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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
    陈廷:到时候带上我呗,我也想去。
    单身的不要。南斯骞说:影响风水。
    陈廷看上去要骂两句什么,但是又强迫自己忍住了。他微微笑着说:如果你们有规定,我可以找个伴儿过去,不会影响你们的风水。
    最后两个字他着重强调,南斯骞却仍旧不为所动,随口问:找哪个,男的女的,我认识吗?
    要是这个也有讲究,可以找个你认识的。陈廷拿出来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苏淳的舍友怎么样,长得不错学历高,这个跟你们的风水比较搭,我现在就问他有没有时间。
    南斯骞终于抬起他的头,看向陈廷。
    然而陈廷的电话响过第一声,掐断都来不及就被接通了。
    陈廷在南斯骞极具压迫性的视线中清了清嗓子,喂,小、小泽?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陈廷啊了一声,没事,就是问问你在做什么。
    南斯骞懒得听他废话,拿起笔记本要起身,陈廷连忙按住他,指着电话对他眨眼,然后问:苏淳在干嘛呢?
    南斯骞要起身的动作一顿,紧跟着视线也移了过来。
    尚小泽清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他回国了呀,我之前看到他收拾行李箱,问了两句,他说回国待两天,从那边直接去比赛。
    南斯骞浑身不自觉的一绷,僵在了原地。
    陈廷生怕他没听清,龇牙咧嘴的对着他重复:回国了你知道吗?然后又问尚小泽:最近他交了什么新朋友么,或者新传言一类的,之前总找他吃饭的那个人还找他吗?
    这么八卦,尚小泽说:没有呀,他最近比赛很忙的,除了练习就是跟教授一起参加活动,吃饭的时间都要没有了。
    陈廷记下教授两个字,还要再问,那边尚小泽说:有电话进来了,我想先接一下。
    啊,行,陈廷说,有点事,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详细说。
    挂断电话,陈廷抓着重点又问南斯骞:苏淳回国了你知道吗!
    南斯骞盯着一处发愣,还未完全反应过来。
    他以为自己会生气,气他言而无信,自作主张。
    然而没有。
    细水长流有什么意思,爱就是要越满越好!
    欣喜之情已经彻底将他浇满。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听到的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身在云端。
    陈廷又说:他最近总是跟教授一起出去参加活动,你知道吗?
    南斯骞半晌呼出一口气,心跳已经开始加速的跳:知道。
    他说:每次都跟我报备了。
    第56章
    就在这时, 南斯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方才如梦初醒,拿出来手机切断专属的来电提醒, 接通了电话。
    淳淳。
    surprise!苏淳浑然不知道新室友是个卧底,早已把他卖的干干净净, 在电话那头说:你老公回来了, 大概五十分钟到你公司楼下。
    南斯骞嘴角开始向上翘。
    被人珍重在乎的感觉实在美妙,就连五脏六腑都想来一曲全心投入的大合唱。
    他掐了自己掌心一下, 看了一眼时间,对着手机说:正好, 一起去吃午饭。
    苏淳察觉到他敷于表面的淡定, 刚要问他有没有怪他自作主张跑回来,只听南斯骞又低缓的说:谢谢, 一会儿能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挂断电话,南斯骞打开对话框跟他发消息, 陈廷哽了好半天,才巴巴的说:你们这样谈恋爱也挺好的啊, 又惊喜又浪漫,就继续谈着呗, 为什么一定要领证啊?
    我爸派你来的还是我妈派你来的?
