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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赵秉安紧紧握着他姐的手,轻声安慰着,“姐,别怕,万事都有我呢。我姐貌美如花、知书达理、气质娴雅、秀外慧中,想娶你的人都能从侯府外排到护城河了,他姚二算什么东西,要是他真的犯浑,咱就把他蹬了,换个更好的。”
    “噗,我怎么感觉你在损我呢?,貌美如花这个我认,后面的是什么东西,你故意的是不是”赵映姝汲取着手上的热度,非常安心。姚二要真是敢算计她,那他俩人就掰,她赵映姝可不是委曲求全的主儿。
    “我哪敢啊。”
    “那就这样,等明天我见过姚二之后娘您再给将军府答复,爹,你觉得怎么样?”
    三爷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他同意这门婚事当初看中的也就是姚宏建和姚鼎诚父子的品性,老爷子嘛,估计是惦记人家将军府的兵权。两家门当户对,这才成了事。现在姚家要是真的不合适,为了闺女的幸福,也不是不可以改,反正他家应该也习惯了。
    赵秉安没成想这才消停多久,事就一件接着一件的来了,他能有什么办法,捋起袖子干呗。
    第67章 讨价还价
    早膳之后不久,赵秉安便接到了赵康和蒋平的回信。蒋家大少爷昨天接了信就把人提了出来, 听说中途还有点波折, 人差点就死在刑部大牢里了, 亏得少爷去信及时, 不然大少爷估计还得落一个失职的罪过。蒋家大少爷拍着胸脯保证好了,就算没有重谢,他也会给表弟把人看好的,绝不会出了差错。
    至于赵康,他问过将军府的门房,发现姚家二少爷不在府上之后就去了东城巡抚司衙门,亲手把拜帖交给了正主, 姚家二郎已确定必会如约而至。
    赵秉安上午约好了去老师那里下棋, 不好失约, 简单做好安排后就出发了,到了草庐之后,才发现他未来岳父也在。邵文渊现在对这门婚事特别满意,看着赵秉安的眼神就跟看自家儿子差不多, 事实上也可以这么算, 女婿当半子嘛。
    “明诚何时回国子监?”
    “现在在处理家中的一些琐事,大约这一旬后就回去。”
    “也不用那么急,你虽然自小随着叔父进学,但估计邵家的儿郎们你还没认全,以后可都是自家亲戚了,总不能见面不相识吧, 你说是不是?”
    “是明诚疏忽了,过两天明诚就下拜帖,去向诸位世兄讨教。”
    “唉,这讨教就免了,国子监钟拱那个家伙当初可闹出一个大笑话,咱们自家人,不兴那套。你有空啊就多来邵府上走动走动,你伯母前天还念叨你呢。”
    “是,明诚记住了。”赵秉安能说什么呢,这岳丈岳母要看女婿,能推辞吗,当然不能。不过,想想邵家那一长串大小舅子,简直头皮发麻。
    邵雍品着手上的香茗,乐颠颠的看着这一大一小对答。他前几天还想着要打赵秉安一顿戒板,不过媛馨那孩子求情,就先给他记下了。邵雍琢磨着,该不该告诉弟子其实草庐里老低着头的青衣童子就是他未来媳妇儿呢,想想还是不要了,这世界这么大,有些妙处还是要等着年轻人自己去发现嘛。当然要是等他新婚之夜还是没看出来,那会发生什么样的惨剧,邵雍表示,自己真的不想知道!!!
    原本是只是半天的行程,但赵秉安被两个长辈扣着,东拉西扯的整整聊到了下午,期间居然还来了场即兴的酒宴,俩老的喝得东倒西歪的,赵秉安也不能把人撂那拍拍屁股走人吧。没办法,收拾收拾就到了傍晚,赵秉安明明没喝酒却带着一身酒气回了侯府。就为这个,他还挨了三爷一顿排头,说他小小年纪就耿于杯盏,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赵秉安哭笑不得,连番解释才算是平了父亲的怒气。
    笼肠街这个地方,原本是块极好的地段,四通八达,小巷子铺的跟蜘蛛网似的,不远处又靠着刑部,寻常人也不敢在这地方犯事,所以几十年前这里地价极高,有时候拿钱也不一定能弄到手。可惜了,从先帝那时候起,不知道朝廷怎么想的,居然在刑部左前方也就是笼肠街的正中央设了一座刑台,斩立决的座帮还有绞刑的高架,就立在人人都能看见的地方,这种东西,那就是避之不及的晦气,而且是源源不断,从那时候起,很多人都搬离了这个地方,也就剩下一些无力迁移的贫弱之辈才会迫不得已在这里生活。久而久之,这里倒是成了京城里有名的藏污纳垢之所,不少流氓痞子都会在这一带出没。
    在这样宱暗的街道里坐落着很多小酒馆小茶馆,不少人在这里走动,偏偏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特别小,让这条街看起来更阴暗了些。
    周家的轿夫七拐八拐,不知走了多少弯路,才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前停了脚,周家老爷子早上了年纪,旁边的下人想来搀着他出来,也被他用拐杖止住了。这是周家在京城最后的指望了,那位如此幼龄,也不知能不能成?
