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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应仰让这句话笑得不行,没正形地安慰她,“没事,你哥打不过我。”
    “不是....”卫惟更紧张了。
    应仰不再闹她,“放心,我不和他打架。嗯,”他拍拍她的背,“我永远都不和你哥打架。”
    卫惟从应仰怀里起来,满脸通红,没话找话,“你还要上药吗?”
    “要啊。”应仰示意后背和肩膀,“你不是都看见了?”
    卫惟扯了下他的后领,“不行,上完药都会沾到你衣服上。”
    应仰捉住她的手,暧昧笑道,“那换个不用穿衣服的地方?去不去?”
    卫惟再纯洁也没纯洁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她挣开应仰的手,“你好好说话?”
    应仰眼里一片笑意,“我说什么了?你问我要不要上药?卫惟你真不讲理。”
    卫惟刚刚站稳,刚才的怜惜疼爱,温柔缱绻都没了,现在真是恨不得掐死他,“你才不讲理!”
    应仰挽挽受伤胳膊的袖子,看见她校服裤腿上的灰,想起卫诚和人打电话说过的话。
    “你翻墙出来的?”
    “是啊。”卫惟回答他,这个他不是早就问了吗?
    “以后别翻墙了。”
    应仰弯下腰轻轻给她拍裤腿上的灰,“以后走门。”
    卫诚和蒋弘等人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应仰弯腰给人家拍裤腿灰的场景。众人都是一愣,卫诚咳嗽一声提醒两人。应仰都没理,给她拍干净才直起腰站起身来。
    已经快接近下午放学的时间,这帮人已经安排好了晚上的去处。
    应仰打了个电话回头问卫惟,“你想去哪?”
    “我得回学校了。”
    今天下午本来就是体育时间,但是晚上还有晚自习,她不能和他出去,有卫诚也不行,她爸妈一定会生气。
    卫惟给他说老医生交代的事,“那个医生爷爷说你不能抽烟喝酒,要忌口。你注意一点。”
    “嗯,”应仰点点头,“没事,我不和他们出去,我和你回学校。”
    “卫惟,”应仰又叫她,“你就不想问问今天到底是什么事?”
    她又是莫名其妙掺和进来,居然就真的一句话也没多问,应仰对她犯完了混,也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卫惟看出他在想什么,“你们打都打完了,我看也看完了,问也没有什么用。你下次注意安全就行了。我不想再和你来医院了。”
    应仰倒是突然觉得自己不和她解释点什么那就真不是东西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害又有点委屈,“不是我惹事,是那些人堵了我朋友。卫诚过来帮忙。”
    卫惟终于是逮到了戏弄他的机会,笑他,“嗯?你怎么突然这么诚实?”
    应仰闭了嘴,抬手狠狠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卫惟赶紧躲开他,“你怎么这么讨厌,我哥真要打你了!”
    另一边,程羡悄悄问卫诚,“卫惟呢?”
    “她当然是回学校。”
    程羡拍拍他肩膀,“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对应仰意见这么大?”
    卫诚看他一眼,“刚开始不是你说的他脑子有病吗?”
    程羡让他怼的哑口无言,“一码归一码。”程羡示意他看那两个人,“我倒是觉得卫惟能降住他,你看,应仰迟早能为她变成会摇尾巴的狗。”
    作者有话要说:逃课翻墙不好,只此一次,请勿学习。
    为兄弟出头打群架不好,请勿学习。
    人都会慢慢变好的,都会为了温暖善良的人变得温暖善良。
    感谢阅读
    第28章 下雪
    卫惟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学生放学吃晚饭的时间。
    林艺坐在卫诚座位上, 一边吃卫惟买回来的曲奇,一边控诉她,“你和你哥能不能靠谱点!你竟然跟着他逃学, 还要我帮你撒谎请假。要是让你妈知道告诉我妈,咱们都别活了。就是你这次运气好,老班不在, 我让周豫鸣给你造了个说法。”
    卫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行,知道了,下次给你买歌帝梵。”
    “.......我是这种人吗?”林艺吸吸口水, “歌帝梵是真的好吃。”又进入了自己的幻想,“我以后结婚一定要用歌帝梵当喜糖。”
    卫惟看她一眼,“你想的还挺长远。喜糖这种事不要和我说,我只负责吃,你去和你们家班长说说。”
    林艺吃着曲奇没管她的调侃,“班长?班长快被你们愁死了。”林艺往前后左右看看, 压低了声音说, “你知道今天下午多少人没去体育活动吗?你同桌也没去。我下午听见有高二的说,俞菁找了个校外的男朋友。她前几天不是还和李郁抢井殷,怎么回事啊?你知道吗。”
    卫惟推开她的头, “不知道。你别听那些人的瞎说。李郁本来就是井殷女朋友,别扯上余菁。”
    “你怎么不信呢?真的,都说井殷又看上俞菁了,李郁吃醋了, 她还想找人收拾俞菁。”
    卫惟心知堵不上她八卦的嘴,问道,“你都是从哪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事?”
    “你只知道应仰,除了这个,你还知道什么?”
