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和大炮差不多,里面的零件我们都能造!”西灰的皇家工匠,也有一点自己的本事,要是大辰工部的人在这边肯定要笑了,他们能够一比一的仿制杨元良的步枪,没有子弹一点用都没有。
几个西灰的皇家工匠很是自信,说是不要一个多月就能完全的仿制出来,到时候西灰就用枪炮用了,至于三棱刺刀,他们看一眼就会仿制了,听说杨元良给上面淬毒,这些工匠不耻,对上面说这种刀浪费铁,还是打造原来的刀好。
三棱军刺没有被他们这些人看上眼,因为淬毒太贵了,自己的士兵也容易误伤,一般的军队中毒箭只有一小点点,用来作为战略武器使用。
杨元良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有钱的土财主,没事干了吃饱了撑的才给这些武器淬毒,几天后,西灰的工匠遇见难题了,枪械他们可以仿造,子弹壳他们也能仿造,子弹他们拆开后仿造不出来。
他们不知道这些黑乎乎的东西火药配方,他们自己拿着大炮的火药配方装填进去根本就打不响,打不响的枪就是一根烧火棍子。
“别急,肯定是其中有什么关键的地方我们没有弄清楚,大炮当年用火盆烤真的是蠢,要不是杨元良公开技术,我们大半辈子也想不到火绳这种办法,一定是有其他的关键我们没有想明白!”西灰负责这次的工部官员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仿制工作起初开展的很是顺利,不要一天的功夫这些工人就小心的把枪械中的零件给拆了,并且仿制了九成的零件出来,不过一天之后他们遇见困难了。
第一个困难就是弹簧,他们造不出来弹簧,大辰也造不出来弹簧,弹簧只有杨元良能够造,但是大辰皇朝可以购买弹簧,机床里面有弹簧他们可以拆,工部的人在忽悠宋泽贤,他们能够拆掉弹簧做出来的仿造步枪只有几杆而已。
宋泽贤也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就连顾祁婷都不知道,工部侍郎现在正在让人研究弹簧,弹簧这个东西看起来很容易做,有不少的老铁匠家传有一点土办法,能做出类似的东西,不过这种东西的质量不过关,暂时凑合还行,真的打起来,可是要命的事情。
西灰遇见的第二个问题就是缺少思路,他们不知道子弹里面到底是什么,拆开一看是火药,就依样画葫芦的给弄成火药塞进去了。
有烟火药和无烟火药不是一个东西,里面的配方根本就不一样,杨元良这边的黑火药已经很少用了,西灰认为还是一个不同配方的黑火药,正在不停的研究中,希望可以弄出来。
第三个困难就是炮弹,迫击炮的炮弹在这次战斗中并没有被缴获,蓝峰把炮弹都给打空了,自己这边一点都没有留下,所以这个小炮就被他们认为是一个好钢材的大炮缩小便携版的炮,有好事者还给上面加了一个洞。
还有几个人认为这个小炮的壁筒很薄,里面也不是多深,认为是把火绳从炮口赛进去用的,然后他们仿造一个出来,装药之后,用自己的炮弹实验,炮弹是可以打出去的,他们就把这个小炮给无视了。
西灰获得这个东西之后,国内的黄铜立刻涨价,西灰的铜钱都是自己铸造的,黄铜一涨价老百姓不愿意了,老百姓不想要杂铁钱,一时之间民声哀祷。
大辰皇朝的黄铜早就涨价了,杨元良现在都用银子作为交易结算货币了,有的时候就是直接用盐,或者是用钱庄里面的纸。
现在大辰皇朝最为昂贵的金属就是铜了,开铜矿的人都发财了,好在铜矿还是宋泽贤的,这个要不是宋泽贤的矿,估计开矿的人脑袋就搬家了,其次就是煤矿了,安徽的煤矿最大,里面的煤出来一粒都被人严格看管着。
不少地方还有小煤山,现在大家都知道能用这个炼铁炼钢了,煤炭的价格也是跟着飞涨,中央王庭的山西露天矿等于是杨元良独有了,很少有煤会流出去,西灰没有煤炭,完全靠购买,要是这次没有占据云南和半个四川,国内的经济立刻就要崩盘了。
西灰自己不怎么产粮食,算是半农耕半游牧民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经济特产,除了毛皮之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这也是他们一直做不大的原因。
这次攻击大辰,南果出售给他们粮食,他们自己有兵,现在占据云南之后搜刮了不少的好东西,国内的情况才稍微的稳定一点。
人总是要吃饭的,没有饭吃,就连杨元良都不敢保证他手下的士兵会不会一枪崩了他,西灰皇朝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还沉静在占据云南的喜悦之中。
云南现在都打成了粉了,没有多少的老百姓耕种,秋收也没有收到多少的东西,当兵的日子苦,老百姓的日子更为疾苦,云南山多,藏在山中的义军无时无刻的不在反抗,西灰开始出现大量的减员,正在一步一步陷入战争的泥潭之中。
经过十几天整顿的孔傻子一师,依靠南宁作为据点,朝着百色出发,阿杜马看着这些士兵朝着云南走去,心中的淤堵一扫而空,他知道云南真的有救了。
孔傻子这些人只要朝着云南边界上面一驻扎,他就能进云南联系义军,把老百姓给带出来,好似木桶断掉一块木板一样,水就能从这个缺口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贵州的守将在司马德被俘虏半个月之后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心中有点说不出来的想法,贵州在这次战斗中是一个奇怪的存在,杨元良没有去动他,司马家没有去动他,南果也没有去动他。
杨元良不去动,因为是盟友,司马家不去动,是因为怕陷入战争的泥潭中,贵州易守难攻,他们不想要招惹这个敌人,集中火力除掉杨元良才是正经的事情。
思路作战方法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们低估了杨元良的实力,没有一口气吃掉,被杨元良缓过来气,老家都给端掉了。
“杨元良差不多跟圣上说过这个事情了,不过我的奏折还是要写的!”贵州的守将,一纸正常的公文朝着万里之外的临安飞去,这一张纸到了宋泽贤那边,杨元良瞒着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