    啊?陈廷说:没人派我来。
    那就行了。南斯骞心情很好的说:我愿意,你管不着。
    陈廷也不是第一天被他挤兑,闻言就道:你领证领的倒是潇洒, 我妈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就像进入了更年期一样, 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催我赶紧带人回家,女的最好, 男的也行,之前还要求我一定要找个古典高个儿美女,现在就是三不限,是人就行。
    南斯骞笑着说:那你就随便挑一个带回家,不一定要结婚,先谈着呗。
    那不行,陈廷说:带回家该甩不掉了。
    南斯骞不能感同身受,他巴不得苏淳死死黏在他身上。
    陈廷仍旧百思不得其解,沉默后一张嘴就显得极其痛心疾首: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多过来人都告诉我们婚姻就是坟墓,你怎么还非往里跳不可。
    南斯骞只是笑。
    坟墓也好,牢笼也罢。
    婚姻关系能把随时可以终结的情侣关系变得更加牢固而稳定。
    苏淳因为跟他提过一次分手,因此对他诸多忍让,现在他抓着这事提三回两回是情趣。时间一长,次数一多,再提就不合适了。
    人类的爱情脆弱无比,要想留住它,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死亡,另一条是在最好的时刻,转变为不可抛弃、不可辜负、双向拥有权力、共同担负责任的亲情。
    南斯骞唇畔笑意加深,眼神也变得更深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抓紧把下午的事情处理干净,然后给珠宝商打电话改约成今天下午。
    做完这一切,距离下班还有二十分钟,漫长的令人无法忍受。
    已经走了的陈廷仍不死心的打电话回来问,想要一起吃饭。
    南斯骞干脆拒绝,原因是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二人世界。
    时间终于跑到尽头。
    南斯骞早已收拾妥当,时间一到就像一阵风一样的大步走了出去。
    今天所有员工都看到办公室里向来冷静自持、镇定自若、风度翩翩、年轻俊朗的南总第一次脚步匆匆、喜色外露的挟风出了办公室的门。
    半分钟后,南斯骞走出电梯间,大步流星的从办公楼里出了大门。
    在阳光下溜达的人叫了一声南医生然后一个助跑,几大步到了跟前,跳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体温被阳光照的有些热,南斯骞感觉自己像抱着一团火。
    怎么突然回来了?南斯骞托着他问。
    烈日之下,苏淳光明正大的亲了他一口,弯着眼睛笑说:想你了。
    他没有说昨夜实情,一个想字把所有的思念囊括其中。
    南斯骞把他塞上车,要关上车门去另一边开车,苏淳却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带。
    南斯骞起不来身,凑上前跟他短暂的接了个吻。
    分离的时刻两人都有些不稳,南斯骞撑着椅背,呼吸间离他很近,你确定要在这里?
    苏淳余光里扫了从办公大楼陆续走出来的职员。
    南斯骞说:玻璃刚贴的膜,不凑近往里看,应当看不见。
    苏淳呼吸仍促,忍着平缓几下,才强迫自己松开了手。
    南斯骞没动身,维持着这个倾身的姿势,低声问:反悔不来了?
    苏淳又看到了他捕食时暗含的攻击性,那熟悉的眼神令他战栗。
    南斯骞视线下移,扫了他一眼,又移回到脸上,先去吃饭,还是就近找家酒店?
    苏淳舒适万分的靠在座位上,堂而皇之的伸手松了松裤子,干脆道:酒店。
    他赶在比赛前两天回来,其实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俩人每次见面都干柴烈火燃烧起来十分轰烈,这次因为要顾及几天后有比赛的缘故,必须十分克制。
    但是别说南斯骞,苏淳自己都克制不住。
    从酒店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苏淳腰酸腿软,再加上时差,有点起不来。
    南斯骞穿戴的倒是快,收拾好自己又去整理苏淳,蹲在地上给他穿衣服穿鞋。
    苏淳坐在大床上,远处是混乱成一团的被子,枕头早已不知道丢去了哪里。他在这一片令人无法直视的场景里掀开一条眼缝看着他忙活,连这熟悉的高低角度都能让人回想起刚才来。
    苏淳往后一躺,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被间。
    头痛。他说:今天什么也不干了,就睡觉吧,我睁不开眼。
    不行,宝,南斯骞爬上床,撑在他旁边,下午提前约好了选戒指。再说如果你现在睡了,等晚上肯定要失眠。
    苏淳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看着神清气爽的他,突然问:你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的?
