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沉清染真切感受到了“纵欲过度”是要付出代价的,酸,浑身都酸。
她从被褥中探出一个脑袋,果不其然的看到罪魁祸首正在一旁的沙发上悠哉地看着ipad,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身边的抱枕就丢了过去。
昨天,昨天完事儿以后她真的是累得要死,甚至都想要直接就地睡过去,最后还是傅璟琛抱着她进了浴室,给她放水洗澡。
结果水才放到一半,那话又有抬头的趋势,开始暗戳戳的就着水流往里面捣。
沉清染是被这欲说还休的捣弄戳醒的,意识过来的时候睡意顿时去了大半,起身就把傅璟琛往外赶,坚决表示要自己洗。
等一趟趟折腾完,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沉清染躺进被窝时也没了什么睡意,脑子里想着晚上发生的事儿,一通浆糊,真正睡着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
“醒了?”接住横空出现的“偷袭武器”,傅璟琛也放下手中的事情,慢慢走了过来,“醒了就吃点东西吧。”饥饿感透过蚕被适时响起,沉清染窘迫地纠了纠鼻子,好吧,她确实有点饿。
好在傅璟琛这个狗男人自己吃饱餍足后还记得给她留一点吃的,沉清染撇到茶几上的点心,哼哼唧唧的准备下床。
刚掀开被子,一阵凉意袭来,才想起来被褥下未着寸缕,红着脸又快速盖了回去。
“我衣服呢。”隔着被子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昨天真枪实干的时候也没见这么扭捏,时候反而害羞起来了,傅璟琛觉得有些有趣,坐到床边,伸手将对方的脑袋掰了出来,“也不怕闷着。”
“……”沉清染扭过头,目光落到床头柜上,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条跟昨天一样,但却完好如初的裙子。
与之并排放着的,还有一套崭新的女士内衣。
沉清染火速将那几个小物件揽进来,隔着被子开始穿衣服。
傅璟琛也不阻拦,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得看她跟防贼似的飞快套着衣服。
在套上裙子之后,沉清然终于松了口气,转头瞪了傅璟琛一眼,“你还欠我九件裙子。”
傅璟琛走过来,替她系上了腰后的绑带,这玩意儿脱得时候繁杂不已,系起来倒是挺方便,在打完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之后,他才对刚刚的“债务”发表回应,“九十件都没问题。”
如果在古代,傅璟琛一定是美色误国的昏君,铺张,浪费!
沉清染暗自腹诽,转身坐下开始兀自啃着桌上的小笼包。
“这家蟹粉小笼听说很不错,我早上特意去排的。”
“傅总还需要亲自排队?”
“本来也可以不用,但是想着你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会醒,所以就排了。”
听着傅璟琛这么一说,沉清染倒是来了兴趣,她撑起胳膊歪过头,“那我得采访一下傅总,一大早在镇子上人挤人的买早饭,是什么感觉呀?”
傅璟琛被她一问,揉了揉太阳穴,仿佛真的在认真回忆,“我前面两个人因为一些口角打起来了。”
好家伙,沉清染想象着傅璟琛一身昂贵西装皱着眉头看市井纠纷的样子,差点被刚送进嘴里的小笼包一口噎着,她强忍笑意,急急忙忙的找水灌下,“那你这队排的确实不太安生,辛苦你了,我会多吃两口的。”
傅璟琛点点头,眼看着她又咬完一口,才慢悠悠的回复道,“其实也还好,后来我表示如果他们愿意停下,我可以支付这两单,毕竟确实有些吵了。”
“……”她为什么要同情万恶的资本家,毕竟没有他们拿钱解决不了的烦恼,沉清染恨恨的把碟子里剩下的薄皮接连戳了几个洞。
等吃完东西,时间已经不早,沉清染正准备起身收拾东西,却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从洗手间走出来,她拍了拍脑袋,昨晚两人干柴烈火,自然是什么避孕措施都抛在脑后,虽然她不确定跨越时空以后她的身体是否还能正常受孕,但是保险起见,她还是连忙把傅璟琛推出门买紧急避孕药。
毕竟,要是真的诞生出什么混时空血统幼崽,那可就难办了。
看着沉清染将豌豆大小的药丸干脆利落的一口吞下,傅璟琛突然冒出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要小孩的话,以后我会做好防护的。”
“嗯。”沉清染深表认同的点点头,撇开客观因素不谈,主观上她也确实没什么这方面的打算。作为一个事业刚刚起步的大好青年,她并不希望被太多因素牵绊束缚。这样说起来,她的搞钱之路至今还没启动,背靠大树好乘凉,找时间还是得让傅璟琛给她安排安排。
沉清染专心规划后面的出路,完全没有察觉到傅璟琛在她果断点头后,陡然深下来的眼眸。
两个各怀心思的就这样磨蹭着,直到接近退房时间才离开酒店。
在前台结账的时候,傅璟琛还十分阔气的提出要双倍价格买下他们房间的所有抱枕和玩偶,看上去果真就像一个一掷千金只为讨妻子喜欢的深情丈夫。沉清染站在一旁装死,眼睁睁看着傅璟琛面不改色的指挥酒店工作人员将昨晚的种种“赃物”打包。她想,要是毛绒玩具也有主观能动性,大概先醉最想做的事便是投身黄浦江,洗清身上与童话纯真本质格格不入的“污点”。
等到达市中心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傅璟琛提前在靠江的西餐厅订了位置,金融中心的最顶层,朝外望去江边景色一览无余,江面上是缓缓移动的观光游轮,江的这边则是行色匆匆的赶路人。d市比n市发展还要快些,到处都不乏为了生活挣扎奔走的年轻人,他们为了那笔或微薄或可观的薪水,不得不选择戴上伪善面具,投身向世俗的水深火热,把自己斡旋成一枚圆滑却又不甘示弱的陀螺。
曾经沉清染也是其中一员,然而此刻,她却像个闲散的阔太太一样,精致得体的坐在人均四位数的昂贵餐厅,无所事事的摇晃着杯子里红酒——这一瓶的价位大概是抵得上她半个月工资的,虽然她以前总揶揄叶子言有钱任性,但是当自己也真的身处其中,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句,虽然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些人真是一出生就睡在罗马宫殿。
“在想什么?”显然属于刚刚提到的后者的某位出声了。
“没什么,”沉清染笑笑,“就是看到别人都那么忙碌,突然也想找些事儿来做做了。”
“那有什么初步打算吗?”
“可能…”沉清染歪了歪脑袋,“跟设计相关吧。”
傅璟琛点点头,“那也确实跟你的专业对口,”他顿了顿,随即又补充了一句,“等做好决定,跟我说就好。”
“怎么,傅总神通广大,不管我想做什么都能包就业?”
面对沉清染的玩笑话,傅璟琛倒是回应地挺认真,“傅氏涉足产业颇多,只要夫人赏脸,总有合适的位子。”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张大饼,沉清染倒是出奇的爱听,她拿起酒杯往对方手中一碰,然后一饮而尽,眼中也是笑意盈盈,“那我就提前感谢一下傅先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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