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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其实葛婧回来的那个方向压根就不可能是去上厕所了,但是主管被葛婧这阵势吓住了,也就没敢跟她细究。
    “丧拆所就丧拆所了嘛,里哭森么撒?”
    葛婧猛吸了一把鼻涕:“我就是压力太大了,需要释放一下。”
    主管很不解:“里为什么这么大地阿力啊?”
    葛婧开始扯:“我看着a组、b组、c组都开始画色彩了,自己还在练素描,觉得落后大家太多了,怕自己以后会跟不上。”
    主管心头涌现起欣慰之情,赶紧安慰:“里不用因为介个有阿力的,让李萌多发一旦嗣煎的素描,四为了打牢基础。再过一旦嗣煎李萌就开撕画色彩了,不要凿急。”
    葛婧点头答应着,主管又好言相劝一番,终于是把葛婧连哄带骗劝回画室了。
    主管刚松一口气,一个转身又撞见正往画室走的江晟哲。
    看见主管,江晟哲也是一愣,然后赶紧问了声好。
    “里也似丧拆所回来的?”主管问。
    “是……是啊。”江晟哲是真的去上厕所了,不知道主管为什么这么问。
    主管眼神复杂看了他一会儿。
    江晟哲被看得发憷,说话都结巴了:“不能……不能上厕所吗?”
    主管:“丧拆所四棱丧,但李萌丧得也太频繁了点吧?”
    “频繁……吗?我今天就上了一次厕所啊。”江晟哲有点虚。
    “里丧一次,她丧一次,一下午伦来伦往都顾着丧拆所了,画四乐酪得跟菜四舱一样。我看要想办法李萌了。”主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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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破塑料牌,上边还装模作样挂了一根蓝绳,搞得跟一工作证似的。
    中间墙上正好有一突出来的钉子,大长腿把那工作证往墙上钉子那一挂,说道:“这东西从此以后就是你们的上厕所通行证了,以后去上厕所都必须拿着这牌子,一次只能去一个人,没牌子去厕所的都算违反规定,被我发现了等着被neng吧。”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抗议:“那要是有人拿了牌子一直不回来怎么办?”
    “你们跟我举报他呗,他回来我neng他!”大长腿说。
    还是有人有异议:“那要是他不回来,我又憋不住了怎么办?”
    “憋不住了也给憋着。”大长腿毫不同情。
    “男生不能憋尿!”同组的一个小胖子发出源自灵魂的呐喊,“会留下后遗症的。”
    “活该!”大长腿面无表情,“谁叫你们频繁上厕所被主管逮住了,这么大的人了管不住自己屁股,只能采取点措施了。”
    对于上头的命令,要么选择服从,要么选择先抗议然后被迫服从,抗议就是走个程序,他们的意见一向不重要。
    叶碎碎一想到以后去上厕所都要在脖子上挂个牌子,就觉得无比羞耻。蹲在厕所上想到画室里好几双眼睛眼巴巴盼望着自己带着牌子回去解放他们的膀胱,怎么可能尽兴?
    所以说最毒不过主管心,混到今天的地位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大长腿没有料到的是,厕所通行证刚应用的前几天,不仅没有减少上厕所的现象,相反的,还最大程度上激起了大家上厕所的兴趣。
    那通行证挂在墙上就跟一面招魂幡一样,让人不时就想瞄一眼看看谁又拿着它去上厕所了,谁又过了多久把它放回来了,心下都谋划着下一个自个要抢到通行证感受一下持证上岗的快感。
    因此画室里就经常会出现一个人刚上完厕所回来,把牌子挂回钉子上,下一秒有三四个人同时从不同的方向窜过来,企图从千军万马之中夺得通行证。
    “是我先拿到的!”
    “放屁,我先碰到的!”
    “让我先去吧,我尿急!”
    “边儿去,我今儿拉稀!”
    大长腿这时候就不得不一人啐一口,谁都不让去,憋死几个倒霉玩意儿。
    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叶碎碎抢不过这一堆堆的大老爷们,偶尔上课想去厕所全靠捡漏,日子长了逐渐修炼成了一上午或者一下午不用上厕所的独门绝技。
    画色彩有一段时间了,逐渐习惯了大长腿的性冷淡教学方式,慢慢也熟练掌握了各种互补色,学会了怎么自己调出传说中的“高级灰”。叶碎碎之前和b组擦肩而过的遗憾心情逐渐消解了,在c组呆着也算如鱼得水。
    d组也开了色彩课,葛婧除了肖祺不在学校的头两天有点丧,之后也并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波动。
    褚天舒和叶碎碎对此倒是颇感意外,她俩还以为葛婧最起码要作天作地、要死要活好一阵才能恢复正常,没想到反应这么平淡。
    之后有消息说,二中评四星的事儿成了,现在是正正经经的省级艺体类四星级高中了。
    学校也没有再有什么大动作了,但可能是因为学校拿到的投资丰厚了,伙食倒确实是有所改善了。
    更千载难逢的是,老万居然采纳了他们的意见,告诉食堂阿姨早餐停止供应被他们嫌弃的半肉半菜包子了。
    叶碎碎之前确实对那包子的味道不敢恭维,但几个星期没吃,居然意外得有点想念那个味道。
    而且想包子了的还不止她一个,下课开小会的时候提到这一茬,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表示了对包子的怀念。
    这大概就是已经拥有的不当回事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所以班会课上,老万训了人骂了街做了个一周总结之后,有人弱弱问起了失踪几周的包子。
    大家在下面也小声附和。
    老万瞪圆了葡萄籽儿大的智慧的眼睛:“你们有病吧?之前是不是你们自己说包子难吃的?”
    众人装死:“谁说的?谁说的?我们只是觉得包子皮儿有点厚了,包子馅儿有点油了,但没有说难吃。”
    老万翻着白眼,嘴上骂骂咧咧说他们事儿多,第二天早上居然又把包子变回来了,而且好像还特意嘱咐了做包子的阿姨,皮儿擀薄了,馅儿少油了。
    大一班的各位早上啃着包子嘚瑟得不行,班主任管食堂就这么牛逼,嫌弃啥撤啥,想吃啥有啥,掌握着全校伙食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