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恩怨往事
    楚歌这一次提前来龙城，本来就是为了避开齐武夫。
    以免两人意见不同而导致不欢而散，甚至大打出手。
    而既然楚歌主动提出了让颜如玉帮忙将齐武夫留在北海。
    以颜如玉的性格，自然也要楚歌做出相应的让步。
    那就是这一次龙城之旅，徐天狼必须全面陪同。
    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全程了解楚歌的一举一动。
    避免出现像在京城一样，又闹出个什么谋杀皇子的罪名，又或者类似真龙殿事变的大事出来。
    所以徐天狼会来接机，也早就在楚歌的意料之中。
    将三人的行李箱般到了商务车上后。
    徐天狼便当起了司机，林子熙则是坐在副驾驶上。
    楚歌和萌萌坐在后座。
    楚歌上车后，便抽空问道：“齐老头和如玉跑去了北海，小青和朱雀又休假，你又陪在我身边，现在的北境是付玉泽在主持大局吗？”
    北境之中，楚天阁乃是权利的中枢，负责处理各项军事并且下发任务。
    旗下四营，各司其职。
    白虎营是楚歌直属的精锐部队。
    徐天狼领导的青龙营主管财政与内政。
    朱雀领导的朱雀营主管机械与机密。
    付玉泽领导的玄虎营主管护卫与监察。
    现如今留在北境之中的付玉泽确实是军衔最高的。
    在齐武夫和颜如玉等人都不在北境的情况下，确实是应该由他主持大局。
    “嗯，这段时间的军中事务，齐老头确实都交给他。”
    徐天狼点了点头，随后补充了一句：“不过娘娘腔怕他忙不过来，便安排了几个自己的助手协助他。”
    这话说得隐晦。
    但徐天狼和楚歌都清楚，这那是怕付玉泽忙不过来，根本就是不信任他。
    那几个助手，与其说是协助他，不如说更像是监视他才对。
    究其原因。
    除却颜如玉与付玉泽性格不合之外。
    是自从虞语冰的事发生后。
    付玉泽在葬礼上挑战楚歌败给楚歌之后。
    付玉泽的心态便变得激进，而且在军事上没少特意跟楚歌作对。
    楚歌对此倒是没有跟他一般见识过。
    可是对于颜如玉来说，付玉泽的仇视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毕竟，世界上所有曾经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瓦解的。
    “玉泽恨我，其实并不能全怪他。”
    楚歌想起了葬礼之上的那一战，那时候他处于低谷和暴怒的状态。
    导致与付玉泽的交手，并没有手下留情。
    而是将对方彻底的摁在地上摩擦。
    但凡一个有骨气有荣誉感的军人，都无法接受在全军面前，被打得跪地不起这样的屈辱。
    所以他会性格大变，处处与自己针对，也是理所当然。
    虽然事后，楚歌冷静下来并且诚挚的道歉。
    可两人之间的裂痕已经完全无法修补。
    再也无法成为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的战友了。
    与付玉泽的恨意不同。
    楚歌对于他更多的是愧疚，这份愧疚源自于他的迁怒。
    以及他不得不承认，付玉泽说得没错。
    他那会之所以会那么愤怒，本质上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虞语冰，所以才会导致虞语冰的死亡。
    这是事实。
    谁也改变不了。
    即使他可以把付玉泽打得跪地不起，即使他可以义正言辞的朝付玉泽大打出手，即使他心里如何不去承认。
    这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当年虞语冰的葬礼，徐天狼也有份出席。
    自然也目睹了那一战。
    他十分清楚，楚歌与付玉泽从好友变成敌对关系，是因为虞语冰的死。
    然而，作为旁观者的他最为清楚。
    无论是楚歌还是付玉泽，都是因为他们太爱那个女孩了，所以才无法互相谅解吧。
    只是这种心结，实在不是靠他徐天狼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开的。
    这会的徐天狼，也只能开口安慰道：“当年的事，谁都不想发生，阁主你啊，就别怨你自己了。”
    “逝者已去，生者已矣。”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这个事实，并且早日迈过去。”
    楚歌轻笑一声道：“还轮不到你对我说教，我啊，也只不过有些感慨而已。”
    “这一次祭拜语冰的时候，玉泽应该也会出现，到时候避免不了要跟他碰面。”
    “如果，他还想要打一场的话，我也会舍命陪君子的。”
    男孩子嘛，吵架归吵架，打一架就好了。
    这两年以来，虽然付玉泽很多公事上都跟楚歌作对，但楚歌也没有撤掉他玄武营营长的职位。
    其主要原因便是在这。
    他坚信有一天，他与付玉泽的心结可以彻底解开。
    这一次语冰的忌日，或许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哈哈，那到时候你们要开打的话，我就当裁判。”
    徐天狼乐呵呵道：“不过先说好哦，打完不准记仇！”
    楚歌望着窗外笑了笑，没有应答。
    两人的交谈。
    让林子熙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她是为了防止楚歌在自家姐姐昏迷的期间出轨才跟来的。
    可徐天狼一会说什么北境军。
    一会又说什么逝者已去，生者已矣。
    大量的信息，让林子熙有些消化不了。
    只能问出一个她勉强能够理解的问题。
    那就是接下来要去哪？
    楚歌回答道：“先去一趟锦绣家园，看望一下老爷子吧。”
    既然已经来到了龙城，自然要去虞家一趟。
    虞语冰的爷爷虞元洲。
    是龙城前任城守尉，正三品军官。
    风光时，也算是南境赫赫有名的名将。
    虽已退休，但在龙城还是有不小影响力。
    老爷子生有两子，大儿子虞良工，是虞语冰的亲生父亲，并没有从军，而是选择从商。
    二儿子虞圣东，同样没有选择从军，而是跟自己的哥哥一同出来创业。
    两兄弟亲手创立珠宝集团，是龙城先进企业。
    事业巅峰期，每年上缴给国度的纳税额，至少八位数。
    因为两个儿子都是从商。
    所以老爷子虞元洲为了避嫌，才在自己的位置上提前退休的。
    否则，以老爷子的威望，继续待下去的话，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城守尉。
    上次见面的时候。
    虞元洲的气节与风骨，让楚歌印象深刻。
    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大，脑袋不灵活，与楚歌下象棋的时候总是悔棋。
    是个十足的臭棋篓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