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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ps:爽文。重生后女主不会在农村生孩子。会自救。
    第57章
    盛装舞步赛, 因为场地原因,选手很容易受干扰。如果选手不能控制情绪,成绩也很难出彩。
    就快轮到娆娆上场,可她作为2号选手, 却依然没有抵达现场。赛方也再三催促东云省马术队的负责人,并且表示, 如果五分钟内2号邹娆娆还没抵达现场, 就取消她的比赛资格。
    萧承去跟赛方交涉,提出和娆娆调换顺序, 为她争取更多的时间。
    赛方工作人员挨不住哑巴的软磨硬泡,跑去和裁判沟通。
    沟通结果:想调换位置可以,但为了公平公正, 需要其它省代表队的成员做投票决定。
    工作人员大致讲了一下投票规则:“每个队,每个成员均有投票权利, 也有弃票权。包括东云省队自己的内部成员。好了,现在举手投票,不同意东云省队2号选手调换顺序的请举手。”
    率先举手的是东云省队一名姓赵的骑手,当时在东云省联赛的初赛时, 他的成绩并不出众,可之后的复赛却以令人惊喜的成绩杀入决赛。
    这个赵谦,也是管特俱乐部唯一进入北京赛的骑手。
    总共16人参赛, 有7人举手表示不赞同,剩下9人里如果有两人弃票,娆娆的参赛资格也就废了。
    江东省的一个女成员打抱不平, 说:“你们陕华队和锦阳队怎么回事儿?人家一个女孩事出有因,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
    锦阳省队一个19岁的男骑手出言辩驳,“切,她要是问心无愧,怎么会今天不敢来?她今天连比赛都不敢来参加,怕不是真是杀人凶手吧?”
    秦东省队一个年龄较长的男骑手曾经是娆娆的粉丝,他上前辩解道:“昨晚那事儿还不够清楚吗?明显是有人用卑劣手段揭人伤疤。都是马术爱好者,失去一个好的对手,对你们很有好处吗?”
    萧承一脸感激看着秦东省队的队员。
    这时候,首都队的成员也上前一步,对那些不赞同的骑手说:“我们是骑手,当知骑士精神。对信仰忠诚,对君主尊敬,谨言慎行。在战场上,我们要公正与宽容,恪守荣誉和保持谦恭。邹选手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心知肚明,何不给她一个机会?”
    几个举手表态的选手纷纷感慨羞愧,或抬手摸鼻,或垂头攥拳。
    因为首都队成员的话,剩余选手都举了手,同意调换顺序。萧承成功被换至2号,而娆娆被调换去10号位。
    萧承依次跟大家绅士鞠躬,表示感谢。
    秦东省队的女队员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赶紧再联系她吧。希望她能来参赛。”
    这次的比赛属于省队赛,每个省选出的骑手数量本就不多,莱云俱乐部就有两名骑手参赛。而最希望娆娆放弃比赛的,非管特莫属。
    如果她放弃比赛,她个人成绩必会影响整个东云省马术队。她没把团体荣誉放眼中,必然会受到惩罚,甚至也会连累莱云受处分,以后再有类似比赛,东云省马术队恐怕会慎重考虑莱云的骑手。
    这点道理,管特懂,娆娆又怎么能不懂?
    *
    杜黎五点回到酒店,只睡了两个小时。由于昨夜宿醉,此刻头疼难忍。
    他顶着一双黑眼圈来到比赛现场,思维还处于混沌状态。他刚坐下,便听四周广播传来主持人的通报。
    女主持人优美的声音从音响里穿透而出:“由于东云省代表队的选手邹娆娆事出有因,临时调换出场顺序,接下来有请东云省代表队萧承和他的赛马凤凰,为我们呈现精彩!”
    全场掌声雷动,四周观众席里均有人举起横幅,无声助力。
    有为萧承加油的,也有为娆娆加油的。
    杜黎拧开一瓶清凉油,倒一点在指腹,捏了捏眉心。
    刚清醒一点,听见身旁的男人讥讽道:“杜先生,您这是唱独角戏呐?今天的比赛,您太太应该会来吧?”
