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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节
    酒吧中央有一个半弧形高台,上方竖着一根金属杆,是钢管,一位长发女郎正在表演钢管舞,豹纹皮裤,豹纹抹胸,满头染成火红长发顺着她身躯的运动有节奏的飘摆,好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用什么来形容她的舞姿?狂野、恣情、肆意、奔放……她此时已经完全融入了舞蹈,仿佛台上的钢管不再是一根纯粹的助舞工具,而是令她血脉坑张的情人。
    爵士乐、钢管舞、又怎么能少得了观众?方桌旁围坐着许多人,年龄跨度不小,有四十开外的中年汉子,也有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还有穿着暴露的潮妹,这些人要么就是门外机车的骑士,要么就是车上的搭客,穿着有潮的、朋克、复古、甚至还出现了两个穿盔甲的,是那种用玻璃钢制成的盔甲,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机车酒吧,是一处暗夜中飙车一族的休闲地,东江机车党们聚会狂欢的场所,但大家还算守规矩,因为这间酒吧的主人是个很有来头的人物,全市的机车党都要叫他一声凯哥。
    徐青以前不是没进过酒吧,但跟嫂子一起进酒吧还是头一回,秦冰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刚进门就被浓郁的烟草味冲得皱起了眉头,但她眼神中却闪动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好奇,这种地方对她而言是新鲜感十足的。
    徐青牵着嫂子走到吧台前,视线在吧台上一扫而过,各种啤酒是主打,爆米花之类的零食倒是有几样,能饱肚的却只有牛肉干和一种小包鱼仔,对了,他发现了一种能做主食的东西,桶装方便面。
    钢管舞、爵士乐、再加几桶方便面,这也是一种另类的享受了,徐青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在吧员诧异的目光下把柜台上所有小吃零食点了个遍,最后还捎带上了四桶加开水的方便面,愣是没点一种酒,来酒吧不是喝酒的,这两位就来填肚子的。
    第两千一百四十九章 骄横女医生
    徐青端着一盘子吃食目光左右扫视,他发现酒吧里的大小方桌旁或多或少都有人,只有西北角上有一张桌子空着,桌面上摆放着一个赭红色机车头盔,这顶头盔款式颇为特别,正中央竖着一根玻璃钢弯角,好像老水牛头上的犄角似的,表面上有一圈圈暗黑螺纹。
    徐青冲那张空桌子努了努嘴道:“嫂子,咱们去那桌,位置还不错。”
    秦冰手上也端着个摆满食物的盘子,视线循着徐青努嘴的方向望去,也看到了那张空桌,她点了点头,叔嫂俩端着东西走了过去。
    徐青走到桌旁把手上的盘子放到了桌上,伸手想把桌上的头盔拿下去,这玩意摆在桌子中间占了一大块地儿,诸多不便,指尖扣住头盔边沿往上一揭,头盔好像生了根似的纹丝未动。
    “咦!怪了,这东西怎么是贴死的?”徐青眼中闪出一抹诧异,扣住头盔边沿的手指运劲往上揭起,啪嚓!头盔内发出一声裂响,应声被揭了起来。
    徐青手持头盔翻转过来扫了一眼,发现头盔内同样有一根酷似水牛角的物件,刚才就是这东西尖端戳进了木质桌面,就在独角末端还有个倒钩,难怪这玩意扣在桌上像生了根似的。
    啪!头盔被随意撂在了地上,徐青和嫂子对面坐了下来,他端起一桶方便面埋头吸溜了几大口,咕咕两声吞落肚去,抬起头露齿一笑说道:“好久没吃过方便面了,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秦冰也饿了,但她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矜持,捏起塑料叉不紧不慢的挑起桶里的方便面送进嘴里,刚吃了两口,一块牛肉干从盛面的塑胶小桶边沿跳了进来,抬头一看才发现小叔子正咧着嘴冲自己窃笑,门牙上还沾着一点绿葱花。
    “吃你的,吃完了还要回殡仪馆守夜,明天你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继续留在东江?”秦冰挑了小缕面条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嘴里还不忘低声问了一句。
    徐青说道:“回去,留在这里没啥意思,省长大人对咱横竖眉眼不顺,有时候真弄不懂这些当官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活得累不累。”
    秦冰皱眉说道:“你这人总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原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薛省长会疏远咱们?”
    徐青捏了块牛肉干放进嘴里嚼着,含糊答道:“估摸着他是在怪我在病房里修理了两个偷东西的贼,没给省长大人留面子,话说回来,那种不要脸的窃贼不该削么?”