    “老先生请坐吧,明诚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赵秉安没有起身,他今天也不是以晚辈的身份来见这位老爷子的。
    周家老爷子瞧着窗边的如斐公子,忍不住叹口气,他们周家的孙辈但凡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他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十少说笑了,老朽这次能来,已是您给的颜面了。”
    “老爷子客气了。”赵秉安推开窗户,稍微转转脚就可以忘记刑部外城府衙,那里乌黑一片,映在天幕低垂的云朵下,瞧着就是个不祥之地。
    “昨晚刑部大牢里出了件事,不少在牢的犯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偏偏死前还都把罪状给准备好了,老爷子您说,这奇不奇怪?”赵秉安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从桌上烹着的茶炉上给周家老爷子倒了杯茶。
    周家这些天焦头烂额,真没收到刑部大牢里的消息,或者也可以说是没有人来通知他们,即使他们也撒了银子。
    老爷子握着拐杖的右手开始发抖,“我家老二,他……”
    赵秉安抬头望了他一眼,随后给自己把茶续上了,“我还以为您只在意您的长子呢,要不然也不会早早的就把人打发出京,安置在淮北老家。”
    “老朽这点把戏怎敢在十少面前班门弄斧,十少既然提起这件事,想必是愿意给搭把手,只要周家有的,十少尽管开口,老朽绝不推辞,但求,能保住我儿一命。”
    赵秉安是有点惊着了,原本他以为周家老头子和他家老爷子是一路货色,拿其他儿子给嫡长子铺路呢,怎得现在看来情况不对啊。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好!那明诚就直说了,我要周家七成老掌柜,全家死契。另外,我要五十万两白银还有周家在苏州同里的三千亩桑田。”
    周家老爷子眼都瞪圆了,“你,你,你怎么不去抢,你这样和把我们周家拆了有什么分别?”
    “有,我只求财不伤人,如果您愿意,我也可以让人把周家老小送到淮北去,您现在出来一趟都费事吧。”
    老爷子瘪瘦的脸上气得一鼓一鼓的,他就知道这些勋贵就没有几个好东西,心肝都是黑的!
    “周家拿不出这些东西,老朽往年为求虚名,捐了大半家产,周家库房里剩下不到十万两,十少要是觉得可以,老朽可以尽数奉上,其他的凑凑也能再给您添上五万两,别的,真拿不出来了!”
    赵秉安似笑非笑,“哦?可据晚辈所知,今年立春,您才往我大伯那送了十多万两银子不是吗?”
    “你,你怎么知道?呵,难不成今天是赵家几位爷的意思,原来前几次不收我们周家的银子是嫌少了是吗,您大可以直说啊,何必来今天这一遭!永安侯府虽富贵,也不能这么肆意轻贱别人吧!”周家老爷子嘴上还硬着,心里已经是一阵冰凉了,要真是永安侯府的意思,他们周家这回可就真完了。
    “是您问我要什么,我直说,您又不接受,这可真是伤晚辈的心啊。对了,还没告诉您呢,昨儿小子的人手抢先一步,把周二爷提走了,现在正在安全的地方待着呢。”赵秉安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他就想看看这位老爷子能做到哪一步。
    周家老爷子呼着气,他还从未被如此羞辱过,可想想牢里的儿子,他硬生生憋住了,“周家在京城还有几家数得上的产业,十少看得上就尽管拿去,至于银子,老朽回去典当一些家产,尽力给您凑,但周家真的拿不出那些,最多三十万两,这是老朽全部家当了……”说完一口气松下来,精神都委顿了些。
    赵秉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头,他好像玩过火了。
    “老先生误会了不是,说到底咱俩家是姻亲,哪能如此做派,小子刚才都是玩笑,都是玩笑……”
    “你!”要不是顾及对面人的身份,周家老爷子的拐棍早敲过去了。
    “老先生息怒,昨儿牢里确实出了大事,几家老字号的东家都丧了命,咱们的人到的及时,周二叔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无大碍。”
    “那我儿可以出来吗?”
    “这个……”
    “钱不是问题,我们周家可以凑!”
