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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
    在酒店里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南斯骞觉得那确实有些目的性太强了前头送了人礼物,转头就把人往酒店里带。
    虽然他们的关系确实比这更加直白。
    那看来得改一条规矩,苏淳身体前倾,眼中开始浮现出开始争夺主场地的猎人神情,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赢得选道具,输的脱一件。谁先脱干净,谁今天在下面。
    他撕开了温顺的面具,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在这一刻占了上风。
    南斯骞居高临下看了他片刻,缓缓牵起了唇角,好。
    苏淳拿起茶几上随意扔着的一枚硬币,用拇指圆润光洁的指甲托住,边缘抵在了中指腹上。
    南斯骞伸出手轻轻按住了那枚硬币,连带着他蓄势待发的力量。
    苏淳挑眉看着他,这看上去更像是性感挑衅。
    不如把赌注压大。南斯骞被电视光映出来的轮廓深邃无比,凝在苏淳身上的视线炙热而强势,谁输了,谁永远在下面。
    苏淳先来,第一把,字朝上,他拿走了道具手铐。
    南斯骞第一把花朝上,干脆的脱了灰色的羊毛衫。
    第二把,苏淳字朝上,拿走了眼罩。南斯骞仍旧花朝上,他二话不说,解开领口袖口,脱掉了深灰色的衬衣。
    第三把,苏淳终于抛出了花,把黑色修身的裤子脱掉了。
    南斯骞也是花,他上衣脱干净,脱掉了裤子,顺带把手表也摘了下来。
    苏淳不怀好意的扫了一眼他仅剩一件的内裤。
    南斯骞坦然坐在沙发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呈现出精心锻炼过的痕迹。
    苏淳说:这一局你再扔出花来,可就要输了。
    南斯骞敛去眼中神色,示意他继续:来。
    第四把,苏淳抛出字,拿走了rush。
    他笑看着南斯骞,接近胜利的时刻心理远比身体要悸动的厉害。
    南斯骞弹出硬币,然后落在桌面上的一刻他捉住了那硬币。
    苏淳皱了皱眉。
    南斯骞看了一眼,将硬币放倒按在了掌心下。
    苏淳嗤笑一声:作弊可就没意思了。
    南斯骞掀起一指宽的缝隙来。
    苏淳身体忍不住微微前倾去看,南斯骞看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抬起手,让硬币完全的展露出全貌。
    苏淳双眼顷刻一亮南斯骞又扔出了花。
    他连输四把,游戏结束了。
    刹那间苏淳只觉后颈一热,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按在了沙发上!
    你!苏淳抬手瞬间被南斯骞按在一侧,钳制住他的人朝他轻轻下嘘了一声,拿起了桌上那枚硬币,给你变个魔术。
    苏淳仰头看着他。
    南斯骞捏住硬币,说:字。
    手里的币被他轻轻抛上去,落在苏淳的身上,是字。
    南斯骞捡起硬币,这回还是说:字。
    硬币在空中迅速回落,果然又是字朝上。
    苏淳皱眉盯着他,因为用力抿唇而显得下颌紧绷的厉害。
    南斯骞食指和中指夹起那块硬币给他看侧面的两个圆点:这币是找人定做的,花朝上扔花,字朝上扔字,它里面被打空放进了别的东西,你听
    他两指夹着那币在苏淳的耳边晃了晃,苏淳什么也没听到,不禁偏头去看。
    南斯骞扔掉币,伸手勾住身下人的领口,用力一扯!
    刺啦
    苏淳的扣子接连绷落在地,他立刻挣扎起来:南斯骞,你敢耍我!