    秦冰低声说道:“你别怪我啰嗦,这件事还真是你不对,凭你的能力要收拾两个贼轻而易举吧?你大可以选择其他温和些的方式解决问题,可你偏偏用了最过激的法子,有时候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把你和薛省长两人的身份调换一下会怎样?”
    徐青原本已经捞了些面条送到了嘴边,听到嫂子的话手腕蓦然一僵,滑溜的面条又落回了桶里,嫂子说的换位思考让他心头狂震,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也就是说他为人处事全是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会去顾及别人的感受,薛国强突然疏远他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或许就因为他在收拾两个窃贼时没有去理会别人的感受,这才引发了薛省长的强烈不满,不理不睬只是一种较直接的表达方式。
    “嫂子,我知道错了,待会回去我好好跟薛大哥道个歉,接不接受由他。”徐青低声说了一句,继续埋头消灭桶里的面条。
    秦冰嘴唇翕动了两下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他把半个脑袋埋进了方便面桶里吃得欢畅,也只能摇头作罢,慢悠悠的吃起了碗里的面条。
    快节奏的爵士乐在酒吧空气中回响,烟草混合着各种挥发酒精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也刺激着骑士们的迟钝的嗅觉细胞,但细心的秦冰发现坐在身旁不远的人们都会有意无意的把视线瞟向这边,有不少人嘴角还挂着玩味的笑容,这一发现让她心头莫名一阵紧张。
    咕咕徐青很快消灭掉了两桶方便面,端起盛面的小桶大喇喇的喝了一口油盐味精汤,抬起头满意的长舒了一口气。但他很快发现嫂子脸上的表情不大自然,捏着个小餐叉几次戳在了面桶边边上,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啪!秦冰手中的小餐叉再次戳在了桶边上,这次用的力道颇重,面桶一个失衡眼看就要翻倒,就在这时一只手掌突伸而至,用一根手指轻轻巧巧勾住了桶边。
    徐青抬起手指,脸上露出一抹关切之色,低声问道:“嫂子,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么?”
    秦冰咬着唇点了点头道:“是有点不舒服,总觉得心里闷得慌。”她很不习惯酒吧里这种烟雾缭绕的氛围,刚开始那点新奇感已经荡然无存,再加上她见到周遭人异样的目光总觉得心神不宁,哪里还有什么吃东西的心情。
    徐青点头道:“那咱们走,呆在这种地方吸二手烟还不如去闻线香味儿,买来的东西别浪费了,咱们带回去慢慢吃,你坐这儿等等,我去吧台拿几个塑料袋。”说完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吧台,既然嫂子不愿意呆在这里他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啪!酒吧大门被人拉开,走进来三男一女,其中有三个男人身材高大结实,穿着坦胸皮马甲,手上戴着半指柳丁手套,一副机车骑士的扮相,女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半老徐娘,模样长得挺一般,原本属于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多瞟几眼的主儿,但她走进酒吧的那一刻却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穿着一件白大褂,雪白雪白的,上面连一个杂色印子都没有。
    女人嘴上叼着一根小绿摩尔香烟,抽烟时右手小拇指微微上勾,薄薄的嘴唇嘟出几个大小不等的烟圈,按理说她早过了骄横冲动的年纪,但举手投足间却给人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徐青正侧着身向吧台上的服务员小哥要打包的塑料袋子,视线也不由自主的被这特别的三男一女吸引了过去。
    第两千一百五十章 三只熊
    穿白大褂的女人叼着烟朝吧台方向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偏头淡淡的望着西北角,确切的说她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秦冰面前的方桌上,淡漠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嘴角的香烟已经燃烧出了一截弯曲的烟灰,表面开出细小的裂纹,将断未断。
    女人咬了咬烟蒂,烟灰颤掉,她转头对身后的三个男人说道:“看来今晚有人存心找晦气,你们几个知道该怎么做吧?”
    三个男人目光齐刷刷望向那张方桌,会意的点了点头,踱着小方步朝西北面走了过去,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三个家伙走得极慢,走起路来一摆三晃荡,看上去像三只肥胖的大企鹅。
    徐青此时正在向吧台内的服务员要塑料袋,谁知酒吧里根本没有装食物的塑料袋,垃圾袋倒是不缺,服务员小哥躬身埋头在吧台内找了一会才找到一个印着某超市名称的塑料袋递了过来,笑着说道:“就找到这个,凑合着用吧!”
