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再不放手[娱乐圈]_第78章
    “我问你呢?为什么不说话?”谈斯诺捏住梁易安手伤的手:“如果不爱了,你又什么要自残?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没办法面对我?说!”
    步步紧逼的问话, 让梁易安原本就混乱的脑子更加的混沌, 她什么都不清楚,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只能无措的摇头,她不想说话,她已经说的太多了,她已经很累就, 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她想离开这里,她想逃开,她不想再看见斯诺那双眼睛,那眼里的光就像是刀子一样,一刀刀的插进她的心里,拔出来的时候,带着鲜红的血液,刺目又精心。
    她动了动手,想甩开谈斯诺,只是才稍微动作一下,就被谈斯诺狠狠的镇压,捏住手腕按在了沙发上:“怎么不说话了?觉得自己没脸见我,连话都不敢说了吗?刚才不是还挺伶牙俐齿的,一句一句连我还嘴的余地都没有,你机关枪一样突突完了,有给我接受的时间吗?我不想跟你说别的,梁易安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说是问,却分明是带着威胁的语气,那感觉如果梁易安说不出让她满意的答案,说不定谈斯诺回直接捏碎了她手里的小细骨头。
    “我对不起你。”
    长时间的沉默,到最后梁易安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呵,你还真是对不起我!”谈斯诺怒极反笑,又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怜惜,低头看着梁易安血肉模糊的掌心,嗓音有些沙哑:“都对不起我了,既然还想着往外逃跑?梁易安你还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负责任?难道你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任吗?你骗我利用的,难道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吗?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就算有,我又凭什么就这么放过你?”
    低着头的梁易安无话可说,她自觉自己对不起谈斯诺,当一切被揭开,她就不再是那个干净又美好的梁易安,她耍手段用心机,所做的种种都是带着目的,就连她所谓的爱都是包装过的,撕开那层包装之后,她没办法去面对谈斯诺,就只能狼狈的逃走。
    “那、你想怎么办?”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梁易安不自觉的又想握紧拳头,却被谈斯诺的制止了,举着那只还沾着血的手放到梁易安的面前,低声问道:“这种自残,能让你心里舒服点吗?还是说,你觉得这样能让我心疼?”
    梁易安别过脸,抿着唇,什么都没有说。
    那只是她无意识的动作,情绪压抑到一定的程度,释放不出来,她能做的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给自己一丝丝喘息的余地,那种疼的感觉才不会让她麻木,才能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事实,也许真的能舒服点也说不定。
    “我确实心疼。”谈斯诺将那只手放在自己唇边,温热的唇贴着掌心还好的地方,轻轻的留下一个吻,虽然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触动,却成功的让梁易安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她眼里噙着泪水,却又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只是依旧保持着不去看谈斯诺的姿势,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视线一点点的模糊。
    “你能放过自己吗?”谈斯诺伸手把那人的脸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不疼吗?真的不疼吗?”
    她在问,目光温柔似水,手掌轻柔的拂过梁易安的侧脸,擦掉她脸上滑下的泪水,好似捧着一个珍贵的瓷娃娃,慢慢的在引导着她,教她说话:“手都烂了,流血了,你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掐成这种血肉模糊的样子?怎么会不疼呢?那是掌心最娇嫩的肉,需要小心呵护,轻易伤不得,怎么会不疼呢?”
    梁易安眼里汇聚的泪水越来越多,浑身发抖却根本就开不了口,或者不是她开不了口,只是她不愿意再开口,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了。谈斯诺低声的叹了口气,挨着梁易安坐在了沙发上,半拥着将她搂在怀里,将她染血的手摊在自己的掌心,逼着梁易安低头去看:“如果疼,你就点点头好吗?”
    身上传来熟悉的味道,梁易安狠狠的闭上眼睛,咬着了自己的嘴唇,显然好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愿意看到这种场面,只是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唇上忽然一暖,她咬了下去,却没有感受到疼,惊慌的睁开眼,果然就看到谈斯诺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两人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只是谈斯诺的下唇上已经泛了红。她眼里闪过惊慌,想伸手去推开谈斯诺,只可惜却被谈斯诺强硬的扭住胳膊,顺势就加深了那个吻,舌尖漫过,到处都是血腥的味道,梁易安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谈斯诺到底是什么意思,更加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愿意抱她吻她,明明她最讨厌的就是被利用被欺骗,可自己全都做了,装柔弱装无辜博取了她的同情心,为什么她现在还愿意这样抱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梁易安已经放弃了,可现在腰间放着的是谈斯诺的手,揽着她在温柔的亲吻,让她又升起了淡淡的希望,她尝试着去回应斯诺,试着像从前一样吻着她,那个吻实在是太温柔太多情了,让梁易安沉迷在其中,她无法自拔,情不自禁的就攀上了谈斯诺的肩膀。
    只是温柔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在梁易安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感觉到唇上一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谈斯诺已经睁开了眼睛,薄唇相依又是一痛,斯诺在咬她,用一种酥酥麻麻的力道,在咬着她,那种力道是在一点点的加重,直到梁易安尝到了血腥味也松开,额头抵着梁易安的额头,唇贴在她的脸上,呼吸就在她的鼻翼间。
    “我就问你一句,到底疼不疼,现在跟我说句真话就这么难吗?”她冷笑了一声:“还是说你梁易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真话了?如果是那样,你随便说也没有关系,真假由我自己来判断,疼还是不疼,总归就这两种答案,你随便选一个,说不出来也没关系,点点头或者摇摇头,剩下的判断让我来做,行吗?”
