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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离家出走
    山顶会所,陆西爵打发走来拍马屁的经理,给自己倒了杯酒压惊。
    “你等我捋一捋,你老婆是季南堇,你先是把人睡了,又利用职务之便骗婚,然后婚内强j未遂,恼羞成怒跑到这里来喝酒,是这个意思吧!”
    “滚!”
    贺之樟臭着脸坐在一边,手里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陆西爵还第一次见他这样,按住他要倒酒的手,“所以她不知道那天的人是你?”
    看到贺之樟点头,陆西爵很无语,“你把人弄到手这么长时间,就一次都没提过?”
    贺之樟脸更臭了,闷头灌了一大口酒,陆西爵坐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也跟过盛家那小子,就当让他替你背黑锅了。”
    这话听上去不像是安慰,倒更像是在嘲讽他饥不择食?
    “你知道个屁!”贺之樟推开他的手,继续闷头喝酒。
    “是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倒是说啊!”难得听见贺总爆粗口,陆西爵不觉好笑。
    这小子从小就爱臭着脸,对女生也是凶巴巴的,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脱单了,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情何以堪?
    贺之樟闷头喝了半瓶酒,总算是舒服一些了,解开衬衫的领口靠在沙发上,“酒店那次是第一次。”
    “是是是,知道你万年清纯小处男,头回碰到喜欢的女人把持不住,可以理解。”
    “……”贺之樟有种想骂娘的冲动,抬脚就踹了过去,“我说的是她!”
    陆西爵躲到一半突然停下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贺之樟,“第一次?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跟盛家那小子……”
    贺之樟脚本来都收回来了,听到这话又踹了上去,你丫不提那小子是会死吗?
    郁子韬搂着美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位哥哥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
    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你先回吧!下次找你。”郁子韬给了钱把美女打发走,关好门跟两位爷打招呼,“阿樟,花爷,下午好啊!”
    陆西爵好像没看到刚进来的人似的,一脸玩味的看着贺之樟,“所以是她主动提起的这件事,而你不但没趁机解释还转身跑了?”
    “谁跑了?”郁子韬嬉皮笑脸的走过去,“你俩说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
    这小子脑子一向不太灵光,没看到他家阿樟哥哥臭着一张脸,非要往人家身边凑,还没坐下屁股就挨了一脚。
    “滚一边儿去。”
    郁子韬挨了踹也不敢说,捂着屁股去找陆西爵,“花爷,你又怎么惹阿樟不高兴了?”
    “说什么呢?”陆西爵抬手就是一巴掌,“你阿樟哥哥这是犯了错,找你花爷忏悔来了。”
    “郁子韬委屈的揉了揉后脑勺,看到桌子上有烟,伸手就去拿。
    “小孩子抽什么烟!”陆西爵把烟夺过来,自己抽出一根,剩下的丢给贺之樟。
    郁子韬敢怒不敢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谁是小孩子,人家都二十四了。”
    陆西爵:“给我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郁子韬不敢惹他,缩着脖子往旁边挪了挪,“我喝酒总行了吧!”
    陆西爵没再管他,熟练地吐出一口烟雾,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你那事儿打算怎么解决?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不回去吧?”
    郁子韬喝了酒胆子又肥了,凑过来问:“花爷,什么事儿啊?你跟阿樟打什么哑谜?”
    说了半天没人搭理,郁子韬怒了,端着酒杯站起来,“陆小花,我在问你话呢,再不说信不信我把酒泼你身上?”
    “嘿,反了你了。”陆西爵咬着烟站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酒夺了下来,一滴不剩全倒他领口里去了。
    郁子韬被按在沙发上‘嗷嗷’直叫,掏了半天掏出两个冰块,风风火火的就冲了上来,“陆小花我跟你拼了!”
    陆西爵一只手就把人制住了,膝盖顶着腰把人按在沙发上,“老实点,没看你阿樟哥哥烦着吗?”
    提到贺之樟,郁子韬立马不闹腾了,不满的扯了扯衣领,“到底怎么回事?”
    陆西爵摊摊手,把快要掉下来的烟灰弹进烟灰缸,见他酒杯递到唇边了才说:“还能怎么,被老婆踹下床了呗!”
    “噗……”
    郁子韬一口酒全喷了,掐着嗓子咳了半天,硬生生逼出几滴眼泪,“什么老婆,阿樟不是最讨厌女人了吗?”
    “你消息过时了。”陆西爵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端起桌上的半杯酒跟贺之樟碰了一下,“赶紧准备份子钱吧!你嫂子有了。”
    “什么?连孩子都有了?”郁子韬哑着嗓子大叫,不敢相信才几天没见自己就当叔叔了。
    最可怕的是阿樟居然没否认!
