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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交换生 第126节
    司如生突然觉得自己多虑了,许栩并非失落,而是才反应过来。
    扶光作为大师兄,便由他去报名队伍情况。
    他们几个人坐在凉亭里闲聊,吵吵闹闹的,引得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这个门派真是莫名其妙,单独斗法不报名,反倒是团队比试里给她一个人报了名,是想其他队伍群殴她一个吗?”
    “听闻她是一个雷系修者。”
    “灵根厉害不意味着人也厉害,你看她傻乎乎的样子,能有什么能耐?”
    司如生听到这些后,主动让开了位置,让许栩能看清那几个人,并且指着他们道:“看清他们的样子,比试的时候收拾他们。”
    “好难啊……”许栩叹息,“揍,还不能揍死,为什么要出这么难的题。”
    那群人自然听到了这边的对话,气急败坏地回答道:“你被他们针对了还没发现吗?他们五个人一组,你一个人一组去参加团队赛,还不是送你去丢人?被人排挤算计了还不知道,真是个傻子。”
    许栩听着他们的话,又叹息了一声:“还得忍到比试的时候才能动手,太难了。”
    “疯子!傻子!不正常!”
    “就是,整个门派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别理他们。”
    那群人也不知是意识到了不对劲,还是依旧无法理解,一溜烟地都跑了。
    跑出不远,就听到了槐序等人的大笑声,让他们更加狼狈。
    *
    是夜。
    梁文麒再次感知到了有人在悄悄靠近他的住处。
    这次不同于上一次,他在唱一次感觉到不对后,便自己住处的附近设置了自己能感知到的结界,有人靠近,他便能立即觉察。
    发现有问题后,他第一时间跃出了房间,那个人躲闪不及,被他看到了身影,只能紧急逃离。
    梁文麒自然不会放过,追着那个人影便跃了出去。
    那人身法诡谲,变化莫测,让梁文麒追逐良久,终于在林中用自己的法器擒获。
    梁文麒似乎很久都没尝试过,抓捕一个人要累到气喘吁吁了。
    他用法器定住这个人,想要看看他是什么身份,却看到那人朝自己丢出一件法器想要脱身。
    几大家族的人,不仅仅是自身资质极佳,还因本命法器极品,身上带着的法器也都是天级的,法衣也有着极强的防御能力,才会比同修为的修者强出一截来。
    这个人却没有让梁文麒感受到优势,是因为这个人同样带着很多极品法器。
    两个人又是一番周旋,最终因为这个人技不如人,梁文麒才堪堪将他杀死。
    临死前,这个人手里还握着一件保命法器。
    解决了这个人,梁文麒才走过去查看,看到了他手中法器,不由得震惊:“是项家的东西!”
    他又在此人的身上寻找,找到了储物法器,却没办法立即打开,身上也没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他只能收了这些东西,处理了尸体,接着探查了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了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回去没多久,便有高阶传音蝶从房间里飞了出来,可惜这个传音蝶被扶光拦截了。
    扶光捏着传音蝶去寻了许栩,许栩原本在院落里偷吃肘子,在扶光来了之后,不情不愿地让出了身体。
    待酸与过来,看到手里的肘子,以及黏腻腻的小手后一阵沉默。
    扶光在此刻提醒她:“不要丢,许栩会不高兴,你放下洗个手就好了。”
    酸与用小洗涤术洗了自己的双手,接过传音蝶,听了梁文麒跟家族汇报的内容后询问:“派去的那个人可信吗?”
    “是你教给司如生的傀儡术,一个魂魄附身在稻草人身上,相貌是魂魄生前的模样,梁文麒不可能认识。直到梁文麒离开,也没有半点破绽。”
    “学得还挺快……”
    司如生有着上百名讳在识海中常驻,这些魂魄还能俯身在稻草人身上帮他完成一些事情。
    简直就是一个人,手底下控制着上百个死侍,这些死侍还能无限次重复使用。
    一个稻草人毁了,再造一个稻草人就是了。
    扶光问道:“如果梁文麒这边一直没有得到回信的话,怕是会起疑,在此之前怎么能确定他会用出项家的东西?”
    “团战安排他遇上许栩,许栩就够他受的。”
    “好,我去告诉汪家的人。”
    第115章 . 仙门大比(六) “所以你们拉我进来的……
    扶光尚未离开, 就听到了院落里有其他的响动,显然是有人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霜简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 干脆坦然地走出来看向他们两个人, 笑得无比勉强:“我就是发现许栩不在房间,想过来叫她回去休息。”
    酸与垂着眼眸没说什么。
    扶光同样不惊讶于她的到来。
    霜简不知扶光的底细,却知道酸与的真实实力, 按照酸与的能力, 整个山脉有什么异动她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如果有不想被人听到的内容,旁人也无法靠近。
    霜简看到他们的模样,意识到她来时,他们两个人就已经早早意识到了, 却没有停止交谈, 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霜简起初还有些懊恼, 自己又听了不该听的。
    此刻看到他们二人的态度,再想到之前的事情就不避讳她,在她的面前提及了汪家的事情。
    霜简觉得不是自己多疑,再结合别的事情,她突然明白过来,询问:“其实我已经卷入这件事里, 不得不参与了是吗?”
