信,他看向此刻因为醉酒夸夸而谈的魏代英。他想要相信,却又感觉无法相信。
“当然确定。”
魏代英点点头,“不过喜欢被分为了很多种。有的是对那人所拥有的财富而产生喜欢,有的是对那人所拥有名望而产生喜欢,还有人对那人所拥有的实力而产生的喜欢……”
他说道这里,忍不住回忆起那些围绕在自己身边,不断说喜欢自己的女人。
“不过这些都是肤浅的喜欢,当附加在这些喜欢身上的东西消失时,这样的喜欢也就消失了。”
魏代英说着叹了口气,眼中露出一抹似乎怀念、又似乎向往的表情,“当然,世界上还有一种做纯粹的爱,那种喜欢是仅仅针对你自身,然后对自身所有的东西全部爱屋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