    他差点忘了,这里是a区。所有俱乐部的老板,都被安排坐在这里。
    最前面一排坐的是国际知名的骑手教练、场地障碍设计师,以及负责颁奖的形象大使——影后木眠。
    岳母亲临现场,他的太太又怎么可能不来参赛呢?
    管特语气里讥讽的意味很重,见他沉默,继续调侃:“唔,也是,我要是您呢,也会忧心忡忡,毕竟老婆都快被人黑成杀人犯,谁不忧心呢?杜先生,您这个老婆,可真是一点儿不给您省心。您这身份地位,有有必要守着一个话题度这么高的女人?”
    他拍拍杜黎胳膊,凑过去,小声说:“您一句话,我立马给您推荐几个胸大屁股大的妞儿,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杜黎扭过脸,冷扫了他一眼:“滚。”
    男人昨夜没休息好,眼白布满血丝。他浑身戾气,周遭气压变低,几乎能闷死人。
    管特呵了一声,也不再跟他说话。他心情看似不错,哼着小曲,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木眠坐在前排,扭身便看见坐在第四排气质出众的女婿,冲他招了招手。
    杜黎冲岳母一点头,表示一切顺利,让她不用担心。
    *
    比赛紧张进行,萧承是目前为止最高分。
    选手排序经过调整后,大荧幕上的顺序也临时修改。娆娆与萧承对换了顺序,变成了10号选手。
    9号选手的比赛还在进行,下面粉丝已经压制不住内心的紧张,纷纷开始祈祷,希望二爷能够出现,希望二爷可以不受昨天的干扰。
    赛事直播还在紧张进行,所有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萧清清急得直抖腿,抱着双拳祈祷:“师父师父你一定要出场啊,一定不要放弃啊,这么多粉丝支持你,你一定不能着了坏人的道!”
    秦易本就心烦,一瞥眼看见小姑娘抖腿,更着急,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小丫头抖什么腿?”
    “我想尿尿。”
    “你倒是去啊,憋出毛病可别怪你二易哥不关心你的健康。”
    萧清清实在憋不住了,扯着秦易袖子说:“待会如果我师父出场,记得帮我录视频,我去尿尿!”
    秦易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啰嗦。”
    ……
    从卫生间出来,萧清清跑得急,一闷头撞进一个大高个的怀里。
    萧清清揉着脑袋,正要说对不起,抬眼看见大高个的脸,顿时火冒三丈:“是你!你别走,跟我说道歉,我这条裙子被你毁了知不知道?”
    面前的男生大约一米八五,穿着黑色衣服,戴一只鸭舌帽。
    他的面孔冰冷,眼神也非常空洞,他的神情像北极山巅的雪,又冷又静。只是跟他对视一眼,她便有一种这男生不会说话、是哑巴的错觉。
    男生将她的手甩开,径直去了卫生间,再出来,女孩已经离开。
    萧清清快被男生给气死,回到观众席依然气鼓鼓地,正想跟人抱怨两句,全场响起一阵欢呼声。
    观众挥起手中小旗帜,给10号选手加油。
    出口,一个头戴礼帽,穿燕尾服的绅士女孩骑着步伐优雅的骏马缓缓而出。为了让气色更佳,娆娆化了精致的妆容,此刻的她与往常淡妆的模样差距很大。
    她微笑示人,对观众挥手。她明亮的面孔被镜头特写,投射到大屏幕上。
    女孩那双清澈的眼睛在一对儿柳叶眉衬托下,她的眼睛是有光的,此刻熠熠生辉。她的微笑也很自然,不属于任何强制,而是发自内心的绅士温柔。
    娆娆出场,全场欢呼的热烈氛围将管特气得鼻孔冒烟。他下意识扭头去看杜黎,男人也正好侧过头打量他。
    杜黎的面孔依然冰冷,却冲着他挑了挑眉。
    这个挑眉的动作,成功让管特心塞。他呵了一声:“这才是第一场比赛,杜先生不要得意太早啊。”
    杜黎哦了一声:“拭目以待。”
    赛场上,娆娆屏蔽耳边嘈杂,也抛开了一切情绪。
    她是一名骑手,应该有骑士精神。不该因为自己的痛苦,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她也不能辜负所有人对她的期待。
