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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节
    其中白狼军团由军团长李光顺和副军团长折御轩统领,驻守在龙州、盐州、黄湾关一带,直面大宋大口寨及后面的西北边军总部庆州。而黑狼军团则由军团长拓跋格鲁和副军团长张彪统领,驻守在府州、丰州一带,同时面对辽国西京道和大宋葭州。折兰军团由军团长折御勋和副军团长拓跋森统领,驻守在银州、麟州一带,直面辽国西京道武州。玄武军团由军团长展熊武和副军团长耶律鹿统领,从原驻地银州一带移防至以镇西堡和镇东堡、清河县为主体正在修建的清河州一带,直面辽国上京道。至于天卫军团自然是要驻防夏京。
    此外,根据军枢部最新规定,天卫军团、特种大队、暗卫为特类部队,其他八大军团为二类部队。而在这两类部队之外,成立三类部队城防军,规定州可组建城防旅,负责州城城防和治安任务,编制为五千人。县可组建城防营,负责县城的城防和治安任务,编制为一千五百人。而这三类城防部队的武器装备由军枢部统一配发,但军饷则由州县财政支出。当然,这三类部队在军饷、待遇武器装备等方面是有着明显高低区分的。至于城防军的训练问题,军枢部将会从几次大战中受伤的军官中抽选担任主官及负责训练。
    叶尘给军枢部下旨之后,已经回到夏京一些时日的杨继业签署了这项命令,参谋长曾尚飞带领总参谋部各个司共三百多名参谋以及训练部一百多人成立此次整编协调指挥组,奔赴各个军团与各个军团参谋部共同负责此事。
    ……
    ……
    原武胜军,如今新建的洮州拥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位置,地处青藏高原东北边缘,本来就地处“西控番戎,东蔽湟陇”、“南接生番,北抵石岭”之要冲。所以此次叶尘下旨对洮州城修建投入是相当大的,不仅新建了雄伟的洮州城池,更是花大力气将河湟二十万吐蕃人全部移民至此,开垦荒地,种植粮食,修建房屋。随着吐蕃移民开始在这里屯垦,除了城中聚集的吐蕃人之外,城外还会形成一个一个的村落,散布在洮州城的周围。
    张泊先是接到叶尘亲下旨意被从监察院大牢中放出在家闲置了几天,然后又接到叶尘的圣旨让其成为洮州知州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手推荐提拔的农事研究司使竟然是传说中的魔尊,并且刺杀皇后,致使陛下重伤,犯下如此重罪,他虽然也是被利用者,全不知情,但也本想着此次绝对不会如去年包庇宋国密探那次一样被陛下赦免,在他推断中,这一次就算不死,也很有可能要在大牢中度过后半生,最好的结果便是被软禁在家。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帝陛下依然没有放弃自己,他虽然被削去了爵位,官降三级,但却依然是被再次重用了。从圣旨中,他知道建立洮州的重要意义,洮州建成之后实际上将成为自兰州往南,陇西与河湟这一带熙州、岷州、河州以及以青唐城中心将要建立的青州的核心,他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因为眼下祥符国国土面积在这大半年来猛增,朝廷与州县之间必然是要再建立一级如宋国“路”或者辽国“道”这样的级别(路和道相当后世的省)。而若是在陇西和河湟建路,那洮州很可能将成为路府所在。
    张泊惊喜感激之余,便有些惶恐,惶恐之后,却是无比的振奋。作为一个刚刚过完四十岁生辰,正值壮年的官员,他那里会没有一番雄心壮志,但随着此次被崔熙牵连,他的心也冷了下来,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皇帝陛下再次给了他一次机会。
    随着叶尘的圣旨而来的还有叶尘的一封密信,这封信中,叶尘阐述了要让吐蕃化游牧为定居,将吐蕃原放牧为主、农垦为辅该为农垦为主、放牧为辅,其实就是要逐渐改变这些内迁吐蕃的生活习性,将他们束缚在土地之上,这个政策将是一个长期性的,可能要延续数年,甚至十数年才会出现效果,但现在张泊第一件事要做的便是给这些内迁吐蕃人修建房屋,让他们首先放弃帐蓬,从最基本的生活习惯开始一点一点地慢慢改变。