    我能有什么事,南斯骞笑了起来:你非得自己动,我就躺着呗。
    苏淳瞟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
    南斯骞说: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要不就换我来一回,你躺着就行。
    苏淳盯着他,又冷笑了一声。
    南斯骞挤到他旁边,手脚搭他身上抱着,埋着脸道:好不容易能多出来几天,趁这时间,赶紧把排着队的事情解决一下,我晚上也能睡得踏实点。
    他声音闷住了一半,听起来有点像是撒娇。
    苏淳浑身都酥麻起来,抓了抓他的头发,叹气道:行,走。
    南斯骞又躺了一会儿,腻够了才起身把他一并拽了起来。
    本来约好的选戒指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他把吃饭的时间还有看电影的时间提前预留了出来。
    虽然到现在为止没吃饭也没看成电影,但是这时间不早不晚卡的刚刚好,正好直接去挑戒指。
    路上两人买了甜品就着奶茶一块吃,南斯骞开着车,苏淳则靠在车上昏昏欲睡。
    等到了以后,南斯骞停好车,看着他几乎昏睡过去的侧颜。
    今天阳光太好了,皮肤的颜色近乎透明。
    帽檐投下的阴影挡住他的额头,那黑暗之中仿佛藏着什么秘密,诱使着人伸出之间去一探究竟。
    苏淳眉间轻轻一动,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到了?他问。
    南斯骞就着姿势摸了一把他额头的温度,收回手来嗯了一声。
    苏淳伸伸懒腰,提起点精神来,推开车门:走吧。
    珠宝会馆四周围着玻璃,为了营造打光的氛围,四周都拉着窗帘。
    二人一进门,大堂内立刻有经理上前笑着伸出手:南先生、苏先生,下午好,欢迎两位光临。
    南斯骞伸手跟他握了一下,随着他乘电梯上楼。
    经理脸上带着笑,伸手按住上升的楼层,侧着身道:除了提前预留的款式,咱们会所最近的新款也请两位一并试戴,看看哪款更中意。
    电梯在三楼停下,几人一道走进贵宾室。
    这里头布置讲究、温度适宜,每一款对应的灯光都不同。
    经理请他二人坐下,将茶水满在手边,取过两款比较素的款式来,用长而白皙的手托着,微笑着说:这两款是现在流行的素圈,比较低调。
    南斯骞兴趣缺缺,苏淳倒是伸手试戴了一下。
    他手指长的匀称,肤色又偏冷,戴上素圈就像凭空加了一道枷锁,把外放的气质收敛了一大半,圈在了这枚不大显眼的戒指上。
    苏淳点了一下头,说:好看。
    南斯骞也说:好看。
    夸的却不是戒指,而是他的手。
    经理表情有些欣喜,他看着南斯骞一副成熟收敛的稳重模样,又根据他的身份和性取向推断,想要投其所好,选的都是低调的款式。
    南斯骞却不怎么中意,问道:有没有稍微打眼一点的?
    经理心里诧异,表情维持不变笑着说:稍等。
    然后对着对讲机道:把永恒挚爱和唯一送上来。
    苏淳扫了扫南斯骞,把手伸远看:我觉得这个好看的。
    太普通了。
    苏淳:低调点挺好的。
    南斯骞不置可否。
    礼仪小姐将两款戒指送到,经理接过来,展示给南斯骞:虽然现在比较流行素圈,但是按照人心理来讲,当然是越难得的东西才会越珍惜。这款唯一有个夹层,里面嵌入一圈钻石,阳光和灯光底下都非常耀眼。
    苏淳继续试戴。
    室内灯光本就丰富各色,钻石折射出不同角度的光,乍一眼确实夺目。
    经理托着另一款,缓缓温和的说:这款永恒上面是罕见的淡粉钻,半圈钻面朝下,光会投在手上,只有转动戒指特定角度的时候从外面看才会闪。
    两人一起试戴。苏淳觉得都挺好看,南斯骞则问:哪个最贵?
    经理笑着说:粉钻难得,您二位手上这款永恒会贵一些。
    南斯骞把手跟苏淳放在一起看,怎么样?
    挺好的。苏淳说。
    南斯骞看了一会儿,满意道:就这个吧。
    好的。经理说:我给您两位包起来。
    不用包了。南斯骞说:直接戴走。
    苏淳看着他挑了挑眉。
    南斯骞心满意足道:刷卡。
    经理伸手等着借卡,南斯骞却没有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