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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 代导人与代导学弟
    没等到西瑞叫我,我就自己睁开了眼。
    「我也要去!」学长他们果然打算把我丢在这里自己带伊多去解咒,但根据我的记忆,那个阵法要三个人压阵,五色鸡头没有要跟的样子,他们找谁帮忙?
    呵,想也知道会是某个不要命的一个人替两个位子。
    看到我跑过去的学长恶狠狠瞪我,我也不甘示弱瞪回去,「我有休息过了,没那么脆弱。」
    「你最好是。」
    于是我们转移到休息区,各自做起了准备--夏碎学长安顿伊多,学长画法阵,我跑去角落拖那个毛巾小柜子。
    然后我跟夏碎学长一左一右蹲在了解咒发阵前面,开始抄笔记听讲解。
    现在没有哈老师回去帮我复习了,没听懂就只能冒着被揍的风险再问一次学长……今天也是想念夜妖精的一天。
    准备都完成之后,学长扶着伊多走到中间,有段时间没见的瞳狼飘出来,看了我一眼,「日安,黑袍,紫袍,褚冥漾。」然后站到了发阵的另一个角去。
    然后,解咒开始。
    一边做着列印,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元素的流动--风和水最为强烈,然后是炎与冰的气息,不容置疑地鑽进伊多掌心,紧接着,一团黑黑的东西被拽出来。
    魔封咒,也是后来的小亭。
    尚未归顺夏碎学长的诅咒格外兇猛,震动着反抗元素的拉扯,甚至想要攻击学长。
    我偷偷让力量攀过去。
    --给我听话!
    魔封咒被喊得一顿,就是这个瞬间学长抓到了破绽,把它向阵眼打去,蓄势待发的水元素则迅速将其抓捕压制。
    白雾散开,水帘退去。
    我放开掌印,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
    「……你是真的欠揍。」我已经不想数学长今天瞪我几次了,反正我很怂地跳到夏碎学长背后,「我本来就擅长这个嘛!」虽然是被逼擅长的。
    【吾家要回去交差了。】没有要加入我们斗嘴的意思,瞳狼把黑球递过来,确定我拿了之后消失。
    学长靠在墙边闭眼休息,气色看起来没有太差,看来我吼那句有用。夏碎学长则去把伊多扶去椅子上坐着,我也觉得脚有点软,于是跟过去坐着。
    一时间,没有人讲话。
    「--我们赢了!」
    打破这份寂静的是踹门进来的雷多,他第一时间确认了伊多没事,然后整个人愉悦度上升了几十点,「等等去开庆功宴,漾漾一起来!」
    西瑞跟在他身后进来,脸上是相反的烦躁,可能雷多过来之前在看他的头吧。「漾~你怎么又看起来这么虚?」
    「啊?哪有?」我没感觉啊。
    「就是有,大爷我的眼力很好的。」他端详了我的脸五秒鐘,「本大爷明天就去进货,漾~不准跑喔。」
    「……」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不跑不行了。
    「话说你手上这什么?」
    「喔,魔封咒本体。」我才想起来我还抱着这玩意,「别乱碰欸,诅咒跑到你身上就糟了。」
    现在想想,瞳狼交给我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我记得月见还是哪个治疗师说过,妖师的体质会自然代谢诅咒,跟精灵代谢毒素差不多,万一我不幸中招处理起来简单一点点。
    但我不打算试。所以我把球拿给夏碎学长,「夏碎学长,你玩吗?」
    「……?」夏碎学长怔怔地接过去,「好,谢谢。」
    西瑞露出可惜的表情。所以说不会给你的好吗。
    又过了可能五分鐘,雅多回来了。雷多问大家要不要一起去庆功,没人有意见,于是我们一行人传送到蝶馆,吃了一顿不知道算下午茶还是晚餐的饭。
    「今天要特别感谢漾漾。」伊多突然看过来,「要不是你,或许事情没那么简单。」
    「誒?也没有啦,我只有帮一点点忙而已。」充其量就是让本来会发生的事情过程顺利一点,结果跟本来的没什么差别。
    「褚今天真的辛苦了。」夏碎学长不知道为什么也附和,还顺手帮我倒饮料,「多吃一点。」
    「好。」
    可能是大家多少都有消耗到体力,一桌的餐点很快就被扫完了。吃饱饱就有点倦怠,于是我安静地坐着听其他人聊天,说着我听得懂和听不懂的语言。
    ……
    …
    「漾漾?」
    「嘘,睡着了。」
    对自己状况一点也不了解的学弟趴在桌上睡得很沉,夏碎和服务员要了张毯子让他盖上,「不愧是菲儿娜菈,效果非常好。」
    「是这位客人身上累积了过多疲倦,才有这般效果。」菲儿娜菈回以一笑,「若是需要,敝店也有能供客人躺着休息的场所,我可以替你们安排。」
    「那再好不过,麻烦你了。」
    「不会,是我该做的。」
    褚冥漾睡得很沉,被转移了地方也没醒,夏碎叹了口气,转向自己的搭档,「他真的是你的代导学弟呢。」
    「关我什么事。」冰炎秒懂他指什么,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夏碎疯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德行,合作这么久了,谁也不能讲谁。
    「我觉得还是和你像一点。」至少他总是给自己留后路,不像某人一样仗着自己能力强比较不容易死就横衝直撞。
    「……」
    「我还挺好奇褚【原本】是什么样子的。」初入陌生世界,从安稳和平的地方……经歷各种事件,痛着笑着,慢慢熟悉一切、慢慢成长。
    搭档沉默半晌,「谁知道。」
    他们,不可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