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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是好,举世无双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日姐,你看我跪在地上的姿势乖巧不乖巧?(歪头卖萌
    晚上八点继续约哟!
    老肖啊,你心里的举世无双,正在出谋划策给你扒皮哦!
    祝你幸福!
    点蜡
    ——by虽然美滋滋,但是因为日期而又平静下来的存稿箱菌
    第82章 好坏
    一块烤羊肉嚼在嘴里, 李许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可能是桑杉这个名字和“好”放在一起产生了让他接受不能的化学反应, 也有可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笑容实在是太腻歪了。
    跟他平时那种乐呵呵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却十分真实。
    嗯, 真实。
    嗯?真实?
    跟店老板要了一份凉拌豆腐皮去掉嘴里的油腻味道,李许默继续说道:“我在京城再次看见桑杉的时候, 那一瞬间, 我恨不能跟她同归于尽。”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不是自己?
    如果不是她的提醒, 自己完全可以过上自己规划过无数次的人生, 回国, 进证券公司或者投资银行, 初始年薪几十万,以后年年陡增,三十岁之前在京城买房,三十五岁之前娶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做妻子,生一两个孩子, 再把从小就培养他们,让他们再去接触更高的社会层次——就像他父辈做的那样。
    可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自己疯了, 丢掉了学位, 成了个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北漂, 过着他曾经最害怕的生活——落魄着、穷酸着,把过去的自己完全丢掉,遭受着别人的白眼和讥嘲。
    哪怕他当时已经在圈子里翻滚了五年, 除了收入增长之外还自费进修了导演课程,他心里的那一簇火苗还是燃烧着的。
    那时的the king已经成了国内人气最高的组合之一,换言之,桑杉可以说是已经崭露头角,在娱乐圈里的能量远远大于他这个不入流的小导演。更让他觉得可笑的是,一别经年,她是the king新mv挑选导演的考官,而李许默自己呢,是怀着渺茫希望参加选拔,甚至在两天之前还因为进入第二轮而欣喜不已。
    “李许默先生?”
    桑杉还是这么叫他这个曾经的学长。
    听得李许默一阵苦笑。
    别人都叫这个年轻的女人阿sun姐,可他叫不出口,于是尽量挺直脊背站着。
    “您的个人风格很突出,可是不适合这次the king的歌曲风格,希望以后有合作的机会。”她神色平淡,仿佛两个人从来就不认识。
    走出大楼的时候,李许默甚至不知今夕何夕,过去的种种因为故人重逢而翩跹于眼前,他一点都不觉得惊喜,那种莫名的愤恨也不见了,什么都没了,可他还得面对自己的未来……不对,连未来也说不上,他还要抱着自己的样片儿考虑自己的下一份活儿,是接个广告,还是用自己的全部身家找几个便宜的小演员拍个小电影,再托关系挂到视频网站上……
    “你告诉我,她坏不坏?”
    肖景深不说话,笑着摇摇头,仰头喝了半杯凉白开。
    李许默说到兴起,忘了肖景深喝的是水不是酒,跟着他的动作也仰头来了一口。
    “你觉得她好,绝对是因为爱情使人盲目啊,老肖。你知道她多坏么?她居然一声招呼都不打,把我的样片给了一个叫张建新的投资人,我还在那儿找活儿呢,一下子就有钱了,就能拍自己的电影了。”
    “噗!”肖景深差点呛到。
    苦心为自己的老学长拉来了投资,这都不叫好人的话,还有什么能被称之为好呢?
    “桑杉绝对是故意的,你知道么?她知道怎么让人舒舒服服,也知道怎么像一根刺一样扎得人心里发疼。做那么一点儿好事儿,都要用对方最讨厌的方式去做,转过头来,她自己都不承认自己是好人,你连抱怨都说不出口,还得在心里谢她。”
    李许默也许是喝多了,话越来越多,逻辑也变得松散,肖景深听着,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停不下来。
    是骄傲,是高兴,是理解……
    他分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快乐可以被分成几块儿,可是他知道,每一丝甜蜜上面,都有桑杉的名字。
    导演醉眼朦胧地看着肖景深的笑脸,心中不禁后悔,如果早知道跟他聊桑杉就能看见他毫无防备的样子,那只要在片场不停地骂桑杉就好了嘛,又何必跟那个讨厌的家伙做交易。
    晚上十一点,小餐馆的老板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店里唯二的客人,肖景深看着外面的路上行人寥寥,结账之后扶着李许默离开了餐馆儿。
    打包的一斤羊肉串塞给了副导演,喝多了的李导演交给他的助理,高大的男人伸了个懒腰,回房间睡觉。
    用房卡开门的时候,他偷偷笑了一下,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是一个孩子打开了魔盒的一条缝,为其中透出的绚烂光彩而惊喜不已。
    第二天拍摄的是嬴政和扶苏对峙的戏份,在这一场戏之后,扶苏就被一纸诏书遣去边疆,修建长城,抵御外族,再也没见过他敬之爱之的父皇。
    整场戏分成了六节拍摄,肖景深所饰演的赵高作为一个背景板,在前两节的时候要站在扶苏身后,最后一节的时候,他还要当一个长镜头的背景板。
    李许默揉了揉额角,昨天喝酒喝狠了,今天有点儿不舒服,身体上的不舒服可以克服,心里的……却在愈演愈烈。
    没错,肖景深那个家伙,他又开始了他精准的、模式化的、仿佛把他这个电影当成流水线一样拍摄的虚假表演。
    在心里默默运气,李许默决定还是按照桑杉给他出的主意来,他指了指一台摄像机。
    “老肖,拍三四五节,你也端一台机器。”
    肖景深在人们同情的目光里脱下了赵高的外袍,端起了摄像机。
    “扶苏,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三皇不如寡人,五帝亦不如寡人多矣,何谓皇帝,寡人便是这世上第一个皇帝,前人不曾做到之事,寡人做到了。来日寡人之功业,亦是前人所不能想。区区几卷竹简,就想教寡人如何治理天下?”
    一步,又一步,嬴政走下王座,站在他儿子的面前,眼神平淡无波,语气却像是一座山,沉沉地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扶苏没有退后,他恭谨地保持着自己的姿势:“父皇有千秋未有之功业,也该有千秋未有之心胸,天下初定,黎民只求休养生息,严法苛政非长久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