    徐青伸手接过袋子微微一笑道:“这玩意也行,正合用,对了,你们这酒吧怎么还有医生来的?”说话时他还故意向门口的白大褂女人瞥了一眼,因为相隔太远,他刚才并没听到女人说些什么,只是纯粹好奇随口一问。
    服务员小哥望了一眼白大褂女人,脸上现出一抹骇色,低声说道:“你说的是方姐啊,她可是有来头的大人物,**就有她一半的股份,她每次来都会请所有人喝酒,还有,她在喜欢坐……坏了!”
    徐青诧异道:“你刚才说什么有她一半的股份?啥玩意坏了?”
    服务员小哥急道:“机车酒吧,简称**,懂了吗?你赶紧跑过去把你的妞带走,好好跟三只熊道个歉,不是三只熊,是熊哥,他们都叫熊哥,快去啊,还愣着做什么?”
    徐青猛的转过头,双瞳蓦然一缩,他看到那三个长得跟大狗熊似的男人正一摇三晃朝嫂子那边走去,眼瞅着还有几步就要到了,当下顾不得多想,脚踏鬼影迷踪步闪身冲了过去。
    服务员小哥只觉一阵凉风贴面刮过,眼前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踪迹,他头皮一麻下意识的把视线转向那张方姐专用的桌子,惊愕的发现前一秒还站在吧台前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到了三位熊哥身后,这绝不是幻觉,那人手上还拎着个超市购物袋。
    徐青身法快如魅影飘飞,普通人的目光根本无从捕捉他移动的轨迹,在酒吧昏暗不明的灯光下更是这样,没有人看清他什么时候来到了三个男人身后,只要伸手就能轻易制住这三个走摆步的蠢货。
    三个男人是三兄弟,都姓熊,他们兄弟三个天生一身蛮力,几百斤重的机车都能轻松举过头顶,三兄弟还练过一段时间散打,在**也是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起码以前在这里他们从没遇到过对手,经常来这里混的人不拘男女都要尊称他们一声熊哥。
    **从开张到现在已经成了东江市所有机车爱好者的聚集地,来这里的人一般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喜欢极速运动,第二,你必须有一辆不错的机车,当然也有像叔嫂俩这种无意中进来的,只占极少数。
    方姐全名方瑛仙,名字倒是挺有意境的,就是不干人事儿,她就是火葬场副场长柯健斌的合伙人,两人合伙倒卖人体器官,尸体可以直接送来火葬场悄悄焚化,神不知鬼不觉的。她跟人合伙开了这间机车酒吧也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她本身酷爱极速运动,其二,这里也是一处相当不错的中转,可以用酒吧的外皮遮掩掉一些肮脏血腥的东西。
    就是这样一个残酷的女人,她还有一个癖好,信图腾,那张摆放着独角头盔的方桌就是她专用的,那只独角就是她信奉的神秘图腾,从酒吧开张到现在很少有不经她邀请的人坐过,有过几个,结果都很凄惨,听说曾经有个不识趣的长发机车党在这张桌旁坐过,结果被方瑛仙发现后叫三只熊揪住头发把人直接拖了出去,从那以后就没见长发机车党再来过。
    **的常客们都希望方姐来,因为只要她来了,今晚的酒水都会免费,大家可以放开肚子喝,当然要有足够的勇气,酒是有人请的,但命是自己的,喝得醉醺醺的开着重型机车狂飙一百几十码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徐青和秦冰都是生面孔,两人坐到这张禁忌桌子旁压根就没人提醒,大家都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再说今晚方姐不一定会来,有人还抱着一种无所谓心理,吧台上的小哥儿原本是有义务提醒一下的,可他那时候正好在盯着钢管舞女郎的翘臀,根本没留意到这茬儿,现在提醒了不知道晚不晚?
    秦冰在三只熊走来时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她手上攥着手机,上面已经摁好了徐青的电话号码,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这三个面貌不善的男人不是冲着她的,可结果却是让人失望,就在她准备按下拨号键的当口突然发现小叔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三个男人身后,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也落了下来。
    三只熊要分出熊大、熊二、熊三很简单,块头较大的是熊三,块头较小的是熊大,中间的就是熊二,秩序有点乱,但终究还是有序可循的。
    熊大偏头望了一眼桌旁的秦冰,发现这女人手上抓着个手机,只以为她是紧张了,想打电话报警,把蒲扇大的右巴掌往上一抬准备招呼兄弟先下手为强,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他摸不着头脑了,女人居然不紧不慢的把手机电池拆了下来,然后放进了口袋,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根本就没想过打电话报警?熊大抬起的巴掌僵在了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熊三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受到了父母格外的宠爱,这货愣是比两位大哥宽了一圈,他见熊大犹豫不决的模样心里一阵气闷,上前两步抬掌猛拍向方桌,呼!
