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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古屋桑谦虚了,你也一样。”
    “……”
    战火四溢,但谁也没占到便宜。
    “sceptre4,宗像礼司。”身为青王的他,已经很少如此郑重地作自我介绍了。眼前这个少女,有这个实力。
    “护廷十三番,古屋花衣。”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因为对方一定会不由自主地反问。
    “护廷十三番?”
    ……就像这样。
    “这是两个问题。”看着对方跳坑,古屋花衣洋洋得意地伸出两根手指。
    “古屋桑只需要回答第一个即可。”
    “是吗,真可惜。”她撇了撇嘴。
    宗像礼司随即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盯住了他。确切地说,是他的脖子。
    下一秒,少女那有些热切的声音响起,眼神里对他的兴趣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
    “让我咬你一口吧。”
    “什么?”即使是自诩遇见各种情况都能淡定处之的青王,也着实一阵头皮发麻。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有周防君的能力吗?”古屋花衣咧嘴,笑的无比开心:“行动代表一切,让我咬你一口,就什么都明白啦~”
    “……”
    “赤王作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第58章 k
    正所谓不在寂寞中变坏,就在压抑中变态。
    想当初刚成为血族一员的古屋花衣,还会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而忍受挨饿的痛苦。毕竟她当了十几年的人类,某些社会观念和道德**还是很根深蒂固的。但自从她的社交圈从正常人变成了非正常人再到最后的非人类,古屋花衣的节操和下限,就已经跟她曾经的人生一起,被埋葬在了遥远的过去。
    如今的古屋花衣,已经进化到了可以面不改色地打架,杀人,爆粗口,甚至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男人的地步。虽然她从不承认自己的这种行为属于调戏的范畴,但无论是在青组还是赤组的眼里,刚刚那句“让我咬一口”,已经构成了犯罪事实。
    敢觊觎那个阴险腹黑的第四王权者,下场不要太惨哦~
    就在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围观三人之间的交锋时,周防尊忽然咂咂嘴:“你确定?”
    “嗯,没吃饱。”古屋花衣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宗像礼司的脖子上,语气里毫不掩饰地全是埋怨。
    明明是没头没脑的对话,却似乎取悦了毫无干劲的赤王。
    他难得地勾起嘴角,也将视线落在青王的身上:“不,只是想提醒你,腹黑可是会传染的。”
    “没关系,我不挑食。”古屋花衣眯起眼睛,似乎已经在思考从哪儿下嘴比较好了:“只要别传染我近视就行,等等……”
    “嗯?”
    古屋花衣严肃地扭头:“他没【哔——】病吧?”
    “…………你问我?”
    “也对。”她点点头:“这种问题问当事人比较好。”
    “……”
    “两位。”
    被无视了半天的第四王权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一定要这么旁若无人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吗?”
    古屋花衣趁机求证:“请问你身体健康吗?”
    宗像礼司:“……”
    他回去一定要把沉默是金这四个字挂在墙上,而且一定要挂正中央!
    沉默片刻,宗像礼司扭头看向旁边一脸‘你们聊,跟我没关系’的赤王:“……我现在相信她跟你没关系了。”
    回答他的,是周防尊兴致缺缺地一瞥。
    “为什么?”明知道这是句讽刺,古屋花衣依旧故作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因为我不像他那样,总让你自说自话?”
    “因为他绝对不会自找麻烦,还是你这种大麻烦。”宗像礼司面不改色。
    “你真了解他。”古屋花衣忍不住挑眉,随即用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红毛,用一个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偷偷’开口:“他的腹黑是自封的吧?”
    “……”
    “这种挑拨离间的举动太明目张胆了啊~”
    “……”
    宗像礼司顿时觉得自己对于‘明目张胆’这个词,理解的还远远不够!
    至少比起某人来说,简直是差太多了。
    等了半天,都不见周防尊再有任何发言,古屋花衣这才发现,她的合作者似乎并不怎么热衷于同青王打交道。无奈,她只好主动扛起这项艰巨的任务,这年头,像她这么敬业的合作伙伴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既然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那么第三王权者先生,介意信息共享一下吗?”
    宗像饶有兴趣地抬眼:“古屋桑有什么值得我跟你交换的吗?”