    “那个人是谁?哥你该不会是上当了吧!”郁子韬还是觉得不可信,喜当爹什么的不是只有电视里才有吗?
    贺之樟把抽完的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冷冷的斜了陆西爵一眼,后者立即笑着纠正,“现在没有将来也是会有的,你阿樟哥哥身体这么好……”
    “我怎么觉得这么玄幻呢?”郁子韬捂着额头呻吟。
    谁能想闪婚这种事会发生在贺之樟身上,这比外星人入侵地球听上去还要不可思议好吗?
    郁子韬喝了几口酒终于冷静下来,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巡视,“你们说的那个人该不会姓季吧!”
    “bingo!”
    噗,还真是她啊!
    郁子韬赶紧喝口酒压压惊,喝完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她不是盛柏文的女人吗?之前听说他们要结婚了,阿樟不会是让人骗了吧!”
    陆西爵一听这话就乐了,勾着他的脖子说:“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去去,我认真的。”郁子韬挣扎着坐起来,“听说季志邦欠了银行一大笔钱,她这个时候跟你结婚,摆明就是冲着你的身价来的!”
    贺之樟嫌弃的看了郁子韬一眼,心想要不是我身价摆在那里,哪有机会把老婆骗到手?
    陆西爵显然跟他想一块儿去了,嗤笑道:“行了别瞎操心了,好好一只小白兔就这么掉进了狐狸嘴里,你该担心她才对。”
    郁子韬愤愤不平,嘴里嘀咕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陆西爵懒得理他,扭头对贺之樟说:“什么时候把人带出来一起吃个饭。”
    郁子韬立马不纠结了,支着脑袋在旁边一点一点,“要不就今天怎么样?我也好久没去看贺伯了,顺便过去住两天。”
    “今天不行。”贺之樟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不行!”郁子韬不高兴了,“阿樟你不能有了媳妇就不要兄弟了啊!你这样花爷会不高兴的。”
    “滚蛋!”陆西爵表示这个锅他不背。
    郁子韬心说你不去我自己去,我倒要看看这个狐狸精是怎么把阿樟迷住的。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眼珠子一转,陆西爵就知道他在憋什么坏主意,好心提醒道:“小姑娘前几天出了点事,刚从医院出来,你可别去人家面前讨嫌。”
    “出事?出什么事?”郁子韬心痒难耐,又不敢去招惹贺之樟,只能抱着陆西爵的胳膊用力晃,“花爷,说嘛说嘛!”
    “你小子是狗吗?给老子撒手。”陆西爵强忍着把人暴揍一顿的冲动,把季南堇被绑架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郁子韬听完火冒三丈,‘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些狗/操的玩意儿,天王老子借他的胆,连我们的人都敢动,不弄死他老子就不姓郁。”
    陆西爵听他跟唱戏似的,忍着笑踢了一脚,“行了别嗷嗷了,我跟阿樟都处理好了。”
    郁子韬眼睛红了,是气的。
    只见他两手叉腰,一副祥林嫂的做派,“好啊你们,现在搞事情都不带我了,到底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再这么多废话,我就把你送到南非去挖矿。”
    “……”
    如果这话是陆西爵说的,郁子韬肯定要卷起衣袖跟他大干一场,可偏偏是贺之樟说的。
    郁子韬立马就老实了,抿着唇坐在一边,陆西爵掏了掏耳朵,总算清净了。
    兄弟俩喝了会儿酒,陆西爵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贺之樟没说话,陆西爵有些意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
    至少今天不能回去。
    贺之樟沉思片刻突然说:“h城那边有个楼盘出了点问题,我打算过去看看,这边你帮我看着点。”
    陆西爵诧异的挑了挑眉,“阿樟,逃避可不是你的风格。”
    贺之樟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替自己解释什么。
    季南堇忐忑不安的等到晚上,却只等来了贺之樟出差的消息。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不想看见她吗?
    季南堇胡思乱想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有了决定。
    贺伯知道年轻人喜欢睡懒觉,所以早上一般都不会去打扰,一直到十一点整点报时的时候,才上去叫少夫人起床。
    “少夫人,该起来吃饭了。”贺伯面带微笑站在门口,等着迎接他的女主人下楼用餐,原本这种事应该让下人做的,他却非要自己来,可见是真心喜欢这个少夫人。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季南堇的声音,贺伯又喊了一遍,还是没人应,他想起一早眼皮就在跳,担心是出了什么事,连忙推门进去。
    卧室里没人,贺伯在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封信,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掏出手机就给贺之樟打电话。
    “少爷,不好了,少夫人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