    小孩子才玩儿一人脱一件。
    南斯骞压制着他,眼底满是即将把人吞下口的凶恶,他勾着唇角那一丁点的弧度,强硬的说:大人都是直接撕开衣服
    他不容反抗的把那白色衬衫扒下来,一只手抄到了苏淳的后腰上紧紧钳着,这才把话补充完整:开、干。
    第19章
    素了这几天,南斯骞好不容易逮到人,恨不得把前头落下的一并补齐。
    这一活动就直接活动到了晚上。
    完事以后,苏淳先去洗澡。
    洗手间门关上的时候,玻璃立刻蒙上了白蒙蒙的雾气阻隔了视线。
    南斯骞随意搭着件外袍,坐在沙发上把已经演完的电影重新打开看。
    片刻后水声停止,苏淳围着浴巾从里面出来。
    他没有擦头发,乌黑的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最终这些不老实的水珠都顺着他匀称的肌肉一路下滑,钻进了浴巾的边缘。
    南斯骞扔了块毛巾到他头上,指给他吹风机在的位置,自己进去冲澡。
    临关门之前,他说:这次不准跑。
    苏淳筋疲力竭的点点头,靠在沙发上有些恹恹的。
    南斯骞没听见外头吹风机响的声音,待洗完澡出来,苏淳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南斯骞反思了自己片刻,把床上的毯子拿过来给他盖好。
    苏淳的头发没有吹,现在发梢还有些湿,南斯骞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摸到了一层水汽。
    他怕吵醒苏淳,便拿了几块吸水好的毛巾轻轻的给他攥发梢,直到发丝不再滴水变得干爽起来。
    时间还有一会儿,南斯骞定好了闹钟,坐在沙发的一角看无声的电影。
    八点半,南斯骞在门铃响起的前一刻打开门,接过了外卖员手里的外卖。
    又过了十分钟,苏淳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南斯骞不得不叫醒他了。
    他伸出去的手轻轻拍了拍苏淳的胳膊,轻声叫他:苏淳,苏淳?
    苏淳动了动,眉间隐约可见烦躁。
    南斯骞把声音再次放低,碰了碰他因为熟睡而有些微微发红的脸颊,苏淳,该醒了,你今晚还要去do吧跳舞。
    苏淳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怔怔看了南斯骞片刻,才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还有时间,南斯骞说:起来喝点水吃点东西。
    苏淳撑了一把沙发才坐起来,然后脸色一变,僵在了原地。
    腿麻了?南斯骞伸手握住他的小腿,来回顺了几遍,然后看着他稍显苍白的唇色道:哪里不舒服,今天能请假不去吗?
    苏淳松了口气,起身穿衣服,没事。
    南斯骞把外卖盒打开,一样样摆在桌上,递给他一双筷子。
    之前桌上的酒和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桌的香味和一杯温水。
    苏淳喝了两口水,脸色比刚刚好看了一些。
    南斯骞把电视音量稍稍调大,苏淳发现他已经换了一部。
    快吃,南斯骞说:吃完我送你去do吧。
    苏淳刚睡醒没什么胃口,在南斯骞的催促下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嘴里。
    南斯骞把整份蕃茄鱼推到他面前,自己拿勺子喝另一份汤。
    苏淳看了他一眼。
    南斯骞说:快吃,时间快不够了,因为让你多睡了十分钟。
    苏淳勉强吃了半份,就开始漱口。
    南斯骞几口把剩下的吃掉,将几个外卖盒顺手一摞,放在了一边,快走,来不及了。
    一路风驰电掣,好歹提前到了十五分钟。
    几个伴舞的成员都是李想在别的学校联系的,一见到苏淳纷纷打招呼。
    苏淳巡视一圈没看到李想,酒吧里的音乐又震得他头疼,脸色一直有些不大好看。
    南斯骞最后一次问他:跳的了吗?
    苏淳点点头,深呼吸两次开始活动身体。
    南斯骞指了指吧台前面的空座位,我在那里等你。
    苏淳没有推辞,干脆道:好。
    南斯骞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酒,余光一直锁定在苏淳那边。
    此刻喧嚣闹腾的氛围没有引起他丝毫兴趣可能是因为刚刚发泄过的缘故。
    也可能是因为他心不在焉。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苏淳身上,他有点担心。
    苏淳明显不对劲,或许牙疼,或许嗓子疼,此外伴随着头痛鼻塞的症状,他应该是感冒了,或许还在发烧。
    南斯骞回想今天去学校接他的时候,即便他戴了帽子,但是带着汗被冷风一激仍旧容易感冒,还有他晚上湿着头发睡了一会儿或许还有毛毯不够厚的原因。
    灯光遽闪,场中爆发出尖叫声,气氛组开始卖力的调动情绪,苏淳登场了。
    南斯骞不得不承人,有的人天生适合舞台,因为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人群的焦点。
    他坐在这里,能清晰的看到苏淳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刚刚的那点不舒服并没有影响他的表演,他每一个动作都舒展而有力,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又酷又飒的野来,忍不住让人想要去征服他的同时又想被他征服。
    舞池里到处都是举手欢呼的身体,南斯骞远远看着,觉得所有耀眼的灯光都比不上此刻的苏淳。
    南哥?