    时间紧,任务重,张泊接到圣旨后,当天便带着两名护卫匆匆踏上了去洮州的行程,至于家人,也就只能先在夏京住着,等到自己忙完之后,再接他们过去了。
    到达刚刚开始动工修建的洮州城之后,张泊来不及去欣赏洮州的草原风光与夏京的极大不同,直奔州府衙门,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二十万吐蕃人将会在两个月内分批迁徙而来,按照叶尘的要求,他要将这些同一部落的吐蕃人拆分开,然后合理公平的划分到洮州城内城外境内,后面每来一批人,他便要组织、帮助、指导他们修建自己的房屋,同时还要抽出一部分人开垦土地和修建城池。
    第1001章 张泊之才
    总之,这二十万人的劳力张泊既要利用好,还要让这二十万吐蕃人不能有太多的不满。户部最近钱财紧张,户部尚书贾宪给洮州修建的预算是两百万两银子和一百万石粮食以及一些工具、物资,但却是分四次在一年之内将银子和粮食、工具物资送过来。这样一来,经费、物资、粮食势必会很紧张,在这种情况下如何统筹好此事,不但要完成此事,而且还不能让吐蕃人因心生不满而生乱,这其中却是有着太多复杂的事务需要他去带人研究、协调、统筹,以及解决很多的问题。
    总之,这是一个极为繁重的任务,张泊一说明要求,衙门里的配属给他的官吏都是面露难色。
    张泊语气坚决地说道:“本官知道大家有难处,但这是陛下的旨意,没有人敢违背陛下旨意,所以我们必须无条件地完成此事,本官已经向刚刚重新组建且调遣而来负责驻守洮州的白虎军团长韩涛将军提出要求,韩将军麾下驻守在洮州的一万五千人除了正常的巡逻值勤之外,也将会帮助我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大家都可以接受。”洮州新任通判王志祥说道,“只是张大人,这些吐蕃人刚刚侵犯我们兰州,让不少兰州百姓家破人亡,我们有必要这么待他们吗?”听他的语气,此人应当是兰州人,所以对吐蕃没有丝毫好感,而其他官吏则多是从祥符国腹地其他州县调过来的,对于吐蕃的敌意稍微要弱一些。
    张泊说道:“王大人此言差矣,如果说吐蕃以前是我们的仇人的话,但现在我们已经击败了他,征服了他,从现在起,他们都是陛下治下的子民,除了所属民族不同,他们与我们已没有什么差别了,我们祥符国是礼仪之邦,这些吐蕃牧民从数百里外迁徙而来之后,将会成为你我及诸位治下百姓,我们身为陛下和朝廷委派而来的父母官,却是有责任帮助他们重建家园的。我们只有更热情,更用心一些,尽量地减少他们背井离乡的痛苦,才能让这些同样对我们存在隔阂甚至敌意的吐蕃人尽快的相信我们,尽快的成为我们洮州治下百姓,让他们为我们洮州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以后我们洮治的发展,不仅要靠我们,更主要的是要靠他们。”
    “张大人高见!”张泊所言有理有据,且秉持的是陛下和朝廷的旨意,三言两语,便将一众人说得心服口服。
    张泊到任第三天,洮州开始了一轮建设热潮,房屋用木料和石头搭建,除了洮州主城,外面所有的防御要塞都被拆除,材料完全用到了建设房屋之上。
    一个月之后,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远道而来的车队,得到禀告的张泊带了一只锣鼓队来到刚刚在原武胜军基础上修建出轮廓的洮州主城门前,一个时辰之后,大队人马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
    ……
    从军用望远镜上得到启发,再加上叶尘的指点,民用研究司终于在三天前发明出了老花镜,第一批制造出了七副眼镜,叶尘分别赏赐给了韩熙载、马文韬、杨继业、贾宪、徐铉,另外给鬼医送去了一副。最后一副叶尘则赏赐给了已经在夏京安顿下来,被叶尘加封为河州泊的郢成蔺逋叱,立刻被郢成蔺逋叱视若珍宝,一般情况下根本不给其他人看。
    今天叶尘在政务殿首次接见郢成蔺逋叱的时候,十天前才放在政务殿正门一侧那面足有一人高的镜子将郢成蔺逋叱吓了一跳——在这个时代,不论是谁看到另一个自己迎面走来的时候都会大吃一惊的。