    第两千一百五十一章 不得不管
    眼瞅着一只带着风声的大熊掌就要拍上桌,秦冰脸上看不到半点紧张,反倒皱眉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不悦,还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担心什么?
    熊三脸上的表情蓦然一滞,下拍的手掌停在了离桌面约半寸的位置,很快他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显然是在用力把手掌往下按,但不管他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再下去半厘。 熊大还抬着巴掌呆在原地,他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异,好像那种老便秘吃了巴豆也拉不出来的模样,只有熊二最是乖猾,他把头猛的往后一转看到身后站着一个拿塑料袋的年轻人,他正咧着嘴冲桌旁的女人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熊二抬手一指身后的年轻人,沉声喝道:“你……你做什么?”这货精神紧张说话就有点大舌头,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年轻人的确让他紧张了,要是对方手上拿的不是塑料袋而是酒瓶,可能有人脑袋会开花。
    徐青抬起手上的塑料袋笑道:“你傻啊,没见我拿塑料袋打包吗?劳驾借过!”话音未落一根手指轻轻点在熊二胸口膻中穴上,随后侧身让过举掌不落的熊大和巴掌落不下去的熊三,走到桌旁坐下,伸手把桌面上的食物放入塑料袋。
    秦冰呼出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低声说道:“做得不错,刚才我还以为你会用暴力。”
    徐青顺手捏了块牛肉干丢进嘴里嚼着,含含糊糊的说道:“那你就小看我了,就凭这三块料还不值得我用暴力,两小时后穴位自然就解开了,这功夫叫鬼谷点穴手,有机会教你几招防身?”
    “鬼谷点穴手?我能学吗?”秦冰不喜欢暴力,但是她对这种神奇的点穴功夫表现出了相当浓厚的兴趣,既可以防身又不会伤人,如果能学几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徐青很肯定的点头道:“能学,改明儿回江城就教你这套点穴的功夫,如果配合一套不错的身法,防身肯定是够了。”他说话绝不是无的放矢,其实在很久以前他就有了教嫂子练功的想法,凭他现在的能力再加有足够的古武内丹辅助,要为普通人塑一颗内丹不难。
    秦冰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低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天回江城就开始。”
    徐青点头道:“没问题,明天回家正式开始,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把鬼谷点穴手教给你。”
    秦冰微微一笑道:“看来不用多久我也会变成一个武功高手了,以后也不用欧阳老爷子贴身保护了,走吧,咱们还是先回殡仪馆。”
    徐青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拎起了桌上的塑料袋,三只熊都被点了穴位,傻乎乎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只能呆呆的望着两人消失在视线之中。
    在离开**前徐青特别留意了一下那个穿白大褂的方姐,却意外的发现那女人已经不见了,也许是见到情况不对脚底抹油了,他视线在吧内扫描了一遍愣是没有半点方姐的踪迹,像这种女人肯定做了不少亏心事,只可惜时间太仓促逮不住什么确实证据。
    叔嫂俩走出**,天空中已经下起了一场小雨,让原本有些闷热的空气为之一清,好像突然间变得凉爽了起来。车子停靠的地方有些边缘化,要走几步路才能到,当两人来到停车的地方才发现这里多了一辆银灰色子弹头商务车。
    秦冰过去打开了车门,徐青绕了半圈打开了另一侧的门,就在这时,他好像听到身旁不远的子弹头车内传来一声轻响,他转头运动透视之眼扫了一眼商务车,脸上的神情骤然一变,他除了看到那个叫方姐的女人外还看到车上装着两个大箱子,是那种银白色大号密封箱子,让他神色变化的就是箱子里装的物件。
    方姐仰面躺在一张座椅上,她嘴上叼着一根香烟不停的吸着,很快就把一根烟吸完吐掉烟蒂又掏出一根点上,就这样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把原本就狭窄的车内空间弄得乌烟瘴气。
    密封箱子里装的物件能让徐青色变肯定不是什么一般货物,箱子里装着死人,也可以说是尸体,两个箱子里放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两具尸体都蜷缩成了一团,胸前被利刃豁开了一条口,里面塞满了破布条。
    死人见过不少,但往死人身体里塞布条的事情还是头一次见到,箱子里的尸体让徐青在震惊之余也想到了不久前陈泰跟他说的一桩事情。
    火葬场副场长柯健斌跟一个女人合作倒卖人体器官,看来这个女人就是方姐了,尸体腔子里为什么塞了布条也可以解释了,尸体的有价值能卖钱的器官已经被人取走,塞点破布可以让血暂时不会流出来,等到了火葬场往焚尸炉中一丢就能毁尸灭迹。
    徐青不想管闲事,但碰上了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人要是不管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如果不管他辜负了金瞳传承,透视之眼让他看到了普通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同时也多了一份责任。
    啪!徐青伸手拉开车门探入半个身子,低声对秦冰说道:“嫂子,今晚我又碰上了一桩不得不管的事,要是不管我会良心不安的,依你看是管还是不管?”他话语中带着询问的口气,实则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今晚这事他是管定了,或许金瞳尊者传承透视之眼就是为了让他看到一些普通人无法看到的脏东西。
    秦冰双手扶着方向盘,偏头用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徐青的脸,过了几秒才低声说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了看,就照着你的良心办事吧,越快越好!”