    有人敲了敲桌面,坐在了他旁边:我可以坐这里吗?
    当然。南斯骞说。
    他看了一眼来人,没什么印象,但还是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这人趴在吧台上,温温柔柔的笑着说:上次我过生日约你怎么不来呀?人家等了你好久。
    南斯骞想起来了,这是微信里那个雾里有你,好像是叫陈柏。
    几个月前的某一天差点就约成了,但是因为自己临时有事要去医院加班,没睡成。
    上次有点事,以后有机会一定去。南斯骞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这已经属于非常明确的拒绝了,但是陈柏没有放弃,跟着一起站起身,正好我也要去。
    do吧里的洗手间是一个非常暧昧的地方,这在设计之初似乎就考虑好了用处,因此做成了与左右都隔绝的空间,只有门上的指示牌标注着里面有没有人。
    南斯骞没有进隔间,而是在洗手台那里冲了冲手,然后拽了一张一次性擦手巾简单擦了擦。
    陈柏站在他旁边,暗示性的看了里面一眼,眨着眼说:南哥,来洗手间只洗洗手呀。
    南斯骞没接他的暗示,把纸团扔到垃圾桶里,要不怎么叫洗手间呢。
    陈柏不死心的继续说:都到这里了,不进去解决一下?
    洗手间这块算是偏僻的一角,大厅里爆炸的音乐声传到这里也能感觉到颤动和嘈杂的背景音。
    苏淳跳完一曲大概需要五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分钟,如果苏淳跳完找不到自己,或者来洗手间碰到这黏黏乎乎的场景,那才是说不清。
    南斯骞想快点摆脱他,伸手推开他挡住的过道,直言说:抱歉我先走了,朋友还在外面等我。
    这拒绝就非常的明确并且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陈柏撇了撇嘴,冲着他的背影道:那我改天约你!
    南斯骞礼貌的挥了挥手。
    他转出洗手间的走廊,正好舞曲结束,无数彩条从空中飞舞而下,落在人群里每个人的身上。
    苏淳从台上跳下来,立刻有人去搭讪。
    南斯骞挤过人群,朝着他走过去,近了正听到对方对着苏淳说:一万一杯,过去聊会儿吗?
    这是对方给出的价格只要苏淳喝一杯酒,就能拿一万块钱的小费。
    当然醉酒之后的事情属于彼此的心知肚明。
    苏淳说:不好意思,有朋友了。
    那人悻悻走掉,表情看上去十分可惜。
    南斯骞长腿大步,几下站在他面前,说出来的话有些慢:刚刚那个,是不是想包你?
    苏淳摇摇头。
    到底是年轻,这么一活动,浑身的那股劲儿就又出来了。
    不知道,他勾下口罩,带着尚未完全平息的气喘声问:走吗?
    别这么喘,南斯骞说:我都要硬了。
    苏淳扫了他一眼:被人撩骚硬的吧。
    虽然刚刚南斯骞去卫生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苏淳意有所指这么一说,仍旧另他产生了一种被抓包的感觉他甚至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苏淳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我在台上的时候就看到你们在吧台聊天了,然后一起去了洗手间。你俩进去干嘛了?
    洗了个手。南斯骞说。
    仅仅洗手吗?两个人一起洗?苏淳说。
    南斯骞同他对视,终于想到了关键的制胜点,就这么两分钟的功夫,能干什么?
    苏淳苏淳眉梢一动,加个联系方式还是能的。
    南斯骞确实有他的联系方式,但不是今天才加上的。
    他掏出手机,当着苏淳的面打开微信,找到了雾里有你,然后点了删除。
    苏淳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南斯骞说:很久以前加的,没聊过。
    苏淳把意外神色收起来,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些玩味道:有个联系方式也没什么,这是你的交友自由。毕竟我们只是床伴关系。
    没错,床伴关系。
    苏淳提醒了他。
    他们彼此都没有任何权利来要求和约束对方。
    就像刚刚跟苏淳搭讪那个人,如果他想要包养苏淳,而后者又同意的话,自己则毫无立场要求他继续维持床伴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