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两黄金!狮子大开口!
孟国所有军队一年的粮草开支都用不了一千万两!
烈阳和倾雪皆是耳膜一震,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最好笑的笑话!
“下作的东西!本宫肯出给你十万两,已是看在绪儿的金面上!还敢口出诳语!再跟本宫装腔作势,一个铜板你也别想拿去!本宫就是把钱给乞丐,也不会给你这种下作的玩物!”
烈阳刚平静下,听到安宥柠信口开河的话,立即骂了过去,瞪着安宥柠的眼神更加的鄙夷。
想用谈判法和平解决的倾雪,脸色也没那么好看了。
一千万两,完全是痴人说梦!这个男宠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是故意在挑衅她们!
安宥柠淡定的看着两人脸色的变化,怡然自得,静观其变!
她本来就没想要钱,既然要玩,自然是要往天价开了。
倾雪脑子快速转动,帮助烈阳解决烦心事,等于是帮自己稳固靠山!
远嫁他国,离开故乡,本就是迫不得已的苦事!若是想到了祁国不被人看不起,她就更要在离国前的最后时间里维持好和烈阳的关系!
倾雪眨了眨眼,很快对着安宥柠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妨告诉你,本公主不止遵义王一个堂哥,不少哥哥也有喜好龙阳之风的。你们这行的行情我了解,大多数男宠都出自烟柳巷的,被客人看上了带走,玩上一阵子,拿个三四百两,碰上有钱有势的,伺候高兴了,五六百两的小费也是有的,最大方的也不会超过一千两。就算你运气好,被堂哥这样的大人物看上了,给你钱多。”
“可是,你有什么把握堂哥对你一个男宠盛宠不倦?王城第一男色莺哥儿,是你们的头吧?我曾在一位皇子哥哥的宴上见过,那个莺哥儿从堂哥面前走过,堂哥看都没看一眼。堂哥取向一直很正常,他的王妃怀孕了,孩子都快出生了,现在不过只是图个新鲜感,对你的热度最多不会超不过三天!”
莺哥儿??第一男色?
纳尼玩意?
古代上流社会圈也玩的这么猛的?还有这个女子是谁啊?
叫傅绪一口一个堂哥的,不会又是喜欢傅绪的吧!
安宥柠思索着,没回答。
倾雪以为有戏,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是在认真和你谈价,你不必和我们绕嘴皮功夫。堂哥是理性的人,他出手阔绰,但也不会这么糟蹋钱在风流事上。一夜给你一万两,那都是多的,十万两你就是在信口雌黄了。假设,堂哥对你的新鲜感能维持三天,一夜一万,你也不过能得到三万两!”
倾雪头头是道的说着,烈阳听了满意的点点头。
安宥柠一直忍着笑,有几条调皮的鱼在咬她脚底心,她快忍不住了。
这个年轻女子逻辑思维还可以嘛,想当初,安宥柠被老鸨拉去春楹院当花魁。傅绪买她,一夜的确是花了一万两。
倾雪更加自信的说“这样吧,就按你的说法,一夜十万,我替姑母再加二十万给你,三十万!有了这笔钱,你这辈子全家衣食无忧,不用再去烟柳巷揽活了,怎么样?”
安宥柠噗嗤笑出声,小鱼围着她脚心吐泡泡,她没能忍住。
“你笑什么,三十万两你还嫌少?你考虑清楚了。”倾雪听不相信起来,在孟国,男宠身份素来低贱,被人看不起,妓女都比男宠地位高!
所以,一般的男宠,都很有自知之明,第一男色莺哥儿也不过拿钱陪色,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眼前这个男宠,就算是攀上傅绪这样厉害的东家,也不该这么目中无人!
三十万,不少了!
安宥柠拉了拉裤脚,她不是故意笑的,这些鱼太有活力了。
烈阳忍无可忍,“三十万,本宫看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种爱慕虚荣的贪财小人本宫见得多了,不就是想赖着绪儿吗,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个德行!”
烈阳眉眼一怒,“说,是不是安宥柠那个女人派你到绪儿身边作妖的!”
草!什么都怪在她头上,真是恨屋及屋,自己儿子找男宠也怪她?
安宥柠翘着小指甲,揉着指甲,悠哉的回道,“昨天晚上,王爷说,他对我很满意,今天会加倍钱给我。有这么棵用之不竭的摇钱树不抱,去捡买断的三十万,你觉得可能吗?”
说完,弹弹手,一副市侩尖酸的语气,“一千万,一分都不能少!”
倾雪脸色也有些愤怒了,没想到这个男宠看着清纯无害的,骨子里这么贪得无厌。
“得寸进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随便,请好不送!”安宥柠无所谓的说道。
“你有什么好轻狂的,对堂哥来说,你不过就是一个不能下蛋的卑贱玩宠罢了,敢这么跟我们说话,小心等你被堂哥玩腻了轰出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得罪公主,你觉得烟柳巷你还混得下去?”倾雪警告道!
不能下蛋?