    这个晚自习上的无比凄凉,四班中间倒数第三排只有卫惟一个人。卫惟极度不想学习,左右又是空荡荡的,没人挡着她走神,非常没有安全感。
    但也有个特别令人高兴的事。
    卫惟自己熬了一节晚自习,正昏昏欲睡,后排的应仰同学拿着自己的几本书搬到了卫诚的位上。
    卫惟正捂着嘴打哈欠,一个大哈欠还没打完,身边突然坐了个人,在有透视窗的那一边把她挡的严严实实。
    “几点就困了?”应仰拿本书拍拍她的脑袋。
    卫惟顺势低了个头,“睡觉是人的正常生理需求。我这是正常生物钟,你这种猫头鹰一样的是不会懂的。”
    “嗯,”应仰附和她,“我这种人当然是不懂你这种小懒猪的。”
    卫惟刚才的哈欠已经用尽了她的洪荒之力,她侧着脸趴在桌子上看应仰,不服气道,“你是大懒猪。”
    应仰看着她笑笑,“谁懒谁知道。”
    应仰伸手拿了她生物作业来抄,太无聊了,那就抄抄作业吧,顺便在这看懒猪睡觉。
    刚抄了几个题,应仰不由得看了看真的要睡着的卫惟,“你真偏科啊?”
    前十道题里就有错的,错了还不止两三道,这是卫惟学霸闭着眼做的?
    卫惟伸过脑袋去看看他拿的是什么,哦,生物,点了点头,“真的。”
    卫惟说,“我理科不好,生物还算好一点的呢,我物理才是真烂。”她给他吐槽,“我真是一点都不懂那些什么离心运动,加速度。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看不见摸不着的,还一个比一个麻烦。”
    应仰让她说笑了,“那你还挺会蒙。”分考的还挺高。
    “高一还好,还能凑合凑合,可能到了高二高三就不行了。”卫惟看看两个人的作业,“我要是不好好学,是真的考不好,没有你这么聪明的脑子。”
    她还真是会说话,说说自己,还不忘了夸夸他。应仰又一次善心大发,“教教你?”
    卫惟一下就不困了,坐直了身子,笑得眉眼弯弯,“好呀。”
    冬日的夜色很浓,教室里的灯光莫名让人觉得温暖,卫惟侧着脑袋听坐在身边的人讲题,恨不得这样一坐就是一辈子。
    “卫、惟。”应仰终于咬着牙提醒她,“你能不能好好听。”
    “我听着呢。看题容易困,我在转移注意力。”卫惟拿起笔在她的草稿纸上写思路,“你看,我真的听了。”
    应仰从来没对这种事认真过,认认真真给她讲题,结果那人耳朵听着,眼睛就是不忘纸上看。
    应仰让她瞧得不自在,全然忘了上一次是怎么对付她的。
    “应仰,你真的好聪明。”卫惟看够了人,听懂了题,还不忘再夸一夸他。
    被夸的人嗤笑一声,表示并不接受这样的马屁。
    卫惟坚持不懈,“不信拉倒,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
    ——
    冬天的雪总是来的悄无声息,只过了一夜,世界就成了漫天漫地的白色。
    从早自习到下午放学吃饭,空中还在纷纷扬扬地飘雪花。
    连老师和保安室的大爷都在感叹,好久都没遇上这么大的雪了。
    教学楼前的广场上铺了厚厚一层雪,大理石的地面隐藏无法辨识的危机。相继有不少同学滑到,有几个玩心大起的老师也在广场上摔了跟头。
    临近考试,课程完成,自习颇多。
    高一高二的男生和年轻力壮的男老师被当成劳工征用,分散在学校各条路上进行扫雪工作。
    育津的学生虽都是全市中考拔尖或家业深厚的人才,但在校长要培养男子汉气概为女同胞服务的指示下,各家各户的公子少爷都纷纷拿着扫帚,提着铁桶出了自家班门,发誓为学校的所有老少娇花开出一条畅通无阻的路来。
    天色昏暗,路灯照出暖橘色的光,空中的雪花飘飘洒洒。
    地上的雪扫不尽,风吹雪又飘。
    校长大人不心疼外面的小伙子,小伙子们的各路亲眷都表示自己心疼。
    学校的小咖啡厅里全是排队买热咖啡要去给男朋友和男神暖手的女孩;还有仗着自己身体健康不穿外套的,都被女朋友拽着穿上了外套。一对一对挨到一起就闹起来,校园又一下子从劳工场变成了甜蜜冰雪乐园。
    有个腼腆的年轻老师实在是受不了身边小情侣的甜甜蜜蜜,忍无可忍训了一句,“你们在干什么?胡作非为!”
    那女生也是个胆子大的,拿起男朋友身边的工具象征性地扫了几下,笑着解释道,“老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应仰在楼下和人扫雪,听见不远处的卫诚冲一楼窗户里喊,“你干什么呢?你想从窗户里跳出来吗!”
    应仰抬头看,看见四班教室窗户里有人探出半个身子。
    “我不找你,你让开,你挡到我看人了。”卫惟一边嫌弃卫诚,目光一边在扫雪的男生身上巡视。
    “你小心点……”
    “应仰!应仰!”卫惟终于看见了她想找的人,打断了卫诚的话。
    应仰朝她看过去,卫惟欢欣鼓舞,“应仰!冬天快乐!”
    应仰向她摆摆手,眼尖的卫惟一下看见应仰光着手,“你等等我。”
    卫惟说完话就钻了回去,不一会儿,卫惟从楼里跑出来,把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往应仰手里塞,“应仰,给你手套。”
    应仰拿起来,是一副灰色棉手套。
    “哪来的手套?”卫诚走过来,看了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