    “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周二叔的手脚是真的不干净,内务府账簿上有他的签章,就这一点,就是铁证,足够他在笼肠街走上一趟了。”
    “不过,事情也没到绝境,说到底这是周家和内务府私下的龌龊,只要内务府改口,周二叔也就是一个失察之罪,最多是杖刑八十,打点好的话不致死的。”
    这会儿周家老爷子才确定这位小少爷是真想帮他们捞人,语气很快就转圜了,“我们也这么想的,可内务府早就变了脸,多少银子都送不进去,非要把我们周家斩尽杀绝啊!”
    那是,等你送,不如人自己拿,还能吞个全乎。
    “家父蒙圣恩,很快就会进内务府,这件事或可为之,不过……”
    周家老爷子很上道,怀里刷刷掏出一沓银票,“这是十万两,您先用着。”
    赵秉安把银票扣在桌子上,没接。“明诚刚接手几家产业,可惜人手不够,刚才忝着脸讨人也是无奈之举。”
    那是周家的根基啊,老爷子瞧着对面笑着的小狐狸,认了。
    “三十户!”
    “一百户,一个人不能少。还有苏州的桑田,一千亩,看在十一弟的面子上不二价,事成之后,明诚还会送周家一份大礼,绝对物超所值。”
    老爷子吞了口唾沫,“两千亩,只要十少愿意把我孙儿予翰弄进国子监,老朽马上把地契奉上。“
    这可真是有趣了,一千亩苏州桑行,那可是将近五万两银子,就这么轻易许出去了,真够有魄力的。不过,“这个明诚做不到,也没办法。国子监招生自有规章,明诚亦是新进,您太高看我了。”
    “不过,我可以请人写一封荐书,推荐周兄入槐阳书院就读,如何?”
    槐阳书院已经算是京中颇有水平的书院了,老爷子挺满意的,当场就拍板了,当然那两千亩桑田还是照旧。
    周家的事暂且敲定了,沈林先把老爷子领去偏角的单间等着。赵秉安没动弹,他还的等着姚家那位呢。
    说曹操曹操到,还真是灵验,“贤弟何事寻我,怎么挑在这种地方?走,我请你去六合居吃酒,哥哥我刚发了月银。”
    “酒不急着吃,世兄先坐吧。”
    姚鼎诚心里一咯噔,“世兄”都叫上了,看来今天是鸿门宴呐,他板着自己的脑袋好好回忆了一下,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姝妹妹的事啊,怎么今天小舅子看起来这么吓人。
    第68章 回本儿
    “真人不漏相,明诚过往还真是小瞧了世兄, 您这算盘打的可真响!”赵秉安虽然心里不确定姚二知不知道这件事, 但这不妨碍他先把罪名给人扣上, 这样, 后面一些话也好说出口。
    姚鼎诚现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小舅子到底说的是个啥?
    “安弟,不是,明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也知道哥哥愚笨的很,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我都听你的。”姚二这个人有点憨,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人糊弄到北城去, 同是上京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分量却大相径庭,东贵西富南贫北贱,镇远将军府再不济也是执掌一方军权的高门, 结果他堂堂二公子却被人弄去了北城那个费力不讨好的泥泞地儿, 自个儿还一点不对也没察觉到,要不是赵秉安早早的把他拉扯出来,镇远将军非要被他气死不成。
    赵秉安伸展着右手,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面,“那婚期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是我祖母, 听说朝上又要大选了,心里老觉得不安稳,所以想让我早些把姝妹妹娶回家。”姚二偷偷打量对面小舅子的神色,有些心虚。
    “别光说老夫人,你呢,你的意思是什么?”赵秉安眼一眯,手就攥上了扇柄,心里想着待会他要真承认敢算计他姐,拼着受点伤,他也要收拾这小子一顿,也不知他让沈林安排的人手到了没有。
    “我,我自然是想早些迎姝妹妹过门的。不过,安弟你放心,这大婚规格照旧,我是绝对不会委屈姝妹妹的。”
    “哦?离七月可不过月余了,你怎么准备,我姐的婚床要不要量,婚房的格局要不要改,两家的姻亲要不要另行通知,远房宗亲的喜帖如何补发,最关键的你家的聘礼凑齐了吗,这些你都想过了吗?”
    姚二被小舅子一连串的轰炸绕晕了头,急得舌头都要打结了,“我,我,我……”
    “我对姝妹妹是真心的,我以后一定待她好,真的,你信我!”
    “真心,真心的话偌大的将军府会拿不出区区三万两聘礼,再说了,我们可是都明说了这份银子是要搁在嫁妆里带回你们姚家的,可就这你们还推三阻四,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真心!罢了,姚家要是没有诚意,这门婚事就算了,我姐堂堂侯府千金,还真不愁没人娶。”
    眼见赵秉安起身要走,姚二是真的急了,他一跃挡在门前,脸都急红了,“别走,安弟,你,你听我跟你说,我娘重新在凑了,真的,我家是,是有苦衷的,我们在凑了,你给我点时间。”
    “重新?”
