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做什么？”
    当柔软的手指一点点攀上齐述衣襟，心中陌生的情愫再次侵袭。萧娴素手芊芊拉开第一根衣带，齐述喉头微动，一个照眼已紧紧握住那双即将作乱的手。
    萧娴抬起头，眼里雾蒙蒙一片。
    她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
    齐述就这么安静的盯着她看。
    两人的眼从对视到错位，细碎的星光映照着烛火摇曳，萧娴率先放弃。
    萧娴想要挣脱却又被牢牢禁锢住，反抗无效，只能睁着一双杏眼低头，低垂的发丝带着欲语还休的意思，就在齐述以为她要放弃时又看到一抹娇色靠近，语出惊人：“大监，你这么多年，就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吗？”
    胸口的温度好似灼烧，齐述像是被这句话刺到似的，猛的放开萧娴的手，后退两步。
    修长的身体本就比萧娴高上许多，这一刻后退，便离得有些远，萧娴收回被抓出红痕的手，身体是前倾的姿态，面颊潮红，上面似还带着齐述身上的体温，一张小脸似笑非笑中带着丝揶揄，又像是对齐述听完她说的话后的反应好奇不已。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齐述甩动的袖子飞舞在半空，衣角滑过的曲线在萧娴眼中既冷硬又漠然，却无疑给了萧娴勇气。
    她似乎总在对方退却时主动。
    敌不动我动，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我想知道大监....”萧娴口中说这话，赤着脚下塌，缓步走到齐述面前踮起脚，身体婀娜多姿，与平日端庄的样子截然不同，只见殷红的唇开合轻语，“到底是不是男人。”
    一语毕，室内落针可闻。
    “萧娴——你——好得很——”
    冷硬的面容下怒色渐起，这次轮到齐述大喊放肆。
    一向暗沉的目光竟有一瞬波动。
    因这一句话，事情有所反转。
    “齐述...你....你想做什么？”
    “娘娘难道不知？”
    床榻上阴影笼罩，再抬头，怒容靠近，齐述猛的朝萧娴一推一勾，素色的衣襟便往两边散开，露出里面绯色肚兜，因怀孕而胀大的白腻起伏出诱人的曲线，灼热的目光在沟壑中前行，滑入阴影。
    萧娴觉得炭火有些热了。
    “我怀着孩子.....你.....”
    最后的挣扎，就连萧娴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是她主动勾引了他。
    “娘娘不是很想知道臣能不能对你做些什么吗？”
    齐述嘲讽一笑，扯开了那最后的遮盖。两团绵软玉乳便如冬雪图景展开在他面前。雪上红梅一点，随着主人不稳的气息摇晃，已是成熟开放。
    “娘娘，陛下不在，不若让微臣代劳。”
    话落，再次轻轻一推，萧娴便如飞燕回巢倒在塌上，散落一片青丝秀发。圆润的额头倒卧在软被上，既脆弱又坚强，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哭成泪人。
    “你——放——啊——”
    不防齐述提到皇帝，萧娴一只手就要推开身前的人。脸上明明已是妥红一片，孕期的人，最容易被勾动情欲而不自知。
    萧娴推人的力道太小，反而像极了欲拒还迎。
    齐述没被推开，就已将一只乳尖含入了嘴里。
    太敏感。
    宛若一汪春水。
    腿间的湿意提醒着萧娴此时的情动。原来，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无耻，甘愿臣服在权势之下。
    “齐述，别.....孩子....”
    “我会轻一些....”
