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身板瘦的风一吹都要倒了,也怪我们没有早点找到你,让你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委屈。”
何舒兰从江行宴嘴中得知楚桑宁去年下乡来到了长兴村那个地方,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她这个当舅妈的听到了心疼。
“要不是江连长跟我们说,我还不知道呢,你一个小姑娘每天要打几十斤的猪草,唉——”
何舒兰在旁边唉声叹气的,楚桑宁着急忙活的跟她解释,但是钻到牛角尖的人怎么能出的来。
楚桑宁说的越多,何舒兰越是觉得小姑娘受了委屈。
“咳,江行宴你来啦。”楚桑宁看到门前的江行宴,冲他眨了眨眼睛,大声的喊道。
“给你带了部队的包子。”江行宴把吃的放在桌子上,两个人都注视着楚桑宁。
一顿早饭下来,楚桑宁深深觉得自己要消化不良了。
还好何舒兰没多说什么,看到楚桑宁吃完早饭,她就有眼色的离开了,屋里剩下江行宴和楚桑宁。
江行宴有些吃味,“我对象一大早的吃别人带的东西,都不吃我的。”
肉饼有那么好吃的?桌子上的包子都不看一眼的。
楚桑宁简直要被江行宴气笑了,他在这撒什么娇呢,“江行宴,你够啦。”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江行宴忽然说道:“我带你出去看看?”
“部队能进去吗?”楚桑宁疑惑,这么机密的地方她进去不好吧?
“没事,有一部分可供参观的。”
部队也不完全是机密的地方,其中训练场、食堂都处于半开放的状态,偶尔会有文工团过来进行巡演,所以这些地方对军人家属还是有一定的优待。
作为军人家属的楚桑宁也享受到这项福利,跟着江行宴在部队里参观,两人之间并排走着,并没有过分的亲密举动。
但是眼睛稍微好使的人就知道他们两个有猫腻。
那种安静、暧昧的气氛在楚桑宁和江行宴四周飘荡,久久不散。
经过训练场的时候,一群士兵在进行匍匐训练,其中就有江行宴的队伍以及二连连长的队伍。
看到外面站着一个漂亮的女生,身边还跟着自家连长,由孙国安带头,几十个人立正稍息,大声的喊道:“嫂子好,欢迎嫂子。”
楚桑宁被几十双眼睛注视着,害羞的躲在江行宴的身后,没一会儿跟一个小猫似的,探着头和大家打招呼:“你们好。”
“这群臭小子,桑宁我们去其他地方吧。”
江行宴笑着摇摇头,待会要进行连队之间的比拼,免不了有热血男孩脱衣裳的,他可不想让楚桑宁看到其他人的身子。
“唉,江连长,走什么啊。”就在两人要转身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待会就要比拼了,江连长难道害怕到不敢看结果?”
楚桑宁不高兴的转过身,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明明和江行宴一样的军装,却穿的不伦不类。
江行宴淡淡一嗤,“郭连长还是这么天真,难不成忘了连续败给我五次的记录了?”
每次比试都会输,输了还要梗着脖子叫嚣,江行宴甚至怀疑他是打不死的蟑螂。
郭爱国走上前,盯着楚桑宁看个不停,“这是......你对象?”
“请你放尊重。”江行宴把楚桑宁护在身后,示意郭爱国别拿那种恶心 目光看着她。
“看一眼还不乐意了,听说昨天你请吃饭了,把好几个连长都叫不过了,唯独漏了我,江连长,我应该没得罪你吧。”
郭爱国就是个笑面虎,逢人都乐呵呵的,只有江行宴知道,他内心是个十分恶劣的男人,脚踏两只船还喜欢招惹年轻的小姑娘。
人家也不动手,只会用那种扫视的眼神看着你,直到把你看到不自在才会收回眼神。
昨天吃饭为什么要请他?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不得罪,我的家,我想请谁就请谁。”江行宴话音刚落,楚桑宁就跟小迷妹似的捏着他的衣袖,低声道:“江行宴,你好帅。”
郭爱国?楚桑宁刚才还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不过看到他面色浮肿,吃的肥头大耳的,忽然就想起来了。
不就是那个抛弃妻女,在外面找小三的二连连长嘛。
呸,什么狗东西,把妻子孩子放到老家伺候他瘫痪的爸妈,他倒是在外面逍遥自在,光明正大的把三带到家属院来。
大家都是连长,按照辈分江行宴还要矮上一头,当着众多士兵的面,江行宴不给自己脸面,郭爱国那张笑呵呵的脸也笑不出来了。
阴恻恻的盯着江行宴,心里升起一股子的恶意,仿佛看到了一只不顺眼的屎壳郎在自己眼前蹦跶,总是想让人忍不住一脚踩死的冲动。
“江连长,来比一场啊,输的放弃升职。”
对于江行宴的升职,郭爱国是最有危机感的一个,短短的几年,从小士兵到连长,江行宴每次都掩盖掉自己的光芒。
而且他意外从其他人嘴里得知这次升职可能还是属于江行宴的,郭爱国更加的不爽。
按时间、按辈分,自己应该是那个先升职的人,江行宴不过就是喜欢在团长、政委面前显摆,才博得一个升职的机会。
刚好江行宴对象也在这,要是让江行宴在比试中一败涂地,这样的场景肯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