    “梁易安,我求你,放过自己,给我一个答案。”谈斯诺说话的功夫,一只手直接就掐进了梁易安刚才手上的手,分毫不留情的戳进她的伤处,带着几分沙哑和痛苦的声音:“行吗?”
    掌心上的痛,让梁易安差点倒抽一口凉气,在谈斯诺的逼问下,终于缓慢的点了下头。
    怎么会不疼呢?扎心的疼,疼到足以让她昏厥过去,可她觉得自己她已经没资格再去说疼了,她在谈斯诺的面前演了太多,什么真真假假的疼,甚至连痛经都拿来演过,现在真的疼了,她反倒说不出口,就好像她已经预支了太多,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来押注。
    几不可察的动作,却成功的让谈斯诺放松了下来,她就怕梁易安抵死不开这个口,如果她始终不承认,那这事儿还真就麻烦了。
    什么不爱,她从来都不会相信。
    不管梁易安做了什么,她也只有一个目的,身为目的本人,谈斯诺虽然震惊于梁易安口中的真相,但她是能理解的。
    不是不气,只是就算是生气,并不代表她就真的要跟易安怎样,眼下就更是舍不得了。
    “知道疼,就还不傻。”谈斯诺起身,拉起梁易安的胳膊:“先处理伤口,然后听我说。”
    梁易安茫然的睁大了眼睛,有些无措,借力站起来的一瞬间表情就变了,她赤脚也没穿袜子,从刚才被斯诺拽回来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小腿早就抽筋了,偏她一直自虐一般的忍着,这会儿突然被斯诺拉起来了,小腿着力,顿时就疼的皱起了额头。
    谈斯诺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忙搂住梁易安的腰,低声问道:“怎么了?还有哪儿不舒服?还有哪儿疼?说话!”
    一瞬间有些紧张,她能看见的手上的伤虽然看起来有些吓人,但处理一下并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谈斯诺虽然心疼,可并不忧心,这会儿见梁易安又变了脸色,立马就急了。
    “腿、抽筋了。”小声的带着一丝丝轻易不能察觉的委屈:“站不起来。”
    谈斯诺闻言,叹了一声气,弯腰一使劲儿,直接就把人抱了起来:“刚才的气势去哪儿了,怎么现在连个话都不敢说?我能吃了你吗?新帐旧帐我都给你记账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然后阴沉着连脸,抱着人重新上了楼。
    第68章 分手,不可能
    梁易安摊开的掌心被斯诺小心的托在手里, 棉棒上沾着药水细致又轻柔的涂抹均匀, 她屏住呼吸, 不敢吭声亦不敢说话,只等着斯诺处理好了伤口缠上了纱布之后才敢默默的抬眼看了斯诺一低下头,嘴唇动了几下, 之后才低声说道:“你、不生我气?”
    她是没有这个自信的。她了解斯诺, 当然也知道这个人对感情的要求是多么的严苛, 她眼里容不下一点的沙子,更别说自己那样的欺骗, 甚至是带着“不良”的居心来接近她, 又怎么敢奢望斯诺的不介意?
    可看着这人眉眼里的温柔,免不了让易安抱着一丝希望。
    谈斯诺收拾好了医药箱,十分不客气的把梁易安的手扔了回去:“不生气?你觉得可能吗?”
    梁易安重新低下头, 连呼吸都轻了几分:“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吗?”谈斯诺直接起身坐在了梁易安的身边,闷声说道:“你可真是厉害呀你, 装失忆, 装无辜, 捏着我心软使劲儿踩是不是?合着我就是逃不出您老的五指山了?你是料定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对不对?谁给你的胆子?”
    说完又嗤笑一声:“我还真是瞎问,还能有谁,我呗,我给你的胆子!”
    “对不起。”眼里的浓雾又重了几分,梁易安好像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就不知道还能说些别的什么, 低着头的样子像一只鹌鹑,连毛色上都落满了灰。
    “你可真是!”谈斯诺长出一口气,一把将梁易安扭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刚才,你说完那些话之后,是不是就打算就这么走了,然后再也不回来?”她问的十分的别扭,甚至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怎么着,有胆子骗我就没胆子往回找补了?你不是挺能的吗?演技这么炸裂,干嘛跑呀,你再接着演一出苦心大戏,苦苦求我原谅,说不定我一心软,咱家就HE了呢?跑什么呀跑?”
    梁易安别过脸,不去看她,谈斯诺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里。她是演了,也骗了,可不代表她就真的接受那样的自己,只不过是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罢了,如果当时的她不能让斯诺回头,那她就真的彻底的失去了谈斯诺,她不能,她没有别的选择,她不甘心,她只能那么做!
    “行了!”谈斯诺伸手抿干了梁易安脸上滑下的一滴泪:“犯了错就要承认错误,你说你错了没?”
    不名所以的梁易安一时间摸不准谈斯诺究竟想干什么,只能顺从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知道错就好,要知道知错就改懂吗?”谈斯诺捏着梁易安的脸:“以后还犯不犯了?就是用你炸裂的演技骗我,跟我撒谎之类的,还犯不犯了?”
    梁易安摇头,跟拨浪鼓一样,不停的摇,只把谈斯诺摇的想笑,但又轻声咳嗽一下,忍住了,双手捧住梁易安的头,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如果下次再犯,家法处置,绝不轻饶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