    “呃。”姚二看着面无表情的小舅子,心里一点底没有,这是家丑,要是说出去,他爹会不会打死他。
    “世兄要是不想说,明诚也不愿勉强,我约了颍川伯府的魏二哥,天色还早,正好带回去让我爹见见。以后啊,咱们有空再聊吧。”
    “别,别,我说。”姚二把门挡得死死的,拳头放哪都觉得不舒服,他羞红着脸,极小声的说了出来,“银子被我大嫂“借”用了。”
    话一旦开了头,下面的就没有那么难为情了,姚二干脆一连串说了下去,“安弟也知道我大哥的小舅子王汀,虽也挂个太原王家的名号,但到他这辈和本家早就出了五服。上个月月初,王汀在江州任上犯了渎职之罪,被督察院逮了个正着,押送进京。大嫂往本家求援,人家也没怎么搭理。你也知道,那大牢是好进不好出,大嫂为了救弟,把嫁妆当了大半都不够,刑部那边又逼的紧,情急之下,就,就把我娘给我存的三万两聘礼给提走了。”
    赵秉安实没想到还有这般内情,外人都称颂镇远将军府的大少奶奶温婉贤惠,宽厚孝顺,谁能想到是个能为一己之私盗走小叔聘礼的无耻之辈呢,想想他见过的那位笑得和煦大方的少夫人,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转身回座,既然不是故意轻贱他们赵家,那这门婚事还是能谈下去的。
    姚二现在也不敢坐,生怕面前的小舅子再一生气,真把这门婚事搅黄了,那他可就没地方哭去了。
    “安弟你也知道,我爹有九个兄弟,再厚的家底也都分薄了。再说,因为我祖母的缘故,府上还得养着四叔六叔两家人,他们孤儿寡母的,总不能都赶出去吧。现在,我爹和大哥又都被调回了京城,没仗打,那就没有军功,这津贴什么的就更不用想了,所以,现在府上确实是有点窘迫……”
    赵秉安眼皮都没抬一下,“世兄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让人听见还以为我逼迫将军府出银子,卖姐求荣呢。”
    “是我说错话,安弟你别和我计较。”
    “唉,姚二哥,我是真心想让你做我姐夫,可令府如今的情形让我怎么敢把家姐嫁过去?”瞧见姚二要张嘴,赵秉安先做了个手势,压住他的话头,“你先听我说,我姐她从生下来就没吃过一星半点的苦,我们全家从来都是把她如珍如宝的捧着的。十几两银子一碟的茯苓糕,我姐不管吃不吃,每天我都给摆在膳桌上;一个月她从头到脚要打一套新首饰,逢年过节还的另算,一个季度她至少得添八套衣服,都是金绣坊的老师傅上门量身亲手缝制的,全京城找不出第二件。每隔几天,她还要弄个珍珠粉灵芝末的保养自己,隔三差五的还想尝个新鲜事物。不算那些零零散散的,就我姐一个人,一个月能花上千两银子不止,二哥,总不能我爹娘把我姐养这么大,就为嫁到你家吃糠咽菜吧,你说是不是?”
    姚二被赵秉安堵的死死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当初他求他娘上永安侯府提亲的时候,他娘就说了,姝妹妹是赵家娇养的凤凰儿,未必看得上他们将军府这根榆木枝,要他不要抱太大希望。可他偏不信,一趟一趟往永安侯府跑,他就想着,要是能把如骄阳般明媚的姝妹妹娶回家,被别人笑话千万遍脸皮厚也值了。当初赵三爷同意这门婚事的时候他差点要乐疯了,要不是侯府门第森严,他就想把姝妹妹马上抢回家去。可今天让小舅子这么一说,他真的是有些无地自容,将军府连三万两聘礼都拿不出来,以后,就靠他那点俸禄,恐怕连姝妹妹的丫鬟婆子都养不起,这让他何以谈起这门婚事啊。
    “安弟,我,我是真心对你姐姐的,我真的想娶她,想好好待她,我以后会好好当差,不让她在任何人面前矮半截的,我保证!”
    “不是我不信你,二哥,你待我姐好我知道,实话说,我娘光给我姐预备的明面上的嫁妆就不下五万两,养她三辈子都绰绰有余,我们真不在乎这三万两的聘礼,关键是令府上这态度,实在是让人心寒呐!”要不是看在他一片真心的份上,赵秉安才不费这番唇舌,只是,光有真心还不够,脑子也得给他洗清楚,知道谁才是和他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