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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节
    突听楼炎明长长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
    黑袍客冷冷的看着他,楼炎明笑道:“阁下也令我失望得很。”
    黑袍客终于忍不住问道:“失望?”
    楼炎明道:“我本以为阁下剑法如何高明,现在一看,阁下的剑法实在是破绽百出,荒唐可笑……”
    黑袍客冷冷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还不出手?”
    楼炎明道:“我实在有些不忍出手。”
    黑袍客冷笑道:“你怕是因为我这一招破绽太多了,反而不知该如何下手吧!”
    顿了一下,他冷冷接着说道:“若是你单独和我动手,还能够和我拼杀一会,但此刻你却要顾忌段思岳的生死,因为若你一招失手,我的剑就已刺穿他的咽喉。”
    楼炎明又何尝不知这道理,只不过他发现段思岳神色有些失常,要想法子使他恢复如常。所以,才故意说这些话,妄图激怒黑袍客,让其杀气、剑气和“势”的三者融合能够露出破绽,让段思岳恢复正常。但显然没有什么效果。
    黑袍客目光如电,冷笑着又道:“你为何要说这些话,我自然也知道,若换了平日,段思岳也不至如此,但此刻他受了伤,且心力交瘁,精神肉体都脆弱不堪,所以才被我剑气乘虚而入,此刻他体内虽无伤损,但精神已被我剑气所慑,已和行尸走肉没有多大的区别。”
    只见段思岳眼睛发直,满头冷汗,笑傲天下的山岳拳似乎已变得重逾千斤,他纵然用尽全力,却连拳头都举不起来。
    身为整个天下为数不多的超一流高手,身经百战的段思岳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楼炎明骤然觉得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一柄剑,而是一团混沌的,奇特的,妖异的杀气!这团杀气是此人和一柄邪恶之剑混合凝结成的,人和剑已凝为一体,几乎已无坚不摧,无懈可击。这人已成了剑之鬼,剑已成了人的魂魄。
    楼炎明暗中叹了口气,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来面对这剑中之魔,非但不智,而且不幸。一个人在饥饿、疲倦时,肉体不支,精神更脆弱,内贼已将生,外贼自然更容易乘虚而入。这一点即使他身为半步先天强者都无法避免。
    他先是在那大箱子中为逼出所中上官冰云的异毒和解开被上官冰云点的穴位真气消耗极大,然后破箱而出击退玉老九,拼尽全速在逍遥山庄众多高手未形成包围圈之前将上官冰云和水儿掳走,且为了彻底甩开逍遥山庄和上官冰云麾下影卫,展开身法带着两个人全速疾驰了一百多里,一夜未睡不说,路上又和七名剑客血拼一场,刚才他虽然故意以逼出上官冰云体内黑血蛊母为幌子,诱杀了三名杀手剑客,但是这个过程中却同样消耗不少。正如这黑袍客所言,他此时状态不足全盛时期的六七成。实事上他很清楚,若非是吴越王世子在他们手中,且是他和段思岳二人联手,这黑袍客刚才根本不会和他们这么多废话。
    不过,即使如此被动的情况之下,他楼炎明若是拼着受伤,今日这黑袍人依然难以将他们怎么样。
    脑海中瞬间衡量眼下形势,楼炎明眸中已经有了决断,然而就在这时,黑袍客突然动了,他手中长剑闪电般刺向仿佛已经陷入魔障的段思岳,楼炎明一声大吼,却是佛宗绝技狮子吼,段思岳身体一震,眼看着就要清醒过来,这黑袍客出剑速度太快,根本已经来不及,楼炎明突然飞起一脚将段思岳踢开,同时手中铜钵飞出,破空声中砸向黑袍客的腰际,妄图逼迫黑袍客不要继续追杀段思岳。
