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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万人迷白莲花后他人设崩了 第9节
    《刀锋》正如火如荼地拍摄中,邵谦有时候会跟湛云青提起白阮。白阮做事效率高,动手能力也强,之前有个关键道具坏了,白阮用石膏徒手修好了,帮了邵谦个大忙,因此他有心想在湛云青面前替他表现表现。
    “那小子还挺有艺术天赋,以前好像是学雕塑的,手可稳,而且啥都能捏,啥都能修。”邵谦说。
    他的提点确实起了作用,颓废中的湛云青这才想起还有白阮这么个乐子,偶尔折腾一下也很不错。他想了想,从衣帽间随手找了串手链出来。
    手串是柔软的银链,正中由海浪般的碎钻簇拥着澄澈通透的黄宝石,如众星捧月。湛云青想了一会儿也不记得这手串是哪来的了,把它放在椅子腿底下,粗暴地砸断了,然后拍了张照片发给邵谦,让邵谦问问白阮这能不能修。
    邵谦:你知道他学的是雕塑不是珠宝设计吧?
    湛云青:你问就是了
    白阮这半个月其实不算太好过。姚荀那儿要一个月后才开机,他原本以为在《刀锋》剧组有导演和李群关照,他日子应当不会太难过,可不知为何,总有人背地里莫名其妙地为难他,给他找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麻烦,使得他不至于难过,却也过不好。
    若不是想着湛云青可能会来,他都想辞职了。
    这天是莫子宸的戏份,他有个泡温泉的镜头,白阮负责在旁边推着造雾机制造氛围。
    “你还在啊。”摄影机还没开始,莫子宸看到白阮,有些惊讶,悄悄跟他聊天。
    白阮不知道莫子宸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你……”莫子宸欲言又止,“群里有人加你没?”
    白阮不言语,手上调整着造雾机。
    莫子宸叹了口气,想了想自己说话也没用。这白阮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一来就惹了谷朝雨。谷朝雨是手黑的,如果不是邵谦暗地里关照着,白阮估计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谷朝雨按道理来说没这么容易生气吧。
    白阮看着莫子宸唉声叹气的,说:“不舒服的话我再调整下浓度。”
    莫子宸觉得白阮天真得可怕,正想叮嘱他几句,忽然导演组那边把白阮喊了过去。
    他叹了口气,靠回池子上。算了,随缘吧,他也没有一定要提醒对方的必要不是?再说了邵谦是湛云青的人,有湛云青在,白阮怕什么?
    白阮被叫过去后,就看到邵谦掐着腰在摄像机面前对他招手,旁边还站了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低调,戴了鸭舌帽和黑色口罩。他走过去,停在邵谦三步远的地方。
    “你离我这么远干嘛。”邵谦撇嘴,把手机拿出来给白阮看:“你湛老师这个手链坏了,你看看你能修吗?”
    白阮刚一听到湛云青的名字时还有些恍惚,愣了一瞬,只看了个大致的形状就点头:“可以的。”
    就算他不能,他也可以学!
    “行,那我跟他说。”邵谦退到聊天框开始打字。
    白阮看着邵谦0%的好感度,一时冲动,开口道:“导演,能不能把湛老师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呢。”
    “?”邵谦没想到白阮还没有湛云青的联系方式呢,一下愣住。白阮却以为他是不愿意,连忙解释:“修理的过程中,可能有些事情直接沟通比较方便……”
    他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邵谦乐了:“可以啊,我把你推给他。”
    “谢谢。”白阮鞠了一躬。
    “没事没事,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多话呢。”邵谦笑眯眯地把湛云青的微信推给白阮。
    白阮抿唇,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再次道谢后转身走了。
    目送他离开后,戴着黑口罩的男人才开口问邵谦:
    “他是谁?”
    “湛云青的人,你可别打他主意。”邵谦说。
    男人把口罩拉到下巴,高耸的鼻梁上有一颗淡色的痣,柔软的唇接近无色,笑了一下,说:“那他眼光还挺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九章 了终于加上了微信……他真的,我哭死?
    第10章
    自从邵谦把白阮的联系方式推给湛云青后,白阮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好在他平日就是冷淡的样子,剧组里的人都没发现。
    下班后,他照例又是坐公交回去,在车上时顺便刷了下微博,居然在热搜上看到了《刀锋》的名字。
    #文艺片男神解寄春回国探班《刀锋》#
    #解寄春邵谦#
    #解寄春湛云青#
    白阮扫过前两个热搜,毫不犹豫地点进了第三个。然而一点进去就是白屏,过了几秒钟才加载出来,大致是一些营销号发的两人实绩对比。
    营销号分别截取了二人的出道作,解寄春上身赤.裸,背对着镜头,正抬手给屋顶刷漆,拉伸的背肌线条流畅,被叫了一声后回头对着镜头抿嘴一笑,鼻梁上有一颗淡色的痣。湛云青则是西装革履,披着深色大衣,吸了一口烟后将烟头掷到地上踩灭,短马靴的尖靴头上还溅了两滴鲜血,眼神冷淡又傲慢,压迫感极强。
    这也能上热搜?白阮莫名。湛云青这不是完胜吗?结果点进评论他才知道,网友根本不在乎这俩人的成绩,能上热搜是因为热评的金句:
    【第一个是我的狗,第二个是我的主人[色]】
    白阮唇角抿直,直接把这个评论举报了,理由填了淫.秽色.情。退出微博后,过了一会儿,他没忍住,再次打开软件,把评论里跟队形的人也举报了,顺便把湛云青的那段视频存了下来。
    镜头语言中的湛云青比起现实有一种好处,就是可以无数次地重播回放暂停去揣摩,将某些不可复刻的美定格。这样的风,那样的雨,睫毛扇动时不经意投下的阴影,哪怕一秒钟的惊心动魄都可以拆解成无数帧铭记在心。
    在视频无数遍重播后,白阮终于迎来了新的好友验证。
    【zxc.v.b.n.m: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好的,湛老师,我们会尊重您的意愿。”经纪人无奈地敲了敲太阳穴,说:“但也希望您也能稍微尊重一下公司的决定。解寄春是我们花了大价钱挖来的,和您捆绑,蹭蹭您的热度对你们以及公司都是双赢。实在不行,您就当没看见吧。”
    湛云青闻言,啧了一声:“他不会独立行走?”