    当他知晓不论是老花镜,还是这面光亮清晰地令人心悸的镜子都是出自神秘的民事研究司之后,便对祥符国民事研究司和军用研究司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两万五千吐蕃骑兵早在半个月前便已经奉叶尘旨意分成五个旅前往五个军团报到,截至今天为止,军枢部已经接到这五个军团上报说这五个吐蕃骑兵旅已经先后到位。且河湟吐蕃所有贵族都已经来到了夏京,在朝廷特意划分的外城地段住了下来。今天叶尘召见郢成蔺逋叱是想让其担任军枢部从二品的副参谋长一职,并授予少将军勋,提前询问其自身意愿的。
    郢成蔺逋叱将心比心,本来以为自此以后在夏京城中成为一个闲散伯爵,享受荣华富贵至老死,叶尘绝不会给他任何实权的,如今却没想到叶尘竟然让他担任二品军中大员,并授予少将军勋。他对祥符国军中体制是有所了解的,知道这副参谋长虽然是副职,但却并非是虚职,而且也算是位高权重。
    叶尘说完之后,郢成蔺逋叱心中震惊的同时,却不敢立刻答应或者拒绝,因为他禁不住在想这是不是叶尘对他的试探,他若答应了这个职位,叶尘会不会认为他依然心存异心。
    郢成蔺逋叱城府极深,心中念头转动,但面上却不露丝毫。然而叶尘却是目光如炬,那一刹那寻常人难以捕捉到的眼神瞳孔的变化,叶尘却看得一清二楚,已经大体猜到郢成蔺逋叱心中的顾虑。
    叶尘笑了笑,说道:“河州泊不要多想,你们河湟吐蕃一族既然已经臣服于朕,朕便绝不会猜忌爱卿,朕重用爱卿,却是因为朕知道爱卿统领河湟吐蕃一国,且河湟吐蕃国为吐蕃四国之首,爱卿是有大才之人,朕是一个惜才之人,爱卿如此人才在朕眼皮底下,朕岂有不重用之理。”
    郢成蔺逋叱看叶尘说得恳切,再一想叶尘如大海般的胸襟,便已经信了叶尘所言,慌忙跪下说道:“多谢陛下信任,臣愿意担任军枢部副参谋长一职,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
    ……
    明天就要满月的儿子很精神的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子到处乱看,喻清妍一会把孩子摆在床上,一会把孩子塞进摇篮里,轻轻地摇晃着,一脸的母爱让叶尘看了越加疼爱这个知书达理、温柔体贴的女子。
    叶尘禁不住上前把鼻子塞进喻清妍高高的发髻里面深吸一口气,很满意,头发重新恢复了昔日的芬芳,不像昨天——儿子满月的最后一天在她发髻上吸一口气差点让他窒息。
    “在热水里面洗了三遍,两个侍女可是前后帮臣妾收拾了一个时辰,才把味道洗掉。陛下,臣妾洗澡时间太长,这会都没力气了,陛下看会儿子,妾身躺一会。”喻清妍说完就打着哈欠倒在床上。
    叶尘接过摇篮一边小心的轻轻摇晃着摇篮,一边说道:“朕早就给你说过坐月子期间你是可以洗澡的,你就是不信,连鬼医前辈经过严密的推理得出结论坐月子只要不受寒、不受凉、不吹风,与洗不洗澡没有关系,你都不信。那怪谁去。只能臭烘烘的一个月了。”
    喻清妍没有回声,叶尘看过去,发现她已经一脸幸福安详的睡着了。
    按照叶尘的要求,后宫规矩比起宋国来说,极为简单,更没有除皇后之外其妃子的孩子都要叫皇后为母后,甚至将孩子要交给皇后养的狗屎规矩。前天礼部一名官员在大朝会上以正后宫朝纲为由提到这件事情,话没说完,叶尘一声冷哼,这位官员便便乖乖的退到了一边。甚至叶尘要求自己的三个女人在孩子三岁之前都要尽可能的自己带孩子,不能如历朝历代后宫那般从吃母乳到抚养孩子完全交给宫女嬷嬷。
    叶尘在前世时虽然没有结婚生子,但他也知道,生儿育女首先就要贴心,孩子三岁之前正是认人的时候,如果在这个时候,孩子见到的最多的人是自己的父母,他就会对父母感到亲切。
    因此,叶尘每天雷打不动的和自己的儿子相处一个时辰的时间,哪怕孩子睡着了,也要守着。因为叶尘记得他在后世时在什么地方看过一句话——说孩子知道你看着他保护他,他才能安心睡觉。对于这一点鬼医的观念和叶尘是相同的,不过鬼医的理由却和叶尘完全不同。
    而按照鬼医看法,孩子三岁之前醒悟的是神魂,而不是身体大脑,这时候给孩子施加的烙印是骨子里的,一旦形成一辈子都难以改变。后天学会的东西人可能回忘记,唯有烙在神魂上的东西至死都不会忘记。比如呼吸,比如吃喝拉撒,比如六识……
    鬼医说得非常神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玉道香也刚好在场,点头表示同意,叶尘虽然感觉不以为然,但若是改成抽象的理解,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叶尘记得在后世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过这方面的教育,没想到后世的朦胧教育在鬼医这个古代一千年的神医面前没有多少新鲜。