    “矮油,宗像君真是狡猾。”古屋花衣扬了扬眉:“在问别人之前,不是应该先把自己的筹码亮出来吗?”
    “是古屋桑先提议的,我无所谓。”宗像柔柔一笑。
    “其实我也无所谓哦~”少女同样莞尔一笑:“反正那个少年也不是无色之王。”
    话音刚落,宗像礼司立刻敛目,抬手推了推眼镜,借以遮挡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古屋桑怎么能确定?”
    “这个嘛~”古屋少女抬手敲了敲下巴,眯眼:“你猜?”
    “……”
    如果换做一般人,绝对会忍不住一刀砍了她。即使是像宗像这般性格‘谦逊’的人,也着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他们的长相一模一样,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谁说没证据?”古屋花衣斜眼,冷不丁地出声打断。
    宗像怔住:“你有?”
    “诚意啊诚意~”她伸手摊平,冲后者眨巴眨巴眼睛:“我的筹码摆出来了哦,你的呢?”
    宗像礼司心下不祥:“你想问什么?”
    “十束多多良。”
    “……”
    果然,这个名字现在跟就无色之王一样的棘手。
    后者棘手是因为他本身,而前者……是因为他有个棘手的王!
    就在青王暗自苦恼该怎么将这个话题岔开的时候,古屋花衣已经再度开口:“十束多多良,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没有。”宗像礼司气定神闲地挑眉,但他握刀的右手,却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这一举动落在古屋花衣的眼里,顿时更有了底气:“别着急否认,没把握的话我从来不说。”
    从一开始见到那个身材火辣的蓝衣服美女时,她就觉得对方身上有一股医院的味道,和一丝残留的血腥气。虽然已经被雨水冲刷得很淡了,但古屋花衣还是从中隐隐嗅出了熟悉的感觉。她一开始只是随意地猜了下,结果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猜对了,要怪就去怪十束多多良,给她的鼻子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吧。
    “介意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吗?”宗像礼司面色仍是一篇镇定。
    “不介意啊~”古屋花衣微笑,随之话锋一转:“但说了你也不懂”
    “……”
    “而且,有人也不打算给你时间问了。”
    这句话传到宗像礼司耳边的时候,某少女已经先一步跳到了一边,随手在自己身前扔了两三个圆闸扇。s4的蓝衣服们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全员拔刀,期以抵挡来自吠舞罗的熊熊恶意。
    红蓝两种灵力滚滚而来,即使她只是受波及的可怜旁观者,古屋花衣也着实感到了一阵心惊胆战。被这种温度烤到,烧成灰都是好的,怕就怕连灰都剩不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貌似问了一个最不应该问的话题。
    眼看着圆闸扇隐隐开始出现了裂纹,本来以为他们就只是威慑一下的古屋花衣终于意识到不对,忍不住吼道:“周防尊,你他奶奶的多少收敛下啊喂!打算过河拆桥烫死我这个恩人吗?”
    众人似是这才意识到还有她这个人存在。
    周防尊忍不住皱眉:“不会躲后面去么?”
    “你以为我不想啊!”古屋花衣跳脚:“食物也有消化的时候啊喂,更何况我本来就没吃饱。”
    “原来有时间限制的。”
    “您老人家能先收了神通再气定神闲地作总结好吗?”
    向来为所欲为的赤王,居然真的因为她这句话冷静下来。
    他冷冷地看向自始至终都一脸淡然的宗像礼司:“解释。”
    “跟我去趟医院?”后者提议。
    周防忍不住冷哼:“怎么?现在不瞒着了?”
    “我是为你好。”
    “……啧。”
    “你自己的剑现在是什么状况,不用我说你也应该……”
    “那就闭嘴。”
    这对话怎么有种三流狗血言情剧的感觉?
    他们俩的关系,真的如官方所说,是互相对立的王权者吗?
    “古屋桑要不要一起来?”
    宗像礼司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古屋花衣的思绪刚好在上面那个话题中徘徊,于是想也不想地回绝:“我不会介入到你们的感情中的。”
    “……”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两人瞬间僵硬的脸,古屋花衣从善如流的改口:“我这个外人去,会不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