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这个案件性质太过恶劣,组织上对外是保密的,我也不能说,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
“好我知道了,谢谢周叔了。”
一脚踢开挡道的胡二狗,陈飞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家。
“小飞回来啦?吃了吗?爷给你下面条啊?”陈翰林放下碗,碗里是白粥。
“不用不用,我顺道回来看一眼。”陈飞坐下给老头递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陈翰林接过烟看了看,将烟往桌子上一扔。
“小飞,你才挣了几个钱?都抽软中华了?不是爷爷说你,你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从二狗车里顺来的,他倒头光,败家子,我跟着沾光。”
现在的陈飞说瞎话张嘴就来,脸不红心不跳。
陈翰林这才松了口气,捡起香烟别在耳朵上:“二狗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吃光用光身体健康,改天得和你兰妈说说他去。”
“对了爷爷,我听刘叔说,20年前村里出过一件大事,是什么事啊?”陈飞将脑袋伸了过去。
“建国啊?是有这么个事,当时县里大润发刚开业,有班车接送去商场,然后出了车祸。”
“那会儿村里人少,一共就十来户,四十几号人全死了。”
陈飞心中一黯,还以为是有什么妖魔乱世,怎料如此平凡无奇。
“今晚还走不?你兰妈刚给你晒过被子。”
本想去看一眼范嫣红就回地府,这么一说陈飞也有些怀念自己的小床了。
在地府基本不睡觉,要睡也是冥医部的病床,谁人离家久了不想家?
“不走了。”
……
夜,十二点半。
陈飞猛然睁开了双眼。
平静的家中忽然多了一丝阴气,久居地府的陈飞格外敏感。
生怕吵到爷爷睡觉,陈飞并没有大呼小叫。他穿上拖鞋缓缓走到客厅。
妈的,钻爷爷屋里去了。
陈飞隐匿好气息,瞧瞧走进陈翰林房间,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女鬼,正将铁青的爪子伸向陈翰林。
情况紧急,陈飞猛地将三盏阳火悉数放开,屋内温度顿时提高,女鬼惊地收回手,回头一看。
“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陈飞没惯着她,抓着她的手腕将其拉出屋子。
院内。
“你他妈有完没完?我爷爷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他?”
女鬼面部溃烂,却也难掩委屈之色。
“这,这事不怪我,那个死老头天天在我坟头拉尿,我这清白身子全叫他毁了。”
定金看去,女鬼身上的确湿漉漉的,陈飞第一次遇见她时,也是初学《五术决》的时候,当时她就准备害陈翰林来着。
“放屁!那会儿我家没厕所,现在我家有厕所了,爷爷怎么可能随地大小便?”
“我警告你不要胡说八道!我看你分明是想吸人阳气修炼,当心我喊阴司拉你下去问罪!”
女鬼的小脾气也上来了,单手叉腰指着陈飞:“吓唬老娘!老娘地狱都去过!阴司算个什么!”
“好哇,看来你是真的为修炼害人,那就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陈飞双手结出阳火剑,熊熊烈火叫人心惊胆战,望而生畏。
“噗通”一声,女鬼双膝跪在地上:“道长我知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来了!”
“早干什么去了?死!”陈飞一个健步冲上前去。
女鬼自知不敌,连连磕头哭喊:“道长我真的知错了,如果不是他一再扰我太平,我哪能临凡害人?道长饶命啊!”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陈飞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有些道理的,爷爷若不干这缺德事,人好端端的没理由害人,更何况她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
年纪轻轻就死了,也是可怜人。
“以后我不管你什么原因,都不许再踏进我家半步,否则我定当叫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是是是,多谢道长开恩,多谢道长开恩!”
女鬼一溜烟跑了,陈飞也全然没了倦意。
还是看看嫣红去。
陈飞先是进屋,继而用上隐身符飞出家门。如此牛头集团的人只用玄光镜是看不到自己的。
宋家,宋佳佳屋外。
陈飞蹲在窗台上看着二女呼吸均匀地熟睡,一时间邪念升起。
反正没人看得见我不是吗?
反正我和嫣红是真心相爱的不是吗?
不对,那也得嫣红愿意才行,她作风一贯保守,自己和她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越雷池半步。
用她的话讲,这种事只有在大婚的洞房里才行。
也罢,走了。
清晨。
陈飞从房间里走出来,陈翰林已经烧好早饭,白粥配着咸鸭蛋,健康美味。
在地府吃腻凤来楼大鱼大肉的陈飞,想这一口已经很久了。
整整三大碗干下去,陈飞拍着肚皮直呼过瘾。
“哎?爷爷你怎么不吃?”
“我,我不吃了。”
“咋了?你是不是胃口不好?走我带你上医院去。”
刚说完陈飞就后悔了。
自己都特么能引来雷劫的人了,爷爷有病还去医院?
“都他妈让你吃完了,我吃个啥?不吃了。”
陈飞擦着嘴角的米粒,灵机一动:“我上兰妈那给你讨碗饭去。”
早些年村里人条件普遍不好,讨碗饭,借把盐是常态,没啥丢人的,都有困难时候。
看着陈翰林吃完早饭,陈飞起身说道:“爷爷我走了,还有一个大单子要忙,这一万块你收着,买些好烟抽。”
陈翰林顿时眼前一亮,但陈飞知道老爷子并非多爱财,只是想帮着自己攒钱娶媳妇用。
他敢说,之前孝敬陈翰林的,老头一分钱都没舍得花。
联系朱老五准备拿货,朱老五说要下午才行,中午可以一起吃个便饭。
东盛酒店包间。
“飞哥,这事太离奇了,照理说咱们昨天大获全胜,大哥肯定是要给咱开庆功宴的,可大哥不仅没开,连人都失踪了!”
想起昨天在村头发现的奔驰,陈飞将此事说了出来。
“这我知道,昨天我们所有人都去找大哥了,车也拿回来了,可就是没找到人啊。”
陈飞将雪茄点起:“所以你是让我来帮你找人的?”
朱老五腼腆起来:“这,这哪敢?合适了跟下面的弟兄们打声招呼就行。”
“闻东听到了?”陈飞心中默念。
“老大我已经在冥户部了,昨天我发现不对劲就已经来排队了,可是没排到,今天起了个大早,丑时就来了。”
“经调查,冥户部也不知道谢天奎的下落,我认为这应该去地曹部门查,这个部门不对老百姓开放,老大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陈飞想了想。
谢天奎一大活人也不会失踪,指不定上哪儿玩儿去了,何况秀赖都死了,虽然龟孙是漏网之鱼,但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来。
请地曹出面那是需要很大面子的。
“老五你放心,我查了,老谢现在下落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还活着。”
朱老五有些失望:“这不废话吗?谁能整死我大哥啊?只不过五毒教需要他来主持大局啊。”
“那就耐心找找吧,我下面一堆事呢。没猜错的话,货应该都准备好了吧?赶紧带我去取。”
“好吧……”
……
到地府后先把货交给秦桧,陈飞便回到自己公司。
刚一进门,晴天霹雳。
“小陈,闻秘书让人抓了。”梁上皇看上去有些紧张。
“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才,闻秘书在冥户部办事,好像是有人插队,双方就起争执了。”
“听说闻秘书亮出了官衔,谁知那人更狠,一个电话直接冥兵部的队伍到位,小陈你快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