    喻清妍对自己师父的理念自然深信不疑,更何况自己貌似无所不知的丈夫也同意这一点,所以这些天一夜起来好几次喂养孩子,她都咬着牙一句累都不说,更不会让奶娘帮忙。
    第1002章 皇长子的满月之礼
    小家伙长了一个月,模样终于渐渐长开,眉宇间也渐渐有了一些喻清妍的影子,尤其是那双大眼睛,真的和喻清妍太像了,要是按照目前的趋势长下去不长歪的话,这小子可以媲美历史上那些著名的美男子了。
    叶尘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清冽的泉水从孩子的小鸡鸡上喷射出来,如果不是叶尘手疾眼快用手接住,刚刚换过的小褥子又要更换了。
    这是一种乐趣,以叶尘今时今日的地位,现在用手接儿子的尿水眉头都不皱一下,更没有丝毫脏的感觉。
    喻清妍的后颈上有一小片胭脂色的胎记,形状像一条小花,听喻清妍说他父亲后颈位置也有一片那样的颜色的胎记。儿子的小屁股上竟然也有一小片胭脂色的胎记,喻清妍硬说那片胎记很像一条龙,叶尘不知道喻清妍是无心无意之言,还是故意说给他听,总之这件事情让他多了一件心事。因为他不知道这件事被玉道香知道后,玉道香会怎么想。事实上在叶尘看来他儿子屁股上那个胎记充其量只是一条蚯蚓或者一条很奇怪的蛇,与龙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此外,想起儿子的名字叶尘就苦笑。
    给皇长子起名字是件大事,甚至不是他叶尘和喻清妍之事,也不是单纯的皇家之事,而是对于祥符国朝堂来说都是一件大事。甚至右相韩熙载亲自牵头,聚集了朝廷中最有文学的鸿儒之辈,专门研究给叶尘儿子起名字的事情。但这些人起的名子,一个个听起来很好,引经论典,都大有来历,且还符合生辰八字和阴阳天时。然而叶尘却没有一个喜欢的。不知为什么,叶仲毅这个很中规中矩,且平凡之中蕴含着大气之感的名字出现在叶尘的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很快,叶尘就高兴起来,这个名字真的很不错,生在皇家,不管将来如何,一定要坚强,拥有大毅力,方能有大智慧,才能成大事业。
    见儿子吐着泡泡睁开了眼睛,叶尘小心的把他从摇篮里面报出来,对着他的小脸道:“毅儿,我的小毅儿!”
    叶仲毅吹了老大的一个泡泡回应,这让叶尘非常的高兴,连声念叨着叶仲毅三个字,满意非常。
    “叶仲毅是个什么名字,是人字旁的那个‘仲’还是中庸的中?”
    喻清妍刚刚睡了一觉,被叶尘和儿子的笑闹声惊醒,精神好了很多,起床气多少还有些,起身质问。神情有些严肃。
    “放心,不是中庸的中,是仲裁的仲,朕的儿子就叫叶仲毅,仲裁的仲,大毅力的毅!”
    喻清妍愣了一下,叶尘说的斩钉截铁,很明显是认真的,也不容改变,想了一下,马上笑道:“臣妾把他生出来,怎么起名是陛下的事情,叶仲毅?挺好的。”
    叶尘满意的笑了笑,见喻清妍把孩子抱走了,想起政务殿里还有好多公文奏折没有批阅,便前往前宫去干活去了。
    ……
    ……
    天定二年,十月二十七日,祥符国皇长子过满月之礼。
    叶尘四更天的时候就便被辛石给唤醒了,四更天的时候窗外依旧一片漆黑,皇宫里面特意养的鸡都没有开始鸣叫。
    拿手遮挡着刺眼的烛光,叶尘叹口气道:“好吧!我们祥符国的各种礼仪快赶上大宋了。”
    辛石脑袋上的宦官帽子和黑无常的帽子一般无二,黑黑的乌纱筒帽足足有一尺半高,两道明黄色的流苏垂下来,充分说明了辛石身为祥符国大内总管的地位。
    “陛下,日出之前要祭祖谢恩,太阳出来,老祖宗就要回归神位,所以右相大人和礼部规定的礼仪必须要早起。”
    “床气”这种东西不会因为成为皇帝或者超一流的高手便消失,叶尘同样拥有,所以冷哼一声,发泄过心中的不满之后,终究还是要起身的。
    打着哈欠让辛石伺候着穿衣服,叶尘的眼睛依旧闭着,能多眯一会就多眯一会,三更睡,四更起这不是人干的事情。
    右手碰到了辛石的胸脯,怎么感觉软软的,还很舒服。
