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账本,杨元良也不敢相信自己欠债这么多,就问姚劲:“这个数字是真的吗?”姚劲肯定的说到:“就是这么多,今年的年关,要还款大概是两千多万,剩下的钱可以慢慢还!”
“我们账面还有多少钱?”杨元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姚劲指着账本回答道:“大概一千多万,主要是印尼那边人口多了,需要我们用钱的地方多,要是从牙缝里面挤一挤,还差五百多万。”
“五百多万还好说,要是真的要我还八千多万,我也变不出来这么多的钱!”杨元良听见五百多万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加税把!只要加到和别人一样,这五百多万轻而易举的就来了,或者是暂停两个大工程,比如修路!”姚劲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杨元良手扶着额头想了一会说到:“加税这个不要加,从老百姓身上抽血不算是本事,我现在需要大量的人,只有低税才能招募到人,至于你说的修路工程可以停下来,现在我们的生意基本都是海运,我修路是为了以后做打算,全都指望海运也不现实。”
“要不这样把!发动乡绅修路,用我们的砖就是了,按照我们的标准来,这样我们就不要出钱了!”姚劲当初十分反对杨元良修商路,这个商路修好了也是便宜比人,而且杨元良修的路还是平整带水沟的砖石路。
杨元良站在后世的巨人肩膀上,知道修路的重要性,他现在修路是为了以后跑车用的,橡胶轮胎有了,马车的速度极大的提升,如果轴承做出来之后,换成马拉的新式马车,货运量简直是可怕。
“如果标准不变的情况下,这个路可以让乡绅们修,不过你怎么说服他们?”杨元良可不相信那群抠门的乡绅能修路,他们不去拆路就算好的了。
往往是路从他们的地盘经过,他们不是狮子大开口,就是狮子大开血口,姚劲笑着回答道:“起初的时候我也没有办法,自从我们运输银矿的道路修好之后,不少的乡绅地主都在沿途做起了买卖,虽然我们的路不比官道,他们也得到了好处,我可以试着去说服他们!”
杨元良又低头沉思了一会说到:“这就交给你了,如果有多余的钱,我还是希望投入到军工上面,和基础建设,印尼那边我开始大规模的杀土人了,等土人杀的差不多,我准备建立炼钢厂,到时候我们就能赚钱了。”
姚劲没有去过印尼,对于杨元良猎杀土人的事情很不理解,如果说是养军队,只要会打仗就行了,印尼的土人还能抓来干活,杨元良养的不像是军队,更加的像是一群恶魔。
后世的杨元良知道这群土人的德行,杨元良要的就是种族灭绝,至于抓几个土人当作劳动力,杨元良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若是以后大规模的移民了,倒是可以把土人阉割后当作劳动力。
“我知道了!不过几天后的会议你要参加,几十家的商行票号的人都来,我们可欠着别人的钱能,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姚劲已经约好了这些商人,准备给他们结账。
杨元良算是答应了下来,这种事情他不出面也不行,不然下次借不到钱了,所有的建设都白搭了,杨元良不知道,这次又有不少人,混进了商会中,要对他进行刺杀。
杨元良盘踞广东,已经侵害了太多人的利益了,大食的商人现在被杨元良打的船到不了南果,东桑的船只也是到不了福建,二皇子着急的头发都白了许多。
南果那边也是一样,只有粮食船只可以出海,货物都要混在粮船中,而且船只还不能路径东南亚,一旦途径东南亚就会被杨元良给击沉。
出了刘海洋的事情之后,广州城中不分白天黑夜都有厂卫队巡逻,这群厂卫队穿着纳粹的军装,手持长棍在街上游走,很是威风。
元首曾经说过,军装一定要帅,那样年轻人才会义无反顾的投军,杨元良算是抄袭了,让苏家做出军装给厂卫队的人穿,厂卫队的人都是杨元良招募的年轻人最大的不过三十岁。
穿上这种衣服后,起初广州的老百姓很多都出来看热闹,因为这种的风格的服装实在是太超前了,但时间一长之后,大家都觉得年轻的小伙子穿着这个,束发后还真好看。
这些厂卫队的人,都是量体裁衣,没有三十年手艺的老裁缝不行,束发也不是随便束发,而是怎么好看怎么束发,杨元良不指望这群人打架,光是气魄这群人走在街上就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几天后,杨元良梳洗打扮,换上侯爵的衣服,在一众二十多人的簇拥下,朝着顺德楼走去,今天的顺德楼被杨元良包场,宴请八方来客。
“校长好!”杨元良刚出门就遇见一队厂卫队,他们高举右手大声呼喊,杨元良举起右手回敬道:“大家幸苦了!”
