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没吭声,小助理在他身侧坐了半晌,看着一桌子动都没动的菜,怯怯问:“林律,这菜咋办?”
林言动了动眼皮,平静道:“没事。待会儿去把账结了,多少钱记我卡上。”
“要不我打包去事务所吧…………”小助理有些可惜:“说不定大家正加班呢,可以当宵夜。”
林言摇头:“宵夜再重买。这菜已经脏了。”
“…………”
此后的半月,林言去参加了各个大大小小的酒局。
从前不知道,原来求人是这么难。
许多人都憎恶林言。
有些是嫉妒他才辩无双,年少成名;有些是看不惯他行事作风,清正孤傲个什么劲儿,也不知做给谁看;还有些是从前打官司,就结下了梁子。
现在难得有了机会,个各个冷嘲暗讽,巴不得要让林言难看。
终于在半个月后,林言被人灌酒灌得太厉害,在洗手间突然倒地昏迷。
可谁也没有发现他的不适,还有人戏谑说,“是不是林律师看不惯咱们这个肮脏样子,先走啦?”
满桌子人哄堂大笑。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当所有人都往泥潭去时,你不同流合污,他们还会把你当成异类,恨不得拼命踩几脚。
好似这样才能掩饰自己的心虚。
林言在隔间独自躺了半宿,快天亮时醒了。他慢慢扶着墙站起来,那时候整个包间的人全走了。
林言于是回酒店休息了几天,感觉稍微好些后,去看了看顾丽。
半月不见,女人越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了。