    经纪人:“冒昧地问下,他以前是得罪过您吗?”
    湛云青点头:“对。”
    “……什么时候的事情?”经纪人试探地问:“我们没看出他对您有什么看法。”
    “上辈子。”湛云青冷笑一声。
    经纪人:“?”
    湛云青看出经纪人的疑惑,却懒得解释。解寄春是原书攻之一,后期还参与了对他的打压报复,他凭什么给解寄春好脸色?
    “啊,好吧……那我回去和公司协调一下。”经纪人见湛云青一脸不满,也不敢再多说了,起身向湛云青告别。
    “这个热搜也快点撤了。”湛云青摇了摇手机:“我看到他就烦。人不红,倒是爱蹭。”
    经纪人连忙应下,离开了湛云青家。湛云青又打了会游戏,才想起白阮,给他发送了个好友请求。好友验证没有立刻被通过,等了大约半小时后才添加成功。他顺手点开白阮的头像,白阮的朋友圈背景是系统默认的,唯一的朋友圈是五分钟前发的照片,没有配字。
    照片里,远处低悬的落日好像一块融化的胶质,模糊的光斑透过公交车窗,玻璃倒影中能看到少年隐约的侧脸。
    白阮很快发了条消息过来。
    【湛先生,您好,您的手链的事情导演已经跟我说过了,请问可以看看手链断裂处的细节吗?我好准备一下材料,麻烦了。】
    湛云青回了句稍等,拿着手链拍了几张。
    白阮捧着手机下车,点开图片后差点没站稳。图片上,银色的链条如细细的蛇,缠绕在冷白的手指上,蓝青色的血管纹路像是冰原上的细细裂缝。白阮摸了摸耳垂,悄悄地保存了原图才回复道:【是被什么东西压断了吗,这个不难修,加个扣子就可以,但是可能没有原来的好看了。】
    【没关系,没人会凑那么近看的。】
    【好的,湛先生。您什么时候有空的话,我去把手链取来?】
    【明天吧,正好周末】
    湛云青想了想,选了家自己名下的餐厅,把定位发了过去。解寄春回国了,他得谨慎点。
    【定位】
    【晚上六点,在这儿见面。】
    白阮点开那家餐厅,一看就知道价位会让他高攀不起。他也不想占湛云青的便宜,连忙说:【随便定个地点我赶过去就行,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
    【这是我开的。】
    白阮:“……”
    话说到这里,白阮哪还好推拒,回复道:【好的,后天见】
    湛云青不再回复,白阮又翻了会聊天记录,把那几段话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觉得自己说话是不是太客套了,比起自己,湛云青的语气就松弛许多。是不是代表湛云青已经和他熟悉起来了呢?可白阮又想起湛云青对他那1%的好感度,放下手机叹了声气。
    为什么湛云青对他的好感度增长的这么慢呢?要不是因为他现在还没见过的人里好感度没有比他更高的,他都要怀疑湛云青对他根本没好感了。
    这么说起来,湛云青对他的好感度比对邵谦姚荀莫子宸的都高呢。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能比别人多百分之一已经很幸福了。
    白阮把手机放下,准备去洗头,忽然收到一条新消息。
    空谷传响:明天晚上有空吗?
    白阮疑惑。他与这人并不认识,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刚想将手机放下,对方又发来消息。
    空谷传响: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空谷传响:关于湛云青的
    白阮:不能在这里说吗?
    空谷传响:不能。
    白阮:我明天晚上没空
    这次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复道:【我知道了。】
    白阮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洗澡去了。
    湛云青和白阮聊完后,又登陆了游戏,正打到关键时刻,被一个电话打断。他直接给挂了,对方居然锲而不舍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直到他输了这把游戏,看到是谷朝雨的电话,直接将谷朝雨拖进了黑名单。
    返回游戏,他才发现他居然被举报了,禁赛三天,简直想去谷朝雨家里和谷朝雨打上一架。他叹了口气,穿了件卫衣外套下了楼。
    楼下新开了一间清吧,生意不太景气因此格外冷清,他还是意外发现的,这几天都住在这儿,闲着没事儿就下楼喝两杯。酒保是个不爱说话的大叔,日常爱好是键政,完全不care娱乐圈,湛云青也不怕被认出来。
    “随便来一杯,助眠的,度数别太高。”湛云青懒洋洋地坐到吧台前,打量了下空落落的座位,低声问:“你们是不是还有别的生意?”
    “什么?”酒保把酒放到他面前:“我们这儿是正经的合法清吧,你别瞎说。”
    “我每次来,都没什么客人的样子。这儿寸土寸金的,你们怎么开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