    “嗯!”徐青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最简单的匪警电话,把这里的位置详细报了一遍,还反复强调了两个字,谋杀,这里出现了一桩严重的谋杀案。
    电话挂上,徐青猛的转过身来飞起一脚猛踹向子弹头车门,啪!车门在一声大响中内陷下去一个脚印,巨大的冲击力把商务车直接掀了个侧翻,车内人猝不及防之下也跟着翻了两个跟头。
    第两千一百五十二章 机灵警察
    秦冰再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暴力武功男,她眼瞅着徐青纵身跳上车身,抡拳往下一挫捣碎了车窗,手臂往内探下从里面揪出一个满脸骇色的女人来。
    这女人正是方瑛仙,她也是极少数几个注意到了徐青动作的人之一,虽然注意到不等于看清楚,但她是一名古武者,还是一名黄境初期武者,只不过她隐藏得极深,很少有人知道她还是一名武者,这种境界对古武者而言仅仅是刚入门而已,另外她还开了一家私人救助站,前来救助的人不少,这也给她提供了滚滚财源。
    方瑛仙在被拎出车外的瞬间已经知道这次劫数难逃,她是个很相信命数的人,每次送尸体来火葬场处理她都会来酒吧坐在那张摆着独角头盔的方桌旁喝一杯龙舌兰酒,也会很大方的请酒吧里所有人喝酒,用她的话说这叫喝掉劫数,头盔独角里藏着一点特殊的东西,一张画着独角兽图腾的符纸,她每次都要借着喝酒敬拜一番,为的就是乞求平安。
    信仰这种东西很难形容,它源于人们对某些未知力量的崇拜和一种美好的愿望,方瑛仙就出生于一个落魄的古武家族,独角兽就是她家族的图腾,以前这东西拜一拜好像还能一帆风顺,可今晚似乎不灵光了。
    徐青把人拎出来直接丢到地上,一指点中她肩井穴,再纵身跳到车上拎出了两个装着尸体的大箱子摆在她身旁,反手从腰间拔出龙渊短剑切开箱锁,啪啪两声打开了箱子,转过头来对一旁车里探头张望的秦冰说道:“嫂子,你先把车子倒出去,箱子里的东西还是不看为好。”
    秦冰点了点头,发动车子准备倒车,就在这时从酒吧里冲出来几十个机车骑士,呼啦一声把秦冰的车子围住,这群人有男有女,都是酒吧里喝酒的机车骑士。
    机车酒吧外头每到晚上都会停着不少机车,为了安全起见停车的位置都装着好几个全方位监控摄像头,刚才就是有人从监控画面中看到了徐青跳上车子把方瑛仙拎出来的一幕,所谓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方瑛仙是**的老板之一,平时经常请大家喝酒,被人欺负成这样那不是打了所有人的脸么?那货也是个实心眼,也不管那车子怎么被人被掀翻的,几声吆喝就把一帮子机车党全叫了出来。
    秦冰没有慌张,停下车锁上了门窗,有徐青在身边她不会感觉害怕,但她心里却抑制不住一阵担心,生怕小叔子冲动起来又用极端方式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