    黑袍客果然没有继续追杀段思岳,但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楼炎明脸色大变,身体化成一道轻烟,疯狂的拦向黑袍客——段思岳被楼炎明一脚踹飞之后,黑袍客既没有去追段思岳,也没有停下抵挡楼炎明的铜钵和后续攻击,而是在手中长剑刺空之后,没有任何停顿,甚至瞬间再次加速,刺向本来盘坐在段思岳后面的上官冰云。
    若说这个世界上谁是楼炎明真正在乎的人,或者给楼炎明寻找一个类似家人一般的存在,那非上官冰云莫属。所以说,上官冰云生死瞬间,楼炎明第一次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拦向黑袍客,甚至不顾自己已经为加速而露出了很大的空门破绽。
    电光火石之间,黑袍客脸上流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神色,右手的长剑继续刺向上官冰云,但速度慢如蜗牛,剑气瞬间全元,而左手中突然自袖子中出现一柄短剑,以比之前右手之剑剑气更加犀利,且速度更快的刺向疯子一般疾冲而来的楼炎明。显然不管是先刺向段思岳,还是紧接着刺向上官冰云都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让楼炎明露出致命的破绽,然后向楼炎明发出致命的一击。
    楼炎明疯了一般冲来,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而黑袍客的这一剑速度更快,且两者相向,几乎是瞬间便撞到了一起,即使是以楼炎明的身法也只来及一声轻喝,扭腰躲开要害,嗤的一声,这柄短剑已经刺进了楼炎明腰背之间,楼炎明一声大吼,右手中铜钵急挥,砸向黑袍客的胸口,黑袍客不敢硬接,身形犹如燕子一般向后轻轻一滑,躲开铜钵的同时,右手中那把已经没有丝毫剑气的长剑轻轻一挑,仿佛拥有吸力一般上官冰云竟然诡异的被其抓在了手中。
    楼炎明目睹此景,却是脸色大变,投鼠忌器之下却没有追上去,只是脸色异常难看,左手连点数下将腰背之间的剑伤封住,不是为了止血,而是为了不让进入他体内的剑气肆掠经脉。他此时双眼死死的盯着黑袍客,一直笑眯眯犹如弥勒佛一般的胖脸上满是滔天杀机。
    黑袍客目光扫过手中依然昏迷不醒的上官冰云,淡淡地说道:“楼炎明,没有想到这天下间还有人让你不顾生死而去救她,只可惜上官冰云如今在我手中。”
    楼炎明寒声说道:“你若是敢伤害她,我便让那吴越王世子变成残废。”
    黑袍客戴着面具无人知道他的神色变化,但却是停顿了半晌之后才阴狠无比地说道:“你敢伤害吴越王世子一根汗毛,我便让上官冰云生不如死,而且杀尽你欢喜教所有人。”
    楼炎明长笑一声,说道:“你大可自顾对她出手试试,你看我敢不敢让人将那小孩十根手指头全部砍下来,再将他双眼刺瞎,耳朵割了。”
    这一次黑袍客半天不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了一眼上官冰云,说道:“不如我们做一场交易。”
    楼炎明经过刚才试探,得知这黑袍客竟然比他想像中还要在乎吴越王世子之后,此时却已经恢复冷静,愣了一下,说道:“如何交易?”
    第1044章 白沧海与玉老九的拼杀
    黑袍客一声冷哼,说道:“自然是我以上官冰云和你换吴越王世子。”
    楼炎明心中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被黑袍客抓在手中,依然昏迷不醒的上官冰云,说道:“什么时候交换?在何处交换?”