这一喊不要紧,把藏在人群中盯梢的杀手给吓坏了,厂卫队的人见到杨元良都是要喊的,谁要是有气无力是要受罚的。
这个杀手就在想:“还好我方才没有射暗器,这里有二十多个人保护他,里面最少要有五六个练家子,再遇上那群穿着奇怪的人,我要是射出去暗器了,杀不杀的掉不送,估计自己的命也交代到这里了。”
这个杀手十分的沉稳,装作行人也没有盯梢就走了,回到据点之后,开始和自己的同伙想办法了,起初他们是要去酒楼埋伏的。
结果酒楼中守卫森严,就连厨师都换成了杨元良自己家的人,卢知州也去了,派了几十个官兵看着厨房,每道菜做出来之后还有人专门试毒,酒也一样,根本就没有机会。
同样还有几个死士,也是干着急,杨元良出行非常的小心,不仅有广州本地招募来的高手,还有七斗米教派来的高手和长公主从皇宫中带出来的护卫。
这次出去吃饭三娘作为他的伴侣,陪伴他出来,不带武兰香出来是因为武兰香野惯了没有规矩,三娘是皇宫中训练出来的,懂得规矩。
王秋萍不喜这种场面,鱼英颜来就是找事的,因为鱼英颜以前身份不好,带出来要生祸端,三娘是正经人家的通房,带出来不差,还能当贴身的女保镖。
杨元良先是在大厅中和众多的商人打招呼,几十家的商人全都算是见过了,面子工作要做好,毕竟欠债。
快到中午的时候,姚劲把重要人物的一桌子十六个人全都介绍了一下,这里面有漕帮的人,盐帮的人,三大皇商的人,几大钱庄票号的人,就连八达商会的人也来了。
先吃饭喝酒,喝了一会之后,漕帮的人首先说话了,“杨爵爷,我们漕帮的三百万两银子明天能不能拿到手,如果可以我们想多要一点,今年其他地方的收成不太好,所以……”
这人话没有说完,杨元良回答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我们今年的收成很不错,这样吧,你明天下把三百万两银子给运回去,要是方便过几天再来我好盘算一下,现在答应你,我的账要重新做一次怕是来不及。”
漕帮的人闭嘴了,三大皇商的代表又开始讲话了,这一次他们不是要钱,而是要航路,自从杨元良击沉大食人的船只之后,他们和大食人做生意,只能去南果的西边,很不方便。
于是乎就开口道:“杨爵爷,你能不能从海上放一队大食的商船过来,我们每次都把货物运很远,成本增加的太厉害了,我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了,您看?”
杨元良这次没有答应,而是说到:“现在我封海以后,只有你们可以和大食做生意了,其他的小船也不和你们抢,你们应该谢谢我才对,大食的商船我是不会让他们靠岸的,你们或许也听闻了,全广东的大食人我都给赶走了。”
杨元良现在弄的就是元首那一套,华夏血脉高于一切,广州的大食人还真的都被杨元良给请走了,至于海运的生意杨元良也不想要做,现在的大食基本上是以货易货,赚不到多少真金白银。
“话虽然如此,可我还是觉得开放一个港口的好,杨爵爷要是方便,我们等一个好时间详谈怎么样?”杨元良点头答应,算是给了这个人一个面子。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钱庄票号那边没有吭声,按照约定杨元良给他们的钱一文都不少,而且杨元良的地产什么的都在他们那里抵押,没有必要吭声。
酒席就这样快结束了,突然盐帮的人借着酒劲发难了,“杨爵爷,我们盐帮觉得你做生意不地道?”
这话一出,整个酒桌上面安静了,盐帮有史以来都是一个重要的势力,在大辰皇朝盐引直接就是当钱来用的。
“我怎么不地道?”盐帮这个人带着酒气说到:“天下间凡是卖盐的人,都要我们盐帮同意,杨爵爷要是想做这个生意,和我夏老三说一声我不会不答应。
可杨爵爷你贩卖私盐,不是一斤两斤的贩卖,而是一船一船的贩卖,西北的盐价硬生生的被你给削掉了两成的利润,你这个事情做的不地道?”
在坐的诸位大人物都不吭声了,贩卖私盐是死罪,得罪盐帮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对于杨元良贩卖私盐的事情不感觉到奇怪,反而觉得杨元良不卖私盐才不正常。
“我杨元良可没有卖私盐赚一分钱,至于你说的一船一船的私盐往外运,这也是没有影子的事情,我欠你们盐帮的钱不过八百多万两银子,今年要还的钱也就一百多万,你要是觉得生意能做,我们就继续做下去,生意不能做,我把钱提前给你,但是利钱不会给你。”
杨元良说完这话之后,盐帮这个管事,抱拳道:“那就多谢杨爵爷了,山水有相逢,以后您的盐队出了任何问题,可不要来找我们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