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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意图
    一个是她曾经有过感情的丈夫苏小霖,一个是她疼爱的继妹明清清,现如今这两人在她面前搞出这样的事,叫她怎么能不恶心呢?
    苏小霖大概也是懂得明心琳厌恶的眼神,可他还是没有离开,只是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让人看不出任何意图。
    明心琳不是很明白,苏小霖那从容的态度以及势在必得的眼神从何而来,可她也着实不想碰一下这人递过来的东西,便说到:“什么东西?”
    苏小霖递着信封,笑得奸诈,低声说道:“你打开便知道,这可是关乎你的名声。看了之后,你就会考虑要不要把房子给我的。”
    这话说得就连苏小霖身边的明清清也笑弯了眼。
    明清清是不懂苏小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既然他说了,能让明心琳这女人把房子交出来,就一定不会有假。
    只听明清清娇笑道:“是啊,姐姐,不过是看个信封而已?你怕什么啊?这么久都不打卡莫不是怕了什么不成。”
    明心琳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到:“怕?我怕他们?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听完明清清的话,明心琳说道:“是啊,妹妹,我刚洗了手,怕摸着这不知谁人碰过的信封又脏了手。不过既然妹妹这么说,那我看看也是行的。”
    明心琳假笑着拿过信封,掂了掂这个黄皮纸质信封的分量,心想着:“不知苏小霖这家伙又想搞出什么事情来……”
    就在明心琳撕开信封边角的一刻,苏小霖对着身旁一脸笑意。
    并且挽着他的娇小少女说到:“清清,你先出去,接下来的事我和她来谈。”
    明清清听到苏小霖这样说心下一惊,便立刻想到:“苏小霖这家伙不会是对明心琳还有情吧?”
    这么一想,明清清便不悦地撅起嘴撒起娇来:“苏小霖,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你们谈就谈嘛,我在一旁听听就成。”
    往时明清清这一招可是百试百灵的,可今天却似乎是没什么用了。
    只见苏小霖拉开她的手,耐心安慰道:“清清,你在这里我不好和她谈啊,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我就可以出去找你了。到时候你想去哪就去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见苏小霖没有要留下她的意思,明清清便独自一人走到了门外看风景去了。
    只剩下留在屋内的苏小霖、明心琳两人。
    明心琳皱了皱眉,明显十分讨厌目前的情况。
    她心里的想法反应到手上的行动便是一把将那包装得好好的信封给撕了。
    结果一拆开,就看见了让她快要疯掉的照片。
    小小的四方照片,看看只有被风吹起的重量,可上面黑黑白白、五颜六色的画面却让人看得心慌。
    宛若池底水藻的柔顺黑发,披散在洁白的大床之上,随意地四散开来,像扇子的扇面一般,画面的旖旎与发下,有着婴孩般纯洁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照片上的女人似在熟睡,梦中的她毫无防备,身上布满了蝴蝶般或浅或深的吻痕,那是她爱过的人带给她的礼物。
    身上除了一张薄薄的被单以外别无他物,数个痕迹昭示着曾经发生过的旖旎情事。
    这照片上的人是她……
    抓着这薄薄的纸片,明心琳的眼珠子瞪得似要蹦出来了一样,苍白的嘴唇不停地吸着气,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纤细柔弱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像是要落泪,可是干涸的双眼却挤不出半滴水来。
    哀莫大于心死。
    明心琳用尽全力死死地扯着自己胸口的衣物,死要把那颗快要死掉的心给硬生生扯出来。
    “明心琳……明心琳……父母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名字呢?我现在又在哪呢?”
    巨大的冲击让明心琳的大脑陷入一片混沌让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瘦弱的手抓着一张又一张令她绝望的照片,而那照片却又一张比一张露骨,直直地刺着她的心。
    罪魁祸首苏小霖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当初她对这人曾有着不浅的感情,现如今却有着比海还深的仇恨。
    明心琳扯着嗓子,用尽全力怒吼道:“苏小霖,试问我有哪一点对不住你?从当年的青春年少再到现在黄脸妇人,我陪你走过了那么多年,没有一点对不住你,现如今你却拿着这样的照片来威胁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眼前的男人这么多年来没有多少变化,来自家庭与工作的压力全都压在了明心琳身上。
    这明明是一个家,付出的却只有她,得到的却不是她,她怎么能不恨!她怎么能忍下去!
    她现在就想把眼前的男人撕成两半,再看看他是不是还有心在。
    瞧着明心琳宛若鬼神般充满憎恶的脸,苏小霖皱了一下眉,心中满是厌恶,只听他说到:“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些年都变成什么样了?成一个黄脸婆就算了,连孩子都生不出,你作为一个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话里的无情听得明心琳很是胆寒,她之前从没想过这人竟会绝情到这份上,他和明清清这对奸夫淫妇真是要把她明心琳往绝路上逼啊!
    明心琳的情绪很不稳定,像是暴风雨中掀起的巨浪般起起伏伏。
    她颤抖着声音,道明了苏小霖此次前来的意图,以及她对这人的彻底绝望:“你要把房子拿走?那就是把我往死了逼啊!”
    听着明心琳这么说,那男人却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只听他近乎无耻地说到:“死?你死了又与我何干?”
    明心琳算是懂了爱情这东西的奢侈,她已经低得如尘埃里的花,却依旧什么也挽不回来,只是苦苦脏了自己的心,伤了自己的身。
    觉得自己心里莫名的苦,泪便止不住地想往外跑,明心琳却不想在这人面前示弱,便说到:“你让我处理处理,房子的转让不是说转就转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