    大大的,绵绵的,高峰处的红豆也……
    这念头刚刚在叶尘的脑袋里生成,他的眼睛就立刻睁开了,仔细一看,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的手放在喻清妍的胸膛上……
    还好不是辛石,如果是辛石,叶尘恐怕会生出杀人灭口的想法。
    以叶尘的听觉都不知道帮自己穿衣服的人在什么时候,或者说为什么,由辛石变成了喻清妍,喻清妍没有注意到叶尘神色的奇怪,反而在发现叶尘穿袖子时抓了自己胸脯一下之后,便一脸妩媚的把胸膛往手上凑,在生小孩之前,喻清妍是不会这样做的,怀孕前后大半年他独自一人,再加上生了小孩之后在男女之事上变得更加敏感,她有些时候竟然生出不由自主的本能反应,此时将胸脯往叶尘手中凑,便是她不经大脑的身体自主反应。农历十月的夏京清晨已经变得寒冷,而喻清妍上除了一袭胸围子之外就披着一层薄纱。
    叶尘睁开眼之后依旧没有把手拿开的意思,主要是手感过于美妙的缘故。
    辛石的声音又从过廊处传来,喻清妍对叶尘略带娇羞的媚笑了一下,轻轻地扭动一下身体让自己的胸脯离开了叶尘的手,弯着腰帮叶尘整理下裳。
    下面的情况更加的糟糕,主要是喻清妍弯腰之后就把她细腰丰臀彻底的摆在叶尘的面前,还有意无意的碰了几下,所以……
    辛石进来的时候叶尘的衣着已经非常的得体了,就是走路的姿势不太正常。
    拿着一柄拂尘在手上的辛石尖着嗓子喊了一声:“陛下起驾。”就弯腰施礼让叶尘走在了最前头。
    皇室的规矩很多,辛石当年虽然在大宋皇宫中并非很重要的角色,但是却将大宋宫中的规矩学了个十足,然后在喻清妍大力支持,玉道香懒得理会,韩可儿根本不会管,而叶尘忙的没管过的情况下,自立国以后一年多不知不觉中皇宫中的规矩便树了起来。喻清妍自不用说严格遵照,韩可儿自然是认真模仿学习,玉道香本来是我行我素,懒得理会,但是经喻清妍以各种方法说教提醒她应该遵守皇后应有的礼仪和一国之母该有的威仪之后,玉道香在一些时候也有意识的委屈自己遵守宫中的一些规矩。总之,不知不觉中皇家规矩已经多了起来。
    喻清妍现在出行也很少用走的,因为要抱儿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一辆简易的轻便凤辇里。在这远没有大宋皇宫大的祥符国皇宫,也不嫌麻烦。
    ……
    ……
    叶尘是最后到供奉祖宗的殿堂前面的。
    这座殿堂修好才一个月,虽然祥符学院化学、物理方面知识进步很快,但即使是生活中的一些简单的问题还是没有办法解决,比如此时这殿堂里面油漆的味道很重,尤其是桐油的味道能把人熏一个跟头,特别是对于嗅觉远超常人的叶尘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不过真正让叶尘愤怒的还是这些味道可能会毒害到他刚满月的儿子。
    长公主叶钰不算,皇家有后,不能不来告知祖宗,小家伙在母亲怀里睡得正香。这一刻只有他能无视所有的礼仪。
    说起来很丢人,和别人家祠堂里面密密麻麻的牌位相比较,祥符国皇家的祠堂里只有一个牌牌——叶尘家世早就被世人传说公认,是被一位世外高人收养长大,且收为弟子。这位根本不存在的世外高人那就是叶尘亦师亦父般的存在,所以这一个牌牌就是这一位被叶尘编纂为太玄真君的世外高人。叶尘估摸着在后世的父母正常情况下肯定活着,否则倒是找个理由放进去。
    这一个牌子放在一个硕大的香炉后面,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只有一个祖宗,因此祭祀的过程很快,辛石念一遍叩拜,叶尘就磕头一次,喻清妍跟在身后抱着孩子也磕头,一板一眼的非常恭敬,不像叶尘纯粹是在应付差事。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陛下今后不能再当差事来应付。”祭祀过后,喻清妍跟在叶尘身后不断地嘟囔着。
    叶尘装作没有听到,接过喻清妍怀里的叶仲毅,瞅着儿子的小脸喃喃自语道:“朕的儿子自当不凡。”
    ……
    ……
    喻清妍抱着儿子出现在群臣前面的时候,叶仲毅这孩子立刻就成了一颗璀璨的太阳。谁都想靠近这个天生贵不可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