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宗正不可能不同意,大手一挥特别的敞亮:“行,你去吧。”
“谢谢叔,我先走了。”
江行宴将人从祠堂拎出来跪在大队仓库的台子上,路过的一个男人看见了,撒腿就跑,没一会儿一群人都来了。
林秀芝、江父、潘文兰还有柱子妈。
柱子妈看见自己儿子跪在地上,心疼的掉眼泪,上去就要打人,叫嚣着:“我打死你这个瘸子,敢欺负我儿子。”
林秀芝能让她如愿,而且还骂自己儿子是瘸子?简直是在戳林秀芝的心肺管,她上前拉着柱子妈,跟她扭打在一起。
有潘文兰帮忙,林秀芝稳稳的占据上风。
寡妇门前是非多,柱子妈要是没有点本事,也不能一个人把孩子操持大。
林秀芝没注意,脸让柱子妈挠了一下,江行宴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他立刻蹲下来,朝柱子身上踹了一脚。
每每林秀芝受了伤,江行宴都会报复在柱子身上,一来二去的谁还看不明白,江行宴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地方发泄呢。
“柱子妈,你要是再打下去,你儿子都要没命了。”
“就是啊,这事本来就是你家柱子的错。”
柱子妈撒开林秀芝的头发,脸上两道血痕,看到自己的儿子倒在地上呻吟,柱子妈尖叫:“江家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解释。”江行宴踢了踢地上快要昏迷的柱子。
“我儿子都让你打死了,你还是个当兵的呢,杀人偿命。”柱子妈试图用江行宴的身份威胁他。
江行宴不屑的嗤笑,蹲下身捏住柱子的胳膊,抬眸笑:“我下手可有分寸,别想赖上我。”
“我刚才听你妈说,你跟楚知青两情相悦,有没有这回事啊?”江行宴捏着柱子的下巴,目光凌厉。
柱子的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嘴里含糊不清:“木有、木有的事情。”
生怕自己解释不清,他拼命的挥着手,跟底下的人解释,“是我鬼迷心窍偷看,是我的错,我是个畜生,我该死。”
说着跪在地上大耳刮子的往自己脸上扇,一声比一声清脆响亮,底下的人都吸口气,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
柱子也是真拼命了,这几巴掌下去嘴角都开始渗血了。
见自己妈还要说什么,柱子哭着恳求:“妈,离、离就别给我添乱啊,是我喜欢楚知青,半夜去偷看她。”
儿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柱子妈也没办法,她刚说出去是他跟楚知青两情相悦,儿子就开始拆自己的台。
要是他死咬着不解释,楚知青的名声不也是坏了,到时候自己再过去安慰两句,稍微给楚桑宁这么一撮和,还不是乖乖死心塌地的待在自己家。
柱子妈就是眼馋前几天罗老太拿出来的饼干,牛奶做的好东西,一平媳妇儿的娘家都能拿出来,楚桑宁娘家的东西肯定更多。
不然也不会说楚桑宁是知青所日子过的最好的人,两三天一身新衣裳,自从她借住江家后,江家的伙食也变好了,江盼安一个小娃娃吃的白白胖胖的。
柱子要是知道他妈的心思,肯定要气晕过去,他喜欢是喜欢,但是人家知青怎么可能愿意嫁给自己?
他就是想过过眼瘾,多看两眼,现在好了,东窗事发自身难保。
“我要去告你,告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老百姓。”儿子在江行宴手里,柱子妈不敢做什么,只好用撒泼那一套。
楚桑宁听到报警,心瞬间提起来了,站出来绷着一张脸,愤怒的攥着拳头,“我也要告,大半夜的偷看,我要告他一个流氓罪。”
流氓罪算是罪名里面最难听的一个,但凡被安上了流氓罪,家里的女娃娃嫁不出去,男娃娃娶不到媳妇儿,连带着街坊邻居都觉得羞耻。
“我儿子对你又没干什么,你凭啥报警抓他。”柱子妈一蹦三尺高,激动的唾沫星子喷楚桑宁一脸。
楚桑宁嫌弃的离她远远的,也加强音量:“没干什么?大半夜的爬墙,他要是干什么了,直接拉出去枪毙好了。”
“你这个知青怎么不讲理,你又没受什么伤,干嘛要得寸进尺?”
楚桑宁仰着头毫不退让,看着柱子妈的手高高扬起,楚桑宁还往前走了一步,伸出脸严肃的喊:“你要打我,来,你打个试试。”
“你敢动我一下,我爸直接拿着刀过来,你动我试试。”楚桑宁看到柱子妈的手收了一些,“我们知青是建设祖国的,要是在这里挨了打,受了委屈,你看县城怎么处理。”
“还我跟你儿子两情相悦,你这么大年纪了要不要脸,我能看上你儿子,我是干活的时候把眼拉在地里了?瞎了不成能看上你儿子。”
“人家都说子不嫌母丑,你倒好,母也不嫌子丑,我就算喜欢林大娘的小儿子也不会喜欢上你儿子的,您就放心吧。”
楚桑宁说完以后,柱子妈扬起的手也不敢扇下去了,她气得跺脚,嘴里的脏话频频吐出。
问候了楚桑宁家里的几十代祖宗。
恶人就要有恶人磨,林秀芝示意楚桑宁退后,她舌战群雄,一个人胜过五个,在她骂人不带脏字的挤兑下,柱子妈直接惨败。
气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了,伸出手指头直直的打哆嗦。
“小娼妇。”
“啪。”不用林秀芝动手,楚桑宁上前自己亲手打的,手震得生疼,她痛快的舒了一口气,“嘴脏就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