    黑袍客说道:“七天后,铁剑山庄。”
    楼炎明冷笑一声,说道:“阁下果然是铁剑山庄之主。江湖传言铁剑山庄乃是白家剑庄的延续,背后是祥符国,现在看来江湖传言果然不可信。”
    黑袍客不屑道:“白家剑庄是个什么东西,岂能与铁剑山庄有所关联。”
    楼炎明说道:“只是阁下定在自己的老巢进行交换,恐怕不妥。”
    黑袍客说道:“我定在铁剑山庄交换是因为我最讨厌小孩子,在其他地方交换,我还要带着一个四岁小屁孩赶路,岂不是麻烦的要死。你放心,到时候铁剑山庄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楼炎明从之前黑袍客杀了那两名逃走的剑客时便已经看出,眼前之人性格怪异,且骄傲自负到了极点,显然根本不屑于和其他人联手对付他,否则之前他只要不杀那两名一流剑客,此时不但段思岳必死无疑,自己就算因为掌控着吴越王世子的性命,对方投鼠忌器,但自己多半也难逃重伤的结果。此外,这黑袍人对吴越王世子的安危显然看得极重,所以,他并不担心黑袍客会在铁剑山庄有埋伏。最主要的是,等他和段思岳用这七天时间养好伤,将自己状态调整至最佳状态,二人联手之下自负没有几个人能够留得下。
    ……
    ……
    昨日傍晚上官冰云在逍遥山庄消失,钟三河等一众影卫在门口等候其不见出来,惊怒之下与逍遥山庄发生了不小冲突,玉老九身为超一流高手,无人能挡,所以钟三河等人吃了不小的亏,死了四个人,逍遥山庄则是四了两个,还好关键时刻白沧海赶来,与玉老九一场大战,钟三河带着其他人一阵混战,黑夜之中不一会白沧海便与玉老九打着不见了踪影。
    没有了玉老九,再加上随着钟三河将召集信号发出,附近的影卫不断赶来加入战圈,逍遥山庄渐渐不敌,退回了逍遥山庄之内,钟三河趁机带人拷问一名活捉的逍遥山庄高手,得知之前玉老九的解释果然没有错——上官冰云真是被楼炎明劫走。
    随后,钟三河便带人离开,寻找楼炎明的踪迹。只是以楼炎明的身法速度,他们中虽然有顶尖的跟踪高手,可是以他们的实力修为,大晚上根本找不到楼炎明的丝毫痕迹,并且他们人数太多,与逍遥山庄的拼杀,已经惊动了当地宋国官府,所以钟三河下令化整为零,四散而开寻找打探欢喜教的各个据点,而钟三河自己想了一下之后,顺着之前白沧海和玉老九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因为不管是玉老九,还是白沧海都会去找楼炎明,而这两位超一流高手自然要比他们更有可能的找到楼炎明。
    但是黑夜茫茫,要在这寒风呼啸的大名府附近寻找白沧海和玉老九,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钟三河顺着两人拼杀离开的方向一路追去,为确定方向不会弄错,他走的很慢,要知道在这漆黑的夜晚,行走的方向只要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了。
    幸好折腾一晚上,很快就便红日初升,骄阳之威之下,即使是冬日,夜间的寒气,也散了不少。
    钟三河全力施展轻功身法,一口气奔出数里,脚下既未有丝毫停顿,眼睛也未放过四下的一草一木。
    突听“哗啦啦”一片声响,随风卷了过来,钟三河心里方自一惊,眼睛却已瞧清那只不过是一片衣布挂在一根枯草之上。
    大名府不比中原和江南,人口密集,此处出了城,一两百里不见人烟也是常有之事,而此处正是一片不见人烟的荒野,但在这无人的荒野之上,那里来的衣布?钟三河一掠丈余,用脚尖轻轻一挑,将这衣布接在手里,仔细一看,这分明就是白沧海身上所穿白衣袍上的一角。
    钟三河微一沉吟,在附近仔细看了半晌,终于发现了此地打斗的痕迹。这里显然是白沧海与人拼杀之处,并且最有可能就是白沧海与玉老九之间一路拼斗至此。根据蛛丝马迹严密推断之后,钟三河立刻转奔西南方向而去。
    一口气又奔出一两里路,只见前面又有几株槐树,但却已全部被砍断。
