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行说的没错,反正家里的车子我也不太用,就让司机送你们过去吧,只是路途遥远,你们一切都要小心……还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现在世道很太平,她倒是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宋知行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这件事若是放在夏里里的心里,她肯定会辗转难眠,还是早些解决比较好。
“嗯,好,到了那里有什么消息即使联系我。”
石曼香放心儿子做事,他很有分寸感觉。
但是今天牵扯出这样一件事来,也是让她觉得缘分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也许,夏里里就注定是他们宋家的媳妇。
这会儿,宋知行的父亲却打了电话回来,关于自家儿子打结婚报告,他却一无所知的这件事,“知行,我知道你从小到大一向自立,只是这件事情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爸,你一直很忙,要是和你商量,黄花菜都凉了,我打了几个电话给您也没打通,一直说您在忙。”
对面久久无言,宋鸿博也知道这方面他确实忽略了自家的儿子,“是上次见面的那个咱家的小保姆?”
“是啊,里里性格很好,我很喜欢她,你不是觉得她也很好吗?”
宋鸿博叹了一口气,“其实身份什么,咱们家也不是特别在意,重要的是人好,只是,你这份结婚报告没有通过。”
“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政审没有通过。”
原来军人的结婚对象都要经过调查,宋知行好歹也是个少尉级别的,查起来更为严格一些。
“好像是他的父亲以前犯过什么事情。”
宋知行没有说话,他其实是在思考其他的问题。
“这件事说起来也不难办,只是我想要打个电话问你,你是真的喜欢她,为了娶她想要这么冒险吗?”
结婚是人生大事,他肯定也是不愿意自家儿子吃亏的,调查了一下夏里里的亲生父母,发现他们人品有待考量,自然也会害怕影响到女儿。
“爸,有件事我们还在调查,等那件事办妥了,我再和你解释,夏里里现在的父母确实有些问题,我也是真心喜欢夏里里的,就算你不同意我和她结婚,我也会想办法的,关于政审这件事,我会自己来解决的。”
“好,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作为父亲的,也不会说什么,结婚是一辈子的责任,既然选择娶她,你就做好承担一切的责任。”
“我明白的。”
打完电话之后,宋知行还在纠结如何告诉里里这个消息,原本都说好,她很快就要上学了。
想了想,最终他还是没有敲响她的房门,只是拿出了放在抽屉里面好久的口琴,吹了一首比较悲伤的曲子。
石曼香是文工团的团长,对乐器方面多多少少了解一下,曾经也想要儿子可以学个乐器什么的,可是他却不敢兴趣,最后也就随他了,可是宋知行还是学会了吹口琴。
吹口琴这件事还是他上学时候那段时间学得了,可是现在拿起口琴,他依旧记得那些调子。
夏里里正在房间里面看书,听到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悠扬的口琴声,但是调子却显得有些悲伤。
莫不是宋知行哪里不开心,忧郁了?
她不知不觉地想要打开门,可是想到已经晚上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浮想联翩的,还是算了。
于是她便轻轻地敲打了一下墙面,宋知行应该可以听到她敲击的声音。
果然,口琴的声音停了下来,很快又换了一首比较轻快的曲子。
夏里里的心情轻松了很多,她没有再看书,反而是躺在了床上,渐渐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梦里,她好似梦到了公园草地上的场景。
宋知行坐在她的身边,给她吹着口琴,她在一旁看着他坚毅的侧脸,随后,他的脸靠自己越来越近。
她则是觉得浑身发热,想要别过身子,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直到耳边有人在焦急地喊着:“里里,里里你怎么啦?”
可是她却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眼皮子也很沉,想要说话,只是微微动了嘴巴。
“我看她,大概是因为心事太重,最近又受了凉,生病了。”迷迷糊糊之间,她可以听到石曼香在讲话。
“家里还有退烧药,不如给她吃一片吧,这额头也太热了,恐怕都烧迷糊了。”
“好。”
夏里里只感觉意识模糊之间,有人往她嘴里塞了药片,又给她喂了水。
这下子,她才沉沉地睡去,怎么回事?明明来到这里一直没有生过病,这一次,怎么会生病呢?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时辰了。
她发现,宋知行正趴在她的旁边,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这么一张俊俏的脸蛋就这样毫无戒备地在她的眼前,夏里里心中暗道:近看的话,比远看起来还要帅气。
此时他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夏里里手足无措地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宋知行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看来这一次她真的烧得很严重,不然怎么会睡那么久呢?
随后他摸了摸夏里里的额头,感觉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了,才松了一口气。
宋知行喃喃自语道:“总算是退下来了,不然真的要送你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