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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当炮灰被万人迷穿了!_260
    那些经年累月滋长的情愫就像不断生长的藤蔓,在不知不觉中疯长到他不能控制的地步。等到他发现的时候,那些积压的感情早就已经植根在他流动的每一滴血液之中。
    他苦苦压抑着自己,困在自己铸就的枷锁之中,每日每夜地在痛苦与渴望之中煎熬,却忽然绝望地发现,另一个凭空出现的人,却轻而易举地把谈衣抢走了。
    他怎么能接受?他怎么能再忍耐?他又为什么还要再忍耐?
    “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渴求却温柔的吻不停地落在谈衣脸上,“你是属于我的,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你……”
    谈衣怔怔地听着这些他从未听过的爱语,从这个他一向视为父亲的人口中。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可那些毫不间断的话语却一句句地飘入他耳中,让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不是的,”谈衣忽然又开始发抖,“不是这样的,我不信,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蓝斯把谈衣整个人掰正,“小衣,我本来就不是你的父亲,可是我爱着你,超过所有父亲对孩子的爱,超过所有爱侣对彼此的爱,甚至超过我自己……”
    谈衣不得不艰难地与蓝斯对视,他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幽深,像一汪望不见底的深潭,暗沉的蓝色深处,潜藏着的**更像是一只蛰伏的野兽。
    谈衣抖得更厉害了,他害怕蓝斯说的话,也害怕这种眼神,这种——就好像要把他一口一口吃下去的眼神。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谈衣猛地推开了他,匆匆忙忙地转身就跑,他不敢再待下去。
    可是很快地,他就立马被再次捉住,曾经最为依恋,现在却是最为畏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要去哪里?”
    谈衣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是不想待在这里,他只有一个想法:哪里都好,他只想逃离这里。
    谈衣的离开与沉默好像触动了蓝斯脑中的某根弦,他的手忽然之间就攥得更紧,一个用力就把谈衣拉了回来。下一秒,谈衣整个人就被压在了旁边的书架上。
    “你要去找伊莱特?”
    谈衣连忙摇头,可蓝斯却像什么都看不到了似的,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我不许,我不许你去!”
    幽蓝色的眼眸中弥散出点点猩红,像黑夜里燃烧的两簇烈火,狂乱而炽热。他一把扣住了谈衣的手,俯身下去。
    冰凉的唇终于贴在了谈衣唇上,所有沉重的枷锁,所有苦苦的压抑,通通都如同崩塌的城堡,碎地一干二净。
    谈衣的脑袋“嗡”地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蓝斯发狠地亲吻着谈衣的嘴唇,像干渴许久的人汲取着来之不易的甘霖,扣着谈衣的手却小心地替他挡着书架的锐角。
    他的心中有一种狂喜,扭曲而剧烈的情感在胸口翻滚,爱人最无法抵抗的味道撩动他的每一滴血液,让他无法自拔地沉浸其中。
    常年黑暗的心灵似乎在一瞬间迎来了光明,他甚至感觉到那颗早就不再跳动的心脏都在开始跳跃,一声一声,有如擂鼓。
    与蓝斯的投入不同,谈衣却仿佛处在最黑暗的深渊之中。他最敬爱的人,在对他做着最不能接受的事。
    他忽然开始挣扎起来,把身上的人奋力推开,想要去够不远处的门把,却不小心被绊倒,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长绒地毯,谈衣并没有觉得痛,可是身上很快压上的身躯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蓝斯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赤红色,极度的兴奋宛如汩汩流动的血液,浸染着丝丝缕缕的邪肆与欲|望。
    谈衣很快又被再次吻住,狂暴激烈的亲吻仿佛要夺走他所有的气息。
    “不要……”谈衣的手不停地挣扎,泪水终于涌了出来,胡乱摆动之下,他的脖子擦到地板上的什么东西,一缕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蓝斯的动作停了下来。
    谈衣见到了一丝希望,立刻充满希冀地看向他,“蓝斯,你起来好不好?”他还期盼蓝斯能变回从前的样子,可是,他所有的祈求却只换来了一声轻轻的笑声。
    蓝斯把手抚上谈衣的脸颊,在他长而卷的睫毛上逗弄似的碰了几下,又迷恋地落下几个吻,轻声呢喃,“真是美丽的眼睛,怪不得连伊莱特都抵抗不了。小衣,我就不该把你带出去,除了伊莱特,所有人也都会被你勾引,我早就知道……”
    谈衣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觉得又难堪又委屈,狠狠地撇开脸,“你胡说!”
    从小到大,蓝斯几乎从来都不会对他说重话,更别提是今天这种乱加罪名的指责。明明是因为他做出那种事,所以他才会……谈衣越想越难受,眼眶也忍不住又开始发红。
    “我胡说吗?”蓝斯给他擦了擦眼泪,动作轻柔缓慢。
    这种熟悉的温柔动作仿佛让谈衣觉得又回到了从前,但很快,他又听到蓝斯无奈地说,“又故意露出这种委屈可怜的样子让我心疼。可是我都看到了,我的小衣看上去单纯,可是却轻轻松松就把血族第一花花公子都勾得连命都不要了。”
    他叹了口气,又补充道,“我也是……”
    “我没有。”谈衣震惊地看着他,他现在觉得他根本就不认识面前这个人,这个口口声声勾引诱惑的人,根本就不是那个把他带回来,朝夕相处如父如师的蓝斯!
    “小衣,你只能诱惑我一个人。”蓝斯自顾自地说话,俯身在谈衣的伤口上摩挲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怎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