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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七王爷孤独心烦
    世间门第多伤情,
    可是行人折希柳;
    思量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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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良笙唇边带着笑,坐在她对过的桐木桌后。叶一枚与他说着话;他却是顾此而言它,像刻意在躲避什么。
    他不敢直视她那双燃烧着爱的眼睛;每每对视那双眼睛,她姣好妩媚的面容,她娇艳欲滴的唇;他心里的欲望就会滋滋地疯长。
    叶一枚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对,从云浮山上下来几十人!先让店里的伙计带一带。江南春酒楼名气够响;来这的达官贵人、商贾名士不少。让这些伙计多历练,下一步,准备将生意做得再大一些。”
    “生意再做大一些?……”赵良笙很惊讶;“阿枚真要将青木堂的人,全数带到东京来?”
    “我,还没有那么厉害好嘛;过来了一些没活计的。”
    前一刻,她向师父及潇水堂讲东京的商机,展望着生机勃勃的鸿途大业。她的头脑还沉浸在亢奋与高兴中。
    “这里,不单单有我青木堂的人;还有师父木玄掌门,潇水堂樊若水堂主也来了。”叶一枚的眼睛闪着光,侃侃而谈;“师父下山来为我坐镇;樊堂主懂机关术,会造船;……对了,辟土堂有能工巧匠,能建造房舍桥梁。京城现在大兴土木,建造房舍,这些人都可派上用场。”
    赵良笙心里暗暗称奇;“云隐门中有那许多奇人?……莫非,你们是墨家的传人?”
    “对啊!良笙,你真不知道?”叶一枚脸上很亢奋,笑道:“我青木堂女弟子居多;学奇门遁甲之术,专司战学与谋略,因而多刺客做谍者。天下统一,再不需去应谍;就该做些正经营生了。”
    “阿枚;……”赵良笙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低眸沉思着,悄悄道;“有一桩事,我得问问你;……你是不是对外宣称姓叶名枝;说夫家姓叶,与丈夫不知何故走散?”
    “对啊!的确是这么讲的。”叶一枚白他一眼,说道:“那日,我从违命侯府出来,一心想投靠你。你却说,亲事还不成;婚礼要延缓;……我能死皮赖脸地纠缠你么?我在东京城里,没有亲人,没有依靠,没有熟人;……叶一枚再孬种,也要自立不是?弱女子出来做生意,若知女东家待字闺中;……还能清清静静地做事?我俩个相约过白头,说‘与你不知何故走散’;这,哪里有甚么不对?”
    “阿枚说得都对。”赵良笙哑着嗓子,说道:“但,我娘,就是宫里的太妃娘娘。她派了身边的女官来调查,听说你是这么个人;……我娘气得吐血,当即昏倒。”
    “我是怎么个人?……良笙,你不会解释吗?”
    叶一枚突然明白;今儿个,他为啥是那个表情。
    “我天天磨我娘,毁了好多次相亲的;……得罪了京城内很多官宦家的小姐。我娘,被我逼得没法,只好同意我娶自己喜欢的女子。她做了很大让步,才派女官出宫调查的。宫里女官记录在册,白纸黑字;……我,如何解释?”
    “赵良笙,你的意思是我不对了?”叶一枚眼眶噙着泪,嗓门陡然提高;“我是怎样的人,七王爷不知道吗?”
    “阿枚,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怎样的姑娘,我自然是知道;……”她眼眸盈盈的泪花,赵良笙心疼得紧;急急说道:“阿枚,你听我讲;我不会放弃的。你要给我时间;……我娘病着,关于我们的亲事,暂时不能提。”
    “暂时不能提?……暂时,是多久?”
    “这?……阿枚;……”他眼里含着泪,可伶巴巴地望着她。
    “七王爷,您该回宫了!”邻桌坐的中年女子突然站起来,她背对着叶一枚,横在他们中间;说道:“王爷,勾栏瓦肆女子凶悍,不知法度礼仪;如何能配得上您,怎能做皇家的亲眷?不仅太后那关过不去,皇上也不会允婚的。王爷,您还是跟奴婢回吧!”
    “我俩个说话,你这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叶一枚心里本有气,不好冲赵良笙发火。这妇人如此编排她;她心里一腔怒火冲这个女人;“这是我江南春酒楼,有你这妇道人家说话的份?”
    那女人闻言,瞬间转过身来;她浑身颤抖着指着叶一枚;“你……你这小妇人,瞧你年纪不大;……知不知礼仪规范,知不知尊重长辈?”
    “是您先出口伤人的,好吧!……我这酒楼童叟无欺;谁不知道叶大当家的,举止有仪,温婉贤淑!”叶一枚心里不忿;“我知不知礼仪,也比那狗仗人势的强!”
    “你?……你骂我?”
    “阿枚,你少说两句!这位,是宫里的林嬷嬷;……看着我长大的。”赵良笙低声好言相劝。
    “七爷,既然是这样;……您,还是将这位嬷嬷领回吧!回去您宫里,让她慢慢看!我这不接待,不伺候!”叶一枚傲气得很。
    “你?……”林嬷嬷见她连七爷都敢忿;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不尊妇德,不瘦礼仪;……简直,连七爷的侍妾都不配!”
    “嬷嬷,她是我心爱的女子;你怎能这样说!”赵良笙眼睛一瞪。
    “七爷,您不停奴婢的,奴婢没话说;……可是,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好呢?是能娶回家的么?”
    “你?……不怕闪了舌头!”叶一枚气得噎住。
    “这么嬷嬷,请说话留点口德;……谁不是爹娘生养,她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木玄不知啥时候走来的;她剑眉一凛;“九岁那年,她上了云浮山;跟随我学艺练武,练得一身好本事!她孝顺师父,与人为善;凭能力支撑得起一堂,岂是那些普通女子能比的?”
    木玄拿起桌上的青铜钵轻轻一捏,青铜器皿瞬间就变了形。“若是再不走,便形同此物!”
    林嬷嬷吓得不轻,顿时没了气焰;“好,好;……七爷,我们走!”
    今日来这,林嬷嬷惹了众怒;赵良笙不好拿她怎样。毕竟,他是林嬷嬷带大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阿枚,我改天再来!“
    “嗯,……”
    叶一枚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