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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客房之中,白浅诺正坐在沙发上面玩手机,仿佛根本没有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般,该怎样就怎样。
陈瑶就坐在白浅诺的身边,眨巴着她那粉嫩的大眼睛,不解的望着白浅诺:“诺诺姐,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哥?”
“嗯?”白浅诺愣了一下,不解的望着陈瑶:“小丫头,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啊?”
“因为今天我哥对陈梦兰太好了,连我嫂子都吃醋了,你可是你像个没事人一样!”陈瑶不解的望着白浅诺:“所以我才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哥,或者说和我哥在一起只是玩一玩?”
白浅诺笑道:“我是真的爱他,只是我没有资格吃醋而已。”
“没有资格?”陈瑶不解道:“为什么没有资格?”
“因为我的爱是乞求来的,很卑微!”白浅诺抿着粉嫩的小嘴唇道。
陈瑶摇了摇头:“不懂,真的搞不懂。”
白浅诺微微一笑,拍了拍陈瑶的小肩膀:“你还是一个小丫头呢,你能懂什么?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喜欢的人,你就懂了!”
陈瑶摆了摆手:“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啊!”
“那是因为你还小!”白浅诺道。
“我不小!”陈瑶挺起了她那胸膛,表情之中尽是不满。
白浅诺则是忍不住抿嘴轻笑了起来,陈瑶这小丫头也真有意思,不过还真别说,这小丫头的年纪不是太大,可该大的地方都大,发育的挺好的,啧啧,有些羡慕呀!
白浅诺则是道:“爱情就像是一把沙子一样,你若是太在乎,太使劲,它只会在你的指尖慢慢的流逝,越在乎,越想要得到,反而越会失去,反倒是顺其自然,随遇而安,你得到的才越多!”
陈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可是我真的不懂,只是觉得你这样做很不值!”
“没什么值不值的,”白浅诺道:“爱情这种东西很简单,只要彼此为彼此着想,彼此为彼此付出,就这么简单!”
“简单?”陈瑶道:“我还总觉得爱情是一种非常复杂,非常神圣的东西呢!”
“你想的简单了,它就简单了,你想的复杂了,它也就复杂了。”
白浅诺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让陈瑶更加不懂。
……
杨家完了。
自从白浅诺把那些资料公布出去以后,舆论哗然四起,紧接着在几个小时之内,杨家消失了,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是怎么消失的,当然了,群众们是额手称庆,认为是国家用雷霆手段搞定了杨家,可实际上那些真正有权有势的人才知道,杨家是被陈江一手覆灭的。
短短几个小时,整个京城里面几乎所有的世家大族都得到了这个消息,一些世家大族甚至陷入到了恐慌之中,当然了,也有一些家族并没有放在心上,譬如说杜家,他们和陈江还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双方既没有过深的交往,也没有结怨,他们有什么可怕的呢?
而在京城的这些世家大族中,有一个家族显得非常的忐忑不安,这个家族不是别人,正是聂家,聂家现在是人心惶惶,甚至很多人都准备出国,躲避陈江。
上一次是聂杨两家联合起来得罪了陈江,虽然陈江什么都没有说,但众人都知道,陈江可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而是一个真小人,睚眦必报,他们聂家得罪了陈江,陈江会放过他们吗?
聂家的会议室中,聂家老爷子聂清远此时手中拄着一根纯银制作的拐杖,满头华发,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精神,此时打量了一下四周,眉头忍不住紧锁了起来。
整个聂家,一片惊慌,甚至有些人都产生了恐惧心理,虽然坐在这里,可是他们心里头很不安,不时的望向外面,生怕陈江突然打上门来,聂清远的表情之中忍不住黯然了下来,若是几年后他归天了,靠着这些个胆小怕事的人,聂家还能继续存在吗?
聂清远的眼神放到了聂军伟身上,发觉聂军伟的表情之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聂清远这才点了点头,看来以后的聂家只能靠聂军伟了。
“爸,杨家被灭门了!”和聂军伟同一辈的聂永伟望向了聂清远,颤巍道:“我听说整个杨家,鸡犬不留!”
“嗯,我知道了!”聂清远轻轻的点了点头:“若是没事,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爸!”聂永伟的语气加重了:“军伟父子也得罪过陈江,以陈江的性格,定然会打上门来!”
“我知道,”聂清远冷冷道:“那又如何?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难不成你觉得我们聂家能像杨家那般,组织起来一批高手,然后伏击陈江去?”