安宥柠的肚子突然适宜的动了两下,她的宝宝在宣告自己的立场呢,安宥柠莞尔一笑,笑容动人。
看安宥柠笑的那么开心,完全无所谓,倾雪和烈阳脸色愤怒,两人对视一眼,倾雪快速走到烈阳身边,没能解决这个男宠,她心情不佳,低声谏言道,“姑母,这个人不简单,软硬不吃,看来不是单纯奔着堂哥的钱来的,可能还有别的目的。”
烈阳有相同的怀疑,“很可能和安宥柠那个女人有关,那个女人本宫已经几日没见到她了,绪儿派人守在璇华宫,本宫的人无法打探,一定是那个女人撞到肚子身体还没恢复,不能侍寝,又不愿让绪儿宠幸笑柔,就派个男宠惑乱绪儿。这个男宠图谋不轨,本宫更不能让他留在宣殿!”
烈阳起了杀心。
倾雪同意的点了点头,“听姑母的,尽快动手吧,等堂哥回来就不好了。”
烈阳早想这么干了,只是个男宠,就算是杀了,傅绪顶多皱下眉,她可是傅绪最敬爱的母妃,傅绪绝不会多说一句的!
如果不是上次安宥柠撞到肚子的事惹怒了傅绪,给了烈阳警戒,她才不会和这男宠纠缠这么久,直接二话不说拉出去阉割了。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倾雪收起了银票,眼绽杀意。
安宥柠感觉出她们的歹意,她回敬一个毫无惧色的眼神。
玩不住了大不了她就表明身份,不信烈阳敢动手。
脚底心又被小鱼们一番围攻,她咯咯笑出了声。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口!疯子一个!”烈阳骂道,随即打开门,“丝萝,彩霞,把这个不三不四的东西给本宫拖出去,送到宫里阉室,这是本宫的令牌!传达本宫的意思,阉干净了!”
丝萝和彩霞一直在外面胆颤心惊的等着,听到命令第一时间走了进来。
丝萝接过令牌,看安宥柠坐在椅子上,脚下的鱼缸被遮住了,疑惑不解。
水晶鱼都被男宠毁了,烈阳怎么只是处罚阉割了他,不该直接问斩吗!
“别咬了。”安宥柠笑的停不下来,一个姿势泡太久了,痒麻的的不行,她只好动了动脚。
脚浮过水面,小鱼跟着游动,泛起水声。
水声清晰的落入了烈阳和倾雪的耳朵里。
“什么声音?”烈阳问道,目光蹭蹭落到安宥柠的脚下。
“没什么,你们幻听了。”安宥柠平静的拉了拉裤脚,知道瞒不住,干脆诱导她们来发现自己的身份。
反正殿内现在都是女的,看到她泡脚就看到呗,看到她的脚,估计就能猜出她是女的了。“姑母,这个人不对劲!” 倾雪警觉道,“姑母,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他耳朵上有耳洞,有些男宠为了取悦东家,满足东家一些癖好,打耳洞扮女人不奇怪。可是看他五官,尤其是那双眉,没有一点男人的粗气,反倒是有女儿家的细腻,应该是经常画眉的。”
烈阳仔细看了眼,发现了端倪,皱起眉道“本宫也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在王府里,除了安宥柠那个女人不懂规矩,见了本宫不行礼,这个男宠是第二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给本宫行礼的!”
起先,烈阳和倾雪进门看到男宠坐着不行礼,都以为他是身体不便,没有深究。
毕竟男人和女人的结构不一样,伺候了傅绪一晚上,难免某些部位会不适...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丝萝跟彩霞偷偷眨了下眼睛,彩霞突然快步走到安宥柠身边,安宥柠还没看懂她要做什么。彩霞就一把掀开起了安宥柠的裤子,露出了地上的鱼缸,以及安宥柠雪白白的玉足!
安宥柠立即看向彩霞,彩霞眼神闪着一抹心虚!
“水晶鱼!”
“天!”倾雪震惊的捂嘴喊了出来!
“你,你竟敢糟蹋绪儿精心培育了三年的珍稀之物!”烈阳脸色也是大变。
“姑母,怎么办,水晶鱼没有出水的情况,接触人体,就会失去全部作用,变成普通的鱼!堂哥这次和九皇子的赌局,恐怕要不战而败了。”
倾雪着急的说道,虽然她要嫁给祁葛允,以后是是祁葛允的人。
可她并不希望傅绪输给祁葛允,孟国是她的娘家,她嫁去祁国,能不能过的体面,就全看孟国。
而傅绪,是孟国,乃至天下人眼中的至上的人物,她当然希望傅绪能一直占住强者的位置,这样以后她万一和祁葛允相处不愉快,有傅绪当靠山,日子也能好过。
水晶鱼?这不是傅绪送给她按摩脚的鱼吗?
安宥柠一脸懵,看她们惊奇的样子,好像她真的捅出大篓子了。
她又给傅绪惹麻烦了吗?
安宥柠低头看向水里的鱼,头上随便盘了盘的头发,这个时候散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