    萧娴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心惊不已。
    他怎么敢！
    齐述仿佛听到她的心声，大笑：“我为什么不敢？”在她主动拉住她的时候，就没什么不敢了，现在这副贞洁烈妇的模样又是做给谁看。以为怀有身孕便敢如此放肆，那便要有承受怒火的准备。
    笑罢，除去自身衣物，覆身而上。
    自破身后，这是萧娴第一次被男人触碰。
    这一刻，萧娴觉得自己无比肮脏。但她仍是挺胸，主动将男人爱不释手的乳儿送了上前。
    久旷的身子沾了情欲更加滑软，无骨似的攀上男人肩头，亲吻男人薄而尖的耳垂。
    “陛下没能满足娘娘吗？”
    主动的取悦换来齐述的调笑。
    萧娴半睁着眼，将耳垂卷入小口，舌头一点点舔弄。
    “啧，真是饥渴的人儿。”
    一语落，两侧乳尖被吐出，湿亮亮一片，随着胸口起伏。
    齐述的吻密密麻麻落下，引得萧娴娇喘连连，主动吐出男人的耳垂，直到那吻越来越下，到了脐下叁寸，呼吸声渐渐急促：“别——”
    萧娴一声娇呵已阻止不了齐述的深入，来不及并拢的双腿被分开，湿热的舌头如灵活的手往闭合的细缝里钻去。
    手指过处，煽风点火起涟漪。
    缝隙狭小，虽已流出春液，但被外物破入仍是带了些不适，萧娴难耐的动了动身体，两只胳膊平放在身体两侧，无意识的抓着布料。
    春水不断，舌尖不断往里深入，穴里软肉蠕动，不一会儿就痉挛了起来。
    萧娴大口喘着气，身子若无骨的蛇在男人身下钻了下去，舌头舔上齐述的下巴。
    齐述本就两只手虚支着，被萧娴趁机逃了出去也没在意。
    萧娴的主动让他心里渐渐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他一向克制，但每每遇到萧娴，似乎又总在妥协。
    这一世荷花池旁初见，萧娴闭着眼的样子与此刻一般无二，脆弱又坚强的女子，被冷水泡的面色发白却仍要固执的救人。齐述勾起嘴角嘲讽一笑，不管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世家贵族的小姐都让人作恶。矜持的端着那无用的自以为是，死也不肯低下肮脏的头颅。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萧娴的确很美。
    看着身下女子媚态四露，齐述手指一点点滑过，到最后，这个人还是在他身下承欢。
    上一世，他也曾为亲事怀有期待，以还书的名义上萧家偷偷看过她。彼时的她还不到他胸口，坐在窗口认真绣花的模样专注又认真。
    那么一瞥，他记在了心里满心欢喜。
    往事种种浮现心头走马观花，齐述抬起身子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娇嫩的唇瓣，萧娴痛呼一声，主动抱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
    “娘娘，看来陛下真的没能满足娘娘。”
    “那大监可能满足我？”
    这一次，萧娴睁开了眼，朝着他微微一笑。
    笑意温和，杏眼上的睫毛颤动，眸子里流光飞转。明明是端庄的长相却行着魅惑的事情。
    只一下，就差点勾去了齐述的魂。
    齐述心中火热一片，远不如表面来的平静。
    当初他发过誓，一定要让萧娴尝到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可是这一世荷花池初见，他就没能狠下心让她被萧太后作践而出了手。
    齐述闭眼的空档，萧娴还要撩拨他，两只手绕过小腹往他下腹伸去。
    “你——”
    一声呵斥卡在嘴间，齐述那早就胀大的阳物就被一双小手握在了掌心。
    “咦....”
    萧娴故作惊讶，“原来大监欲根未净，怪不得被本宫一勾，就....情难自已——”若不是知晓萧娴不曾接触过男人，当真要以为这个大胆的人久经情场，一双手抚摸龟头丝细娟裹动，指尖轻刮，又如丝绸滑过。
    “闭嘴——”
    提到这个，齐述就想到上辈子再见萧娴，他已是阉人，而她端坐在步撵上，一眼未看他。
    他那时候就想过，哪怕一眼也好，她如果还认识他，那他赴汤蹈火也要呆在她身边，只是当个下人伺候她也好。
    可是，从头到尾，她的眼里都没有他。
    现在呢，齐述忍着冲动，牢牢盯着萧娴的双眸。
    黑色的眼仁里水色朦胧，模模糊糊有一个影子。
    齐述凑近，想看的清楚一些，身下却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力道，将他拉回了现实。血腥味自口中散开，萧娴的手一直往下，从轻轻抚摸到重重揉捏，像是掌着他的叁寸，但面上露出的却是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