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说了,他要让断了沈六六的手,叫他再也不能射箭。”
一行人气势汹汹闯入院子,身后跟了数名试图阻拦的剑宗弟子,“魏长老,沈六六是师叔交代要照顾好的贵客,望勿要生事。”
魏天机将拦在前的弟子一掌推开,“废话少说,这事咱们占个理字,若宁润辛强行帮护,我定让天下人知道,剑宗尽是胡搅蛮缠不讲理之辈。”
他也听了那些传闻,但觉得添油加醋了,或许两人曾有过交往,但身份天差地别的,能有什么后续。
瞧宁润辛突破后,都没来见沈六六一面,八成想通了。
且离宗前,宗主特意嘱咐不得让他儿受半点委屈,否则拿他是问,眼下金迭殇遭受奇耻大辱,若处理的不合他心意,怕是回宗后长老之位不保了!
思及此,魏天机率领一众弟子,脚步匆匆来到沈流响门前。
气势如虹的一脚,“砰——”踹开房门。
“清凌小儿出来受……”
‘死’字硬生生咽了回去,魏天机望着从室内走出的人,打了个寒颤,脚步发软退了步。
身后没眼力劲的弟子,想起今儿上午热腾腾的传言,指着人冷喝,“莫非你就是沈六六的那个奸夫,快叫你相好的出来!”
魏天机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恨不得手起刀落灭了这弟子。
疯了么!
清凌宗主凌夜都不认得,找死别拽上他!
凌夜手负身后,红梅白袍衬得愈发修长挺拔,居高临下望着乌怏怏的西阳宗弟子。
世人皆知清凌宗主性格温润,脾性最好。
但此时,他微沉了脸。
也许是因为看见师弟捂着头一脸痛苦的模样,也许是觉得面前这些人太过聒噪。
他难得生气了。
于是他问:“找沈六六何事。”
有弟子冷哼,“他放走少宗主的灵宠,名曰不死鸟,这般稀贵的妖物,就是他拿命换都换不了,我少宗主仁慈,让他用只手来换。”
“区区不死鸟,放便放了,金项天不满意,让他亲自来与我说。”凌夜面无表情的说,“这不是你们叨扰的理由,都给我——滚!”
天地轰然变色。
数十名弟子,连带魏天机被突如其来的厉风卷起,在空中绞得惨叫连连,像扔垃圾般丢出院子。
闻声出来的清凌弟子,见寒着脸的宗主,无人敢吱一声。
迎客峰底,被风卷来的西阳宗弟子稀稀落落挂在树枝上,配上艳红服饰,远远望去活像小太阳,引得不少人来参观。
“他们不是去找沈六六麻烦了么,怎么变成这幅鬼样了。”
承受不住重量,树枝咔嚓断了,魏天机还没缓过神,便砰的掉在地上。
有意识尚存的弟子说:“长老,沈六六那相好如此厉害,我们可如何是好?”
魏天机脸色铁青,抓起一块石头朝那弟子砸去,气急败坏道:“快闭嘴!闭嘴!那是清凌宗主!!”
闻言,尚清醒的几名弟子脸色一白,彻底昏死过去。
凌夜前脚走,后脚又有人来了。
沈流响穿好衣物,乌发散在身后,在房内四处寻发缎,听见敲门,随手抽了根细线,在指尖绕了圈,将散乱长发拢在一起。
开门,宁润辛直勾勾地看他,“我听说了洗骨泉的传闻。”
沈流响:“嗡嗡嗡。”
这一副捉奸模样是何意思,他和徒弟纵使清清白白,也没必要对谁都解释一句。
宁润辛又道:“我知道那肯定是假的。”
沈流响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