聂永伟讪讪一笑,杨家是武术世家,家中有很多高手,可是聂家则不然,虽然聂家也有高手,可是绝不可能像杨家那般召集那么多。
“爸,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对陈江表个态。”聂永伟道。
“表态?表什么态?”聂清远不解的望着聂永伟。
“这次的事情都是军伟父子挑起来的,我觉得……”聂永伟的铁拳紧握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把军伟父子绑起来,送到陈江的面前,任由他处置,借以保全我们聂家!”
“嗯?”聂清远的眉头紧锁了起来,望向了一旁的众人:“你们觉得呢?”
“有道理,这一次的事情是军伟父子闹出来的,他们应该对这次的事情负责。”
“没错,我们聂家上下一百多口人,难道都要成为他们父子的殉葬品吗?”
“军伟,我觉得你还是答应了吧,牺牲了你们父子,保全了我们聂家,你这也算是为聂家做了一份贡献!”
……
众人七嘴八舌,不过大多人都同意聂永伟的提议,聂清远老爷子怒不可揭,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砰”的一声,聂清远一拳重重的砸到了会议桌上,咬牙切齿道:“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
聂清远发怒了,整个会议室立刻安静了下来,聂清远冷冷道:“陈江还没有打上门来,咱们自己先乱了,像话吗?”
聂清远扫视了一圈所有人,继续道:“平日里你们一个个都猖狂的不得了,欺男霸女,横行京都,可是现在呢?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像话吗?”
众人都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一旁的聂军伟则是赶忙道:“爸,这一次的事情是我和云龙挑起来的,我愿意为这一次的事情负责,请大家把我绑起来,送到陈江那里吧,只要能平息陈江的怒火,哪怕牺牲了我们父子,那又如何?”
“听听,你们都听听,”聂清远冷冷道:“军伟愿意为了我们聂家低头,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是你们呢?一个个唯恐这件事情纠缠上了自己,我可告诉你们,除了军伟,你们所有人都要受到牵连!”
众人很是不解的望着聂清远,搞不懂聂清远说的是什么意思。
“军伟,你且安心,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把你交出去就能解决的。”随后聂清远环视了众人,冷冷道:“知道陈江为什么没有对我们聂家动手吗?不是因为我们聂家的脸大,更不是大发善心准备放过我们聂家,而是因为他在等一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不懂聂清远的话。
“陈江在等花玲珑,”聂清远冷声道:“可以这么说,你们的命不是掌握在陈江的手中,而是掌握在花玲珑的手中。”
“什么?”
众人听到了这句话,俱是开始颤抖了起来,当年在他们看来,花玲珑不过是一个野杂种而已,不配进入聂家,一个个对花玲珑欺辱不已,他们想起对花玲珑所做的一切,开始恐惧了起来。
却是没想到,当初那个眼睛里面有凶光的小杂种,居然和陈江勾搭上了,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个噩梦。
聂清远看到众人恐惧的模样,嗤之以鼻,不屑道:“当初我告诉你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欺老莫欺少,可是你们呢?一个个都怎么做的?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现在可倒好,人家花玲珑找到了一个大靠山,这个大靠山可以把杨家给整垮,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众人的表情之中尽是害怕,而有几位眼神当中甚至流露出来了杀意,聂清远当然看到了,冷冷道:“别怪我没有提前警告你们,不要试图去挑衅陈江,若是如此,或许你们还能留下一条命来,否则你们一个个都要死!”
“这……这是为什么?”沉默了半晌的聂永伟颤抖道。
“为什么?”聂清远冷声道:“你知道陈江是谁吗?以前影子的老大,虽然影子解散了,可你别忘了,影子的人现在还在,没有死,对了,陈江的师父林逍遥,那个道门人宗的雪霁剑,就在林逍遥手中。”
众人再次惊恐了起来,他们自然知道林逍遥的厉害,也知道雪霁剑的厉害,众人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依稀记得十几年前,花玲珑离开聂家的那日,众人都在,花玲珑面露凶光,对所有人道:“倘若有朝一日我花玲珑回来了,我会将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
当初的众人嗤之以鼻,一个小杂种而已,能有什么本事?她就算再奋斗一百年,也别想比上聂家,只需要聂家一句话,她就能粉身碎骨,可是谁知道,花玲珑居然和陈江勾搭在一起了,众人的脑海之中尽是寒意。
聂清远轻哼一声,望向了一旁的聂军伟:“军伟,扶我回房间,你们都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等花玲珑回来了,想办法保住你们的性命吧!”
说完这番话,聂清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群人,死有余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