    钟三河停下脚步,从地上拾起了半截树干,瞧看上面被砍断的切口,瞧得似乎十分仔细。
    钟三河瞧了半晌,禁不住喃喃自语道:“如此快的剑!如此快的剑法,应该就是白大人与人击斗过程中无意所为。两人缠斗了半日,气力还丝毫未衰,超一流强者果然不同凡响。”
    又走了片刻,前面一座矮山,高达十来丈。钟三河吸了口气,一掠而上,站在巅峰之处,极目四望,只见四周围数里之内,不但有许多处大大小小的山丘,而且还有一堆堆的风化了的巨石和一片片低矮的荆棘。
    北方荒野之中的植被远远无法和中原及江南相比,一些植物也不需要多少水份,便可以生长的,只是永远长不高大而已。
    突听“呛”的一声,一道剑光,在远处的几堆石后一闪而过,剑光之急,钟三河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钟三河心中一惊,立刻展开身法,追了上去。
    他不敢出声,只因高手相争,最怕分神,白沧海听见他的呼声,神志只要稍有松弛,说不定就有杀身之祸。但等钟三河掠到那堆巨石后,那里却是已经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了,石头旁的荆棘,竟已被剑光削断了一片。
    便在这时,突听又是“呛”的一声,金铁交鸣。钟三河飞也似的赶到那里,那里竟又没有人了。石头却已倒塌了一片,碎石如粉,撒了满地。
    这片巨石却多半是玉老九以某种武器或者招式所为,绝非长剑,由此可见,那玉老九气力犹存。
    钟三河禁不住心中神往,到目前为止,他虽然还没有瞧见这两人动手,战况之激烈,却已可想见。
    两名超一流高手竟从数里外一直打到这里,从晚上打到早上,又从早上打到现在,这样的恶斗,整个天下数十年难得一见。
    现在两人既然还好像战了个平手,钟三河也不着急了,只因他着急也没有用,在这种地势下,要一下子找着他们,谈何容易,何况以那位杀手之王的脾气和寻找到同级别高手的见猎心喜,若是知道他来了,担心他坏事,反而会不喜不悦。
    所以钟三河索性沉住了气,静静地听着,过了半晌,果然又有一声金铁交击声,自左面传来。
    钟三河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摸过去,但这次他还是扑了个空,那两人竟又打到另一边去了,钟三河则苦笑着摇了摇头。
    便在这时,他面色忽然微微一变,因为他在前面的一块石头上,竟发现了几点碧血。
    钟三河不能确定是不是白沧海受了伤,心里有些着急,但却不敢随便的出声呼唤,因为若是白沧海此刻已负了伤,他一呼唤,若是分了神,岂非有可能被对方所趁。
    十多米外一堆石头上也有几滴血迹,钟三河纵身跃了上去,正想再静待细看,刀光剑影,自树梢石顶后突然出现。
    前面一块石山之后,突有两个人转出,两人掌中兵刃,俱都舞得风雨不透,却丝毫不闻兵刃相击之声,想是两人打了半日,都已将对方的招式摸清,早已用不着等到招式用老,便发招变式。这样的打法,双方出手自然更快,也更凶险,无论谁的出手只要有半分偏差,对方的兵刃立乘虚而人。
    但他们的出手虽精采,形象却都已狼狈不堪。白沧海还好,那玉老九本来是一个优雅端庄的美妇,此时身上的衣服,虽然未破洞,但却已打得七零八落,身上、头上、头发眉毛,俱都沾满了尘土。
    此时,只见那玉老九脸色微白,双手握着两柄奇形细刀,左肩上用衣袂扎得紧紧的,里面有丝丝鲜血渗出,果然方才她被白沧海刺了一剑。
    钟三河知道自己若是插手,白沧海定然会恼怒,所以略一犹豫之后,继续观看,两名超一流高手拼杀的机会可是极其少见,这对他武功精进,突破一流之境,进入超一流境界可是大有卑益的。
    这个时候,只见白沧海一双眼睛冷得像冰一般,他运剑如风,剑法之快,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但自肘部之上,却纹风不动,每一招竟然都是以腕力发出来的。