    她要尊重对手、裁判、观众,以及日以继夜陪她训练的米格。
    李建国先生说得对,一名优秀的骑手,是应该能在马背上抛弃任何私人感情的。骑手上了马背,不再是独身,而是两个灵魂的合体。
    昨夜的事让她积压了多年的情绪爆发,那些好的、痛苦的回忆都蜂拥而至。她翻着微博,收到一名粉丝发来的视频地址。
    她鬼使神差的点开,那是她七岁生日的时候,云昊东给她录的一支生日祝福视频,一直留存他的微博。
    视频里的云昊东对她说:“生日快乐,我的二爷。一眨眼,你都七岁了,时间催人老啊!希望你以后成了大姑娘,也还能记得老东。我呢,希望你长大了能少点包袱,要活得开心。如果有一天,老东不在你身边了,你也一定要记得,遇事要坚强,能自己解决的事儿,别去跟人哭鼻子。成长之路多多少少会遇见坏人,不要怕,就是干!坏人让你不开心,你偏偏就要开心。坏人希望你不成功,你一定要成功。你要记住,不要轻易被打倒,你是肩扛59米大刀的邹二爷,谁怕谁呢?”
    重新看到这条视频,她被云昊东的搞怪表情逗得笑出声,笑过之后,又捂着嘴哭出来。
    可哭过之后,便豁然开朗了。
    是啊。她怎么可以被轻易打倒?她是邹二爷,怎么可以这么脆弱?明知是陷阱,还非得往里栽跟头?
    在比赛开始前两个小时,她开始对镜化妆,化最精致的妆。
    她穿上燕尾服,戴上礼帽,整理好着装的那一刻,盯着镜中亭亭玉立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
    她要积极面对生活,才能不辜负这人世一遭。
    ……
    她骑着米格进入比赛场地,绅士地跟裁判鞠躬,以最佳心态开始带动米格走舞步。
    马儿的步伐随着富有节奏的音乐不断变化,舞步复杂,却被它的呈现地流畅优美。原本揪着心的观众,看见人马配合的这么好,也都松了口气,开始静心欣赏这场盛装舞步。
    这场比赛,人与马所呈现而出的优雅,不亚于前面任何一名选手,分数排名第四。
    这个成绩已经非常不错,过了这一关,对于野性的她来说,明后天的高危险和高刺激的障碍和越野赛就简单很多。
    娆娆昨夜毕竟一宿没睡。下了赛场,交了马,她的身体忽然有些垮。
    木女士最先从嘉宾席下来,一把将女儿抱进怀里,以她为荣:“宝贝儿,没事了,老东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娆娆的下巴搁在母亲的肩膀上,眼眶忽然红了,眼泪不受控制,继续下坠。
    木眠抽出纸巾,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轻声去哄,“傻孩子,妈妈在,不哭。我们已经有了云迟的消息,他在内蒙a市的齐克尔大草原。等比赛结束,我和你爸爸陪你一起去,好吗?好好比赛,专心比赛。”
    她点头,脑袋在母亲柔软的大胸里滚了滚,十分满足,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杜黎过来看见这一幕,心上的肉都变成了柔软的棉花。
    娆娆抱着母亲,有气无力地说:“眠眠,我好困,想睡个天荒地老。小时候,有一次我在公园里玩得很困,是老东背我回家,走过一条街、两条街、三条街……想想那时候,真的很幸福。”
    木眠拍着女儿肩背,抬眼看见女婿,小声说:“现在你也很幸福呀,都成大姑娘了,还有人愿意背你回家呢。”
    她笑了一声。刚想说哪里有,身体变忽然腾空,被身后的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娆娆搂着男人的脖颈,打量他,指尖在他鼻尖一触:“杜太太今天表现还好吗?”
    “好。”杜黎俯身下去,鼻尖顶着她的鼻尖,嘴唇相贴之后,低声说:“杜太太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去好好睡一觉。杜先生也可以抱你,走一条街、两条街、三条街……”
    木眠一把年纪,被女儿和女婿喂了一把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