    扶光也不隐瞒,直言道:“从你加入三问阁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被我们纳入了计划的一部分。”
    霜简做了一个深呼吸, 以此调整自己的情绪,努力心平气和地问:“不避讳我,还用这种方式给我铺垫,想来很快就要用到我了吧?”
    扶光沉默了一会, 似乎也很难以启齿。
    酸与不知道他们选择霜简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却也意识到了这件事,干脆坐在一边准备旁听的架势。
    扶光见两个人都在等待自己,这才说了下去:“你可知道秦为什么会这般得到重视?”
    听到秦这个字,霜简就意识到此事恐怕与秦有关。
    霜简的心口突兀地揪紧,甚至想要立即拒绝,却产生了一丝犹豫。
    “你知道很多?”霜简难以置信地问,“你了解真相的样子,不仅仅是知情吧?从最开始成立三问阁你就参与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名钟奚阁的弟子,能知道这么多……”
    霜简还没说完,扶光便直截了当地坦白:“我是白景天尊,我并未殒落或者飞升。”
    白景天尊,这个称号太有重量,让霜简一瞬间呆愣在原处。
    她不过是一名十七岁的少女,她不过是体质特殊,可以供人修炼,或者供给灵兽跃升修为。
    她之前的确有一些特别,此刻看来,和酸与以及白景天尊这个身份相比,她真的微弱到不值一提。
    她还在想,这么庞大的计划,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拉着她这个无名小卒,后生晚辈进来。
    原来是因为秦啊……
    她有一瞬的自嘲。
    她在被邀请进三问阁的时候,还当这一切对她来说是一场解脱。
    在和许栩等人成为同门,共同出生入死后,她还以为她遇到了真正的同门师兄妹,真正的朋友。
    现在看来,她从一开始就注定被利用,还是针对无辜的秦。
    扶光没有顾及她的失神,继续说道:“能够支撑几大家族繁荣下去的,不仅仅是他们的根基,还有五府天门的秘密。
    “那里有一处秘境,供养着他们的底牌,想要进入这个秘境,需要五个法器钥匙,同时还有五名使者,需由这五名使者亲自拿着法器才能开大门。”
    霜简已经意识到,扶光的这些话绝非废话。
    而且他说的这些恐怕是机密,她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情,这修真界恐怕只有汪家能告诉扶光这些。
    霜简用略微发颤的声音问道:“所以……秦是那五名使者之一?”
    “没错,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成功替代之前那名使者的,但是他的确凭借自己金丹期的修为就做到了,也是五名使者中最容易杀死的一个。”
    霜简终于确定了,像是一瞬间瘫了面容,努力扯起眼皮去看扶光,努力挣扎,却那么无力:“所以你们拉我进来的目的,是让我亲手杀了秦?”
    “没错,我们觉得,你是最有能力杀了他的人。”
    “你不是说他是最容易杀死的一个吗?为什么非得是我?!”霜简的声音突然拔高,情绪不受控制地瞬间暴怒。
    “因为有你,才最容易成功。他们五个人很特殊,意念一转,便可以瞬间召唤另外四人到身边保护自己,另外四人实力了得,很难对付。”
    “你们为什么那么自信?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配合?”霜简终于回神了一般,恢复到自己盛气凌人的模样,“强行把我拉扯进来,我就一定要配合你们吗?”
    “当初救你的人的确是秦,但是为了你,灭你家族满门的是梁家的人。”
    “……”霜简又一次怔住。
    许久,她才虚脱了一般地问:“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以为……”
    她以为只有秦家知道这些事情。
    “因为梁家是加害者,因为汪家知情,所以我们知道你的过去。在秦成为使者之后,我们顺藤摸瓜去调查他的底细时,调查到你并不难。再稍加调查秦对你的态度,之后我们选择了你。”
    霜简继续问:“因为秦和我关系特殊,因为我跟五大家族有仇,你们就觉得,我会无条件地帮你们做任何事情?”
    扶光却否定了这个说法:“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我们就会成为盟友。因为你有一颗侠义心肠,同样厌恶几大家族的统治,出手可以改变这一切……”
    “可为什么我要做的事情是这样违背道德的?!我凭什么要去杀秦?他又做错了什么?!”
    “从他成为使者的那一天起,他注定要承受这一切。”
    “可他救过我!不止一次地救过我!在我利用他之后他依旧不恨我,甚至护着我,我要多狼心狗肺,才能亲手杀了他?”
    “可他在用生命在为几大家族卖命。”扶光给出了答案,“如果他在临死前没有将使者之印传递出去,就可以断掉一名使者。五名使者死两人,就足够破坏那处秘境,再也无法打开。”
    “我拒绝,你们想其他的办法吧。”霜简说完,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酸与目送霜简离开,再看看扶光。
    扶光也算识趣,已经将霜简激怒了,不去追反而是明智的,不然按照霜简的性格,定然会对扶光动手,管他能不能打得过,先打了再说。
    酸与伸手捧起托盘,重新拿起肘子,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话:“她会生气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