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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_810
    它的确有这个资历,因为国内好几家成功的互联网公司,其股东名单上都有白鲸中国,而廖皓轩是白鲸中国比较知名的投资人,以眼光独道被人所知,投资圈的老前辈了。闫思弦当然知道这个人。
    苏景继续道:“我是听说廖皓轩要去参与那次公益活动,所以才报名的。
    那时候实在没办法了,员工薪水都是我透支信用卡发的。
    我没想到,也不知道是消息不准,还是廖皓轩临时改了计划,反正我没在公益活动里见着他。
    可我报名了啊,总不好半途而废吧。
    我记得那次公益活动的是为什么全球野生动物基因库做服务的。大致情况是有一些专业的生物学家、动物学家为了完善这个基因库,而深入深山老林。
    我们的任务就是给这些科学家运送物资,在他们的研究站点停留几天,做一些帮他们打下手的活儿。
    当时我还安慰自己,就当是去散心了,反正没钱,回来了公司也要垮。先去把自己放空一下,从各种琐事里抽离,等到宣布项目失败的时候,会不会就比较容易接受一点?
    现在回想起来,那次参与公益活动,我其实是抱着一种报复曾经的苦苦坚持,报复那些坚持却没有结果的心态,有点破罐子破摔。
    但我也的确感受到了轻松,享受到了帮助别人的乐趣,也被大自然所陶冶……这么说你肯定觉得假吧?跟小学生作文似的。”
    苏景苦笑了一下。
    没想到这次闫思弦却摇了摇头。
    “我倒觉得,每个创业公司的CEO都应当学会调节,你们就是弦崩得太紧,恨不能把自己给崩断了。”
    吴端看向闫思弦,露出了“你这就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谁都跟你似的有花不完的钱啊?”的表情。
    闫思弦忽略了吴端的嘲讽,继续道:“你跟冯轻月在那时候就相互喜欢了吗?”
    “算是吧,反正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因为我们都是墨城人,就一直保持这联络。
    只不过,我们很长时间都没再见过面。我其实想过约她出来,又没什么合适的理由。
    我们再一次见面,还是因为帮她做了一个手机页面的设计——那次她又负责了一个公益活动,是一次讲座性质的,恰好那段时间又很流行手机上的H5页面,这个我熟啊,就抽空帮她做了一个。
    对我来说很简单的活儿,半小时就能搞定,真的是举手之劳。但她很感激我,说请我吃饭,我们就这样又见面了。
    之后她帮我引见了几个投资人,A轮融资的事儿完全就是托了她的福。
    但那时候她没告诉我她家的情况,只说跟这些投资人是在做公益活动的时候认识的,她只是跟人家提了一下我的创业项目,人家愿不愿意投钱,还是得看我的能力。
    我当然很感激她,而且那时候真觉得她就是我的贤内助。
    我其实也问过她的家庭情况——当然,前提是我已经把我家里的情况坦诚告知了她——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只说家里做点小生意,不愁吃穿。
    我哪儿能想到她家那么有钱。要是那个时候就知道,我可能根本不敢多跟她说话。”
    闫思弦挑了下眉,“怎么,你要走偶像剧套路,老子就是不能接受你有钱这个缺点?”
    苏景耸耸肩,“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老婆太有钱了,就算她本人特别温柔贤惠,可你在面对她的时候,还是自然而然会有一种面对投资人的压力。
    尤其她又帮我拉到了投资,我就会觉得,要是公司干不好,特别对不起老婆。
    整个都变味了,她不是我的贤内助,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在我以往的想象中,家应该是一个即便我失败了,也能收容我包容我的地方,可是因为妻子的显赫,我的家好像是一个我不能失败,否则会被嫌弃的地方。
    其实直到结婚前一天,我都是犹豫的。只是我的心思没人关心罢了。我能跟谁说呢?说了也只会显得我矫情吧?我有什么权利挑挑拣拣?”
    必须承认,苏景所说的世俗偏见是客观存在的。
    因此闫思弦也收敛起了想要激怒苏景的想法,认真道:“说说婚礼当天吧,不,应该是婚礼前一天,你和冯轻月入住酒店后,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那天,我们是约好了一块住进酒店的,前一天下午大概3、4点吧,我去酒店开好了相邻的两间房,就去了婚礼现场。
    我跟轻月约好了在婚礼现场见面。因为她是个细节控,一些布景她要最后再确认一下。
    对婚礼现场做了几处小调整,又跟婚庆公司又过了一遍流程,就到了下午饭时间了。
    之后我们在酒店一起吃了饭,那会儿大概是……六点半吧。
    等饭的时候,我们跟各自的伴娘、伴郎确定了一些时间上的细节——都是手机上聊的。
    在这之前我一直没有关注过项链在哪儿,琐碎的事儿太多了,根本想不起来。直到我们回房间。
    我知道婚礼之前见面不吉利,长辈们都有这个讲究。可白天我们就一直在一块啊。都是成年人了,都在一起睡了多少天了,感觉没必要做这个表面工夫。所以我那天晚上是在她房间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