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见你吗。”
    姜幼窈开口。
    回应她的是对面数秒的沉默，她扣紧手里的手机。
    “我想去见你。”
    沉淮清抿了抿唇，他能听到自己狂热跳动的心脏，可他明白。
    “太晚了，不安全。”
    是她的叁分热血。
    他怎么敢投入满腔愚勇。
    “聊聊你吧。”
    “我？”
    “嗯，我想听。”
    姜幼窈从包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坐在落地窗那边。
    她打开手机免提听着男人的声音，看着外面的的月，原本彷徨不安的心难得沉静。
    他的生活真实又无聊。
    沉淮清尽量去想有趣的事情，到头来也没想到几件。
    可她听的有趣。
    “你就没喜欢过谁？我们大一的那时候都在想着谈恋爱。”
    “……想过，朋友要本科毕业那年冬天。”
    “那时候我多大？”
    “十七？”
    还未成年呢。
    她当时应该还在想着考什么学校，毕竟当时她还是个乖乖女。
    “你想的什么？”
    “也没什么。”
    “说说呗二哥。”
    她一喊这个称呼沉淮清就有些不适应。
    “如果够及时，趁这个冬天还没过去，说不定可以一起过圣诞节，看看电影，带她回家吃个饭，拍照留个纪念……”
    姜幼窈靠在冰凉的玻璃上听着他说的话。
    她想笑着打趣他说再说他是个天真的人，只是她喉间酸涩的发不出声音。
    那边没了声音沉淮清也沉默了。
    好半响他准备结束这场通话时，她开了口。
    “你以后会结婚吗。”
    沉淮清抿了抿唇。
    “会。”
    “哪怕你不爱她？”
    “感情总能培养，我可能不够爱她并不能保证我以后都不会爱她。”
    落俗不可避免，浪漫至死不渝。
    这是他最后一步的想法。
    那边又是没了声音，他结束这段通话。
    “睡吧，晚安。”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在她耳边，最终消失在通话结束的忙音中。
    她坐在那许久，都没注意到床上的男人也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
    那晚之后大家都以为姜幼窈跟顾刑之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只有姜幼窈知道，顾刑之显然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蒋辰那晚匆匆忙忙去干什么了她也没去问，毕竟，实际上他们本就没什么关系。
    高程自从那晚之后突然说想跟她在一起，她想都没想就拒绝，现在几乎每天都能接到高程的电话，整个人烦得要死。
    家里她是呆不住的，闲着没事就来柳月工作室这找她。
    “那晚你没事吧，过后给你打电话你手机总是关机。”
    柳月给她递了袋茶包。
    “没事，被高程烦的。”
    “你小学弟？怎么了？我记得那晚是他送你回去的。”
    “嗯。”
    “有想法？”
    柳月笑眯眯给她倒上水看着她。
    李皓在一边竖起了耳朵。
    “没，我跟他你还不知道吗？”
    “说起高程，我就想起了那晚上顾刑之那个傻逼女朋友。”
    说起姚苓柳月就来气。
    当时姜幼窈走出来得时候顾刑之在他们后面紧跟着出来，姚苓就瞪着她们，打量着姜幼窈那个眼神让柳月气的不行。
    姜幼窈为什么跟顾刑之分了手没人知道，只是当时顾刑之到酒吧来找姜幼窈，姜幼窈二话不说泼了他一杯酒，两个人再就没关系了。
    柳月当年跟顾刑之还算是认识得早，因为姜幼窈跟顾刑之闹掰了，她也就不跟顾刑之联系了。
    顾刑之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得事她也不知道。
    “真以为他顾刑之是什么稀罕人物呢，这么怕见前女友就关在家里别放出来，你当时就不该回答她那什么问题，小婊子心真狠，开口就问这么尖锐的问题！”
    “别提了，跟我没关系了，以后见到就当空气走过去。”
    “你说得对，我跟你说姜幼窈，要是那个傻逼回来缠着你，你可别回头啊，万一他拿什么要挟你，你也别怕，我带你去报警！我早就觉得顾刑之那有点神经病，你可别放松警惕，这事说不定他还真干得出来，我认识他时间可比你长！”
    柳月七想八想的就跟她说了一堆，姜幼窈听着有些心不在焉。
    她拿出手机，还有高程发的消息她也没回，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消息她草草的看了眼就滑过去。
    一直滑到后面。
    她才找到那人的微信。
    聊天还停留在很久之前她给他看月亮的那天。
    自从那晚挂了电话之后他们就再没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