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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高冷女上司GL_84
    言思宁缓缓开了口:“你不该这么想。”
    “那我能怎么办?要接受现实吗?”陈钊失落地笑,“你觉得我做得到吗?”
    对于言思宁轻描淡写的说辞,低落与烦躁引出来的抑郁,让他失去了该有的风度,对眼前这位发小隐隐升起了几分埋怨。
    他不应该动摇的, 要不是为了缓和与言思宁近段时间这不温不火的关系,也不至于在上次见面之后,突然萌生起了解她的心。他尝试了解她现在的想法,尝试了解她现在的生活,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让步,他绝对不会去接触同|性|恋酒吧,如果他没有去,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看到赵之冉的那一刻,他是难以置信的,感觉荒唐又无法想象,他背脊僵硬,连同脑袋都是一片空白,他失去了平时的从容理智,甚至觉得有些毁三观:“我一度想,这是不是都是你的错,如果那天晚上没有碰到你们,赵之冉是不是就不会出现类似喜欢女人的苗头?”
    言思宁虽然不轻易容许自己被人责备,但对方到底是发小:“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安慰。”
    “你要我怎么感到安慰?”陈钊忽然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激动,“难道怪你就可以改变了吗?”
    言思宁回答:“但这样,你心里会好受一点。”
    许是话音过于平静无澜,像一盆冰凉的水,将刚攒起的火气一瞬间浇灭,陈钊颓然说:“怪你要有用的话,我想我不会等到现在。”
    嘴角微微扬高了一度,不深不浅,她说:“说明你还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方寸大失。”
    陈钊也以为自己会一时气恼,口不择言,不曾想过被言思宁的几句话就说服了,他会像现在这样平静:“你倒是说得轻巧。”
    “不轻巧,”言思宁实话实说,“我来时便做过类似的假设,你如果拿赵之冉的事要挟,我应该怎么维护自己。”
    低郁的心情因为她的坦白变得哭笑不得,陈钊说:“所以,你是有备而来的吗?”
    “没有,”言思宁如实说,她不怕向对方袒|露更多,“不过你要知道,甩锅这种事,做起来其实不难的。”
    尽管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性格上多少能摸清摸透,但陈钊表现出对同|性|恋的憎恶,不得不让她往坏的方面考虑。
    “原来你也会这么想我?”
    明明听到了陈钊话里的失望,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伤人,言思宁却不予回答地喝了一口水。
    久久,陈钊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最近是真的有裂隙了。”
    现在的话题并不轻松,好在没有人情绪失控,气氛还是相对温和的。
    言思宁看着他,明明应该有所表态,此时平心静气地宛若一潭深井里的水:“因为争吵过了太多次,我已经有些厌倦了。”
    她最初的想法是,彼此能冷静一段时间,让这件事情自行搁置,再沉淀。但现在,赵之冉的事无疑像一块大石,始料未及地落入平静的湖面里,声势之大,激起了层层水花,似乎借此来提醒她,这件事其实没有如她所愿的结束。
    言思宁心如明镜。
    昨晚在电话里,他便动过无数类似的心思,但陈钊也知道,责备终究不是今天谈话的目的,他本来还想说更多有关赵之冉的事,只是如今见言思宁直面表态,他恍惚认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漫长的沉默以后,叹息地笑了起来:“我本来有很多话想说,但你现在这样,我还怎么把话说下去?”
    “我们很久没和你谈过心了吧,”言思宁说,“记得上一次是——”
    陈钊勉强打起了精神:“是你和赵仁贤分手的时候。”
    言思宁摇头:“不,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最后一次和你谈心的时候,是在高三。”
    “高三?”
    陈钊的印象有点少,由于高中时候的分科,两人并不在同一栋楼上课,加上平时学业十分繁忙,见面的时间并不多。
    “确切地说,是高三毕业,还记得高考结束的当晚,我们两个跑去外面唱了一宿的歌吗?”
    “记得,”往事重提,带走了一刻的烦恼,陈钊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你唱了很久,而且来来去去都是那几首,叫什么来着……嗯,反正都是谭晶的。”
    言思宁提醒他:“还喝了酒。”
    “对,结账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陈钊还记得那五位数的账单,“你那时酒品不好,又喝那么多,我记得你当时还哭了。”
    说到这里,他嘴边难得努出了一丝笑容:“我是第一次见你哭成那样,平时都是你再欺负人,那晚倒是想被谁欺负了一样。”
    言思宁眼底流露出了怀念之色:“不是酒品不好,跟你说的那些话,我是认真的。”
    陈钊听得一怔:“我以为你只是舍不得高中生活而已。”
    “也差不多吧。”
    陈钊已经忘记她说过什么了,但那晚的恸哭,他还清晰在目。
    他虽然不记得了,那些话,言思宁至今犹记心里。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矫情的一面,但醉酒是掩饰真实内心的假象,有些事情平时不说,并不是你真的不在意。
    只怪太在乎了。
    那种放在心上都怕会摔坏的在乎,得让你必须十分小心地掩藏起自己的情绪,才能不被别人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们明天见!
    ☆、第章
    尽管有一段时间的消沉, 现在的心情, 是失而复得后的平静。
    被这样情绪左右着, 言思宁放缓了声音:“我最难过的时候, 你陪在我身边开导我,你现在有心事, 我也想为你分担一些。”
    “但要除去不愉快的争执,是吗?”陈钊嘴边的笑意很浅, 似乎有打趣的倾向。
    “是的, ”拉回了扯远的话题, 言思宁说,“虽然不想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昨晚电话的短暂交流, 让她根本来不及问什么,如今能坐下来,面对面交谈, 言思宁想弄清楚,昨晚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