    这样小范围内出剑之人,据钟三河所知,普天之下,只有杀手之王和陛下能够做得到。但叶尘所使剑法,却又和白沧海略有不同。严格说来,叶尘的剑法竟比白沧海更沉稳、更严密,但却没有白沧海那种一剑封喉的狠毒。
    第1045章 赵德昭的满意
    突见白沧海长剑当胸刺出,玉老九双手一错,一对细刃成十字架,迎了上去,正是一着“十字封门”。只不过别人使这一着“十字封门”时,纯是守势,玉老九使出这一着,却是守中有攻,一双细刀剪刀般向对方剪了过去。
    这一招攻守兼备,本是妙着。但白沧海正是要诱他使出这一招来,只因他剑法与天下各门各派都有所不同,以腕力发剑,变招比别人快得多。
    而玉老九这一守招中有了攻势,防守之方便被分散了几成,对付别人时,对方剑招到此已尽,他本可剪住对方兵刃。但白沧海此刻自肘以上,还有余力,他若是将这点余力使出,长剑向前一挑、一送,玉老九还未剪住他的剑时,他的剑已刺穿了玉老九的咽喉。
    好个“杀手之王白沧海”,他方才必已见过玉老九使出这一招,心里早已有了对付的法子,此刻才诱他再便这一招。
    白沧海剑出如风,天下又有谁能拦阻得住。谁知就在这时,白沧海长剑忽然划了个圆弧,竟自玉老九双刀之间绕过,“刷”的一声,反向玉老九左后腰上刺去。
    他一剑明明已可得手,为何忽又变招?钟三河不由得吃了一惊。
    白沧海剑法素来无孔不入,此番怎会变得如此笨?玉老九一心只在制敌伤人,心无二用,却未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对方使出笨招来,正是她的大好时机。
    她双刀一分,一招“毒蛇出穴”,便要往白沧海脖颈削去,然而便在这时,她却是脸色一变,因为她只感觉右侧一股惊人的杀气只向她袭击而来,紧接着便见一道人影突然从右侧雪面之下直冲而起,手中一道长剑以极快的速度直刺她心口,但这名刺客却是没有想到白沧海突然变招,且刚好将他这必杀一刺挡了下来。
    这名刺客一击不成,与白沧海剑剑相击,便果断之极的后退,身体犹如一只大鸟一般迅速滑向远方,几个起跃竟然消失不见。
    ……
    ……
    赵普的死讯传出之后,赵德昭听取李明轩的意见,给江南大营统帅孙美石和大宋水师统帅文占辉加封公爵之位,妄图将二人拉拢,诱骗其回开封,但宋廷派去的钦差使臣竟然一去不回。
    开封,大宋皇宫,御书房。
    “启禀陛下,孙美石和文占辉不但没有回开封述职之意,这两个多月以来更是在内部进行了一场清洗杀戮,凡是忠于朝廷和陛下的将官全部被杀,江南大营十万大军和五万水师如今已经彻底牢牢掌握在了孙美石和文占辉的手中。而这二人互派使者,密谋大事,并联手派人封锁了江南与江北的一切联系。”宋卫府总司使张东神色凝重,恭敬说道。
    “混账东西,孙美石和文占辉都该死,朕一定要将他们他千刀万剐,对了,这两个狗贼家人族人何在,朕要灭他们九族。”赵德昭气得掀翻了御书房的桌子,神色扭曲大声吼道。
    站在下面的宰相李明轩和参知政事吕馀庆,以及枢密院使李继勋和张东对这一幕好似已经习惯甚至麻木,四人只是列行公事般齐齐跪下,说道:“陛下熄怒。”
    站在门口两名太监反应稍慢跪了下去,顿时被赵德昭看见,指着二人说道:“你二人竟然敢对朕不敬,来人将他二人拖下去杖责五十。”
    外面冲进来四名大内侍卫立刻将两名面色变得惨白,连声喊冤枉的太监拉了下去。杖责五十对于寻常人来说非死既残。
    吕馀庆和张东早就对这一幕司空见惯,而李明轩好似压根就没有看见这一幕,李继勋略一犹豫,便大声说道:“陛下熄怒,这二人对陛下平时忠心耿耿,还请陛下为陛下仁义之名,轻罚二人。”
    经李继勋提醒,赵德昭突然也想起了皇后李思烟平日间的劝阻,便挥了挥手,说道:“看在李老大人的面子上,朕今日便轻罚二人,带下去杖十五。”
    四名大内侍卫躬身称是,然后将从鬼门关上拿回一条命,此时正不断谢主龙恩的两名太监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