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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拒绝
    闻言,段政眸色一寒,他冷冷地望着她,说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说话间,他随手一按。
    见车窗缓缓上升,陶子怡不由得急了,冲着他喊道:“不是,我还有话要说,你先别关窗---”
    可,车窗还是无情地关上了!
    目光森冷地望着站在外头气得直跺脚的女人,段政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地拨通了一通电话。
    “喂,段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许秘书,有个t台的记者知道了真儿进戒毒所的事,你去处理一下。”
    闻言,许自耕迅速会过意来,应道:“是,明白了。我会处理好的,您请放心吧。”
    挂了电话,段政发动了车子。
    见状,站在车旁的两人赶紧往后退去。
    转动着方向盘,车身犹如一匹千里马,迅速越过那两人,转眼驶上了国道。
    望着这辆宾利车在自己眼前扬长而去的,陶子怡是满脸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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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规定的探视时间,不少等候探视的亲属都在等候区静候着。
    一名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不足周岁的小娃娃坐在长椅上,小娃儿相当的不安分,对四周的环境相当的好奇,老是想挣脱母亲的怀抱。
    几次安抚,孩子却是越来越顽劣。年轻的妇人显得有几分不耐烦,索性将娃儿放在地上,任由他在地上爬行。
    她则不时望着前方的登记处,满脸的焦虑之色。
    “周宏志家属”有警员走出来,喊了一个名字,候在她右手边的一名中年男人赶紧站起来,匆匆走进了探视室;
    见状,这位年轻的妇人不由得长长叹息一声,一脸的惆怅,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脚边的孩子竟不见了踪影。
    “宝宝---宝宝---”她四下张望着,却见娃儿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后方,此刻正扶站在一个男人跟前,开心地把玩着这个男人手上的腕表。
    见状,妇人大吃一惊,她赶紧跑过去,一把将孩子抱起,并连声冲着这个男人道歉:“不好意思,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谁知孩子刚被她抱起来,就哇哇地哭了起来,在母亲怀中仰头蹬脚地,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在挣扎着,双手不停地往那男人手腕的方向抓去。
    年轻妇人这才留意到,这男人腕上戴着一只金色的腕表,相当地漂亮,小娃儿是被它吸引住了。
    见这小孩子对自己的腕表如此执着,男人索性将腕表拿下来,递给了他。
    小娃儿拿到自己心爱的玩具,立马止住了哭闹,一脸兴奋地把玩着。
    没想这个男人竟有此一着,年轻妇人当场就愣住了,待她反应过来,赶紧把腕表从儿子手上夺过去,要还给那男人。
    孩子见玩具没了,又开始哇哇地哭起来,哭得那个撕心裂肺。
    恼羞成怒之下,妇人伸手打了一下娃儿的屁股,并骂道:“不能拿别人的东西,没礼貌。”
    娃儿哪里听得懂她的话,哭闹得更厉害了。
    男人见状,说道:“给孩子玩吧。”
    “那怎么可以---”年轻妇人一脸的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这样的表我还有很多。”
    听他此言,怀中的孩子又哭闹得很,妇人只得作罢,将腕表再次交到娃手上,小娃娃再度神奇地止住了哭闹声。
    抱着娃回到原来的座位,妇人细细地审视着儿子手上的这只腕表,虽然她不太懂,但这只腕表怎么看都不便宜,这个男人也真是怪,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给孩子当玩具呢?
    好奇心驱使之下,她不由得扭头偷偷往后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仪表不凡,西装革履的,一身的贵气,显得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戴真儿家属---”
    前方传来一把声音。
    但见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突地一亮。
    “这里!”他站起来,那傲人的身高让旁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但见他大步上前,转眼间,已消失在那个小小的入口处。
    半晌后,年轻的妇人这才惊觉,人家的腕表还在自己儿子手上把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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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是戴真儿的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段政将事先准备好的户口本递了过去,穿着制服的警员接过来,看了一眼后;随即,把一个小小的铁箱子推到他眼前,示意他将身上的物品交出来。
    段政非常配合地掏出了钱包与手机,递了过去。
    警员满意地点了点头,领着往里走去,来到了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并冲着他交待道:
    “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有什么话尽快说吧。”
    段政点了点头。
    对方推开了那扇铁门,他举步走了进去---
    她已经在里头,就坐在那里,身上穿着一套蓝色的强戒服。
    在这套强戒服的映衬之下,她皮肤显得更白了,也更瘦了,瘦得不成人形。看到他走进来,她丁点反应都没有,就这样坐在那里,神色茫然;
    她就样呆若木鸡地坐着,不知望向何方,目光呆滞,双眸毫无光彩---
    见她双手被冰冷的手拷拷着,段政的心在滴血液。
    隔着厚重的玻璃,他叩了叩玻璃,示意她拿话筒。
    许久,戴真儿才反应过来,她双手移动着,缓缓地拿起跟前的话筒,放在耳边。
    “真儿,你在里面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很辛苦?身体怎么样了?能受得了吗?”
    情急之下,段政一连问了她好几个问题。
    她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回答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段政坐在外头,望着这样的她---爱莫能助。
    他外表平静,心底却是阵阵地抽痛----
    “真儿,真儿,戴真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连唤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他伸出手,隔着玻璃,轻抚她的眉眼。
    “儿子过得很好,我---也很好,你在里面要好好地,我等你出来---”
    他对着话筒如此说道。
    她抬眸望着他,那眼神,似懂非懂---
    “再忍一忍,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凝视着她那张面无血色的憔悴脸孔,轻声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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